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昨夜梦中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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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风衣,是一个炎热的傍晚,“在上班吗?”风舞问。
“在家里,呼呼,热啊!”
“是啊,你看你热得脸发红啊。”风舞看着他发过来那幅直冒热汗的小图说。
“现在热的天气,竟然还有蚊子,火。”
“哈,如果没有那可真是奇迹了。”他笑道。
“咬死了,下午睡到四点钟,本打算晚一点睡的,但现在环境这么恶劣。真是太热了,是啊,从早上六点多就开始了,真是的,这地球看来不行了。”
“要不到南极洲做企鹅去吧,哈。”风舞突发奇想道。
“好,下辈子,一起啊?”
“哈,不知它们寿命长不长,幸不幸福!”
“至少那里凉快,呵呵!”风衣兄笑着道。
这闷热的空气,烦躁的天让人的火气也变得特别大,这正和风衣兄有说有笑的,那边红叶怒火冲冲地直杀过来:“你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我不信耶,我昨天想打印一些资料,你不是不肯嘛,其实你也不必这样呵,如果我真要打印,你真能阻拦我吗?现在你可真是惜墨如金呵,难得你这么的赤心爱馆,精忠保墨,年末定是优等生,呵呵。”
又嘲又讽的,原来是为了这么点小事,“何必生那么大的气,如果你真得想要,我能不给你嘛,我也没这胆啊,你老就消消气,小生这厢给你道歉啦!”
“我没生气哦,你可别行那么大礼呵!”红叶道。
“哦,那你明天上班可别嘟着个嘴、绷着脸、无精打采地傻站着哦,开心点,笑一个嘛!”
“哈哈,笑死了怎办?你送我吗?”
看来是真生气了,阿杰陪笑道:“怎么送,到天堂陪你一起笑吗?呵呵,那我一定舍命陪君子。”
那边也是对应着呵呵两声,道:“那也不用舍命,只要陪我一程就行啦!”
“这两天怎么回事,老是提死不死的问题,你不知道吗,死是不能解决什么的?”阿杰听说红叶这几天的火气特大,看来是为心所困了。
“有些时侯活着反而比死更糟糕也。”红叶语不惊人死不休.
“不要这样认为嘛,这样也会影响我的,有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吗?你没了,留下我怎么办?”阿杰回道。
从梦里醒来,时钟停在四点三十九分,梦见了你,你在我身边。闭上眼,想让自己继续入梦,那样就可以见到你,可是已经满脑子全是你了。在这寂寞的夜半,呼吸着充满思念的空气,突然好无助,再也无法入眠,守着思念到天明。
“什么时候去大青湖!”见苍城在网上,风舞忙不迭问道。
“暑假去呀,现在还在考试,通宵,有点累,渺渺中剩下点希望。”
看着他深而渺茫的话,风舞笑着庆幸道:“还好,剩下点希望。”
“我可能,不能毕业?”
风舞一惊,忙问“为何?”
“不及格啊,两门了,有可能退学,什么也学不了。”今年22了,讨厌一切课,喜欢在课堂上拿一本哲学书或诗集,到后来索性逃开所有的课,让文字铺天盖地的席卷自己,然后孤单的仰望黄昏。
“那也要尽力考,多补考几次吧,我们电大可以补考八次。”
苍城皱着眉回道:“我这也可以,没什么价值,我连补考费都没交,直接挂了,”这可能和某个小说的主人公一样,但是生活不是艺术,没有什么能够永恒,于是,那些笑容很温软的老师疯狂的挂掉我,我再带着讪笑去补考,再补考,花掉我最后一毛钱的饭费。
“只是你当初为何不选中文呢?”风舞呐闷着。
“中文的毕业生思想都被卡死了,太学术化,还有放不下架子,我现在的理想就是做电脑方面的,可以上网发东西,比专业写作强。”1999年一个下着大雪的午后,室友老方忽然心血来潮,说要写一本中国的抒情诗选《西风集》。
“哦,我想知道苍城兄写东西的时候是怎样的环境?”他问。
“肯定是一个人啦,夏天到山上,一般寝室只我一个人在。”我摸摸老方脑袋说,不要异想天开了,你那本《云雀》还没写出来呢,怎么又换了啊,发烧了?老方一摆手,去,不要阻止一部伟大作品的诞生。
“到山上写东西?挺有诗意的。”风舞感叹着。
“坐在树下,或台阶上,没人的,很好。现在基本在宿舍,就拿本本子,还有张纸和笔,一般睡觉时枕旁放个日记本,想到什么句子就记下,所以诗都是一句一句拼的。”苍城接着道:“幸亏我和这几个老师还可以,只是上个学期惹了一个,结果挂了我,黑啊!现在的大学黑啊,没办法,生活总会有小丑。”
“对了,能不能教我如何写好小说,像路遥的《平凡的世界》那种。”风舞最近常在网上听这篇小说的广播,平实中让人感触许多。
“哦,我们一起写,发在风过里吧。我写《流年》,慢慢写慢慢改,打算至少写到十万字左右,时间不是问题,我打算在毕业前写完。”回想一下,我和老方曾经是以一种怎样的热情写作,到最后都成了那些编辑眼里的亲爱的同志,您的稿子我们不能录用。当我们收到第99封退稿信,我和老方像两个疯子一样傻笑,笑这个世界的滑稽,也是从那时起,我们再也不给邮政做贡献了。
“我昨天看了点你写的《流年》,有余华的痕迹。我们教现当代文学的老师对他《活着》这一书评价甚高,他说是一篇感动流泪、震撼人心的小说。”风舞道。
“在细雨中呐喊的那种感觉总也消失不了,余华已经沉默了十年了,听说废了几部长篇的稿子,很严格的作家,和塞林格一样。中国文坛的高手往往都是很沉默的,不象一些小丑样的人物。”老方说,看这个世界上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在当编辑啊,看看我们的文化正以怎样一种态势走向堕落啊。

“哎,这样的作家越来越少了。”风舞叹道。
“对呀,所以我们的文字也只有流浪在外才可以到瑞典。”在那个世纪末,我们的文字终于走到了诺贝尔的殿堂上,老方听后很是兴奋,发誓要带着汉字再去瑞典走上一遭。
“为什么诺贝尔奖在国内的这么难以得到,一个蕴藏很久的心结啊!”
