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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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路无恙,回到凤湘,兵马已备妥,可出发前的事宜,发兵路线,发兵理由等等,都叫萨秋荻他们忙碌不堪,更别提接风宴,直接省略。此时,练绝寒、萨秋荻、聂沣丞、斐鸣、展阳、齐笑衍等人正一起商讨大军后天出发的事情。安排人手时,萨秋荻想了想,准备让斐鸣展阳跟她们一起去栾名,这边就交给远祥来打理。本以为就算展阳无所谓,最起码唯恐天下不乱的斐鸣会乐得找不着北,可奇怪的是,斐鸣却只是摸着下巴诡异的笑,满脸的幸灾乐祸,展阳看不过去敲了他的头才算收敛些。这等奇怪景象自然引起了萨秋荻的兴趣,回想她说过的话,恩,似乎漏掉了什么东西。
懒得看斐鸣卖关子,萨秋荻直接望向自己身旁的亲亲老公。练绝寒对她这一举动非常满意,揉揉她的发:“远祥。”答案虽简单,不过已足够。忙了这些天,似乎没看到过远祥的影子,看样子,一定是出了麻烦事。远祥没有仇人,况且看斐鸣这副样子,男人只会在一种事上对自己人幸灾乐祸,萨秋荻颇感兴趣的撇撇唇角:“女祸。”喝,斐鸣吓一跳,怪叫:“你是鬼啊,这都能猜到。”却居然是练绝寒:“你笑得太**了。”冷冷的评论,平板的语调说出如此调侃的话,满屋人先是愣了片刻,随后哄堂大笑。萨秋荻更是乐得爬上练绝寒的膝,不在乎是众人面前,叭的亲一口,赞道:“亲亲真是善于总结。”又是哄堂大笑,聂沣丞握茶杯的手紧了紧,喝一口茶。印莫状似无意地向他这边望了一下,转过头拍拍笑得有些岔气的小绿的背。“好了,斐鸣你来说,到底出什么事了?”萨秋荻问道,随后一想,“算了算了。”还是去问当事人比较好。望向聂沣丞:“沣丞,那就这样决定了,我们后天动身,现在,我去关心一下我的下属。”说完拉着练绝寒跑了个没影。“等等等等,我也去。”几乎是异口同声,斐鸣与齐笑衍打得都是一个主意,看热闹,相视一笑,后者毫不停顿地冲出去,前者拉着展阳也不落于后。聂沣丞放下茶杯,踱了出去,面色无波,看不出异样,只是方向与齐笑衍他们相反。
齐妍绿望着若有所思的印莫:“莫哥哥你想什么呢?我们也去看看啊。”
印莫望向她:“绿儿,你有没有发现,聂沣丞喜欢荻主子。”齐妍绿点点头:“确实,不过那又如何,荻姐姐喜欢的是主子。”对外人,貌似天真的齐妍绿向来缺少同情心。印莫听她如是说,顿了一顿,是啊,那又如何。暗斥自己无聊,拉起小绿:“走吧。”
远祥望着这一大帮人,张口结舌不知怎么诉说自己的遭遇,他是有打算请主子帮忙解决这件事,不过不是对这样一堆听众好不好?可是,虽说在自家主子这里也没学到所谓尊卑,主子也不会在意这些小事,可,毕竟他是人家手下好不好?这动辄绝帝谷主的,他要怎么开口赶人嘛,呜……
呵呵,众人偷笑在心,见他这幅惨样,来看热闹的更是没人想走了。远祥哀怨无比的望着自家主子,萨秋荻笑:“哎呀,你就说吧,你以为跟过来的这些人除了我还有谁不知道你那件事?”远祥更是悲哀的赞同,索性也抛开了面子,真是的,不就是爱上个成天喊着跟自己报仇的女人嘛,有什么大不了,主子还不是毫不避讳地跟个男人在众人面前亲亲我我吗?主子一个女子都不怕了,他一堂堂大男人有什么放不开的?不过他想开了想说,却被人抢了话,就见斐鸣嘻嘻哈哈地抢了先:“这个闷骚的家伙,哈哈哈,”被萨秋荻瞪了一眼,这才正经了些,道,“前一段日子,突然来了个少女,非说远祥是她的杀父仇人,二话不说挥刀便砍,不过自然是砍不过,可是自此之后天天来,然后,哈哈哈哈,这家伙就喜欢上人家了,哇哈哈哈哈……”听到这里,萨秋荻却皱起了眉头,经过了小叶子那件事,她无法不对这种事产生负面感觉,不想理斐鸣那白痴,转向展阳:“查过了吗?”