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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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燊在药房中调著药,突感心中一阵刺痛,他手一抖,药瓷瓶全打翻了。
“莫璃。”他看向隐身出现的人。“少主呢?”
莫璃下跪。
狐燊压低了眉。“少主呢?”
“怕是死无全尸了。”莫璃冷漠地回答。
“你说什麽!”狐燊猛地抓住她的肩膀,几乎要将之捏碎。
莫璃冒著冷汗,勉强地笑。“莫璃自八岁起便服侍少主和宫主,不敢欺瞒宫主。今日午时,杜丽瑰约少主於‘寒仙崖’见面。”
“见面?”
“杀之。”莫璃冷冷吐出二字。
狐燊一震,一掌击在她身上,厉声道:“本宫想不到你竟是如此愚蠢!”
片刻不留,飞身离开药房,影子乌虚鹇马上随後跟上。
被留下的莫璃惨白了脸,倒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了。惨淡地一笑,她闭上眼。原来……宫主什麽都知道……
飞奔中,狐燊只觉心中越来越痛,那窒闷的感觉几乎令他发狂!他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寒仙崖”。
一到崖上,只见杜丽瑰对著悬崖得意而放肆的大笑,他心一紧,恨意直冲脑门。右手一展,无数条如魔丝般的银线像一张大网迅速刺入杜丽瑰的肉身,穿过血肉,纠缠住她。
正在狂笑的杜丽瑰,突感全身刺痛,她大叫一声,跪坐了下来,震惊地望著周身的魔丝,血,像丝线般自无数个细洞内喷出。
狐燊手一拉,将她拉在脚下,巨掌握住她的细脖,阴冷地问:“初火呢?”
杜丽瑰心中有无限的悲凉,终要同归於尽呢!“永远也……别想再见到他了……呵呵……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一起死,好吗?
说话间,她弹出毒针刺向狐燊。
狐燊挥掉朝脑门射来的毒针,狠狠地甩开脚下的毒恶女人,他赤红了眼。
初火死了!初火死了!
全身的毛孔都因初火的死而直竖发颤!
不!这不可能!
他从小就保护的少年,死了?!
冰寒遍布整个“寒仙崖”,野兽般的眼猛射向浑身是血的杜丽瑰,他一步步地迈向她。
残忍的血腥在他眼眸中泛滥开来,赤焰随即升起。巨大的手掌扣住她的脖子,他不带一丝温度的命令身後的人。
“把这女人赠给地牢中数百只疯狗,想必他们禁欲很久了!若她还未死,就将她全身浸在毒水缸里,让她生不如死!”
他像个恶魔,启动嘴唇,残忍地宣布著他的圣旨。
杜丽瑰瞳孔急剧收紧。她知自己会死,却不是这种死法!不!她决不要如此没有尊严的死去!这个男人,永远都将她踩在脚底下!举起手朝天灵盖击下,她要死得有尊严!但狐燊更快,点了她的昏**她瘫软了下来。
*************
“鬼煞宫”的少主死了?!
当众人收到这个消失,莫不震惊。聪明的人都知道,少主初火像是一道禁制,这道禁制禁住了鬼王狐燊最後一丝人性。如果禁制被打破,那麽──人间地狱也相去不远了。
所以当知道少主被“火刹殿”殿主杜丽瑰打落“寒仙崖”至死时,人人自危,开始警戒。
没有火儿的“鬼煞宫”留著何用?!
狐燊露出魔鬼般的笑容。
杀戮──就此开始。
这一次,“鬼煞宫”将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机。很多人在鬼王无情的杀戮丧失生命。不到半日,“鬼煞宫”血流成河。
“该死的笨女人!”鹿魃耀边打边保护怀里的少女。可恶,狐燊养的这些影子杀手果然非同一般。
“你是在骂杜丽瑰还是骂莫璃?”狄魅抱著寒星跟著鹿魃耀边打边逃。
“两个都是。”鹿魃耀没好气地看了眼狄魅。“你跑我这里来干什麽?”
