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O一十章 帮源洞中藏豹子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听武松这么一说,我就纳了闷,根据我所掌握的情况,这在杭州的梁山好汉好像只有武松一人啊,现在怎么又出来一个,难道是后来投奔到这里来的?
看我一脸的茫然,武松随即道:“此人乃豹子头林冲是也!”
“林冲?”我脱口而出,“他不是得了中风病死了嘛?!”
“唉,兄弟你有所不知啊。”武松叹了口气,“当初林冲中风后留在我这里,经过我的一番照料,他的病不久即愈。可是,他硬是让我不说出来,还让我假说他已经病死了。”
“林大哥这番又是为何?”我问。
“你知道,林冲当初乃京城八十万禁军教头,却为高俅那厮陷害,竟连娇妻都不曾保住,他对高太尉、对朝廷是恨之入骨。可无奈宋江大哥硬是要接受招安归顺朝廷,林冲他心里如何是滋味?”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所以攻打方腊之后,他刚好借病推故留在了这里,就是不想回朝廷?”
“正是。”武松道,“他曾与我说过,回到朝廷,他如何能心平气静地面对高俅那厮?保不住便会抽刀砍了他狗头,可如此一来,岂不连累宋江大哥?所以,即便他病好以后,仍旧不愿去找宋江大哥,而是装作病故隐居了。”
“那他现在在哪里?”我问。
“在睦州清溪山帮源洞中。”武松说。
帮源洞?那不是方腊曾经的老巢嘛。至于睦州,我依稀记得在现在看来应该是在杭州的千岛湖一带。“他在那里作甚?”我问。
“据说也聚了三五百喽啰,也算是逍遥了。”武松道,“他曾来看过我几番,精神相貌甚好。”
呵呵,林冲这家伙,看来又走老路了。想当初,梁山泊还是小字辈的时候,林冲就在梁山混了,在白衣秀士王伦手下很是不得意,最后还一刀结果了他,把晁盖推上了首领的位置,才使得梁山发展得越来越壮大。看来,林冲做草寇还是很有经验的,现在在清溪山帮源洞中,应该经营的还不错吧。
说到林冲,我猛然记起了锦儿。我靠,这下可怎么办,万一林冲和锦儿的关系不是像锦儿说的那样,那林冲对我的意见可就大了啊。
想到这里,我赶忙走出武松的房间,找到锦儿,开口就说:“锦儿,林冲还没死!”
锦儿先一惊,又是一笑,“相公说的可是实情?”
嗯,还好,从锦儿面部表情的反应来看,除了惊喜之外,她应该是心襟坦荡的,这多少让我宽了些心。
“主人现在在哪里?”锦儿问。
“离这里不是很远,明日我便和你一同前往。”我的话音未落,武松也赶了过来,我赶紧介绍了一下。
武松哈哈大笑,说我不愧是浪荡的男子,就是离不开女人。我靠,不会吧,难道“浪子燕青”的“浪子”是这么得来的?
