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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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打翻陳舊的詩書,磨滅在過去;封存了誰的遺憾,選擇被遺忘。韶華匆匆,空轉被擱淺,像風箏飛起在掉落,粉身碎骨也不怕,這孤寂的燈火最終會帶誰離去。
荻月思索著要何時向秦娘開口,她終打定了主意,不再逃避。所謂好事總是磨難多,或許本就沒這回好事。
是一綢緞富商,相貌可是俊秀稱贊,只是人品激烈了些。我本在臺上好好舞蹈,他一來便直衝臺上將我拉下,手被攥的生疼,不得掙脫。他這一鬧事可叫掃興,臺下沒幾個樂意的,斥責聲對他倒也沒什麽影響,他大聲喚出秦娘,一副自視甚高的模樣真叫人討厭。
“呦呦,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夏越霖,夏老闆嗎!今兒這么有空來呀。”秦娘眼一轉便知道是怎么回事,這人他可是見得多。
“這人我買走了,價錢隨你開。”姓夏,怎么叫夏流嗎?
“秦娘……”我扭頭看著她的回答。
“這……”秦娘知道賣是不可能,可不買又會麻煩。
“你們快放開她。”不知何時我娘從後臺來到大廳。
“荻月啊,我看上的人是一定要帶走的,你放心我不會虧待她的。”夏越霖奉上一張笑臉,一張令人作嘔的笑臉。
我娘想來定不會答應,可是又將怎樣勸說,夏越霖霸道是出了名的,他哥哥又是這一片的黑道,要怎么辦才可以?荻月哪裡顧得了這么多,她硬是站在前面不肯嚷道。
原來,信念是可以被改變,是可以被忘記,是個可以放下的存在;
原來,執著是痛苦的,是苦澀難耐的孤獨,終究虛假不是真實,終究記憶只是記憶,終究放開一切才發現自己當初的可笑,傻傻的執著空談。
“娘,你快走別管我了,離開這裡。”我知道掙脫只是徒勞,那幾個人高馬大的我只是一平常人怎么可能對付的了。此时我好后悔小时候为什么没听娘的话多吃肉,娘说过多吃肉可以长得高,我现在才深深体会矮子的悲哀。
夏越霖看出荻月不肯讓路,秦娘看到這裡也不好說什麽,她攔不對,不攔也不對;一個不敢惹,一個勸不下。人在对自己所下抉择时会变的勇敢,無所畏懼;可对于那些不讲理的人抉擇就說明搶奪,無理取鬧。夏越霖此時并不把荻月放在眼裡,他或許就沒把這裡任何人放在眼裡。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霧寐求之。
“這裡的人你一個也帶不走,快放了他。”荻月理直氣壯的站在夏越霖面前,她到也看出夏越霖不打算放人。他衣角一擺,兩名隨從上前是想將荻月拉開,只是那女人實在頑固不化,不肯退讓分毫。秦娘也是上前勸阻人之一,不過她的話倒是真如風一般吹過就去了。
這只是一個過場,人生中一短暫的變遷,只是眨眼一瞬的時間卻好似是漫長春秋。人生的悲涼,眼淚的悲哀,終會化去,消失在誰也不曾涉足的地方,無人理會。
戚子紹終於把七殺從舞凝那裡盼回來,那個恐怖的男人朝中有幾人不畏懼,大抵是沒有人了吧。街市熱鬧繁錦,熙熙攘攘三教九流來去匆匆,七殺與戚子紹閒來無事悠哉的逛著大街,只要沒那舞凝。世間也就太平了,但卻不是真正太平,自欺欺人嗎!
