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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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一把拉过他勾住他的脖子,坏笑地看著我,又看看可非:“人家约会呢,你别问那麽多!走,晚上咱俩也去约会,我请你吃麦当劳。”
可非甩开他,瞪了他一眼。“你小子赶时髦男女通吃,我可不奉陪。不想把你们家罗娜追回来?”
赵刚大手一挥。“做不成情人做朋友,我早想开了!”
“哇,好个当代有志青年,爽快!”我伸出大麽指。自由自在
放学後我慢慢走到校门口,吴宗铭的宝马一秒不差地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去哪儿?”我上了车,问道。
“你的脚恢复得不错嘛。”他打著方向盘,“不好意思,我到现在才有空来看你。”
“免了。去哪儿?不会又是马可波罗吧?还是去悦华?”
他淡笑。“上我那儿,我给你露一手。”我吃惊地看著他,他笑而不语。
车子停在台湾山庄车库里,我跟在他身後,踏进了一套豪华的楼中楼公寓。
“你先坐,或者喜欢看什麽电影自己动手。”他说著走进厨房。我环视了四周,整体空间几乎可区分为深色及浅色两大色系,只有少量的淡蓝色玻璃点缀其中。线条简单,几乎都是弧线设计。传统的深色木头表现出现代居家风格,搭配上素净的白墙,强烈的对比,简约而大方。他估计也是个超级影迷,壁橱里几乎收集了世界上所有经典影碟,还分不同类别:美国、日韩、欧洲、中国,从A到Z样样齐全。估计央视的“世界电影博览”得请他当顾问。
我抬起头,发现柜子上放著一个精致的镜框,照片上是个阳光女孩。看著看著,吴宗铭从厨房走了出来。“纾涵,需要喝什麽自己倒,咖啡在那儿……哦。”见我正端详照片,他笑笑,“这是我妹妹。”
“你还有妹妹?”我很好奇──咋看两人都不像兄妹,这个女孩称不上漂亮,但是绝对性格开朗,她那身网球装打扮,笑容那麽灿烂,一眼就能得出结论。
“她现在在悉尼上学。”
“哦,你就这麽个妹妹?”我问。
“我还有个哥,在多伦多。”他拿了个杯子递给我,“茶还是咖啡?”
“我自己来。哇,你们家兄妹分居三个洲?!令尊不是在法国吧?”我笑著说。
他笑笑。“我父母在香港,前两年过去的。”
“联合国!”
他进厨房忙活了,我尾随他进去观摩。“不错吗,大厨!你什麽时候学的这两下子?我还当你跟《男保姆》似的,叫了外卖唬弄我呢!”我倚在门上乐。他手忙脚乱,不过看起来确有两把刷子。
“以前当过一年学徒。”他边下锅边介绍。
“嗯,不错,从基层做起!”我回到厅里,继续研究他的碟。半小时後,六道菜就上齐了,我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口青菜放嘴里,边嚼边道:“嗯,不错,pass!人家说厨师水准高不高在於他青菜炒得怎麽样,而不在於他满汉全席能不能做出来。好!跟我妈做的有的一拼!”
吃饭的时候我们聊开了。我们谈的最多的是电影,我告诉他我现在最喜欢的好莱坞影星是艾尔帕西诺,他的片我几乎能把台词倒背如流。他谈了一些对当今影坛的看法,很客观,也很有见解。
“对了,纾涵,这周六去打高尔夫吧。”他抬头问我。
“高尔夫?你少扯吧!我连杆儿都没摸过,只见过泰格伍兹打过,是在电视上!”我摇头。
“那──网球?”
