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锄强扶弱英雄本色 法贯赌场斥侯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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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晓将包袱系在背上,让贼人沿绳先上,自己飞身纵上城头,贼人见状又要跪地磕头,春晓提起贼人飞身而下。二人来到刘大官人家院墙外,春晓拿出一锭银子,“以后若让我发现你再行窃,我会让你的手卸掉。”
毛贼又要诺诺多言,春晓挥手制止,纵身上墙。刘大官人家甚大,房屋极多,春晓在房顶上转来转去,不知道贼人在哪里。正想抓个看家的问问,忽见后花园的东北角上,有一个房子亮起了灯。
话说张化县城北门里有一户姓梁的人家,夫妻二人只生的一个姑娘,许配给了同城的李秀才,尚未嫁娶。这日姑娘上街买针线,正逢城里豪强刘大官人家的白管家,出城收地租。白管家见了梁家姑娘,暗道天下竟有如此漂亮的人,就暗自尾随,探明姑娘的家事,回到刘家对家主刘世亮言说,刘世亮乃好色之徒,一贯欺男霸女。闻听即命白管家前去提亲,被梁老汉严词拒绝。
几次三番不成,白管家心生一计,勾通官府将李秀才下了大狱,梁老汉见状忙把姑娘送走。刘世亮找不到姑娘大怒,把梁老汉抓来,逼问姑娘下落。梁老汉不从,被吊在后花园的园丁房内。白管家估计吊的差不多了,端了银子、地契又来劝说梁老汉。
春晓悄悄赶到窗下,湿破窗纸往里观瞧。屋内房梁上吊着一位老丈,花白胡须,衣服破旧,旁边椅子上坐着一人,脸上有一颗极大的黑痣。老丈正说话,“白管家,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白管家站起身,晃着头道:“梁老头,你都这把年纪了,如何还执迷不悟,老爷说了,只要你说出你姑娘的下落,你看这桌上的银子、地契都归你了!也省的你在这里受罪。再说你姑娘进了刘家,吃香喝辣,比跟那个穷秀才强上百倍。”白管家说着话,掀起桌上的盖布,桌上的托盘里有五十两银子,还有一张地契。
“呸!他刘世亮还算人吗?杀人越货,欺男霸女,做尽坏事,想我梁士满虽然穷困,但我识礼节,知廉耻,我的女儿岂能嫁给这样的人,豁出这把老骨头,他也甭想得逞。”
“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是什什什幺人?”春晓持刀闯入屋内,白管家吓得张口结舌,跌坐在椅子上。刀压脖项,春晓问:“今天来的客人住在何处?”白管家哆哆嗦嗦道:“跟,跟老爷一块睡书房了。”
“书房在何处?”
“在,在东跨院。”
“你这样的狗奴才,助纣为虐,本该杀了你,今天先留你条狗命,此事与这位老丈无关。”春晓一刀将白管家打晕,砍断绳子,老丈搓着有些麻木的双手道:“壮士,你这是?”
“老丈,你先在这待着,我去去就来。”春晓出的屋来,蹿房越脊来到东跨院,在北房下竖耳细听,里面正有两个人的的气息,施木行术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春晓进门,从东配间望去,凭着夜视能力,见一人已然起床,正伸手悄悄摸床边放置的单刀。
春晓箭步上前,贼人急转身,被春晓砍个正着,贼人翻身倒地,春晓再一刀结果了贼人性命。回过头,床上另一人刚跳下床,春晓上前一刀将此人砍到,倒地之人连声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这一个是谁?”
“翻江鼠李顺,好汉,你要金银,要珠宝,我都给你,只求你留我性命。”
“你坏事做尽,我今天就要你的命。”说着春晓刀动,结果了恶人。四下搜寻,果然发现一些珠宝玉器,撕下帐幔将所获之物包裹,悄悄返回后花园。梁老丈等的焦急,不住的来回走到,怕白管家醒来,从门后找了根木棍拿着。春晓返回,梁老丈道:“壮士,你去哪里了?“
“老丈,我把刘世亮给杀了,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赶紧走。”把桌上的银子揣在怀里,春晓带老丈从花园角门悄悄出来,春晓道:“老丈,你准备去哪里?”老丈回答:“壮士,我想到北门外的乡下去,我姑娘在那。”
“那你随我来。”顺小巷来到北门城墙根,春晓飞身上墙,见绳子仍在,将老丈吊出城外。将老丈送至乡下,天已大亮,略坐休息,老丈将女儿领出拜谢春晓,老丈的女儿确实好看,有闭月羞花之貌。春晓将银子与珠宝玉器给老丈留下,“老丈,这些东西给你女儿做嫁妆吧!”
