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西方的艾里奥斯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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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我们便没有在这个国家多做停留,留下了一堆烂摊子给莫邪后,四人就踏上了去西方大国艾利奥斯的路程。
与南方的雅月帝国不同,艾利奥斯是位于西方沙漠上的国家,人口稀少。因为环境的关系,西方的土地上有大大小小不下数百的国家,国家间的征战就仿佛吃饭睡觉般的经常,大多是因为水源草场的关系,而且迁徙造成的种族间的战斗也很经常。这里的人类要不枯槁瘦小,就是五大三粗的仿佛魔兽。所以当眼前的植被渐渐稀少后,我有种回到魔界的感觉。
“原来人界中也有这样严酷的环境啊。”没有去过人界其他地方的我,真的以为人界处处都是庄稼遍地,湖泊清澈呢。不禁想起小时候路过村庄的吟游诗人们,那些从没有听过的异域歌曲,有些淡淡的苍凉感,与眼前的景色竟是无比锲合。
“在我逃避神族追捕的时候,在这个国家里待过一段时间。这块土地并不受到神族的青睐,所以我算是安稳的度过了一段时间。”海特看着远处的城墙,细细的诉说着。马上,我们就要进入艾利奥斯国了。
艾利奥斯国在西方诸国中算是国力最强大富庶的,额多斯河下游的大半都在艾利奥斯国境内。额多斯河发源于北部的高山,消失于西部的腹地中。虽然是一条“消失的河流”,但每年夏季,这条河却可以爆发出神样的力量,福泽沿岸土地,为土地注入血液。所以西部的很多民族有崇拜河神的传统。
虽然这片土地上的人民大多是未开化的愚民,但却极为排外。为了体察“民情”,我和菲拉鲁提议去沿途的小镇子上游玩,在那里遇到的歹徒无一不是肌肉隆隆浑身刀疤的凶狠男子。因为心情好,所以我只用了一个小小的魔法的吓唬了他们一下。结果却与我预想的相反,那些家伙看到我们会魔法,吆喝一声,几乎全村的男子都出动围了过来,而妇女和儿童都迅速的躲进了屋内。受到那样的礼遇,我居然不是生气,而是吃惊,连忙带着菲拉鲁飞了回来。
“因为这里会魔法的都是一些咒术师,在普通村镇是不受欢迎的存在啊。去了都城的话,或许会被领主看中的。”
海特为我解释。所以我只得放弃想在白天欣赏风景的想法,让莱多加速驱赶他的召唤兽在夜里飞奔到都城。那里或许还有一些好玩的东西。
因为路途已近,所以我们决定步行进入城中,可从看到城墙起开始走,却花了我们整整一天的时间才走到城门下,傍晚城门就会关起。看着厚重的大门已经在几名士兵的推动下动了起来,我不由大叫起来:“等等!我们还要进城。”说完便跑了起来,菲拉鲁也不让我后,连莱多都喘着粗气跑了起来。难为他了,他只是一个身体孱弱的魔法师罢了。
以狐疑的目光看着我们的士兵头领把我们拦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进城要做什么事?”
“我们是旅行者。”事先便想好了借口,我快速的说道:“大概停留个两三天就要北上。”
“旅行者?不太像。”士兵把我们打量了一下。确实,我们的外貌实在是太明显了。因为海特说在这里没有必要隐藏我们恶魔的特征,所以我们也没有施展变身术。
“不像?那像什么?”我逼近他。
他大概一辈子也没有看过像我这么水灵漂亮的男孩吧,脸立马红了起来,视线游移到别处,结结巴巴的问:“没什么!不要靠近我。就只有你们三个吗?”
“不是啊,我们有四个。”我也觉得奇怪,便向后看去。这时海特才慢悠悠的走进门,闲庭信步仿佛是走在幻月森林里的月见草山坡上,虽然从头包到脚的斗篷酝酿出少许风尘的感觉,但也可以感觉出他应该是哪里的贵族一般的优雅气氛。
“这是……”那个士兵也吃了一惊。
“还真是久违了。”海特微笑着把斗篷的帽子摘下,“不知道西姆斯还是否健在?”
士兵中立马就有非难的声音传来:“大胆!居然侮辱我们伟大的国王陛下。”但很快就被一开始询问我们的士兵一脚踢翻在地,“你这个新兵!他是我们的国师大人啊。”
国师大人?海特?
