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O O九章 秃头和尚武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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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还在沉睡中,锦儿已将盥盆放到了我面前。哎呀,真是舒服,原来古代的男人这么爽。
“相公,该起床了,外面的人都起来了呢。”锦儿拧着湿毛巾,道:“昨天的那个严使人已经备好了马车,好像要开拔了呢。”
什么?这家伙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就要走了呢?他妈的,太不够意思了吧,昨天说好了要一起走的嘛。一气之下,我从床上跳下了下来,拉开门便走了出来,准备找那个严使人算帐,害我空欢喜一场。
“嚄,卢兄弟,想必昨晚是很劳累了,所以今晨没敢打扰你。”严使人见到我,还没等我开口就说:“我已先备好了马车,只等卢兄弟洗漱完毕用过早点后,我们便启程上路何如?”
妈的,原来是这样的,看来我真是龌龊了。“哎哟,严使人,那我可真有点过意不去了。”我连忙答谢。
回到房中,赶紧洗漱了一下,“锦儿,牙刷呢?”
“牙刷?”锦儿不解地问。
不会没有牙刷吧,“就是把牙上的脏东西耍掉时用到的,要不亲嘴的时候会有臭臭的。”我解释说。
锦儿一听,抿嘴莞尔一笑。哎哟,这古人说“笑不露齿”,难道就是因为没有刷牙而口臭或者蛀牙的缘故?
“原来是那个啊。”锦儿道,“可以用茯苓膏啊,可是我这里没有。我去店小二那里要要看。”
“算了算了,明天再刷吧,现在赶时间。”我说。
“要不用个简便的方法?”锦儿问。
“怎样?”
锦儿回身从包袱里拿出一个油皮袋,捏出一小撮东西来,“这是青盐,用棉布蘸着擦擦牙齿,然后漱漱口就可以了。”锦儿说。
呵呵,原来是这样的啊,古人还真有一套,不过,我感觉擦不干净,但也没办法了,只好将就。

有了马车代步,当然是美事了。我和锦儿坐在马车的左侧,严使人坐在右侧,一路上说说笑笑,倒也不觉得寂寞。倒是严使人向我提的要求令我问难。
“燕兄弟,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严使人道。
“严使人,但说无妨。”我说。
“这次我出来是为赵大管家的私事,但能遇到燕兄这么手艺高超的人士,实在是难道。我意向赵大管家引荐你,再让赵大管家向府伊引荐,可保你境遇平步直上,因为杭州府伊对吃的方面是很讲究的,我想要是燕兄弟能在府伊面前露一手,我想……”严使人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用一种期盼的眼神看着我。
我靠,我还以为什么呢,原来是想让我当一个做饭的伙夫啊,那可不行。不过,考虑到现在的处境,我也不能一口回绝他,“严使人,真是劳您抬举了,不过,再容小弟考虑考虑。”
严使人听我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下去,只是告诉我如果我愿意的话,可以到赵大管家去找他。
我说一定一定,如果有时间一定会再拜访他,给他做上几道“祖传”的美味菜。严使人一听很高兴,忙从怀中掏出几锭银子塞到我手中,说那就这么定了,他就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就这样一路聊着,倒也不觉得寂寞,也不怎么觉着时间就过去了,等到天黑下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踏入了杭州境内。
“卢兄弟,我们已进入临安府属地了。”严使人道,“你要到六和寺,前方不远便是了,只是我要急着找赵大管家回话,所以就不多相送了,还望见谅。”
“哪里的话,严使人,你客气了,这一路已经相烦许多了,实在感激不尽,日后必当相报。”我一抱拳,作出一副侠士的样子。
严使人也作了个揖,匆匆告辞了。
带着锦儿,怀着激动的心情向前走去。这段路还是比较冷僻的,行人很少,只是偶尔看到一两个脚夫赶着毛驴迎面匆匆走来。不过走了一会,人烟就逐渐密集起来了,但也还算不上是多,因为这六和寺的地方并不是什么繁华之地。

锦儿紧紧抓住我的膀子,说有点害怕,我说没事,有我在就不怕,再者前面的六和寺里还有武松兄弟,虽然他断了一个胳膊,但应该也还算是个猛汉。
嘴上是这么说,可我心里也没底,书上说武松已同废人,可我总觉得不至于把,怎么说也是打虎大英雄,断支胳膊就蔫了,那也太不经事儿了。
思忖间,已然到了六和寺。
“嗙磅磅”我用力敲打和紧闭的寺门,手感很厚实,估计是红漆松木门。
“吱”地一声,门开了,一个小和尚模样的人开了门了,双手一合,弯了一下腰,道:“施主,有何贵干?”
我也连忙还礼,说:“前来六和寺找武松兄弟。”
小和尚一听,立刻抖擞地精神来,道:“你是找我们的主持啊,里面请,不过他已经休息了,可否明日再见,我先帮二位施主备个房间休息一下?”
呵呵,原来武松在这里已经做主持了啊,混得还不错嘛。当下我就答应了小和尚,在他的引领下,我和锦儿进房休息了。
早晨天刚蒙蒙亮,就被一阵吆喝声惊醒,我连忙起身来到窗前看个究竟。我靠,一个秃头和尚正在大院中晨练呢,不过他没用棍,而是用一根短粗的狼牙棒,在手中舞得虎虎生风,好不厉害!
看着看着,我觉得好奇,这个大和尚好像偏瘫似的,左手老是不动,一个膀子总是插在腰间,他是不是在耍酷啊。
正纳闷着呢,突然一个小和尚进入了视线,正是昨晚接待我们的那个小和尚。“武主持,昨夜有一男一女两人前来,那男的说是你兄弟,我将他们安排入榻,今晨便要见你。”小和尚在一旁说。
哎呀,不会吧,难道这个舞弄狼牙棒的大和尚就是武松?不对啊,书上写他是这么写的:“直裰冷披黑雾,戒箍光射秋霜,额前剪发拂眉长,脑后护头齐颈”。可现在,他怎么成秃头了?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是他是武松就行。
当下,我拉开房门便急速走了出去,“可是武松哥哥?”
大和尚回头一看,眉目一乐,“哎呀,这不是燕青兄弟嘛,今番怎地就想起看哥哥来了?”
接上了头,一切就都好办了。我和武松来到他房内,收拾得还算干净利落。
“哥哥何故把头发剪了?”
“唉,头发长了伺候起来麻烦,因为现在我只尚有一手,极不方便,索性剪了,也图个利落。”武松道。
“哦,也是也是。”我说,“哥哥做了主持,手下有多少做事的?”
“哪里算什么主持,仅有几十人而已,小寺一座,要不是智深在这里坐化,我便不留在这里了。”武松道。
“那哥哥打算去哪里?”
“云游四海,五湖为家。”
“嗯,看来哥哥是想过无拘无束的生活了。”
“正是。”
说到这里,我趁机将想要重振梁山、永不受招安的想法说了,本来我还怕武松不愿意,没想到,武松一听两眼放光,道:“感情是好,想当初梁山雄风何其壮丽,结果都是因为招安而消失殆尽,如若能够梁山再起,那是再好不过。”
“看来哥哥也曾有此意?”我说。
“对。”武松道,“你看我每日练功不止,图得就是等待机遇再图雄起。莫小看我现在只有一支胳膊,可是我扔了两把戒刀,拣起了一根狼牙棒,似是比以前更加厉害!”
“小弟方才在房内已经见识过了,果真是勇猛有加!”我夸奖道。
“哪里哪里,让兄弟见笑了。”武松一笑,侧身向我小声道:“要想梁山再起,此处还有一人不可不见,他可是昔日梁山一等一的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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