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初拥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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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装病这招已不管用,月华着急地用力挣扎,却摆脱不了徒弟的拥抱,两人肌肤相接,亲吻纠缠,似有火花暗溅,灼热得让人心慌慌。
凤歌的身子带了一丝夜凉,光滑如丝缎,触上去的感觉,让人从心底都欢喜。
他伏在月华身上,力道恰到好处,既不重压也不容逃离,四肢唇舌并用,将其拨撩拨得化为一汪春水,眼儿带媚,呼吸流香,瘫软在他的怀里。
当然,月华毕竟是师傅,经验丰富,立刻出手以逸待劳,掀起了狂热的巨浪,迅速将凤歌卷入欲海情波,让两人一起沉沦。
情动之时,危机意识就会下降。
不过,当某个羞人的部位,被根火炭棍不住地敲门时,月华美人首先清醒过来,哇呀呀,老子的**要开花了!
这回,**的危机迫在眉睫。
月华急中生智,一头撞开凤歌,顾不得疼痛,抱着脑袋往床下滚去。
他肌肤雪白近乎透明,透出淡雅的桃红,柔韧的肢体,趴成很不雅观的小狗撒欢之姿,而黑发迤逦披散而下,飘至腰部,神情含羞带嗔,形成了极富冲击力的别样诱惑。
这就是高度自恋、优雅迷人、风情万种、魅惑万千女子……的师傅!呵呵。
凤歌心情很好,不紧不慢地捉起月华的脚踝,往自己怀里一带,“师傅,你想爬去哪里?”
月华被他倒提在空中,破口大骂,“恶徒!淫徒!看老子不整死你!”
他双手扒拉了几下,不得已扭身抱住凤歌,心里感觉很委屈,“坏徒弟,连你也欺负老子!”
凤歌低下头,见师傅嘟起红唇咬牙诅咒,湿润的眼睛似有莹泪潸潸,不禁软了心肠,陪笑道,“月华,莫气,谁欺负你了,我帮你出气。”
月华斜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心道,坏小子,我信你才怪!看来,还是要端出师长的架子,以免这小鬼翻了天。
他转起了花样心思,**,“凤儿,我饿了。”
按照魅术界的行话,这是拒绝求欢之意。
试想,夜朦胧鸟朦胧,花好月圆之时,有位美人坐在你怀里,不住地往口中塞食物,两腮鼓鼓囊囊,嘴角满是油脂和碎屑,你还有情绪吻得下去吗?
好吧,就算你饥不择食,色迷心窍,闭着眼睛恶狠狠地亲下去,越凑越近,即将触到那美妙油光水化的小嘴了……
卡!美人忽然打了个饱嗝,一股浓郁的葱姜大蒜酸菜味,瞬时占据了你的嗅觉,柔情和浪漫,立刻嗖的一下消失无踪……
所以,美人与你约会时,要求吃大餐,就是间接地告诉你:想和我上床?别做梦了。
吃饱了就“睡”,是不正确的养生之道,记住,睡前禁食!
凤歌怔了一下,站起身说,“知道了,师傅稍等。”
乖徒弟找吃的去了。
凤歌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外,月华立刻跳到床上欢呼,哈哈,老子真厉害,一句话就把人打发了。
他抱着枕头翻滚了一圈,打算穿衣溜走,就见凤歌走回屋内,手上托了一个食盘。
“怎么……这么快?”月华的笑容褪了,颈后有点发凉。
“白云寺的厨子很好客,每晚都会送宵夜,放在窗台上。”凤歌一脸无辜地解释。
哼!什么很好客,瞧你这娇媚样,只怕是色不迷人人自迷。
月华无端起了一阵酸意,不去瞧那银耳莲子羹,“老子不喜甜食。”
凤歌眉微挑,杏眼泛起春光,“徒儿倒有些饿了。”
他的手指在月华的胸腹游走,趁其不备,浇了几勺甜羹在肚脐周围,然后,飞快地俯首舔食起来,在漂亮腹部画圈,一直向下,流连于茂密的花草涧溪,继而,湿润热情的火焰点燃了敏感部位,或轻或重,直到那里完全为之臣服,为之振奋。
凤歌的唇舌功夫,江湖上已无法企及。
月华意乱神迷,感到强烈的眩晕,手指微张,插在凤歌的发间,舒服得直吸气,“凤儿!啊!凤儿……”
凤歌惊讶于他的热切反应,含吸着玉茎问道,“你很久没释放了吗?”