在武松的安排下,用过了早餐,又在寺中转了一圈,觉得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哥哥,今日可否动身前往帮源洞看望林冲哥哥?”我说。
“也好,我早个就这么想了,只怕我先提出来有驱赶兄弟之嫌,所以迟迟未曾说出口。”武松道,“兄弟你可知我是个心急之人,方才听你说想重聚梁山一事,我便恨不得立刻拉上弟兄们飞上梁山了。”
“哥哥所言极是,我也心急如焚,无奈现在形势不同寻常,还要长久计议的。”我说。
“那是那是。”武松说着,就对身边的一个和尚招了招手,道:“今日我远出,寺中之事你姑且作个把持,不可生出事端,否则拿你是问!”说完,林冲又对另外一个和尚道:“快去备两匹马来。”
难道要骑马去找林冲?那我可没把握啊,骑摩托车我很熟练,可骑马就不行了。“哥哥,小弟先前曾患过一个怪病,见到马匹就有点发怵,驾驭起来更是力不从心。”
“哈哈,兄弟,没事的,多练练就好了,你看我,先前也不曾骑得半匹儿马,可练了一阵子,不也很好了嘛。”武松一说完,刚好马匹就被牵了过来,只见武松一个箭步加一个鱼跃,一下就蹿了马鞍上,很稳妥。“兄弟,看我还是一只手呢,你刚好趁此多练练,练好了日后到梁山也好有用场。”

呵呵,没想到武松这个排名梁山泊步军头领第二位的家伙,现在骑起马来也这么牛啊,看来我也还真得好好练练了。
在几个和尚的搀扶下,我终于上了马背,又把锦儿接到了怀中,便摇摇晃晃地和武松上路了。

没用半天时间,目的地就到了。眼前这清溪山却是非同寻常,此山虽曰“清溪”,似有清秀疏郎之意,可实则不然,清溪山山势曲陡,路转之处方见路,猛一看没有路。而且山上树林浓密,油然而生出一股阴森之气,再上有怪石嶙峋,似有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更别说里面还有个什么帮源洞了,难怪当初方腊将自己的藏身之地选到这个地方,也难怪宋江带着人马在这里吃尽了苦头,折送许多英雄的性命。
刚进山没几步,忽然一阵“当啷啷”锣声,十几个小贼头蹿了出来,可还没等他们开口,武松就一声猛喝:“快报于你家林冲大王,说武松和燕青兄弟来见!”
这几个贼喽啰都是好眼色的人,本来要打劫的,没想到遇到了这等阵势,为首的赶紧差了几个折回头通报去了,自己则引着我们往山上走去。
未及路程一半,就听得前方嘈杂起来,还没仔细辨认,就闪出一帮人马,为首那人真是一副威猛相貌:豹头环眼,燕颌虎须,八尺长短身材,三十五六年纪。不用说,此人肯定是豹子头林冲了。
我刚要问候,林冲先开口了:“燕青兄弟,许久不曾相见!”
“林大哥所言极是,小弟确是十分想念各位哥哥的。”我抱拳作揖,又说:“林大哥看我带来了谁?”我把身后的锦儿让了出来。
“锦儿!”林冲惊呼一声,眼中已是湿润之极。我靠,这林冲可千万不要对锦儿有意思啊,那我就难办了呢。
“可怜我那夫人,每每想起就锥心不已!”林冲落泪而叹。
哎哟,还好还好,原来林冲是看到锦儿想起了他的夫人而落泪的。
“主人,锦儿无能,不曾救得夫人。”锦儿也很伤感。
“锦儿不用自责,自责应该是我。”林冲道,“想我堂堂八尺男儿,却不能保佑自己的妻室,实是无颜苟活于世!”
“唉,林冲,此话怎讲!”武松大声道,“千怪万怪,都怪高俅那厮,来日必砍了他鸟头,为兄弟出口恶气!”
唉,这不是拉林冲重返梁山的好机会嘛!“林大哥,此番我们来找你不为别事,只为重振梁山雄风,来日入朝捉了高俅那厮,拿他一家老小的人头为嫂夫人祭奠!”
“罢罢罢,当初想那梁山是何等威风,也未曾了我心愿,何况如今已是鸟兽而散,更是兄弟们已伤亡过半了呢?”林冲摇头叹气。
“林大哥,话不是那么说的。”我说,“如今朝廷已是岌岌可危了,北方隐患潜伏得很深,我等聚到梁山,是个机遇,何况,梁山还是有很多好汉兄弟在世的,何愁不能成一番大事?”说着我对锦儿使了个眼色。
锦儿知道我的心思,当下也劝说道:“主人,想当初,夫人被那高衙内威逼之时,毅然自缢身亡,以此来保住贞洁,亦是对主人的忠贞不渝。只是夫人临去之时叮嘱我,日后定要主人为她讨回一个公道。可如今哪曾想,主人在这清溪山上、帮源洞中只顾过着自逍遥的日子!”锦儿说得泣不成声,林冲自是架不住内心感情的波动,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锦儿,休要说了,林大哥不是这样的人。”我一边赶紧烧火,“林大哥,人各有志,既然不愿上梁山,小弟也不便勉强,只是遗憾梁上又将少一位英雄了。”
说完,便拉着马缰,意欲上马回走。武松也觉着不爽,“呼”地一声也蹿上了马背,叫一声:“走!”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