第三章 不愿触动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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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这种事情是不能拿来开玩笑的啊!”李云飞满脸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好朋友,眼中满是不信。
他很想自己的好兄弟刚才是真的和他开玩笑,而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恩……,是真的!那个人就是我!我也没在和你开玩笑,我是说真的!”李云飞对面的男子沉声说道。
李云飞身心在这一刹那,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心被狠狠的揪做了一团。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冷了许多,就像被人扔到了冰窖里一样。李云飞浑身似乎没有了一丝力气般,整个人软软的瘫在了沙发上!
空气似乎凝固了般,整个房间陷入压抑与沉重之中。过了一会,李云飞似乎聚集了些力气,缓缓地抬起头,看着自己着最好的“兄弟”,苦笑道:“齐天昊啊,齐天昊……,你还真对地起我啊!老实说吧,你们俩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齐天昊从未见过如此丰富的眼神,又失望、又痛心、又失落、又无奈,还有浓浓的不屑。对,是不屑!这种眼神令他十分不自在,令他很不舒服。虽然他从头到尾,倒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在他看来男未婚、女未嫁,即使对方已经有了男朋友,而且那人还是自己朋友,可这又有什么关系的!自古男欢女爱,十分正常不是?!两个人在一起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反应就这么大呢?!冯羽青是这样,李云飞也是这样!真是莫名其妙!
如果不是这件事情,被冯羽青这个死女人知道了,又跑去和舒艳大吵了一番,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令他烦不胜烦。
最后在冯羽青的逼迫下,他没办法只好当着冯羽青的面,给舒艳打了个电话,要她以后别再缠着他!
其实想想女人也挺有意思的,当自己男人在外拈花惹草,更多时候女人会觉得是那些女人先去勾引她们男人,而不是自己男人在外先招惹那些女人。即使有些女人,心知肚明是自己男人先去招惹那些女人,可是心里下意思下还是会给自己的男人和自己找个台阶下。虽然事后一样会去责怪自己的男人,可是更多的是嫉恨那些与她们男人搅和在一起的女人!从而心里愤愤不平,与那些女人如生死仇敌一般。
更有些女人看到自己男人在外拈花惹草,虽然生气,可是又更多的是自责与怀疑自身的魅力,如是不是自己对他不够好,或满足不了他,所以他才会出去外面鬼混呢?以至于寄希望于自己对他们再好一点,再温柔一些,他们便不再出去外面鬼混,可以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
就像冯羽青一样,却总认为是那些女人下贱,都是狐狸精,喜欢勾搭人家的男朋友。然后帮他找一堆理由,说服她自己只是因为自己魅力不够,那些女人太妖精,所以他才抵受不了诱惑,才会出轨的。
于是有时候事发的时候,他都有恃无恐,因为他知道冯羽青最多也就在那哭闹一番,并不会舍得离开他,一般只要自己不是太过分的话,她都会给自己个台阶下,而他自己只要适时的哄哄她,那事也就揭过去了。事后也就一切如常了,有时候还有意外之喜,譬如说那“帝王级服务”,就让他每次想到心里就暗爽不已。所以有时候他都不以为意,把这些事情当成日趋平淡感情生活的调味品,和保鲜剂。
可是这次好像有点不一样,那女人知道自己和舒艳搅和在一起后。可是直接给自己两个耳光,要知道她以前最多也就骂骂自己,不会舍得打他的。可这次的反应却相当激烈,骂他不是人,
“你这个混蛋,下面就那么痒,就那么忍不住,连自己兄弟的女人也动!”这句话令他听的十分窝火,可却也毫无反驳之力,毕竟你能言善辩是一回事,可和一个暴怒的女人吵架,又是另一回事!
而冯羽青更是发神经地逼自己和李云飞说清楚,并声称如果他不和李云飞说清楚的话,她会和自己彻底分手,绝不再回头。他眼见这次冯羽青的反应十分激烈,好像并不是开玩笑,只要硬着头皮和李云飞交代事情原委。
“这叫人怎么开口,女人嘛,不就是像衣服,要用的时候穿下,想扔的时候扔嘛!也不知道李云飞那么介意干嘛!哎,都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好!冯羽青这死女人,就会给我找麻烦!”齐天昊心里不禁有些烦躁,暗自大发牢骚,心里不时的问候着冯羽青的女性家属。
“恩……,在你上次有事出远门,那一阵子才‘真正’开始的!”齐天昊瓮声瓮气的说道。
“你们到什么地步了,你们……你们……有没有发生什么?”李云飞感觉自己问这个问题,格外吃力,声音都有些颤抖。
“没……没……啦,我和他没发生什么!”齐天昊有些吞吞吐吐道。
“哦,是吗?!”李云飞冷笑道。
“真的没有,不骗你!”齐天昊见李云飞眼里满是不信,急急的辩解道。心里觉得特委屈,明明自己没有做嘛,干嘛死活不信啊!不过他也十分清楚即使有的话也绝对不能认!如果承认了才是个大笑话,大凡是个男人就特受不了这事,更何况像李云飞这样传统的男人!现在他看李云飞那么在意就知道,如果说有的话,估计他会死得很难看。
本来也就打算偷偷的把舒艳弄上手,搞搞地下情,只要不让李云飞知道也就没事了,可谁知道事情这么快就东窗事发了!害的他也没机会和舒艳怎么样!想到舒艳那妖娆的身材,心里就有些暗暗可惜!不过想想,还好自己也没发生什么,不然真的不好收场了!
