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零落飞花 回首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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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还好吗,爸妈想请你吃饭。”阿杰拨通了玲的手机。
“很久没和你联系了,自从上次出去后,都没怎么联系了,大家都很忙,你连一个电话都没打给我过,以前在联系的时候,大多数也是我打你电话的,我觉得这种习惯并不是很好,至少对追女孩子来说。也许我并不是你要追的人,所以你这样,那倒是无可厚非了,很早我就放弃了。”玲回道。
“恩,我明白,只是当我那天在你的QQ资料上,看到了你写的那段话,我的心里真的很内疚,伤害了一个喜欢自己的人。经历了人生的蜕变,我不想再变得多愁善感,心已若止水。我不再乞求有一段浪漫完美的爱情,不想对别人动情,也不再有**,因为我怕会伤了自己,更会伤了别人,可是我还是伤了你,我知道你为我做了许多,虽然没看到,但能感觉得到。人有时就是这样,会对容易得到手的并不会去在乎。”阿杰道。
玲缓了口气道:“我觉得我们都长大了,对自己想要的东西应该很明确。现在很多事情都表明我不是你想要的人,而我已经尽力了,我曾经放了很多心思在我们的事上,很累,真的。我想我们大家都该放松点,自由点,可能我们还是做普通朋友好点,你不觉得吗。吃饭还是不必了,还是谢谢你!”
“是的,我知道你对我的一片苦心,很多次都让我感动不已。就如那次和一个阿飞的女孩相亲时,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你,感觉到你的好来。那时我好希望能尝尝你亲手烧的饭菜,想到能和你一起看青山湖光、细水长流,想有种家的感觉。”
阿杰思考了会,道:“这样吧,这周未刚好是情人节,晚上你能陪我好好谈谈吗,对于我都市太嚣喧,就去龙泉山吧,因为我喜欢山里的宁静,犹如自己真实的心境,也许你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爱的人或爱你的人,但还是想和你好好聊聊以后的人生,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但我还是希望这会是新的开始,让你从此不会觉得累,至少让彼此不会觉得遗憾。”
与玲相约的那晚,风呼啸着抖落一地的残叶,他就定定地站在那里,犹如凌乱的叶随自乱舞。
鲁迅和朱安婚后的两年,先生的心情变得十分沉郁,显得很苍老,而他实际上只不过刚刚三十岁。这一时期鲁迅拼命抽烟喝酒,近于自暴自弃。正当他在极度痛苦中寻求出路时,“辛亥革命”爆发,鲁迅离开前往北平,渡过了31岁到38岁之间的独居岁月。朱安在绍兴,伴随着周老太太,度过了三十多岁到四十出头这段生命。鲁迅孤寂地坐守青灯黄卷,沉湎于拓片残书之中。一直到《狂人日记》、《阿Q正传》发表後的数年中,这种孤寂以及“死”的念头依然缠绕着他。而朱安已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她结婚也有整整十三个年头了。对她来说,这十三年的婚姻等于一片荒漠。
这是怎样的婚姻,在家庭的责任下,与一个不爱的人结合,自己承受着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甚至自我沉沦,而且对于那个女子又是何等的不公平,她有着传统妇女的闪亮美德,却最终为了不美满的婚姻,而清守孤灯一生。
阿杰正胡思乱想间,一辆桔黄色的电动车嘎然而止,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是玲吗?他缓步走上前,轻轻道:“你来了,我们上去走走吧!”
两人并肩而行,阿杰犹豫了好久,终于鼓足勇气道:“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但又不好意思亲口问你,现在你能告诉我那段话是你写的吗,我看了很久,也想了许多,那个他是曾经的我吗?”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过去了,你想是就是吧,反正现在我已经无所谓了,我不是个把过去看的那么重的人,我更不会轻易爱上谁的。”记得去年的那晚,我不停地播你的电话,发短信给你,你的手机却是始终无法接通,那时明白什么叫真正担心。而今夜,当再次看到存在手机里曾经你发来的短信时,心很痛很痛,我曾那么深爱的人啊!
他呆呆地怔在那里,是自己伤了她吗?一种强烈的愧疚感涌上心头,道:“你不是把过去看得很重的人,可是我却是个把过去看得很重的人,我不知道你曾经如此深地爱过,我……“一时之间,阿杰不知该如何述说下去。
“等他转身走了才发现自己爱上了,痛苦么,我问自己,在一瞬间,时间停了,我也停了。”如果那一刻有个肩膀让我依靠,也许我会选择流泪,虽然从不轻易落泪。但这字字句句,都如针般的刺痛我心,和着那往昔的一幕幕。
“也许只有当自己心灵痛苦或受煎熬时,写出来的东西连自己都意想不到,深刻得紧。”阿杰道.
