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得见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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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友信实几个人一进来,里面的空间立刻被填满了
同时被填满的是空气中的酒气。
“南少侠真是海量啊!”
伊东直正笑道,说话一点也不像是大舌头的样子。
他和大友信实才是真正的海量。
“惭愧,惭愧,还是伊东大哥的酒太厉害了。”
南云飞不得不谦虚。
“大友兄给你把了脉,说你这种体质是百年一遇的酒界奇才,不是千杯不醉,而是万杯不醉。”
伊东直正脸上居然露羡慕的神情。
“千杯不醉,万杯不醉,反正是怎么喝也喝不醉,喝酒对你来说就像是喝水!”
大友信实的话似乎像是官方证明。
真的假的?这两个人也太能吹了吧?
南云飞心想,千杯不醉的人不但把自己喝吐,还将自己喝趴下?
喝酒如喝尿还差不多。
“两位大哥真是会说笑,里面太闷,咱们还是出去吧。”
南云飞看见阿晴不太适应里面浑浊的酒气。
一行人到了外面,南云飞深深地吸了口气,居然有点冷。
他看见慕容春风正背着手,向远处眺望。
“慕容老弟!”
南云飞边朝他走边喊。
“南兄,你醒了?”
慕容春风转过身子,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是啊,你在看什么呢?”
“大友兄说我们已经快到目的地了。”
慕容春风看了一眼大友信实。
“是吗?大友兄,可这里还不是海上吗?”
南云飞纳闷,总不能曲直赖道三老前辈是住在海上吧?
“你看那边!”
大友信实立在船头,用手指着前面。
“什么?”
南云飞顺着大友信实手指的方向极目远眺,发现什么也没有。
阿晴也什么也没有看到。
“有没有看到芝麻大的一个黑点?”
大友信实问道。
“没看到,哦,不,看到了,看到了。”
南云飞的眼力还不是顶差,他终于发现了了茫茫大海中那个像芝麻大小的一个黑点。
慕容春风和阿晴还在张望之中,那个点实在是太小了。
“不过接下来我们要坐小船了。”
大友信实回过身子。
“伊东兄,后会有期了。”
大友信实的这种招呼离别的方式有点突兀。
“哈哈哈,大友兄,我这条贼船是你想上就上,想下就下的吗?”
伊东直正大笑起来。
“那你想怎么样?”
大友信实问道。
众人觉得气氛一下子变了,伊东直正难道真的要劫持他们?
“哈哈哈,你先得跟我较量较量。”
伊东直正果然不像是个善人。
“哈哈,伊东兄,你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大友信实啐道。
“难道你的手不痒吗?即使手不痒,身子也该痒了吧?即使身子不痒,心也该痒了吧?”
伊东信实依然笑着说。
“痒了,痒了,早就痒了。”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大友信实已经朝伊东直正扑了过去,两人的胳膊架在了一起。
接着两个人就扭打在一起。
就像是两泼妇扭到了一块,差点没有揪头发,抓血印。
南云飞愕然,大友信实的功夫南云飞已经见识过,伊东直正的功夫也不应该太差。怎么两大高手打起架来水平是如此的低级?
他看了一眼慕容春风,慕容春风的脸上依然挂着微笑,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这臭小子又在冒充处惊不变,南云飞心想。
大友信实和伊东直正却继续着他们的低级。
他们甚至抱在一起滚在了甲板上,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一会儿大友骑在伊东的身上,一会儿伊东骑在大友身上。
两个人喘着粗气,都像是野兽一样的想控制对方。
南云飞想起了狗咬狗,一条狗总是想咬住另一条狗的脖子,把对方按到在地上。
这种低级的游戏有什么好玩的?南云飞实在不能理解。
好一会儿这种狗咬狗的游戏才宣告结束。
两个人终于放开了架在对方的手和脚,喘着气爬了起来。
“痛快,痛快,哈哈哈哈。”
伊东直正拍了拍手。
“真是痛快啊,已经有十年没这样痛快了吧。”
大友信实晃了晃肩膀。
“你还是一样的好身手啊。”
伊东打了大友一拳。
“你也没有退化。”
大友还了伊东一拳。
“哈哈哈哈。”
接着两个人又搂住了对方的肩膀笑起来。
南云飞,慕容春风和阿晴围过去,发现两人的脸上的都出了很多的汗。
“大友兄,那咱们后会有期啦!”
伊东直正放开了大友信实。
“后会有期!”
大友信实重重地点了下头。
“下次再摔个痛快!南少侠,后会有期!”
伊东直正道。
“阿晴,走!”
大友信实喊了一声,夹着慕容春风跳向了自己的小船。
阿晴也抱着南云飞纵了下去。
说离别就离别,干脆的像吃炒蚕豆。
难道男儿的离别没有一丝丝留恋之意吗?