果然那名士兵一脸恭敬的向海特做了一个大礼:“国师大人,您回来了。”
海特微微点头。立马就有一架简陋,但仍能看得出是马车的交通工具驶来。然后我们就莫名其妙的上了马车……
看着海特没有表情的侧脸,我突然发现,其实我一点也不了解他。
“怎么了?”海特发现我看他看得出神,就出声唤我。
“嗯,那个,国师是什么啊?”我只得找借口来掩饰我的惊慌。
“通俗的来说就是辅佐国王治理国家的人,但我这个国师不过是因为法力高强而受到他们的礼遇罢了,并没有什么实权。”
菲拉鲁对此说法不屑一顾,“礼遇?该上战场的时候还是会让你上战场吧。不过是为了笼络魔法师的手段,一点也不稀奇。”
“哎?海特你上过战场吗?”
海特轻轻托起他形状优美的下巴,说道:“是上过几次。我刚来的时候就被卷入了一场战争,因为看不惯他们欺负小朋友,就出手帮助了一下那时的艾利奥斯国。当时艾利奥斯的国王突然去世,还不满十岁的新国王就要被迫带兵镇压叛乱和外敌的入侵,看得我很是心痛啊。”
“想不到你果然有恋童癖,怪不得一直对我不理不睬。”菲拉鲁嬉笑道:“那场战争的结果可想而知了,他们想让你当国师也不是没有道理。问题是当时还只有十岁的小国王有没有很粘你?”
“有啊,害的我当时还担心万一诺瓦尔也是这样的小孩子怎么办。”
诶?这一段话的意思难道是海特一点也不喜欢我粘着他?可是根本没有好不好!发生了那么多事,搞到现在连和海特独处都办不到。话说回来,菲拉鲁这家伙倒是越来越粘人了,我确实很烦。难道海特也是这样看我的!
“海特!”我抓住他的领子,急急的说:“你觉得我很烦吗?”
“怎么联想到这个上面去了。你是我的希望,是我唯一存在的动力啊。”海特略微惊讶的看着我。
“那今天晚上做吧,浓厚的爱。”
“根本不是一码事,不要再说了。”
可恶啊!为什么?总是用同一种借口搪塞我!
“难道是依德鲁下的结界还存在的原因?在海特身体上留下那么龌龊的结界,还是应该回去杀死他。”
“结界?”菲拉鲁真心感到惊讶的说,“就算他真的在海特身上留下什么结界现在也不可能有了啊,海特已经换过**了。那结界怎么可能还存在。”
“菲拉鲁!”海特厉声的呵斥他,却不敢再面对我的脸。
手渐渐的松开,眼神也不再停留在他拒绝一般的面孔上。哈哈,原来如此。我居然被那样的小把戏骗了。
把手放回自己的心口,一阵尖锐的痛后,是满满的麻木感,难以言说,只有疲惫感沿着指尖传满全身。

哈,再嘲笑自己一遍,这又能怪谁。或许那浓浓的爱,并不是互相需索对方的爱情。只是他一直配合我罢了。或许,他只是想当我的教养者。
“什么嘛,亏我还以为我们心意相通,原来并不是这样啊。看来还要努力啊。”
“不是……”海特站起来想反驳我,却被我故作开朗的声音打断了。
“看啊!那就是国王陛下住的地方吧,和温妮家差了好远啊。不过更有气势呢~”说着就直接打开车门,在车夫的惊呼声中,直接跃下马车,向大门跑去。
我仍相信海特是爱着我的。一再的拒绝我,大概他确实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但并不方便告诉我。我,应该相信他。这么反复的对自己诉说,心中的不快感才渐渐的消失了。看到洞开的大门内已经准备好了迎接的仪式,我不禁对这个国家人民的速度表示了钦佩,不论是情报的传播速度,还是办事的速度。想来当初温妮就那样被一辆马车接进了后院,错失了王国迎接的仪式,这次就当是补过吧。
号角吹响,国家重臣分列两边。仪式虽然简单,但派头是十足。走在红地毯上我们一行四人接受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注目礼,虽然并没有人喧哗,但也可以看出他们脸上的惊异,不论是海特,菲拉鲁还是莱多,都可以称的上是十足的贵族,而我,为了接下来的战斗,特意摆起了一副冰冷的表情。
“海特国师。”走到尽头,一个出乎我们想象的伟岸男子站在人群的最前面,并没有穿着任何奢华的衣物,但他的气质却足以告诉我们,他就是国王。此时他柔和的看着海特,说道:“八年过去了,你还是像当初一样年轻。我以前就觉得如果是你的话,或许永远也不会老也说不定,看来确实如此。”
败了,听海特说是小国王,所以还像在气势上压倒对方的,结果居然是比我的胸板厚一倍的大块头!而且已经是年近三十的成熟男子了。
魔族的话,寿命是由于体内的血的魔力多少来决定的,差的会很快淘汰掉,所以现在大部分魔族的寿命都很长,但并不是不会变老。海特是特殊情况,因为他不算生物。
“西姆斯,看到你一切安好,我也很欣慰。”
“看来我真的是遇到奇迹。刚刚才和南?说起,以海特国师以前的性格来说,就算见面了莫不相识或者暴打我一顿都不为过呢。哈哈。”
从西姆斯的身后出来了一位让人眼前一亮的美女,当然,如果不是她那满头的金发,我会给与她更高的嘉奖。