“嗯,自从……那年……你离宫后……就没有……啊!……”
凤歌显然受到了鼓励,使出浑身解数讨好对方。
月华放任自己的感官享受,快感不断攀升膨胀,直到身体里的那根弦奏出了最高音“砰”!
他眼前似有无数鲜花开放,晶莹的肌肤渗出了迷人麝香,如寒梅,如秋桂,小室内春华荡漾,犹如人间天堂。
凤歌舔了舔唇,笑了笑,“现在,该轮到我了?”
俊秀的五官起了一层雾气,有了与平常不同的微妙变化,变得格外容光焕发。
月华看得移不开眼,心头咚咚直跳,一方面由于**的余韵,另一方面是担心接下来的痛苦。
明知今夜难逃魔掌,还是作了小小的挣扎,“不要吧?没有润滑剂……”
凤歌从盘中取出一个小碗,送到月华鼻下,“新鲜刚出炉的猪油脂,闻闻,很香吧?”
这个狡猾的徒弟,我算是载了!
月华娇喘盈盈,攀在凤歌肩上,认命地求道,“凤儿,你温柔点,老子是第一次……”
凤歌柔柔地应道,“我也是第一次,会小心的。”
月华的脸泛起潮红,心里暗骂,老子吃了大亏,竟然被徒弟压!
他越想越不服气,又很有气势地补了一句,“你欠我十万两,别忘了!”
凤歌在床垫下摸出一只三指宽赤金雕花手镯,又粗又重,镶着各色宝石,光芒闪烁,就像暴发户最爱的传家宝。
他随意地为月华套上,潇洒地笑问,“这是福和轩首饰店最贵重的金镯,你满意了吗?师傅的嘴张这么大,口水都流下来了,呵呵……”
月华被这金光宝气弄花了眼,等他醒悟到异物入侵已经来不及了。
“啊,好痛啊,呜呜……”
“对不起,忍一下……”
“你的技术……好差……啊啊……一定流血了……老子要死了……”月华仰着颈,紧紧抓着对方的肩膀,感到下身一阵阵微痛,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柳眉倒竖,冷汗直淌,嘴角都快咬破了。
凤歌试着继续往里插送,月华忽然口吐白沫,晕了过去。
唉……
凤歌不得已退了出来,略作清理后,拍拍月华的面颊,“别装死了。”
月华睁眼羞涩地一笑,“老子太紧张了……”

“真的很痛吗?”
月华连忙点头,像小狗似的摇着尾巴,讨好地问,“要不,我给你亲出来?”
“算了,没关系。”
“那这金镯?”月华的目光充满了希翼,很清纯,很直接,如果谁敢出面强抢,他一定跟那人拼命。
“送给你了。”凤歌似笑非笑,将他揽在自己怀中,“记得下次补偿我。”
这一晚,他们闹腾了不少时间,幸好这是寺中偏僻的僧房,空置已久,与众位武僧休息之处,离得很远,并未惊扰到无关人士。
凤歌一觉睡到太阳高照,枕边凉了,已不见月华踪影,橱柜里的银两被洗劫一空。
他慢条斯里地穿上僧袍,嘴角露出微笑,暗想,师傅莫非是害羞了,逃回逍遥宫了?哈哈。
一转念,想到齐王充满肉欲的眼神,他心情变黯,笑容淡了,散了。
一月之期已过了几天,与齐王打了两次照面,虽无大的进展,他对自己已经有了某种兴趣,只需潜心寻找良机。
这个色魔,迟早要收拾他!