不,那拼了命的摔跤,就是最好的真情流露!
又何下于千里送人呢?
下了小船,大友信实重新变的坚实敦厚,话也很少了。
谁说男儿没有离伤?
几个人的话都不多,一行人默默无言的向那个小黑点驶去。
“原来是个小岛啊!”
等南云飞看见小黑点变成一大团绿色时,他发出了兴奋的声音。
他还真没有上过小岛呢。
阿晴的脸上也现出欣喜之色,小岛总是给女人带来一些浪漫的幻想。
比如和南云飞一起隐居于此,不受世事的纷扰。
而很有才情的慕容春风却只想着一个现实的问题,但愿曲直赖道三能让他的武功恢复。
大友信实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靠岸时才发现这个小岛不是很小。
有一片白色的沙滩,一行人留下自己的足迹后走进了森林。
地上的草木过于茂盛,阿晴穿着和服,行动相当的不便。
南云飞和慕容春风也一样。
走了几十步,大友信突然停了下来。
“这么个走法不行。”
他摇了摇头说道。
“阿晴,你的轻功怎么样?”
大友信实问道。
“应该不错吧。”
阿晴用脚踩弯了一颗小树苗。
这个问题她没有谦虚,如果在平时,她可能会说她的轻功很不行。
“那好,跟上我!”
大友信实拉上慕容春风,向前奔去。
“轻功草上飞?”
南云飞惊讶于大友信实那么重的身躯居然能踏着柔软的茅草跑的像一阵风。
要知道轻功讲究借力,越软的东西越无力可借。
接着南云飞又惊讶起阿晴的轻功了。
大友信实虽然重,但带的慕容春风却相对较轻,而阿晴那样的娇小的身躯,却带着比她重一倍的自己,依然箭步如飞。
那阿晴的力气又该有多大呢?
飞了几里路歇下来时,大友信实和阿晴都面不改色心不跳。
南云飞和慕容春风倒觉得有点累了。
有武功和没有武功,差别就是这么的大!
如果我的武功未失,会比他们更快吗?南云飞心想。
“哎呀,大友大哥,还有多少路啊?我都累死了。”
阿晴忽然又表现的体力不济。
似乎女人在男人面前总喜欢装成弱者,她是真的弱者吗?
“哈哈,没看见前面有条路吗?我们走上去。”
阿晴天这才注意到前面有一天小路,往岛上的山上
原来山上有路,有人住的地方怎么会没有路呢?
在去往山顶的半山腰上,一片平坦之地之上有一座篱笆围来的庄院,掩映在大树之间。
有点像天柱山的老家,南云飞心想。
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养着一条狗,外加几只鸡?
这就是曲直赖道三住的地方?
慕容春风边走边想,在海上是无法发现这个小小庄院的,这是个不错的隐居所在。
“你们先进去!”
离庄院还有十几步路时,大友信实突然说道。
“为什么?”
阿晴问道。
“别问为什么,快过去啊!”
大友信实显得很急切。
“为什么大友兄?你有什么不方便吗?”
南云飞问道,慕容春风和阿晴也迟疑不前。
“你们真是啰嗦,往前走,不准回头。”
大友信实向后越了一丈,躲到一颗大树的背后。
接着大树的背后便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阿晴立刻扭头往前走,慕容春风脸上的浅笑又现了出来。
南云飞明白了,原来大友信实一泡尿一直忍到现在,终于忍不住了。
哈哈,所谓英雄!所谓好汉!
南云飞觉得大友信实这个丑丢得比他还要大。
他赶紧跟上了阿晴,谁知道大友信实的一泡尿会尿多长时间呢?
憋了这没长时间,人总要尿个尽兴。
他们还是先进去,免得扫了别人的雅兴。
推开柴门,里面有个不小的院子,几只麑鹿正来回的走着,见有人来都躲到了一边。
三人穿着草地往茅屋一边走。
“有没有人啊?”
阿晴边走边喊。
茅屋的门吱吱呀呀的开了,一个老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一头雪白的头发梳在背后挽成了一个髻,弓着背,穿着农民的褐色短衣服。
原来是个老太婆。
难道曲直赖道三是个女的?
南云飞觉得不可思议,那阿晴的爷爷立花鉴月跟她一起东渡大明又会发生什么故事?
好色的南云飞不禁对这个老太婆浮想联翩。
真是好色到无药可救。
“请问这里是曲直赖道三老前辈的家吗?”
阿晴见老人脸上神情疑惑,改用日语问道。
“是的,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
老太婆点了点头,又反问了一句。
“我们是找曲直赖老前辈来看病的。”
“哦,前几天是听那个野鬼说过有人要来。”
“野鬼?”