想到这里他觉得该是时候打个感情牌,缓缓局势了,随即用副很诚恳的语气说道:“云飞,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是我糊涂,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就看在我们相识这么多年的份上,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好不好啊,云飞…………”
李云飞看着齐天昊貌似诚恳的表情,心里五味杂陈,百感交集。虽心知这小子的心性,恐怕虚情假意居多!可是正如他所说的,他们两人从小玩到大,感情一直很不错,甚至超过其他人家的一些亲兄弟!虽然小时候这家伙,有些猥琐,喜欢对些女生做些下流动作,他只当他因为没有女朋友,又处于青春发育期,所以才做出些不正常的举动来,也没把他的这个坏毛病当回事。以为等他找了女朋友之后,对女性没有那么渴望和好奇了之后,会好点。
后来他追求自己的朋友冯羽青,两人也有些一见钟情的性质,也就乐得**之美,为他们搭桥铺路。
可没想到这小子,有了冯羽青之后,仍然不消停,更是和自己坦言,要坐拥“八大姨太”,享尽齐人之福。他最初听到齐天昊的这一番言论的时候,只是又好气又好笑。
只当齐天昊只是说着玩,没把他这话当真,毕竟很多时候,男人偶尔也会发发这种白日梦。但这种事情,也就想想,没几个人,会那么傻不楞登的真的去做。毕竟现在是民主社会,难度摆在那,一个个女人都起来喊着要男女平等了,冒着天下大不韪,顶风作案,实属不智。
于是就笑话他是痴人说梦。没想到这小子,居然真的去实施他那伟大的“理想”,更是和冯羽青深切讨论了下,被冯羽青破口大骂无耻、无稽后,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堂而皇之的,到处宣扬他那宏大的“理想”。

在成功的勾搭了几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后,便以为自己是大众情人,是个女人就会喜欢他,后来也就更不把女人当回事。搞得冯羽青整天气呼呼的,两个人成天闹个不停。而这次竟然更过分,连舒艳他也招惹。
李云飞心里对他真的痛心之余,对他很是失望,想想他可能迟早有一天,因为女人而惹火上身,甚至可能得罪不能得罪的人,就像徐强的死一样,顿时十分无奈。
齐天昊正在那察言观色之际,见李云飞阴晴不定,神色却似乎略有些松动,于是心里暗暗计较,想把“屎盆子”扣到舒艳的身上,好自己脱身,随即出声说道:“云飞……,其实真的不是我想去招惹舒艳的,而是舒艳因为你经常外出,心里觉得寂寞,先过来勾引我。我被她缠得受不了,迫于无奈之下才和她好的,我…………”
岂料齐天昊话还未说话,却看见李云飞“嚯”的站起身来,双目圆睁,满脸怒气,右手食指直指他的鼻尖,破口大骂道:“齐天昊,你***的到底还是不是男人,这种话你也说的出来。事情发生里就是发生了,不管是你主动也好,她主动也好。我会难过,不单是因为发生了这件事,失望你们两个我身边十分亲近的人居然会背着我做这种勾当。原先我还对你还有一点最后的希望,希望你的人品没有那么不堪,你***的还有点救。现在看来你简直是无可救药,连自己做过的事情都不敢承担,只会把责任一个现在不在这里和你对质的女人。齐天昊……,现在我***的告诉你,老子看不起你,我鄙视你!操!”说完,愤怒的转过身,向门口走去。
齐天昊被李云飞突入而来的一番怒斥,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根本没想到,原先想借这话,把事情推脱开,却没想到,事情竟演化到这个地步,李云飞的反应居然会这么激烈,他有些害怕起来。
和李云飞相识这么多年,他的一些脾气他自然是知道一些的。李云飞最在意自己的家人、亲人,以及那些李云飞认为重要的人。如果是伤害他的人,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李云飞不想和他计较,那么是他运气;二是,他把李云飞真的给惹火了,那恭喜他吧,因为他抽到大奖了,他最好还是买份人身保险,不要出门,不要和人有任何往来,因为这样或许他的命可能会留长点。可如果谁敢动他身边的人,那么应该和那个人说声“恭喜”了,保险公司的人有生意上门了,棺材店的老板下一具棺材也又着落了。