狄魅耸耸肩,把浑身发颤,泪流满面的寒星抱得更紧了。“不好意思,我殿里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呵呵,只好逃你这里躲躲。”
“什麽?你‘天魔’殿的人都是吃素的吗?竟然死得差不多了?”鹿魃耀提高了声音,然後环视下自己的手下,悲哀的发现,好像人数也越来越少了。
“如果不想‘鬼煞宫’就此被毁,咱们最好联手。”狄魅淡淡地说。
“说的是。”鹿魃耀难得与狄魅意见相合。
几个时辰後,另外几个殿主赶来,联合一气,终於抵制住了鬼王手下的影子杀手。
夜幕降临,血腥味在“鬼煞宫”飘散不去。
这一天太突然,也太恐怖。
如果不合力杀死鬼王,那麽这世上便不存在“鬼煞宫”了!?“鬼煞宫”在江湖横行数十年,多少江湖人士欲铲除它,但往往付出惨重的代价无功而返。然而人们绝想不到,能毁了“鬼煞宫”的人将是此任鬼王──风魔狐燊!?
夜晚,人们终於得到一丝喘气的空间,但没有人放松警戒,因为下一波攻击不知何时会发起。
在这恐怖的夜晚,“寒仙崖”下有一道人影攀在崖壁上,不顾一切地往上爬。
“喂,我说──你伤挺重,身又中毒,最好下去休息休息。”人影身後飘著一个男人,见他如此辛苦,不禁好心地劝说。
“闭嘴。”那攀崖的人影边喘气,边努力往上爬。
他必须上去。否则……那个人一定会做出傻事。尽管他知道那个人很强,可是再强的人,也无法抵挡住众邪魔的围攻。
在等了许久,不见那人跳下山崖後,他知道等待下去定是无果,只有……拼死爬上去。
“可是……再上去,毒雾很多,你身体会受不了。”那男人不厌其烦地劝著,从未见过从上面跳下来的人,还坚持往上爬。
跳崖的人,不都是来寻死的吗?特别是从上面跳下来的,哪个不是为了得到重生?
没有理会那唠叨的人,攀爬中的人提起一口真气,飞身往上窜了数十米。
那男人张了张口,没有跟随,看著那伤痕累累的人,狼狈地往上窜去。
************
风,吹起白纱,阴阴的。失去了主人的房间,显得苍白无力。仿佛随著人亡,鬼魅全聚集在此。
狐燊步入初火生前的房间。这个房间,曾经是他与他共同的住所。撩开白色的床帐,坐於柔软的床铺上。
床单早已换过好几百回,每当他发病时,这床单便沾满他的血,一滩一滩的,红红的,带点暗色,像朵朵摄人心魂的红玫瑰,看了叫他心惊!那麽小的一个人,怎会有如此多的血?
‘哥哥……哥哥……’
苍白的小人儿伸出一双柔弱无骨的手。
‘火儿不想连累哥哥,没火儿就好了,哥哥便不会变成魔鬼……’
他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一团空气……手,慢慢地收了回来,纠住心窝,双眼……茫茫然地……
‘哥哥真是个魔鬼!杀了好多好多人……’那泪眼,那绝望的泪眼,控诉著他,仇视著他!
“别……这样看我!”他低喃。
‘魔鬼!……鬼王,风魔!你从黑暗中来,就带著邪恶!’他还在看,恨恨地看。
“别这样看我!”他吼,扭曲了五官,披头散发的他,坐在白色的床帐中,更显鬼魅!
会……与鬼同化吧?
明明已是鬼了,却独独恋著那唯一一道阳光,细心地呵护著,守著,终被神抽走了!他,没资格拥有阳光?
“想要我……完完全全地成为鬼王吗?”没有知觉,没有情感,当一个麻木不仁的杀人魔──很容易啊……
很容易啊!
他缓缓地起身,来到烛台前,手一展,烛火亮了。小小的火,渐渐地发著光,但再亮,也照不亮偌大一个房间。风从窗户里吹进来,烛光摇曳不定,忽明忽暗。烛光照亮了他俊美却苍白的脸。
茫然地眼盯著火,慢慢地,聚集了许些光点。
火,扑扑地烧著,明著。左摇右晃,任风**,却不肯灭掉,好几次似乎要灭了,几乎没有火星了,却出人意料地又燃烧起来,顽强地燃烧自己!