“那也不行!桑普拉斯打球我见过,电视上!”尽管我家有把网球拍,不过那
他乐了。“那……”
“别那了,这周末我得去为党和人民作贡献。”我无奈。
“干吗?什麽贡献?”我把学校让我自己去比赛的事告诉他,他听了皱了皱眉头。“我送你去。”他喝了口汤。
“不用!你忙你的吧。”我拒绝。

他态度很坚决。“我送你!别再说了,吃饭!”回到宿舍,赵刚正在上网,可非躺在床上背英语单词。“哟,约会回来了?”赵刚边打边说。
“怎麽,你的麦当劳请了吗?”我笑问。自由自在
“唉,那小子狮子大开口,非要我请必胜客……”赵刚摇头。可非笑笑。
我告诉可非他不用陪我去受罪了,有个冤大头愿意当车夫。他听了淡淡一笑,轻轻地哦了一声,继续翻著手中的单词书,但似乎在想些什麽。我把注意力移到赵刚身上。“……什麽,一对七?还拿神族?!我不信,肯定作弊!……”我不断损他,他一边大叫让我闭嘴一边把拳头扬了过来。
比赛是周六晚上,我决定当天去当天回,不在那儿耗著,於是和吴宗铭约好那天下午在校门口碰头。周五是系里的“送旧”篮球赛──为了跟大四的师兄师姐们说拜拜特地来了几场级间较量,可非是主力。好兄弟上场,我说啥也得去捧场,於是和赵刚赶到篮球场一看──人山人海,我们的个头一点儿也不占优势,因为那群外文系的女生竟然站在椅子上观摩。
“可非在哪儿?”赵刚问。
我们俩像沙丁鱼似的挤到里圈。“那儿!正坐著和美眉说话的那个。”我指著可非说道。
“走,过去!”
我们移到可非身後,他冲我俩一乐。“我说你们俩怎麽还没到,刚想赛後找你们算账呢!”
“看──场上那麽多美女,你哪儿还顾得上找我们?”我把手肘搭在可非的肩上,扫视了一下四周──嗯,的确有几个长得不错的。
“去,你以为我像你!”他打掉我的手肘,站了起来。
“喂,今儿个打算来几个三分球?拿下几个栏板啊?”我问。哨子响了,可非走上场,回头冲我们挤挤眼。比赛非常精彩激烈,我们系大四的几个师兄是校队的,防守进攻兼备,投篮精准,五分锺就进了两个三分球。可非可能有点急,打手犯规。
“没事,哥们儿,加油!”赵刚大喊。
渐渐地我们级找到了感觉,把比分追了上去,两对咬得非常紧,个个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可非的控球能力堪称一绝,球就像粘在他手上似的。但对方後卫的防守相当严密,可非和廖凯多次试著跳投都失败。无奈之下可非独自带球突破重围冲到篮下,一个漂亮的灌篮动作引得在场女生的阵阵尖叫。
尽管最终我们以58:67输掉了比赛,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在乎比分,更多的看重这场比赛的精彩性和技术性。“IbelieveIcanfly,IbelieveIcantouchthesky……”赵刚把水递给可非,我在一旁哼起歌来。
可非擦了把汗,笑著看我:“你刚刚要是大声唱出来,我们没准能赢!”
“是,歌手发威,哪个不得趴下!”赵刚也乐。
“唉──亏了!早说嘛,不说我怎麽知道。”我摇摇头,“IbelieveIcansoar……”可非拍了我一肩膀。“走,吃饭去!”我们又吃了顿水煮鱼。
第二天下午吴宗铭准时接我上路。“学校太黑了,竟然让我拿往返车票到团委报销!”我抱怨。
“这点钱你计较什麽?”他边开车边说。
“我不在乎钱的多少,总觉得心里不痛快!Shit!干脆你去加几桶97号汽油我拿发票去报得了!”
他乐了。“後座有水,渴了自己拿。”
很快我们就到了赛场。後台挤满了人,有的在聊天,有的在上妆,有的在练声。“你叫什麽?”有个40多岁的女人问我,手里拿著名单。
“王纾涵。”我答。她低头看看手里的名单,指著我的名字问我:“是这个?”
我点头。“过来,你第六个上场,到这里来准备一下。”我没头没脑地跟在她身後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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