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找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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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天色已晚,我觉得自己真的实在坐不住,就出去散心,我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一个大门前,我抬起头来一看,原来我来到了某校了。
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吸引着我,于是我走了进去,走到了研究室的门前,但是门已经关了。我想快过年了,学校可能已经放假了吧。
我忽然想到历史老师在学校里住着,那么既然来了就到他那儿去坐一会儿吧,于是我转了个弯就朝着教职工住的单元楼那边走去。
老师住在四楼,因为这是一座很古老的楼房,不知道是那个朝代的所以就没有什么电梯,只能靠两条腿来给自已卖命了。
气喘吁吁的终于来到了四楼,我发觉回来的这段日子里我真的又开始渐渐的退化了。
按了按门铃。
不一会,我看见历史老师那苍老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看到我来了,就笑了,然后打开那厚重的铁门让我进了屋。
老师依旧是孤加寡人,我明显的看出了他一次比一次的孤独。
也许人老了更需要有个家,更需要有人陪吧,但是我从来就没有问过老师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不结婚,难道在他年轻的时候就没有过喜欢的人。
想到这里我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他,虽然是老了,但是依旧看出了他的英气逼人,那他年轻的时候肯定是相当的帅的小伙子。
老师给我泡了一杯茶,放到了我的面前。
我说了一句谢谢。
他只是很高兴的笑笑,不用谢,你能来看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这一辈子除了这些学生什么也没有挣到。
我看到了他眼里掩饰不住的痛苦。
是的,他这辈子除了**去几个学生来说真的是一无所有,也许只有这些人来看他了,这也是他唯一的希望。但是我知道这些人在社会上并不是很吃的开的,一直是别人冷落的对象,我想他也肯定知道吧。
老师笑着看了看我,问我这次的旅程愉快吗。
我看了看历史老师,顿时眼泪说流就流,一点都不给我面子。
历史老师看到我这副模样还以为我遇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碰到过什么困难,只说,别难过了,就当是对自己的一次磨难吧。
我摇了摇头对他说了一句另他震惊的话,我想我可能是喜欢上了那里。
历史老师用他那双苍而明亮的眼睛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抹了一把眼泪,对他说,我想那些人不像人,猴不像猴的人了。
历史老师这次总算是听明白了。
他用一种很压抑的眼光看着我说,你是说,你喜欢那个社会。
我又看了看他说,是的,在哪里我找到了快乐,也找到了自尊,更找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
历史老师也好像明白了什么,只说了一句,难怪。
停顿了一会儿又说,这就是我们这些现代学历史的人的悲哀。难怪你会喜欢上那里。
我说,这也许就是命运的安排吧。这里不需要我,但是我在他们那个地方却被奉作是神。
历史老师说这就是所谓的先近的力量吧。只有先近才能使社会进步,只有先近的方法才能改变他们的命运。
你的意思是说,我很聪明能干了。
是的,起码在那个社会里,你就是他们那里最聪明能干的人。因为你拥有能改变他们命运,改变他们生活的技术,不是吗。
他想了想又说,如果我再年轻个二十岁的话,那我真的想去看一看,也想寻找寻找我失去的自尊和价值。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那你现在就不可以了吗。
老师朝我笑了笑说,我现在老了,没有那能力。没了那能力,也没有了那心情,更没有了那顾着**。
我赶紧说,老师我看你一点都不老,我说的是真心话。
然后历史老师就哈哈的笑了起来,你这个鬼丫头,年龄不绕人啊。再说我己经是半截腿已经伸进黄土的人了。
那和你去那里有什么关系。
你是不是想让我去了那里就不用回来了。你知道吗,人老了的时候最思念的是故土,死了的时候最想让把他葬在自己的家乡,我可不想客死异乡。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落叶总是要归根的吧。
我忽然明白了历史老师的心情。
我瞟着眼睛看了看他,老师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不管对不对你可千万不要生气。

你说吧,我不会生气的,我已经这么老了,还有什么事情没有想明白的。
那我就问了。
历史老师说,好吧。但是眼里有点掩饰不住的慌乱。
我想他可能知道我要问他什么了吧。
你为什么不结婚。
果然,我可能提起了他的伤心事,眼睛里满是忧伤。
我看到他这副样子,就说,如果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历史老师只说了一句,没有关系。反正都已经过去了。你提出来不是想知道答案的吗,不然会逼出病来的。他又朝着我笑了笑。
于是他讲开了他的故事。说他在上大学的时候,和他班里的一个女孩子谈恋爱了,他们之间,真的是相当的恩爱的。但是……
他停顿了一下,好像是在搜索自己,或者是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然后又缓缓的说,那天我们很高兴地去见她的父母,但是她的父母告诉我要取她的女儿可以,不过,你必须放弃学历史,重新学现在社会比较热门的专业。
我看了看老师痛苦的表情,说,你没有答应,你选择了历史,放弃了爱情。是不是。你真的很伟大。
但是现在你也看到了,我到头来什么也没有得到。
我还是不停地问着。因为我说过我是一个不问到底是不会放弃的。于是我又说,那你后来就没有再找一个吗。
找了,一方面是因为我忘不了她,另一方面,其实所有的家长都一样,谁会让他的女儿嫁给一个臭老九呢。
不过我觉得老师比我好多了,起码他得到过爱情,但是看看我自己,我呢,到现在来说还没有体会到过什么叫做真正的爱情。
历史老师看见我不说话了,于是对我说,怎么你也不找一个对像。
我朝着他做了个鬼脸,你看我的模样,会有人要吗。
其实说实在的,我还没有真正懂得爱情的滋味,我也从来也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得到所谓的真爱,不止是因为自己的长相,听了老师说的话以后,我更觉得,现在的社会究竟是什么样的社会,被所有的人认为是多么神圣不可侵犯的爱情,也有所谓的交易。我真的更加坚定了我去远古的决心。
于是我转过去向老师说,老师你还可不可以把我送回去,我还想去那个地方。
老师看了看我,然后摸了摸我的头。说,你没有发烧呀。
我笑了笑,我没有发烧,我是真的想回去。
老师用坚定的语气说,那肯定是不行的。
我说,为什么不行。
老师说,没有什么为什么,我们现在社会的人是不能违背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的,所以你不能去。
我说,我是不会违背社会发展规律的。于是又哭了,一来是因为我想用这一招引的他的同情,二来是因为我真的很伤心我失去的那一切。
历史老师看见我这副模样真的有点着急了,他肯定后悔其实上次也不应该让我去的。
你不怕你的父母担心吗,你就不会为他们考虑考虑吗。
我的父母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不是还有个哥哥吗。至于平常,我看是他们为我操心远远大于我为他们的付出。就算是我为他们减轻点负担吧。我悠悠地说。
你说这种话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
我知道,想起妈妈来,我真的有点担心她,但是我只不过是就去几个月吗,我又不是去送死,我说。
你去那里和送死我看没有什么区别吧,老师还是觉得不妥,因为他不能这样的不对她负责任的不是吗。
我看出了他眼里的表情,我说,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已经长大了,我有自己的主观意见,我总不能总依靠别人吧。
历史老师看我这样说也就真的没有办法了。他还能说什么了,人各有志,他也不能太强求了,必竟自己的路是需要自己去走的。
那好吧。不过得等到过了年后吧。
心里有了期盼,就觉得什么都不是那么的无聊了,所以我很快就答应了。
我回去和妈妈说了我的决定,虽然她真的不想让我去,但是她看出了我眼里的肯求也没有办法,况且我决定了的事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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