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O二二章 孪生姐妹王嫣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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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上的辩论似乎无休无止,我听见徽宗开始打起了哈欠。而大殿之上,李纲还在与蔡京一党奸贼争论着。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徽宗道,“有事明日上朝再说,朕感觉不舒服,想歇息去了。”
话音一落,殿头官大喝一声:“退朝!”群臣归位,垂首静立,恭送徽宗离开。
“燕兄弟,看到了吧。”一回到宫寝,徽宗无奈地对我说:“你看这朝中,只要蔡京他们发话,几乎就无人感应。”
“皇上,越是这样,你就越应未雨绸缪,削减蔡京一党的势力,否则,等到他们能左右你的时候,你这个皇帝还有什么意思呢?”我说。
“燕兄弟,别叫我皇上了。”徽宗摆摆手道,“你我算是有缘,就以兄弟相称。”
“也好,赵大哥那你就受委屈了。”我笑道。
“何来委屈,天下知音难觅,高兴还来不及呢。”徽宗笑道。
看着面带微笑的徽宗,无突然觉得他实在是太可怜了,做个皇帝做得这么痛苦。我有些不忍心再瞒他些什么,便把我在梁山起事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对他说了。徽宗一听,大惊失色,“燕兄弟,怎能作出如此举动?你有什么为难之处,尽管与我说来,何必再上梁山呢?”
“赵大哥,我上梁山并非要与朝廷作对,更不是要坏大宋江山,我只是想自由自在地活着,想唱歌开口就唱,想弹琴坐下来便谈,想吟诗作赋,尽可朝诗暮赋。”
听我这么一说,徽宗立刻露出了羡慕之色。我趁机又说:“赵大哥,我向你保证,我梁山绝不会为难你,我们所赖以生存的,是那些为富不仁、骄横跋扈之类,这些人虽为大宋子民,实际上却是危害大宋之体,所以,我梁山存在,也算是为大宋的安定出点力气。还有,赵大哥如果厌烦了宫中生活或是在什么无奈之时,尽可以到我梁上来,燕青定当让赵大哥尽兴而归!”
徽宗当然不知道我话中之意,他哪里能料想得到有被金兵掳走的那一天。
“既然燕兄弟这么说,我也不好阻拦。”徽宗道,“可我预感朝中大臣定不会对你梁上放任不问。”
“赵大哥,世事无常,很多时候是走一步看一步。”我说,“以后的事情就让以后的时间来解决吧。”
“燕兄弟,我虽为一国之君,但我觉得远远比不上你来得自在。”徽宗垂头叹气。
“赵大哥,不管怎样,你还是一国之君啊,肩负天下万众,当然会不自在。”我说,“不过今后好了,赵大哥有时间尽管到我梁山做客,燕青定会让你彻底放松下来,尽情享受一下做人的快乐!”
“但愿但愿!”徽宗勉强一笑,道:“燕兄弟,此番我让你来的目的就是怎么处决张觉投降一事,方才上朝的时候你也听到了,眼下到底该如何处置?”
“我的意见早已说了,无论如何,绝不可以纳张觉的降。”我说,“还有,朝中之臣,你尽可依赖李纲。”
“李纲乃一介武夫,缺少谋略,信任可以,但如何能依赖?”徽宗反问道。
“赵大哥,看来你对臣将们果真是缺少了解。”我说,“那李纲虽为武将,可他也饱览群书,治国谋略绝不比文官差,今后你若有心,慢慢会有所发现。”
徽宗确实是无奈之极了,听了我的话,似乎是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一晃数日又过去了,每日在宫中陪徽宗发展他的兴趣爱好,一切看似风平浪静。
想想离我跟梁山兄弟们的约定的聚会期限也没有两天了,我便向徽宗辞别。徽宗也没加阻拦,只说今后有缘再聚。我知道徽宗的心情,他是个软弱的人,根本不知道去争取什么,其实他要是硬劝我留在朝中辅佐他,我倒还想继续为他出把力,可是他没有。
这次离开皇宫没有走地道,徽宗亲自将我送了出来。
我骑着乌骓赛虎驹,眨眼功夫就来到了李师师住处。李师师见到我很是高兴,直拉着我的手道:“小乙哥,今番我师师可与你厮守一生了。”
“哦,此话怎讲?”我问。
“自我从皇宫回来,便于妈妈商定,我把必生的积蓄拿来与她,我自得个自由身!”李师师说得满面春风。
看着李师师一脸的高兴,我实在不忍心扫她的兴,要知道,我现在还不能带她回梁山的,要是被兄弟们知道了,定会打心眼里不舒服,那我哪里还能服众?可是,面对如此倾心的李师师,要是我一下回绝了她,恐怕会伤透了她的心,弄不好就是一出悲剧。
思前想后,我决定留在这里陪李师师一天,慢慢疏通她。我几次用言语暗示,但处于极度兴奋中的李师师一点都没有领会到。要是在平时,凭李师师的灵性,恐怕早有一百个领悟了,可是,她如今是热恋中的角色,傻得很。
唉,也罢也罢,人怎么活不是一辈子,又有多少人能完成所谓的大业呢。我就带上李师师,如果梁上兄弟们有意见,那我就再把她送下山去又何妨?
主意已定,我便不想再逗留,要李师师随我立刻去梁山。不过,李师师好像并不着急,执意要再过一夜。我想我有乌骓赛虎驹,耽搁一夜也还可以,明早一早启程,完全可以赶得及。
暮色初临,李师师挎着一个包裹随我来到了汴京城大街上。
“师师,今夜我们何处安身?”我问。
“小乙哥,今夜我带你去见一人,也算了我一个心愿。”李师师道。
“什么人?你又有什么心愿?”
“我的孪生妹妹,王嫣嫣。”
“孪生妹妹?”我惊问道。
“对,我们四岁那年,父母不幸去世,姐妹俩就分开了,我被如今的李妈妈收留,而妹妹王嫣嫣去向不明。”李师师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四处打听,终于得知嫣嫣也在汴京城内,她当初被一个茶庄庄主收留,这庄主本意要收个丫鬟的,但见嫣嫣伶俐,便要她与他的女儿作了姐妹。”
“找她作甚?”我问。
“小乙哥,想我一风尘女子,能与你有这份情缘,实是让我不能离弃,可是,我毕竟是风尘女子,哪能这么就伴了小乙哥的童身。”李师师道,“此番我与你同去梁上,想必你的那些兄弟们会议论个不停,甚至还会对你有所睚眦。所以,我想取了妹妹嫣嫣与我同去,一来将嫣嫣许与你,算是我对你的补偿;二来你有了嫣嫣,我就可以作为嫣嫣的姐姐随你一同上山,这样你的兄弟们就不会有什么异议了。”
听到这里,我几乎傻了眼,看来这李师师果真是一奇女子,想事如此周到,实在令我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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