他,笑了。
无声地,无邪地,单纯地笑了!笑中,似有若无地带些苦涩。
盯著这烛火,直到蜡烛燃尽。火,灭了!风吹起的,只不过是火灭後的一缕轻烟。嫋嫋地上升,淡了,散了,没了。
他抚上双眼,感觉双眼十分刺痛。
“叩叩……”敲门声响起。
久久等到不到回应,门外的人大胆地推门而入。
看到烛台前的白影,他轻唤:“宫主,东西拿来了。”
狐燊渐渐地转过头。
乌虚鹇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长方锦盒。狐燊接过它,细细地摸著锦盒,仿佛在回忆什麽。
“出去。”淡漠地命令。
乌虚鹇张了张口,终是忍不住道:“宫主,其他殿主联合了,而……我们这边的影子所剩无几了,很快他们会……”
“那就让他们来好了!”狐燊不关心地说。
握了握拳头,乌虚鹇终於出去了,留下那孤寂的鬼王。
小心翼翼地打开锦盒,借著月光,可见里面放著两株早已干枯的草。
‘火儿想拿“香菱草”。’那孩子垂著眼,有些慌乱。
“香菱草”──当初火儿从“风魔殿”偷得的草药。用了两株,却解不了他身上的毒。剩下的两株,被放进了这个锦盒里。而这,却是他唯一留给他的。
心口有一股气,郁闷得很。他不敢吐出来,怕一吐出来,这身体就真的麻木了!
快点……快点……
灵魂深处的那恶鬼一直在催著,催著让他代替原本仍有一丝人性的灵魂!
快……
他闭上眼,渐渐地合上手中的锦盒。合上了,就像冰封了他的心,从此,他将是个无恶不作、嗜血如狂的魔鬼!
没了心,当个魔鬼也无所谓吧?

纱帘忽然急扬,窗户被风吹得一阵拍打,他猛地睁开眼,无意识地望向纱帘後,手中的锦盒尚有一丝缝。
纱帘後,缓缓地,慢慢地步出一条人影。
狼狈的少年缓缓显现,发髻凌乱,沾了许些杂草,额上有血,唇角也有,他的白衫上,染著暗暗的血渍,下摆破了,又沾著尘,整个人看起来,似乎从地狱里爬出来一般。
狐燊盯著少年泛青的唇,他的眼神从茫然到幽深……
锦盒──掉在了地上,摊开,掉出了两株“香菱草”。
风,又吹得窗户一阵拍打。
屋外的树林被风刮得“飒飒”响,乌虚鹇站在门口,望明月不知何时被乌云遮住了,怀中的小雪躲在他的外衣内,睡得正香。
“啪──”
屋内似有动静?
他犹豫了一会,推门而入。望向烛台,已无人影。他心一惊,四处搜寻,竟看不到主人的影子!
他不死心,又找了两回,结果还是一样!
“不用找了。”女人的声音自窗口传来,他望向窗口。
是莫璃!?