“我也在思考,中国的社会情结到文坛情结太虚表了,不够冷静,很难有真正思想呼吸的地方和空间,人们写字只是为了证明存在,而不是责任。”苍城道。
“我一直很佩服路遥的写作态度,呕心呖血不为过啊!”一个已成名的作家,为了能创作出更优秀的作品,离亲人,隐于世,去全神彻注完成一部不知成败的百万作品,直写到手似鸡爪,命若还无为止,这岂是可贵所能言的。
“如果路遥多活几年可能会写出更好的东西,不过感觉后期有些重复了。陕西可能和遥远有关,也可能是贫困的原因,作家更关心土地一些,更有价值。”苍城道。
“恩,还是提提你的小说吧,打算以什么为主要题材?”
“我嘛写‘似水流年’的那种方向吧,努力写,我的积累还太浅薄。”
“那人物的对话打算怎么写?”风舞问。老师说过写小说对话是最难写的,如何突出刻画一个人的性格特征,对话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这可说到我的难处了,看我原来的东西很少有对话的,第一章本来有很长的对话后来全删了,以后还要改的,就是这样,删了改,改了删,写小说急不得。”
“那苍夸兄打算以什么为主要情节,是以自己的生活经历吗?”凤舞接着问。写自己熟悉的人或事,会比较容易上手,也容易打动读者的心。
“一半吧,我记性不是太好,可能虚构很多,题目可能也要改,写诗即使写一车我也不会有进展,发现自己没那个天赋,只好改行了,和平凹学呀!弄不好写成一堆杂文也很难说。”苍城道。
正聊得有滋有味时,芦花清舞忽地从群里冒了出来,“哈妹,大家都曾经关心的美媚,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有谁知道吗?我们这个论坛,哈妹和寒潭曾经自称为‘风过无痕第一恋’……其实这件事情在我心底已经太久了,只是我迟迟不愿相信自己竟会怀疑一个真心关怀祝福过的人。也许是我太过于较真了吧,或者说是我太过于敏感又太过于清醒了吧!我只是不能接受一个死去的人接连再三的来找我,要求我帮助她。”
清舞接着道:“我想是我多心了吧,但也请大家原谅我的小人之心。太多的疑点让我迷茫了:你说一个得了脑瘤的人能整天在学校里活蹦乱跳,能在学校天天通话到深夜,能天天到网吧上网……她的父母呢,难道都不管自己女儿的身体吗?”
我是一个追求完美之人,相信美好的东西总在存在我们的身边,但是我也是一个执着之人,不相信谎言能够存在多久!网络很大,世界很大,真情有限,为什么要欺骗呢!只为了煸情吗?这就大错特错了,我们的世界需要真心待人,我们生活在现实中,我们是真实的,网络是虚幻的。
哈妹的故事在我看来疑点从从,只是真情的人儿都是心软的,清醒的时候才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朋友中也有过这样的病儿,可是为什么他们的情况和哈妹不一样呢?就因为有我们的关爱,哈妹就是特例吗?逝者已矣,不想追究,但是活着的人呢?”清舞悠悠地道。
“我总记得那个小女孩管我叫四哥的时候,和我谈关于死亡,关于一些歌曲,我记得是《一棵秋天的树》,现在这些竟像梦一样了无痕迹。一刹那,我的第一感觉是人这一生,总要不断的了断一些事一些人,是尘埃落定里的一句话,我又想起高二的时候第一次看到这句时,是怎样的泪流满面,一辈子总要不断的告别,暂时的,永远的,我们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然后清晰的听见某些东西轻轻的摔碎,再也拾不起来了。”苍城感叹着。
执着,是一种梦,梦醒后破碎的不只是心,还有脆弱的身体。阿杰看着这些话,想到了红叶,想到了娃娃,想到了自己。
好几天没见到红叶了,听华姨说最近红叶身体不舒服,心情也很差,不知道怎么了。阿杰能明了。在内疚、心疼中他只能故作洒脱地问:“今天身体好多了吧,下午有力气去灭火了吗,可以一起去啊。知道你为什么会病吗,其实很简单,会不会你那天晚上,一个人痴痴的等我,而后又几天没见到我,想着我就生病了,这又何苦呢,你只要说一声,我就会来陪你的嘛!”
“我没那么柔弱吧?!噢,我想告个假,不知会否同意?”红叶低低地道。
“女人柔弱是天性,不必介意的。”
“这消防嘛,难不到我的,还用我参加?要救火找我,要演习嘛……hoho免啦!祝你好运!别把火往身上扑!xixi”
“你难道没不明白飞蛾扑火的伟大精神吗,它宁愿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追求光明和理想,多么令人肃然起敬,那像你如此偷懒。”凤舞一语双关道。
“哈,别把我说的那么差嘛!好歹我也是你朋友耶!太不给面子了吧!”
昨夜我的梦里又见你,醒来的清晨却只能回味那梦里,与你相见的美好。多少个这样的梦里梦外,多少次这样的感伤和失落,日子总是一天一天,这样的在想你中开始,又一天一天在想你中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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