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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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无为听老者说到所缺的药引就是自己时,脸上并没有浮现奇怪的表情,而是神情很是平静的说道:“先生如此说必有先生的道理,能为先生炼制绝世宝剑做点事情是弟子的荣幸,现在就请先生告诉弟子如何做吧,弟子就是舍身喂剑都会在所不惜的。”语气之坚决令人恻然。
老者听后赞许的哈哈一笑道:“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只是想让你在我到达炼剑的最关键的时候以你本身的真元之气助我一臂之力。”说完后看到无为面露不解之色,继而又问道:“无为,你可知道我陶弘景为何在这庐山龙湖湖畔结庐修炼吗?”
无为闻言心里一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脱口说道:“先生是不是因为龙湖的传说啊?”
那位自称陶弘景的老人很是赞许的点头道:“还是你聪明啊!”说完后神情一正,像是在缅怀过去似的缓缓说道:“想我陶弘景今年已九十有三了,前半生混迹与官场,到四十岁时才初窥天道,决心一生追求至高至真的天道,虽然现在一身修为已大三丹合一的境界,但还是和尘世难脱关系啊。当年梁主萧衍起兵勤王,吾亲自铸梁神剑十三把,分赐与吾当时的十三大弟子,并派他们下山祝萧衍一臂之力,勤王功成后,梁主萧衍开始确实对我心怀感激,多次邀我出山帮他一起治理天下,可我那时已无心尘世,决心一身求道,所以没有答应,他知我意不可强求,遂也没有再提请我出山的要求,但每逢国家大事总要写信来征求我的看法,所以当时世人皆称吾为“山中宰相”。但世有不测风云,就在二十年前,也不知为何,他突然信奉了从西方而来的佛家,这到也无可厚非,本来佛家也是劝人向善的,可他错就错在相信了法号分别叫法宠和法云的这两个心术不正之僧的妄言,说我们道家是什么邪派,非要灭我们道家子弟,可怜我那十三个弟子啊被他们无辜害死,梁神剑也被他们强夺而去,还想把我置之死地,亏我发现及时,才侥幸逃过一劫,来到这茅山灵地安定下来继续潜心修炼,改号为华阳真人,一直到现在啊。”
老人说的很平淡,但无为还是能感受到语气之中到对昔日弟子的缅怀和愧疚之情。所以忍不住问道;“难道先生就没有想过为几位冤死的师兄报仇吗?”
老人听后叹了口气说:“谈何容易啊,当年我为了躲避他们的追击,已身负重伤,现在虽然已痊愈,但功力却和以前差了一大截啊,何况二十年前两个妖僧的武功就已经达到大乘,现在估计已经到达天臻的境界,以我现在的功力一个都对付不了,更何况两个呢,不过老天有眼,也许是太上老祖有灵,让我在养伤期间遇到了你,你是我见过的人里最具天赋的一个,虽然由于种种原因我不能收你为徒,但却把我平生所学全部倾囊相授与你,就是希望有一天你有能力的时候能帮我把这一生唯一的遗憾弥补上啊。”
无为听完老人这番发自肺腑却又带着不详预感的话后,看着老人那日渐苍老的面容,想起了两人朝夕相处的二十年,一时心潮翻涌,不能自已,哽声到:“先生学究天人,乃一代宗师,世人景仰,修为更是达到前无古人的三丹齐聚之境,何出如此不振之言呢,何况弟子修习时短,虽也略有小成,但要到达天臻的境界还有很长的路走,恐怕很难能为几位师兄报仇啊。”

陶弘景听后朗声一笑道:“哈哈,无为,你也太妄自菲薄自己了,我是何人,既然说你有能力为我完成使命,自然不会毫无根据了,抛开你本身的天赋和修为不说,难道你就没有感觉到你的身体有大异于常人的地方吗?”
听着陶弘景的话,无为心里一动:“是啊,无为最近老是感到体内好像除了先生所传授的黄庭经的功力外还有一股更为强大的力量潜藏在里面忽隐忽现,而且这股力量好像本身具有很强的热量,出现的时候使得我的身体犹如处在一个巨大的火炉之中,在炙热难耐却又像是在淬炼我的身体,所以它每次出现的时候就是我最难受的时候,而当它消失以后,我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比以前更加强健了。先生能告诉弟子这是为什么吗?”
陶弘景听后点点头说道:“那你能告诉先生你的身体都有哪些变化吗?”
无为仔细想了想道:“好像身体变得很强壮了,筋骨也变得坚韧了起来,修炼速度也快了很多。”
“就只有这些吗?没有其他的变化吗?比如阳关是否和以前也不一样了啊?”陶弘景紧张的问道。
无为完全没有想到平时严肃、苛刻的先生居然会问出如此不堪的问题,顿时脸上羞涩难堪,一脸绯红,但还是压制住内心的羞愧,低着头讷讷道:“也和以前不一样了,好像大了很多。”
陶老先生听后仰天大笑:“哈哈哈……,和我料想的完全一样啊,傻孩子,这有什么难以启口的,这是男人的资本,是实力。不过这些都是事关你的身世,所以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实情,只能告诉你不要惧怕它,它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而这也正是我要你做我铸剑药引的原因啊。”
无为听陶弘景这么说很是惊讶,不解的问:“先生,这铸剑难道还和阳关还有关系吗?”
陶弘景并没有马上回答无为的问题,而只是答非所问的说道:“刚才你说我在龙湖结庐炼剑是因为龙湖的传说,这是对的,在我被追击的时候我就在想,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取回两神剑为我那十三弟子报仇,但梁神剑是用金银铜锡铁五色合之而成,现在却成了敌人的利器,要想克制两神剑就必须重新炼制比梁神剑更加优异的剑来,当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听说了龙湖的传说,但我并不认为这只是传说,虽不完全是真的,但肯定有非同寻常的事发生在这里,并且恰巧被人看到,然后一传十,十传百就这样被夸大了才形成今天的传说的。于是我这几年一直在这里寻找着蛛丝马迹,可喜的是黄天不负有心人啊,终于在前天被我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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