莫璃走进房中,来到烛台前,弯下腰,拾起在地上的锦盒,无言地递给乌虚鹇。他顿了顿,接过锦盒,紧紧地握在手中。
莫璃从抽屉中取出蜡烛,点燃。房间,再次半明半暗。她那张无血色的脸看起来苍白如魅。
望著被风吹得摇晃不定的烛火,乌虚鹇皱起了剑眉。
风一大,火灭了……
原来……是风带走了火……
翻身飞到屋外,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竹笛,尖锐的笛声在黑夜里特别刺耳。鸟儿的振翅声越来越近,没一会,天边飞来无数的飞禽,而其中有一只巨大的飞雕。乌虚鹇没有一丝留念,纵身跳起,轻敏地坐到了飞雕背上,带著鸟儿,飞向天际。
鹿魃耀和狄魅从屋里步出,看到白宫窜起火光,两人暗暗松了口气。
终於……
大火焚烧了一切,而“鬼煞宫”新一代鬼王的争夺战即将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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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後•保嘉王府:
风霆云收到一封不具姓名的信:
“火神”星魁,已魂归西天,莫寻。
“什麽!?”风霆云颤抖著手,几乎拿不住信纸。这究竟是怎麽一回?当日“满星楼”一别,想不到竟然成了永别?那时候,王爷府被人放了一把火,虽然受伤的人员不多,但仍是叫他警剔。後来,星魁差人送了封信,说了事情原由,又再三道歉,接著又将“满星楼”委拖给他,人便跟著那个男人走了。
一去不复返。
魂归西天……
他痛心叹息。那麽一个美好的徒儿,怎会……
该如何跟漓儿说呢?还有皇上那儿──
真是头痛加心痛啊!
同一时间,“紫电堡”紫云雷也收了一封信。
盯著信纸,他深深地皱眉。许久,抬头望苍穹,他扬起嘴角。
他不信。
那两人不像是短命的人呢。
*************
茂密的树林,流著潺潺的溪水,飞著歌唱的雀鸟,遍地美丽的野花。这片森林,尤似人间仙境。水流边,白衣俊美少年和黄衣甜美少女挽起袖子和裤脚,欢喜的在水中玩乐,水溅得身子大半湿。
“我们捉几条鱼儿回家吧。”少女对少年说。
“好啊!不过,你抓鱼!”
“怎麽又是我?不要啦!”少女不依的嘟起小嘴儿。“每次都是我抓鱼!”
“可是哪次不是我烤鱼供你和你的柳大哥吃?”少年更是有理。她以为烤鱼很好弄?不但要清理鱼的内脏,还要升火架架子,又要注意火候,绝不能烧焦。
“好嘛!”少女心不甘情不愿地抓鱼。
只见她取出一根细丝线,在水中弹跳几下,一条可怜的鱼儿已串在其上。
不一会,一尺来长的细线上串满了十多条鱼儿。
见天色有点黑了,两人就收手回家了。
走进密林,顺路采了些野菜和果子。
两座竹子搭成的玲珑小屋相对而坐,一条瀑布飞泻在两屋之间。
“砰──”忽然,空中两条人影相交,擦出明亮的火花,然後又反向落地。那是一白衣男子和紫衣男子。
少年一到就见二人分文不动的对背立著,他无聊地打个呵欠。“喂,两位,又在比武了?”
“柳大哥,你们又在打架了?”少女皱著秀眉,满是责备。真是的,好好的日子不过,就见两个男人打来打去。
白衣男子一见少年,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右手一展,数十条银丝向少年袭来。少年也不动,任由银丝形成一束绕在他的腰上。丝线一紧,他人就被带入男子怀中。
“去哪了?这麽久?”白衣男子吻著他的唇问。
“不远,就前边的溪间。”少年抱住他的腰,懒懒地回道。
两人搂搂抱抱,看得一旁的紫衣男子直想吐!
“拜托!两位,要亲热给我回屋,不许在飘儿面前!”紫衣男子柳飞絮皱著剑眉不悦的挡住少女的视线,以防她受污染。“飘儿,千万千万别学他们那样哦!在大厅广众之下竟公然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飘提著鱼,探出头狐疑地道:“柳大哥,这里除了我们就没有其他人了呀?”所以,哪里来的“广众”呢?
“总之,你不准看!”柳飞絮快速地蒙上她的眼。
“可是火儿说,这没什麽,我们也可以做。”飘更不解了。为什麽柳大哥的脸色更差了。当然,这是她在硬扯下他的手後才看到的。
柳飞絮抽搐著脸,恶狠狠地瞪向对面相拥的二人。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两人早死过千百回了。
偏那二人很不怕死,默契地露出气死人不偿命的邪笑。
两个同出一辙的恶魔!