事实上李云飞一般不太会情绪失控,真正的发火。而像现在这种明显情绪失控,整个人处于暴怒状态的李云飞是极度危险的。一般这种把他惹火的人,都不会又好下场,像那个徐强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想到徐强,齐天昊忽然没来由的微微颤抖了下。他忽然想起那天,他陪着李云飞去医院看李云飞那流产的表妹卓倩。医院里李云飞表妹的家人气不过,而告知了李云飞一些原委。
李云飞听着他表妹的家人说那个徐强怎么不是人,**了他表妹卓倩,害她怀孕后,竟然对她不理不睬就算了,更过分的是居然待女人回家鬼混,而卓倩一时气不过,冲上前去给了那女人两巴掌,破口大骂徐强不是人,两人在二楼楼梯口便吵了起来。而那徐强因为女人被打,自己挨骂,可能脸上觉得有些挂不住,恶向胆边生,忍不住动手,谁知一脚踹在卓倩的肚子上,而卓倩便从二楼被踢的滚到了楼下,原本那徐强看到卓倩倒在楼下,还不打算理睬。还是那个女人留意到卓倩,下体大量失血,吓得赶忙劝徐强打电话叫救护车。
而那天他看到这人间惨事,看到这么个挺可人的姑娘,本该好好的受人爱怜。却因为错爱一个情场浪子,而导致现在整个人;脸色惨白的躺在病床上,心里还不由的唏嘘不已。因他素来知道李云飞很疼他这个表妹,见卓倩如此,李云飞又面色铁青的走出房门,便知道李云飞恐怕不肯就此罢休。他原以为李云飞顶多把那个家伙给废了,可他却从没想到,李云飞的报复手段是如此的激烈。
由于徐强并不认识李云飞,李云飞花了一个多月时间,先通过他和从卓倩口得知的徐强的一些猪朋狗友中,他齐天昊所认识的人,混熟了之后,又通过那些猪朋狗友,与徐强搭上,待熟稔后,李云飞摸清徐强的性格特点,以及生活作息之后。便设计让徐强“无意中”见到本城第二大势力“洪天帮”二头目张彪的情妇。
那徐强一眼见着这女人,便十分心痒难当,便问李云飞这艳妇是什么人。而李云飞则是假意称自己认识这个女人,暗示这个女人没什么来头,可以动手云云,并哄骗他说能帮徐强搞定这女人。
徐强听了大喜之下,便视李云飞为知己,且一脸**的对李云飞许诺以后如果有“好货”一定先让他云云。后来果然在李云飞的设计下,让徐强与那女人在宾馆里颠鸾倒凤了番。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徐强意犹未尽,准备梅开二度的时候,让张彪给逮了个现行。结果可以想象,盛怒的张彪,直接让手下切下他的尾指之后,把徐强给扔到了海里喂鱼。
本来他以为这件事情,应该就这么了结了。可是谁知那张彪也不是蠢笨之徒,不知怎么的竟能猜道是有人搞鬼,便找人私下暗自查探。说来也是自己不争气,和几个朋友去夜总会潇洒,却没想到,被那些夜总会的小姐多哄了几杯,和朋友吹牛时,不小心便把徐强的事情抖了出来。
后来听道上的一个朋友说,张彪得知是李云飞在背后搞鬼,便叫手下的刀手,去“做掉”李云飞,却没想到去的那些刀手,全部死在了一个死胡同里,都是一击毙命,喉咙被人生生洞穿了个洞。
而最令人惊讶的是当天下午开始,整个城市动乱不堪,到处都是枪声,爆炸声。新闻更是大肆报道,主播先是隐隐暗示是江湖厮杀缘故,随后就看见电视那那主播忽而脸色一变,接着便报导开其他一些无关痛痒的新闻来。隔天早上,他便听到那洪天帮竟从本城势力中除名,而蓝沙帮则成为本城第一大势力。
李云飞现在的样子令齐天昊十分不安,心里有些慌乱,可随即便明白如果不拉住李云飞,让他出了这门,恐怕事情会很难收拾。于是一个箭步冲向前去,两手拽住李云飞的右手,焦急的说道:“云飞……,云飞……,你听我说!事情…………”
话还未说完,李云飞忽然猛的转过身,冰冷的眼神直瞪着齐天昊,从嘴里硬生生的挤出了两字:“放……手……”
齐天昊被李云飞气势所摄,诺诺的不敢言语,手也不知不觉间略松了些。
李云飞猛的一抽手,便转身摔门而出。“砰”一声巨响,整见房的玻璃都被震得响动起来。齐天昊楞楞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良久,“哎”的一声长叹,齐天昊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颓然跌坐在沙发上。
可怜两人相交多年,这么多年的情感,却撑不住一时的“下半身冲动”。这一切不能不说是一个莫大的讽刺,此后究竟两人是形同陌路、老死不想往来,又或是生死相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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