菲拉鲁包含着隐隐笑意的声音悄悄的在我们耳边响起:“海特啊,看来你的情报已经落后了,被金发碧眼的神族小妞抢先了啊。”
“不过他并没有。”叫南?的神族女子扬了扬手里的鞭子,“害得我想衷心护主的打算落空了呢。”
“西姆斯。”海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啊,国师和远道而来的朋友们赶快进来吧。虽然仓促了一些,但我们也准备了盛大的接风宴席,请各位晚上务必出席。
虽然海特还有些犹豫,但既来之则安之。眼前只有一名神族而已,就算人族有千军万马我也不惧怕,料这个看起来有些浮华的神族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看过了房间,西姆斯说让我们准备休息一下就出去了。房间布置的十分周到,不过也是我见过的最朴实的皇宫了,但是从街上的情况来看,这个国家并不是不富裕,应该是这个国家的国王都很简朴节约吧。
然后在我的房间里,四个人开了一个碰头会。省略中间的争吵挖苦和轻微的暴力,最后决定,先靠我们寻找,不行就怀柔,实在不行就绑架那大块头西姆斯,逼迫他交出路西弗斯的肢体。那个神族女人我们压根就没有放在眼中。
于是晚上,在只有我们四人和西姆斯,还有那神族女人的大餐桌上,被我们推出来探路的莱多,光明正大的问起了路西弗斯的下落。
好!就在我在心中大喊这个直球打得漂亮的时候,那好像忠厚老实的熊一般的男人说道:“啊,那个东西啊,好像是两条腿。小的时候觉得不吉利,已经扔掉了。”
“扔掉了?”莱多顿时呆立当场。我们虽然也有冲击,但也明白这也有可能只是他不愿意透漏给我们的说辞。
“西姆斯啊,这个小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啊?”海特问。
“当然是认识海特国师之前的事情啊。”
“没想到你还有那么胆小的时候。”
“当然了,遇见海特国师之后,我唯一害怕的,就是会被你无视啊。”
听到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话家常,我额上的青筋浮了起来,说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就那么高兴啊。
碰的一声,是酒杯底与桌面的碰撞。菲拉鲁把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然后他言笑晏晏的对着南?举起了酒杯,说:“那些事情我不关心。我只想知道这位美女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呢?”
“我?”南?也礼仪周到的举起酒杯,“因为爱慕艾利奥斯国王在战场上的雄姿,所以自己死皮白赖的跟来的。好在西姆斯确实是一位绅士。”
“真是可惜,就算在我的眼中,你也是难得一见的美女。”我敢肯定菲拉鲁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不过你喜欢他甚至抛弃了自己的种族和义务吗?”
这时,那名女子脸上竟然浮现出寂寞的表情:“是的,只要是西姆斯想办到的事情,我自当全力以赴。”
“不要这么说。”西姆斯突然打断她,“你是我的客人。”然后他又对着海特笑道:“等一下,国师来庭院中的小厅吧。把我的夫人介绍给你,顺便也可以尝尝她做的甜点,实在是非常美味。所以虽然这么说有些奇怪,不过你可不要吃的太饱结果吃不下甜点哦。”
“西姆斯也有了夫人啊。”海特别有深意的看了南?一眼。
“是,在海特不告而别后,我就迎娶了邻国的小公主。好了,请各位移步,虽然气候干燥,但这个时候的庭院里,还是有很多可看的植物的。”
“有没有魔界的食人植物啊?”菲拉鲁打着哈哈,走在了最前面。虽然他压根不知道怎么走。
“南??你不去吗?”我坏笑着踱到她面前。
“让情人和正室见面吗?”南?脸上的悲伤不像是装出来的。
“可是,我们这几个恶魔在这里大摇大摆的走动,还被奉为座上宾,你就放着不管?”
“你们想要在这里找到路西弗斯的双脚,可以说简单,也可以说不简单。当初他确实是把那东西扔了,但我来到这里后,曾询问过这个盛极一时的魔王的下落。他知道那东西的价值后,就不惜花费重金和人力,把那个东西找了回来。想来,应该是不容易拿到的。”
没想到她居然将整个事情横盘托出,我不免有些诧异。
“怎么?不相信我说的话?”她也看出来了,所以笑得苦涩,“我只想要他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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