“就是我们家老头子。”
“奶奶,原来曲直赖老前辈是您的丈夫啊,那太好了。”
阿晴嘴上抹蜜,顺杆子往上爬。
“好孩子,那快进来坐啊。”
老太婆的脸上果然绽放出笑容。
这笑容不仅是对阿晴,连南云飞和慕容春风都沾了光。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哎呀,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啊?我这里一年到头都看不到人影。”
老太婆一边往里让,一边问阿晴。
“奶奶,我叫阿晴。”
“阿晴?好名字,好名字,那你多大了啊?”
“奶奶,我二十三了。”
“后面那两个小伙子那个是你的丈夫?”
“奶奶,都不是,她们是需要医治的病人。”
“真的啊?阿晴,你长的真漂亮,我是越看越欢喜啊。‘”
“奶奶,你也很漂亮啊。”
“哦?呵呵,不行了,老了老了。”
南云飞走在后面感到十分的纳闷,怎么两个女人见面没有说几句话可以你拉着我,我拉着你呢?
他实在无法理解老太婆拉着阿晴的手说些什么,显得那么热乎。
他看了一眼慕容春风,慕容春风在浅笑。
有病!这家伙今天怎么一天都在浅笑?
南云飞心想,不就是冒充能听得懂日文么?
他吹了一下眼前的一缕头发。
屋内倒是窗明几净,家具都是竹木所制,完全是农家的摆设。
慕容春风偷眼四望,竟没有发现一件有关于医药方面的东西。
真是奇怪了,这是农民的家,哪是个医生的家呢?
“阿晴,你陪奶奶到后面煮一壶茶,给客人们解解渴。”
老太婆似乎是孤独的太久了,带到阿晴这么一个说话的就不放了。
“好,我也喜欢煮茶。”
阿晴也觉得跟这个老太婆投缘。
“南少侠,慕容公子,你们就在这里坐会,我陪奶奶去煮一壶茶。”
阿晴转头对二人说罢,便欲挽着“奶奶”的胳膊往里走。
“师母,师母,徒儿来看你来了。”
是大友信实,他尿完尿闯了进来。
“你还记得师母?”
老太婆转过身子问道。
“嘿嘿,这不是看您老人家来了吗?”
“哦?是嘛?既然是看我,怎么没有带礼物啊?”
“这个,这个------”
大友信实一边搓着熊掌,一边忙忙乱乱地在身上找东西。
他抓到了腰间的药葫芦。
“师母又没有病,你难道要送我药吗?”
老太婆声音有点严厉。
“嘿嘿,嘿嘿------”
大友信实放开了抓葫芦的手,改而抓头皮。
傻傻地笑着,七尺男儿变得像是一个憨儿。
“跪下!”
老太婆一声音厉喝让南云飞和慕容春风吓了一跳。
虽然其中慕容春风是懂日语的。
“哦。”
大友信实扫了南云飞和慕容春风一眼,虽然不情愿,还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阿晴看到南云飞和慕容春风都是一脸的愕然,她自己也愕然。
三个人都不了解是怎么回事,也就都没有说什么话。
“好好反省反省!”
老太婆丢下一句话,拉着阿晴朝后面去了。
剩下三个大男人在客厅。
“大友兄,这是怎么啦?”
南云飞问道。
“不要说话。”
大友信实垂头丧气地说道。
“不如先站起来,待会听到声音再跪下。”
南云飞见自己和慕容春风站着,而大友信实一个人跪着,觉得承受不起,有点折寿。
“我警告你不要说话!再说话就叫你陪我一起跪着。”
大友信实有点生气了。
南云飞更生气,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不过他的这口气哽在了喉咙里,出不来,他闭上了嘴巴。
慕容春风微笑着摇了摇头。
老太婆既然能叫大友信实这样的黑大汉一声不响的跪下,黑大汉怎么又会背着这个老太婆站起来呢?
可见大友信实对老太婆是很畏惧的。
难道这个老太婆的功夫深藏不露?抑或是她抓住了大友信实的什么把柄?
慕容春风又开始猜测,毕竟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他还是喜欢思考。
因为没有话说,所以时间过的非常的慢,知了的声音也变的聒噪了。
南云飞和慕容春风只能干坐着。
“来来来,喝茶,喝茶,是奶奶煮的啊!”
阿晴托着个木盘走了进来,春风满面,显然是和老太婆在后面相谈甚欢。
“热茶,趁热喝,好解酒。”
阿晴给南云飞和慕容春风一人献了一杯。
第三杯却停在了手中,老太婆不让她端给大友信实。
“知道错么?”
老太婆问大友信实。
“知道。”
“那就跪着。”
“是。”
“为什么又喝这么多酒呢?”