用过早餐,释想等陪同他到后院中散步。
自从昨晚见了他衣衫不整的模样,武僧们心里同情又悲愤,脸上却要装出无所谓的样子,生怕触动他的心酸事。
只不过出家人性情耿直,不善作假,一个个不自觉地陪着小心,将他团团护住,仿佛他是水做的,一碰就碎。
凤歌心中透亮,也不点破,漫步于桃花树林,大大方方地说笑,武僧们绷紧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远处飘来一曲仙乐,凤歌不由驻足凝听。
释想道,“今天来了两位访客,如公子心情不错。”
凤歌微笑点头,闻弦歌而知雅意,此曲不沾染尘世俗欲,清雅而通达,意境悠远,寺中唯有如公子,才能奏出这般琴韵。
他正打算回房,一位年青的武僧走进花园,对他行礼道,“凤歌,如公子有请。”
凤歌风华绝代,虽易容为样貌中等的少年,仍有一种由内至外的光采,无论他往何处一站,就象绚丽的发光体,会吸引无数人翘首注目。
当他来到书房门口,里面的两位贵公子却连头也没抬,完全沉迷在怀礼的琴音中。
他对情爱之事很敏锐,只一瞥,就瞧出些淡淡的暧昧来。
怀礼宁静而致远,心如明镜不粘尘埃,其他两位凝视怀礼的目光,却无比专注炙热。
一曲抚毕,怀礼淡雅地笑了,向他招手,“凤歌,来,我给你介绍两位朋友。”
先引见童年玩伴李宪,“这位是当今皇长子宪王。”
宪王五官生得清俊,一身皇室杏黄锦袍,显得雍容华贵。他待人处事恭?温良,和善地向凤歌颌首,“幸会。”
凤歌刚要跪行大礼,却被他一手扶着,只好唱诺,“草民拜见宪王爷。”
怀礼指着身旁的蓝衣胡服公子,笑道,“此乃回鹘王子萨蛮,武艺高强,难逢敌手。”
萨蛮的名字霸气,性情倒很洒脱开朗,立刻摆手道,“折煞我也,在如公子跟前,我哪敢班门弄斧。”
他在塞外长大,身材高健,蜂腰宽肩,深邃的蓝眼睛,含笑望过来,举手致意道“凤公子好!你同怀礼一般,叫我小蛮吧。”
好特别的称呼,看来他们交情深厚。
凤歌不由多留意了他两眼,“萨蛮王子,请多指教。“
彼此寒暄落座过后,怀礼问,“凤歌,几日后,城郊举办夏季狩猎比赛,你有没有兴趣参加?”
凤歌不愿露锋芒,自谦道,“小人不善骑射,只怕会出丑。”
萨蛮道,“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不必,凤歌跟在我们身边亮个相就行。”怀礼眸光如秋水,淡淡的一闪。
凤歌立刻明白他的用意,心里暖暖的,其实,与怀礼不过萍水相逢,他却肯如此维护自己!
京城中,谁不挑起大拇指赞赏如公子,说他救助世人于水火,犹如传说中的世外圣僧。比起出家人,他多了一份对人情世故的洞察力,以及在官场上呼风唤雨的魄力。
他请来的这两位贵客,身份高不可攀,极可能成为国家的储君,由他们出面庇护凤歌,一般的人都会知难而退。
不知道齐王见了,是否会收敛一下?
凤歌站起身,真诚的深鞠一躬,“多谢各位。”
怀礼一笑,如春风拂面,吹淡了凝重的气氛,“那你准备了什么谢仪?”
凤歌道,“小人略通音律,斗胆与如公子合奏一曲《秋江夜泊》。”
怀礼轻松地说,“好,这里还有一把朱弦琴,你来弹奏主曲,我尽量配和。”
宪王与萨蛮对视一眼,接口道,“那我们也附庸风雅,一起来参合。”
“各位大人,草民献丑了。”
凤歌屏气凝神,白玉般的手指,轻抚慢拢,琴音流泻出来,清亮如冰泉咽鸣,时而清雅,时而凄美,嘤嘤切切音闲淡,恍如蜂吟,或如蝉鸣。
琴声忽而一转,变得如凉风劲吹,暮雨飘洒,如泉水下泻,又如滚滚波浪之声,激荡起伏,正所谓“巫山夜雨弦中起,湘水清波指下生”,眼前仿佛有一片姹紫嫣红的霞光,江河波涛翻涌悠远远去,闲雅之中,透出人生苍凉的悲秋之意。
怀礼素手一拨,琴音悠然出尘,将那份惆怅之情冲淡了不少。
宪王二人即时加入,玉磬声起,洞箫又奏繁,琴箫合奏,鹤惊风露中,泉飞雪云裹,泠泠分雅郑,析析谐宫徵。
曲声渐渐欢快,夜空中一轮皓月,照着迷蒙的游子,微熏的秋风,悠扬的旋律,将思绪带回往昔的美好时光,家乡小河旁,母亲露出慈祥的微笑,似张开双臂等待孩子的归来……
这一次四人联手合奏,意外的和谐流畅,让人心动不已。
凤歌很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琴音一落,他立刻起身告辞。在座的贵客,不是他打算高攀的对象,他们所讨论的国事家事天下事,他既不想关心,更不愿在旁打扰。
当晚,凤歌如期搬到怀礼院中。西厢房收拾得干净雅致,怀礼怜惜他日前受惊,不仅从未使唤他,反倒专门派了两位小沙弥,照顾他的起居。如此平静地过了几日,迎来了京城百姓期盼多时的狩猎大赛。
命运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有些人,有些事,早已注定。
在这次万众瞩目的场合,凤歌的生命再次**地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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