辞别老丈,春晓又继续前行,绕过张化县城,沿着大路直奔龙鳞县。龙鳞县城紧挨着都定河,都定河上可达东京汴梁,下至东海。水面甚是宽阔,水流平缓,行船运货极佳,因此龙鳞县往来商人特多,买卖铺户极其兴旺。

春晓赶到河边,见河面宽阔,无桥可行,大堤下的岸边倒是泊着一只渡船,已有几人在等船。春晓问船家:“船家为何不开船?”撑船的是一位老汉,须发皆白,骨瘦如柴,老汉道:“客官,需凑够十位方可行船。”
春晓又道:“老丈,看你诺大年纪,不在家里安享天年,却为何还要卖力撑船?”老汉长叹一声:“客官有所不知,只因我那逆子偏好上了赌钱,整日在柜坊赌博,输得一贫如洗,连儿媳也走了,老汉只得再拿撑篙,柜坊害人哪!”
“老丈,你儿子在何处赌钱?”
“就在龙鳞城里的东街上。以前这里没有柜坊,三个月前才开的,害了不少人了,老天爷也不打雷烧了它。”船行了起来,老汉虽然瘦弱,船却使得甚是平稳。进了龙鳞城,按老汉所说的地方,春晓找的了柜坊。这是一个两层楼的房子,门口有伙计招揽赌客。春晓到了门口,伙计道:“客官,咱这有上好的骰子,进来耍两把,兴许运气好就发了大财。”
春晓进了门,迎门是一个大厅,摆了一个大大的半圆案子,围满了赌客。案子上画了两道斜杠,一边写了个“大”,另一边写了个“小”,中间是“全”。二楼有几个房间,站在走廊上,楼下案子看的一清二楚。春晓站在楼上观瞧,伙计拿三粒骨头做得骰子,放到骰盅里,拿起骰盅,用力摇晃,然后猛然扣在桌上。
随即拖长音大叫:“押注”,众人纷纷将银钱放在大、小或是全上。伙计再道:“没有押的了…开盅!”骰盅上提,露出下面的骰子,十点以上为大,九点以上为大,三个骰子都显一样的点数,为全。大、小均是一赔一,全则是一赔十,全是伙计坐庄。
春晓以前也见过赌博,但没什幺了解,看了一会就明白了,见众人输多赢少,常常是押大的人多就出小,押小的人多就出大,两边押的人一样多,就出全。有几位输干净了,不甘心的回头走开。
春晓启动感视,清楚的看到骰盅里骰子,是个六点为小,猛然其中一个骰子竟翻了个,一下子成了十一点为大。春晓仔细观瞧,终于明白是有人做了手脚,看到押大的人多就出小,押小的人多就出大,两边押的人一样多,就出全,这种赌法客人没得赢。
春晓试着用五行控术来翻动骰子,兽骨做的骰子均没反应,用感视查看,几个房间里都有人,春晓也看不出是谁在做手脚,无奈春晓只好下楼。赌桌前,有人抬头,竟是真定县遇到的仁兄。那仁兄也认出春晓,脸露喜色急又绷紧。春晓点头一笑,那仁兄忙又露出笑容。那仁兄脸色涨红,估计输了不少。
到后院解手,听得头里房间隐约有人说话,春晓细听:“开始本钱是一千两银子,现在差不多有二万两了,大都换成了金子,就等师兄你来取走。”
“师弟,如此甚好,我回去师傅定会非常满意,现在斥侯营花费颇大,师傅也是头痛,这就好比是雪中添碳。”
“师傅这个道术甚是好用,到年底再捞他个三万五万,犹如探囊取物一般。”
“师弟,照此看来,还需多开几个柜坊,回去我就跟师傅提提此事。”
“如此甚好!师兄,你先坐着,我去替换三师弟,让他歇歇。”
春晓不知道斥侯营是什幺东西,听到有二万两银子估计是柜坊赚的钱。春晓不甘心让银钱都落入这些人的手里,凑到赌案前,想再靠近试一下五行控术。那仁兄见春晓过来,亦挤过来道:“杜仁兄,又见面了!今日邪乎,你趁早别出手。”春晓道:“试试再收手也不迟。”
伙计扣好骰盅,众人纷纷押注。春晓启动感视,暗施土行术,骰子没动,但胸口的圆片却铎铎振动。春晓奇怪。接着下一次众人押注后,圆片又振动起来,春晓仔细观察,这一次骰子还是没动,接连两次,春晓逐渐明白,圆片阻止了暗施的手脚,骰子不再翻动。
春晓心里高兴,从行囊中取出一百两银子子,启动感视,在圆片的频频振动之中,见摇出什幺就押什幺。一会功夫春晓面前的银钱就堆成小山,那仁兄不禁拍手称快。春晓道:“仁兄,跟我下注吧,包你不输。”那仁兄遂跟随春晓下注。赌客们见春晓犹如神助,运气十足,纷纷跟随春晓下注。
一会功夫,伙计的汗下来了。有半天时间,来回搬运银钱的伙计来道:“各位赌客,实在对不住,本坊今天暂停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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