“我们在路上碰到了伊东直正。”
“那个破烂货?这只不过是个借口。”
“是的,弟子贪杯了。”
“想喝酒的人都是自己要喝,没有人是被逼着要喝酒的。”
“是的。”
“喝酒容易误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知道。”
“知道还要喝?你就这么跪着吧。”
“是。”
“你也别指望那个野鬼回来救你。”
“师父去哪里了?”
“去哪里了?我哪里知道,就这么一个岛,他能去哪里?好像这个家就不能呆似的。”
“哦。”
“每次回来都一身的酒气,让人烦不烦。”
原来曲直赖道三也喜欢喝酒,这惹得老太婆很生气。
她不能让自己的丈夫跪着,却可以让丈夫的徒弟跪着。
以前每到此时,曲直赖道三就要替徒弟求情。
替徒弟求情就是替自己求情。
可是老太婆原谅了一次又一次,曲直赖道三跟他的徒弟是醉了一次又一次。
男人果然都是猪!
为了喝酒都变成了不怕开水烫的死猪。
“那就跪着吧。”
不怕烫也要烫一烫,不然死猪就成了没人管的野猪。
另外一头野猪突然闯了进来。
快的连南云飞和慕容春风都没有注意到,就站在了大友信实的面前。
一个农夫模样的精瘦老头,带着一个斗笠,酒气从斗笠中喷出来,喷到了大友信实的脸上。
是师父啊!大友信实的脸上露出欣喜之色,他有救了!
“死鬼,你还知道回来啊?”
老太婆准备开骂。
“老太婆,你以后再教训我,我现在要教训这个臭小子!”
曲直赖道三讲的一本正经。
“什么?”
老太婆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花样,下什么说辞。
看看吧,看你这个老头接下去怎么说。
孙猴子在怎么蹦腾地欢,也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大友,你知道错么?”
曲直赖道三居然问的跟老太婆一样。
“知道。”
“知道什么?”
“知道作医生的不应该喝酒。”
“我告诉过你作医生的不应该喝酒么?”
“没有。”
“那你知道什么?”
“我------”
“喝酒没有错,喝酒误事就有错了。”
“误事?师父,人我都给你带来了啊。”
大友信实十分不解,他认为自己没有误事,而且从来酒后都没有误过事。
好像好酒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人你是都带来了,可是你不该把不该带来的人带来。”
曲直赖道三的这句话如果用汉语说一定很拗口。
阿晴和慕容春风同时都想到自己是不是不该带来的人。
“师父,他们都是你要见的人啊。”
“他们是,但是还有别人不是!”
老太婆听老头这么讲也疑惑了,这不像是丈夫平时绕着圈子说话。
难道大友信实把不该带来的人带来了?
那么人又在哪里呢?
“海面上现在停着十几条大船。”
曲直赖道三说道。
“什么?不可能啊。”
大友信实不敢相信。
“我正想听听你的解释呢。”
“师父,绝对不是我,弟子一直谨记不泄露您的行踪。”
“我知道,所以你要给我一个解释。”
“难道是伊东直正?”
“哦,你在海上碰见他了?”
“是他送我们过来的。‘”
“我相信伊东的忠心,也相信他的精细。”
“那会是谁呢?这三个年轻人都不太可能啊。”
“那会是谁引来这么多的船呢?”
曲直赖道三问道。
这是一个荒凉偏远的小岛,也不在航线上,没有什么船要寻求补给的。
大友信实皱起了眉头。
“川上,对!只可能是川上老前辈了。”
他忽然拍了一下头。
“川上胜光?”
曲直赖道三疑惑道,川上胜光就是那个老艄公,可他一开始就知道曲直赖道三住在这个岛上,这么多年他也没有向外泄露过啊。
“知道错了就先站起来吧。”
曲直赖道三道。
大友信实看了一眼老太婆,老太婆没有做声,他便勇敢地站了起来。
该不是撒这么个大谎让弟子站起来吧?老太婆心想。
阿晴和慕容春风却没有怀疑两个人的对话真实度。
如果真有人来,来的人是谁呢?
南云飞不用想这个问题,因为他听不懂,也看不明白。
“那老头子,你还不赶快躲一躲?”
老太婆试探道。
“我不能躲,他们就是冲着我来的。”
“你怎么知道?”
“哈哈,老太婆,我昨晚夜观天象发现的。”
曲直赖道三笑了起来。
“你又在故弄玄虚了,想骗我是么?”
老太婆觉得丈夫是在撒谎了。
“没骗你,现在就是我想躲也躲不了了,他们已经来了。”
曲直赖道三的眼睛已经看着门外,众人的眼光也随了过去。
到底来的是些什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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