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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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和那几个女子带我来到她们暂时居住的客栈后院,看着一桌美味佳肴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起了在现代的生活,心里更加惘然。吃饭的时候我故意狼吞虎咽表现的粗俗不堪,原因有两个:一个人在饭桌上的礼仪能够显示出他的出身和修养,这个时空的我没有必要引起别人的注意;第二就是我真的饿了,自从来到了这个时空这是我吃的最好的一顿饭……
于是当我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拿着茶杯时,红袖的眼里浮现了一种名叫厌恶的神情,虽然掩饰的很深,可是还是被我发现了。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呀~~~借着吃饭的名义来打探我的情况。
跟随着红袖千寻她们来到歌舞团参观时,无意间在堆放乐器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把古琵琶,拿起琵琶,调好弦,轻轻拨弦弹起那首《琵琶语》。韩国李氏家族族规第一条:凡李家女子必须能弹得一手好琵琶,在母亲的影响下很早的时候我便会弹奏琵琶,而这首《琵琶语》则是我最喜欢的,我曾经为它填词:
琵琶语
琵琶声,到如今还在这响起。
穿越千年的寻觅,旧梦依稀。
这一声叹息,是人间多少的哀怨。
天涯漂泊落洵阳,伤心泪滴。
琵琶声,到如今还在这响起。
索手弄琵琶,琵琶清脆响叮咚叮咚。
信手低眉续弹,续续弹,弹尽心中无限事。
低眉续弹,续续弹,弹尽心中无限事。
欢笑声,已成了昨日的回忆。
索手弄琵琶,琵琶清脆响叮咚叮咚。
分明眼里有泪,有泪滴,人间何事常离别。
分明有泪,有泪滴,人间无处寄相思。
欢笑声,已成了昨日的回忆。
红颜已老不如昔,空自悲戚。
这一声叹息,是人间多少的哀怨。
弹尽千年的孤寂,独自叹息。
弹尽千年的孤寂,独自叹息。
一曲终了,周围久久没有声音,而我则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我感觉到周围巨大的压力时才回神。一回过神就发现整个歌姬团的女人都围在了我的身边,偶尔还有一两个女子在用手帕轻轻拭去眼角还未成形的泪珠,相顾无言。
半晌后红袖清咳了两声,状似无意的问我:“这个胡琴是前两年在乐器店里购买的,放在这里好久了,可惜一直都没有人会使用,李先生能否告知奴家它的使用方法?”
这个红袖,怎么总是那么喜欢探听别人的底细,我凄然一笑:“这种乐器其名批把,是骑在马上弹奏的乐器,向前弹出称做批,向后挑进称做把;根据它演奏的特点而命名为‘批把’。只因为家母喜欢弹拨批把,故在下略微通晓它的弹奏方法。”
千寻美丽的勾魂眼中闪现出崇拜的神情,在那个瞬间,我几乎要把千寻和舞荻混淆在一起了,千寻轻轻的靠在红袖的身上,凑在红袖耳边不知道在密谈什么。只见千寻说完后红袖沉吟了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点了点头转向我说道:“李先生弹得一手好听的批把,不如加入我们的歌舞团做个乐师,专门演奏这个胡琴?”
我低下头思量:在这个世界我身无长物,而且我所学的大多都不能使用,光依靠我一个人的力量要去寻找舞荻只怕也并不容易,加入她们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于是我微笑着点头同意加入歌舞团。

“李先生,加入我们歌姬团后都要抛弃本名,另起艺名,先生不如就叫莫问吧!”红袖犹豫的对我说。
我再次点头示意,行有行规,这个我能理解,对我来说现在能有一个安身之地已经很好了,至于名字更是身外之物。
加入歌舞团后才发现在这里除了我这个“男人”以外清一色都是女人,团长红袖,以及红袖的妹妹—舞者千寻,红袖歌舞团的台柱舞者逐月,歌姬梅香,以及乐师如冰等。
夜里红袖和千寻来到了我的房间,红袖凝视着我半天不说话,而千寻却用她美丽的勾魂眼挑逗的看向我,空气中充满着诡异。这样一直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我故作轻浮的托起千寻的下巴:“三更半夜,美人意欲何为呀?”
没想到千寻雪白的脸颊上却因为我的举动而浮现一丝红晕,然后又害羞的扫了我一眼,如果我没有看错,千寻的目光里还有很深的东西,可惜我猜不透那是什么。我一对千寻出手,红袖立刻不着痕迹的把我的手从千寻的下巴上移开,不紧不慢的说:“歌姬团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莫问莫问,你的故事又是什么呢?”果然,在这里红袖是领导者,所以她总是保护着手下这帮女子,可是红袖也只是一个十四五的小姑娘而已。古代的人果然早熟,如果放在现代,十四五岁的女孩大概都还在无忧无虑的上学,恋爱。
虽然我现在是男人的身份,可是红袖总是不经意的魅惑我,红袖轻轻的诉说声就好像妖精在唱歌一样蛊惑人心,仿佛在自己和自己说,又仿佛在等待着我的答案。
面对这种情况我惟有苦笑:“我的夫人,在和我一起来到这里时失散了,莫问不知道她现在流落在何方,只是想跟随歌舞团四处寻找她。”
我的话音刚落,千寻原本泛红的脸立刻变得雪白,她死死的盯着我,仿佛想从我的脸上看出我说话的真实性:“莫问先生的夫人叫什么名字?”
“韩舞荻。”我努力压低自己的声调尽量使声音变得低沉。
接下来我们都没有怎么说话,她们又坐了一小会就告辞了。红袖走到了房间门口时,她又停了下来但是并未转身,待千寻走远后才缓缓的说:“莫问,你以后不要轻易对人笑。你的笑容太纯净,太温和,乱世的人都很绝望,而你的笑容却让人感到温暖。”
虽然红袖的话我不是很明白,但是她应该是没有恶意的,一边思索她临去时的话,一边躺在床上。很难受,怎么都睡不着,在洞**里的那半个月每天都是我和狼儿两个人,骤然变成一个人,我还真有点不习惯。李朕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两个人的生活?这还是我吗?
注:琵琶又称“批把”,枇把是骑在马上弹奏的乐器,向前弹出称做批,向后挑进称做把;根据它演奏的特点而命名为“批把”。大约在魏晋时期,才正式称为“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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