“我說子紹啊,你相信天命嗎?”七殺目光看著琳瑯滿目,說著漫不經心的話語,只可惜說者有心聽者無意。
“我命不由天,天創造了我就別想再管我。”戚子紹幼時看的殘酷多了也就不在相信他的神會保佑他,他的神一次又一次的離棄他使他沉淪最後放棄。一個孤獨者祈求來的自由,沒有光明的自由,虛假。
“如果上天真不如人愿,那又為何叫我們相信它的存在,因為相信就會帶來失望。”七殺手伏在他紋有凰的肩上,那是段不能忘懷的故事,不是回憶。愔愔餘音默,氤氳霧繚漫。

鳳凰,鳳凰,浴火重生,再生涅槃;棲于梧,鳴于竹。只是天不如人愿生生將鳳與凰拆散,不得相見。鳳何處,凰空留。蕭瑟來儀,渺渺川流看不盡;天宇銀河寂無聲,孤單的吟唱屬於自己的歌謠,希望兩隻鳥兒可以相見,不是分離。
“喂喂,我說七殺你什麽時候開始傷春悲秋了?”戚子紹倒也反應敏捷,他知道七殺有個過去,一個不會說起卻會叫人流眼淚的過去。
“我可沒工夫傷那春悲那秋,有功夫不如來陪美人,逍遙快活。”
“那王爺也是大美人一個噢!又那么出色,要錢有錢、要權有權、要什麽有什麽,你這個月月光真應該考慮下呢。”戚子紹算是說中七殺的痛楚上了,天天陪美人花錢如流水又愛買沒用的東西,那銀子呦,怎么可能夠花!一沒錢就愛去戚子紹家裡吃蹭飯,不然也會去其他熟人家裡吃,食量又大,就愛吃肉,可謂是人見人怕,花見花哭呀。
“子紹,你又說到我的傷口上了,你怎么比烏鴉還招人煩。不過……”七殺忽然停住腳步淚眼汪汪的看著戚子紹,這一看可不要緊,一看就把戚子紹嚇得撒腿就跑,不巧的是七殺手疾眼快一把抓住戚子紹衣領,沒能逃出魔掌的戚子紹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你該不會又沒錢了吧?”戚子紹也叫無奈,只好投降,誰讓自己沒跑了呢。他小心翼翼的詢問著,生怕自己將來後悔,。
“你不是不了解我,我將來會還你這份恩情的,我保證。”七殺笑道,他的笑容可是相當魅力只是現在戚子紹看在眼中只想哭。這個月月光還真是讓人不喜歡,誰讓是兄弟總會最後屈服。七殺用膝蓋都想得出,他早就做好拿錢的準備了。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
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一滴淚,一行痕,這世界仿佛沒了聲音,手搖晃著眼前倒下去的人兒,她陪伴自己近乎二十載,可只是眨眼一瞬間她便就這樣不再說笑不在看著自己,只是躺在那裡慢慢變涼,這便就是死亡嗎?鳳雛跪倒地上,懷裡抱著他母親荻月的尸體,就在方才,荻月爲了救他跟夏越霖手下爭執起來,現場有幾分混亂也不知是誰便把荻月推向一旁裝飾物的尖銳之上。血流開,人漸消,逝去。
因為深信,才不知道原來自己才是最傻的那種人,直到後來知道時發現晚了。可笑的是,那時自己卻只想笑不是哭泣;最痛便是沒有表情,痛到不痛又會怎樣?原來淚水是如此苦澀。
苦澀的淚水,獨孤的淚水,誰又何嘗不曾嘗試。紫泉是不可以忍受淚水存在的人,她處處要強,連夫君也想要一人獨占,只怕那些文武百官不會如她的意,她是年輕皇帝的正宮結婚到現在也有時年卻連子嗣也不見產下,納妃之事因此種下,怨恨也因此埋下,怨恨會進到宮中的那群女人。
“娘娘,您真能容忍皇上納妃嗎?”小婉的嘴沒一刻功夫閑得下來,她又開始了一陣教唆,女人在愛情面前總是盲目的,只想著愛人忘卻了周圍。
“小婉,我可能把我的東西分給他人嗎?那群女人誰也進不來這皇宮誰也見不到皇上,等著瞧吧!”紫泉現在諒必是任何手段都不在話下,女人因為愛人會變得不可理喻,會成為蛇一樣糾纏住敵人,這便是可怕的女人心。
“娘娘是有對付之策了?”小婉隨聲道。
“只叫她們黃泉路上作伴去吧,我早就安排了人,她們呀,一定會在路上就都斗個你死我活,能到宮裡的大抵只剩些不堪入目的,不足為患。”紫泉早安排人在裡面伺機挑撥,誰都想麻雀變鳳凰,除掉眼前那群美麗的礙眼自己不就一枝獨秀嗎!這樣的小手段只是一個開始,後面才知道鹿死誰手,皇帝的枕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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