柳飞絮气得咬牙切齿,真後悔当初为何心软,让这两人住进这个世外桃源,而今,唉──他到底是在自虐呢还是在自找麻烦,好好的清平日子被这二人弄得鸡飞狗跳,还要向飘解释一大堆无关紧要却难启口的问题。
飘可以说是他一手带大的娃儿,他对她是亦父亦师亦兄。本来生活得好好的,怎知蹦出两个恶魔来,教坏了他可爱的小飘儿!
不理会柳飞絮的怒火,少年同白衣男子大摇大摆地回屋。
一进屋,外面传来怒吼声:“狐燊,初火!你们这两个恶魔!总有一天我要将你们扫出谷!”
“柳大哥,你不要生气。火儿说飘已十四岁了,明年就可以嫁人了。可是,什麽是嫁人呢?”飘可爱的稚嫩嗓音随即响起。
“飘儿──”柳飞絮痛苦大叫!
听外面的“呜呜”声,初火放声大笑。
“你总爱挑衅他们,气得柳飞絮总与我大打出手。”狐燊摇头道。
“你这是在抱怨?”初火不悦地瞪他。
狐燊邪邪一笑,拉他入怀,解了他的发髻,低沈道:“是又如何?”
初火恶作剧的拉他披散的长发。“那我就吃了你!”
他低低一笑,轻咬他雪白的脖子,双手不安分的扯开他的衣服。“是吗?或许是我‘吃’了你。”他一路吻下去,轻咬他的红珠子,初火十指都**他发中,喘息道:“彼此,彼此。”
那天在“寒仙崖”上觉察这个悬崖并没有传说中的深,多次以石头探测的结果发现,只要轻功了得,跳下去定不会死。所以他想了一计,让杜丽瑰打他下崖,假装已死。他想狐燊定会来一探究竟,所以早在崖边的石头上留了暗号,可惜某人被仇恨蒙了眼,根本没有按计划跟著跳下来。他在崖底被柳飞絮所救,躺了大半日,不见狐燊,心中暗叫不好。於是不顾一身伤,拼死拼活爬上去,回到鬼煞宫。果然……鬼煞宫是一片血腥!
好在,狐燊并没有真正化身为魔,跟著他重新来到了崖底。让世人误以为他们双双归了天。
如此,他们终於是清静了。呆在这如世外桃源般的崖底,好不快活。只是……身为主人的柳絮飞常常暴跳如雷,气得追杀他们。真搞不懂,大男人的气量会这样小。
“唔。”他呻吟出声,与狐燊一起倒向床铺。狐燊扯开自己的衣物,覆上他的光滑的肌肤。
“燊!”
“什麽事?”他不耐烦地封住他的唇。
他无耐地翻翻眼白,本欲告诉他窗外飘在看,但既然他不在意,那他也只好牺牲一下了。
窗外,飘惊讶地望著房内床上纠缠的二人,不明白他们在干什麽。她扯扯一旁靠在窗边眉毛都打结的人的衣角,低声问:“柳大哥,他们在做什麽?”
柳飞絮几乎要痛苦地呻吟出声,本想带飘过来打扰他们的“好事”,哪知他们毫无羞耻之心。
可恨,这回他该怎麽向飘……他可爱单纯的小飘儿解释呢?!
“柳大哥?”
“可恶!”他低咒,抱过飘,低头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儿,吻去了她的问题……
尾声
此後十几年,江湖上不再有风魔和火神了。“鬼煞宫”一度元气大伤,江湖人以为可以一举歼灭之,然,“鬼煞宫”数十年根基,要毁谈何从易?江湖人再次无功而返。
十几年间,鬼王换过五位,但在位时间都不长久。直到一名叫燕淡消的少年成为鬼王後,“鬼煞宫”才终於步上正轨,从本质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至於那“火刹殿”,一改往日,由一名青年独揽乾坤,喜好美人的他,在江湖上掀起一阵骚乱,弄得家中有美人的人们是心神不宁,动荡不安。好在……没几年,这邪魔也销声匿迹了,江湖再次回归平静。不过,这些都是後话了。无波无浪,不成江湖,後起之秀一个接一个,江湖还有它说不完的故事,道不完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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