“对啊,这句话我是有感而发的,当然深刻、有味,是我一瞬间的感受,然后自己清醒了,都怀疑这是不是自己写的呢。”我一个人吃饭旅行到处走走停停,也一个看书写信自己对话谈心,只是心又飘到哪里,就连自己看也看不清,我想我不仅仅是失去你。

玲又看了他一眼,深深道:“只是以后再也不会有相同的感受了,有的也是不一样的,至少我已经不一样了。”
“是啊,有些东西走失了,就再也找不到了,即使找到了,再也回不到从前了。祝贺你,人总不能老沉醉在回忆中的,也希望我也能走出来。”阿杰道。
“恩,那是很久前的事了,我早忘了,原来想换掉这话的,可我觉得写的很好,以后也写不出了,就留下了。”冷暖自知!我曾听人说,再冷的水儿,鱼也是不怕的!勇敢的再次来到水中,化开那曾经的冰冷,不正是所要面对的吗?
走到山脚下,玲一手扶着护杆道:“我有些累了,在石椅上休息会。”灯光黯淡,树影在鹅孵石铺成的径上摇晃不止。两个人就那样静静地坐在椅子的两侧,中间亮着银白色的灯光。
鲁迅曾征求朱安是想回娘家还是跟着搬家?朱安明确坚定地表示,愿意跟着鲁迅。在砖塔胡同近十个月的日子里,是他们单独接触最多的时间,但是一切机会和努力均不可能挽回他们的婚姻了,更何况鲁迅根本就不想挽回甚么。随着岁月的流逝,鲁迅对朱安已经是连发脾气的必要也没有了。之后鲁迅收到许广平的第一封信,于是开始了新的生活。
“行行好,给点钱吧!”一个老态龙钟的乞丐,手中撑着个拐杖,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面前,“给点吧,求求你们了,两位好心人。”那个乞丐又把碗往前移了移。
阿杰掏出个一元硬币,放到他的碗里。“谢谢,我祝你们幸福美满,,白头偕老。”那个乞丐笑呵呵地笑开了。
“前几天骑车,我不小心摔了一下,直到现在走路还有些疼。”玲道。
“没事吧!你咋不早说?”阿杰嗔怪道。是自己约她出来,上这山中散步的。而玲明知腿有些小伤,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这让阿杰觉得愧疚。
“还好,不碍事,就是腿有点酸!”玲轻轻揉了揉道。
面对这个坚强的女孩,阿杰歉意地道:“这样吧,前面就是肯德基了,我请你吃一顿,就当上次你给我买衣服的回礼吧!”
店门前张灯结彩,透过玻璃窗,见里面坐满了一对对情侣,正愉快的享受这情人节的温馨。“我先去买点吃的,你找个空位,先休息会儿。”阿杰说着,挤进了排队的人群。
等了不少功夫,终于买到了。端着托盘,回头去寻找玲,在一个角落处,见到了一脸微笑的玲。“你在这儿啊!”他上前坐下,把可乐、汉堡递到玲的面前。
“今天是我第一次和异性朋友过情人节,你呢,也是第一次吧!”玲望着她,眼光中有着依恋和希冀。
面对着玲真诚的目光,阿杰不敢再直视,眼光不由地看着窗外飘浮的人群。他忽然很怕,怕自己不爱的心灼伤玲幸福的笑容。
朱安对鲁迅,甚至包括许广平并无怨恨之意,但她的内心是十分痛苦的。1943年鲁迅的母亲病逝,只剩朱安一个人了。四年后的凌晨,朱安孤独地去世了,身边没有一个人。朱安生前反复对人讲:“周先生对我不坏,彼此间没有争吵。”从来没有如鲁迅与朱安这样孤独痛苦的婚姻。谁之罪?
或许先生是在万般无奈,别无选择的情况下,轻下了这段婚姻,可是既然决定了,我们就得遵照这个全心全意地去照顾好这个家庭,担负起作为人子人夫的职责,既然不能给爱你的人幸福,又何必轻许承诺,憾其一生呢!
玲仿佛看出了什么,也不再继续说话。《无情的雨无情的你》,此时耳边有那首歌流淌着,伴着那样凄美的旋律,心就这样的痛开来,呼吸着没你的空气,这样音乐,这样的自己,今夜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知道我的心情。
何必呢?逝去的就让他逝去吧,女人何苦为难自己!信誓旦旦的爱情只是一支发光的蜡烛,照亮黑夜温暖人心的时候,却忘记燃烧了自己,结果许诺太重,蜡泪始干的时候方才清醒——你给了他一个黎明,自己却无法和他享受阳光。这样的爱情你渴望吗?女人需要的不是坚强,而是爱,一份被宠着,疼着的真爱!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直到人渐渐稀少。阿杰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握住玲的掌心“对不起,玲。你是一个善良、勤劳的好女孩,应该可以找到一个比我更爱你、更好地呵护你,疼惜你,给你一个幸福美满家庭的男人。”
他说得是那么艰难,仿佛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低低道:“忘了我吧,此生我欠你一份情,如果有来生,我还你。”珍重,女孩,我要走了,为了这份沉沉的爱。我会记得你。
他站在很远的地方对我微笑
他说他要走了
我会记得你
有人曾经说过
然后他消失了
习惯独自看夕阳
那些残忍的落日
然后心里一片寂然
直到某一天
突然记不起他的脸
终于发现
曾经想念的人
早在告别的那天
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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