展阳听说了小叶子的事,自然知道主子在介意什么,遂此时毫不含糊:“没有问题。她叫丁月绡,弱冠起丁家所有账目都是她在管,且自丁家生意由她接手后,迅速发展。一年前被敛财的孟塬看重,杀其父敛其财,当时她正在外谈生意,避过一劫却撞见远祥,故而如此。”简单扼要地将主子感兴趣的部分说清楚。商业奇才吗?萨秋荻感兴趣的点点头:“孟塬你们怎么处置的?”咳咳,闻此,远祥猛咳,见大家望着他,连连摆手:“不怪我,我也没想到稍微的玩了一下,他竟然就咽气了,我根本没用刑。”后来想到了什么,猛一指斐鸣,“是斐主子把人给气死的。”

萨秋荻只亲自出面收了元静,至于孟塬,还真是没有过问,气死的?懒得理这群白痴:“那他的钱挖出来没有?”这下连展阳都露出笑意:“就是因为被他们给诈出来了,然后受了些冷嘲热讽,加上本来伤势未愈,这一下气血上涌,咳咳,”想是第一次在萨秋荻面前失态,展阳有些不好意思以咳嗽将笑声掩去,虽然效果甚微,“就这样活生生给背过气去了。”萨秋荻看他一眼,连展阳都乐成这样,那孟塬,呵呵,也算做了件功德吧:“那里面可有那位姑娘家的东西?”“就是有才不敢说,孟塬已经死了,东西又在我们手里,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啊。”终于插上嘴,远祥哀怨地说,不忘狠狠瞪一眼那几个幸灾乐祸的家伙,什么嘛,他第一次喜欢人他容易吗,还这样笑他,现在连自己亲主子都乐成这样,呜……萨秋荻看他这幅怨妇样,总算动了恻隐之心:“刚才说那姑娘每天都来找你麻烦?”
远祥点点头。萨秋荻扬扬眉毛,很可疑哦:“那每次情景如何?”齐笑衍乐得插嘴:“嘿嘿,每次都是提着剑怒气冲冲的来,输了就走,一句话都不说。”
萨秋荻眯着眼睛看他,看来每次我们在忙你都很闲嘛,齐笑衍自知忘形,吐吐舌头退到一边接着看好戏。每次都输还每天都来?“如此说来,”萨秋荻欣慰地说:“远祥你不是一头热哦。”
众人都是一头雾水,练绝寒了然一笑。远祥兴奋得两眼冒光,急急问道:“怎么说?”萨秋荻乐得吊他胃口:“那今天她来过了吗?”“刚刚输掉走了。”挑挑眉头,眼神示意斐鸣说清楚。斐鸣得意洋洋:“这办法还是我想出来的呢,远祥就站在这里让她攻击,不还手,十招之内,只要能见血,就算她赢,否则便是输。”这个场景似乎有些熟悉,杨过指点完颜萍报仇……,萨秋荻蓦地一笑:“那有打赌吗?”
斐鸣摇摇头。萨秋荻点点头:“她住哪里?”“橡树胡同最后一家。”大发慈悲地望向远祥:“明天无论她说什么,你都点头就好。”长期以来的信任与服从让远祥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萨秋荻满意的笑笑:“看你这么乖的份上,明天我就让她乖乖的住到这里,也省得我们走后你寂寞,不过,你要记住正事要紧。”杨过是个男人,教的办法是佯装自杀,她是女人,加上他们二人两情相悦,方法自然不同,不过她敢保证,她的办法对这两个人来说,绝对比自杀好。刷刷刷,一时间所有人的眼睛,连练绝寒也不例外的,一齐向她望过来,萨秋荻眨眨眼睛,跳到练绝寒怀里:“寒寒亲亲我们走。”只告诉你一个。练绝寒淡笑地接住,不理会诸多好奇哀怨的目光,无一丝拖沓的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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