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精品迎客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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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初差点被淘汰的花驴,眼下已经成了护院中最惹眼的人物。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他练成了百发百中的神枪手。射击时就像打乒乓球一样不加思考不用瞄准,全凭感觉持枪就打,说打敌左膝不伤右腿。
杨天很希望护院们能够训练刻苦,基本功扎实,但当他们个顶个、梆梆硬时却又为难了起来。
虽然淘汰了好几百人,但剩余的护院足足有一千二百人之多。一千二百人,每月一千八百两,这还不算他们的伙食以及淘汰众人的遣散费。
张三风的效率,一个月时间造出了竟然造出了四百三十支“三风枪”。看着老家伙瘦骨嶙峋的样子,杨天不禁有些可怜他,善心大发,将和每个窑姐亲热三次的任务降低成一次。永城最大的妓院百十号窑姐呢,有老张忙活的了。
古语道,一两精铁(钢),一两金。这话有点过了,却也是实情。精铁在古代弥足珍贵,光是每支“三风枪”上用的精铁,成本就达十两银子之多。杨天不是没有想过自炼钢铁,但是炼钢容易的事么?他虽然懂得炼钢的一些基础知识,却没有五八年疯炼钢铁的勇气和魄力。
粗略的计算了下,回到古代之后,杨天的总开支高达二万六千余两(包括抚恤阵亡护院等费用),而收入只有区区一万八千四百五十两。亏空,严重的亏空!
倘若没有顾盼变卖了首饰,又拿出私房,杨天早就破产了。俩老岳父是有银子,但是杨天不能借,也借不到。护院的工薪标准是他执意决定的,俩老汉压根就没同意他胡搞。五十文钱一天,雇千把个护院,这不是败家嘛!
杨天急得咬牙,有银行么,我去抢得了!
古代没有银行,只有钱庄,但杨天不能去抢,他仍把黑手伸向了可怜烟民同胞们。
永城的顾记米行已经改头换面了,现在的名字是中华烟草公司销售部。门面由原先的一间扩大到三间,从早到晚都是人头攒动,一派蒸蒸日上的模样。
米行许掌柜也摇身一变,升职成烟草公司的销售部掌柜。工钱涨了,店铺大了,但许掌柜却一点都不开心,反而隐隐地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中华烟草公司销售部看似风光,暗地里却危机重重。每天的营业额虽有三四百两银子,柜台里却空空如也。每天铺子一打烊,三个东家必会派人过来提钱,一钱一文都不马虎,将所有银钱一扫而空。铺子开门之初想找零,纯粹是天方夜谭。销售部被逼无奈,不得不贴上“早间买卷烟请自备零钱”的告示。
许掌柜敏锐地察觉到,三个东家在闹别扭。他不了解翁婿三人之间的矛盾,却知道在这样下去销售部就要垮了!没带零钱的主顾很多,每天早晨都会因此发生十多起口角或斗殴,别说伙计了,就连他都快支撑不住了。

昨天晚间杨天送来的二百箱新品卷烟,简直就是导火索。一向和气的许掌柜霎那间爆发了,不管不顾地把送烟的人暴叱一顿。受了一个月里憋屈,挨了一个月的暴揍,再不发泄,他马上就要疯掉了。
发泄完了,许掌柜并没有舒畅多少,反而忧虑更加。跟随顾员外十多年了,他一直忠心耿耿的,哪能因为一点小事就撂挑子不干。况且,况且他现在的薪水是每月十两银子,找遍永城所有的店铺,也没更高的了。
新品卷烟名字叫做“精品迎客松”,依然是内装五十根卷烟。烟盒采用木制烟盒,样式典雅,美观大方。包装方面,许掌柜虽然觉得奢侈,却也不多说什么,他气恼的是,“精品迎客松”标价竟是十两银子一盒,十两银子(RMB=5000)一盒的卷烟,这不是开玩笑嘛?
杨天一大早就兴冲冲地跑到了销售部,作为宰客计划的总策划人,他是要亲自参与的。可惜杨天失望了,甫一进门,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三间门面虽然都是爆满,但柜台上只销售原先的三类卷烟出售,“精品迎客松”连个影子都找不到。
“烟呢?我的钱呢?”杨天愤怒地在心里嘀咕着,恨恨地瞪了一眼许掌柜。
许掌柜窥见杨天不喜,陪着笑脸,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东家,我觉得烟价有点高了,主顾接受不了的。”
“何止有点高了,你是觉得价格高得离谱吧。”杨天仍然一脸的怒容,火气却平息了不少。毕竟他明白了许掌柜是为公司考虑,做得对错且不说,最起码出发点是好的。
许掌柜尴尬地笑笑,心下十分委屈地想,您知道价格高得离谱还定高啊,这不是耍人嘛!
杨天摆了摆手,黑着脸命令道:“把香烟都给我从库房搬过来,让你们看看我是怎么卖烟的。”
许掌柜见杨天的语气不容置疑,不敢再多说什么,马上吩咐伙计们把“精品迎客松”迎客松搬上柜台。
令一帮伙计大跌眼镜的是,“精品迎客松”来了,杨天不但没吆喝,甚至还吭都吭一声,反而十分不雅地坐在柜台上,翘着二郎腿,“啪”的一声点着一根香烟,兀自吞云吐雾起来,看模样惬意极了。
许掌柜摇了摇头,暗忖道,怪不得老东家要闹别扭,这个小杨东家,吊儿郎当的样子,别说他老人家,就是我也看不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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