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学艺终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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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匹马好象不知疲倦,又跑出了一个多小时。江成肚子早已经饿得呱呱叫,他再也忍不住,大叫了一声:“老头儿,我饿了!”
云中子大吃一惊,几乎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他一勒缰绳,将马停住。左右看了看,可是这荒郊野外,杂草横生,野兔乱跳,就是看不见一个人。
云中子低头看了看怀中的江成,狐疑道:“小家伙,是你在说话吗?”
江成拍着小手掌,看着云中子,“呵呵”地笑了起来:“怎么了?我也是个人,怎么不能说话?”
云中子头都大了一倍,他咬了咬牙齿,猛地大叫一声:“妖怪啊!”将江成连人带衣服,摔到一旁。然后一拍马背,白马急驰而去。
从马背上摔到地上,将江成摔得个七零八落。眼中尽是五颜六色的星星,耳朵“嗡嗡”作项。
马蹄声去得甚急,很快就没有了。江成心中好生懊悔:“早知道那个老头不经吓,我不说话好了,现在这荒郊野外,就是不遇上什么野兽,饿也饿死了。”
想什么不来偏偏就来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得一声野兽低吼。江成心头一跳,仔细听了一下,这不是动物园中老虎的叫声吗?他吓得几乎又要哭了起来,心中暗叫道:“老天啊!你为什么如此不公?我刚穿越过来就要死了。”
以江成现在的身形,就是给他一支手枪,他也没有办法开枪。他侧过头向一旁看去,这一看,几乎将他的魂给吓飞了。一只吊睛白额的大老虎正慢步向他走来。
那只老虎足足有一都小牛那么大,喷着粗气,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
如果江成真的是个婴儿,他自然不会知道老虎的害怕,但是他是穿越过来的人,思维已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这叫他如何不怕?
就在这时,只听的一人大喝:“畜生,不要伤我的徒弟。”听声音正是云中子发出来的。
云中子跑出甚远,但是回头一想:“这个婴儿是将星下界,定然是与常人不同,有什么好怕的?”当下又策马往回赶来,正好看到一只老虎向江成步去。那白马害怕老虎,停止不前,急的云中子弃马大踏步赶来。
江成大喜,叫道:“师傅快快救我!”刚才还喊“老头儿”,现在又已经改成了“师傅”。心中又一寻思:“刚才说话将这个老头儿吓得半死,如果再吓他一次,又将他吓跑了,那不是很冤吗?”想到此处,他马上又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那老虎见又一个人来,体积比地上的小孩要大得多,也不管谁的肉嫩?谁的肉老?怒吼了一声,向云中子扑去。
好家伙,这老虎还没有扑到云中子面前,云中子已经感到有一阵腥风扑面,当下一摆手中的怪枪——那把钩镰枪,对着老虎的咽喉刺去。只见他出手如电,不容老虎躲开,枪尖直没老虎咽喉。由于钩镰枪的设计,在枪尖之下有一个倒钩,其妙用无穷,一来可以钩住东西。再者,对敌时,刺入敌人体内不会刺入太深,拨出来也就轻松得多,但是三十公分的枪尖也是够深了。
那老虎咽喉中枪,大吼一声,“扑”的一声,倒地而死。
云中子叫道:“好枪,好一把怪枪!”他拔出枪,又对着老虎的脖子连刺了几下。老虎鲜血喷射一般的流了出来。
江成正好见到云中子出手,但见他身手矫健,出手沉稳迅速,不禁大叫起来:“好身手,师傅好身手!”
云中子看了看江成,眯着眼睛笑道:“小妖精,你没有事吧?”他虽然奇怪婴儿会开口说话,但他到底是得道高人,刚才只是他一时吃惊,所以才会抛弃江成落荒而逃。此刻想来,觉得抛弃了江成,心里万分的过意不去。
江成“哈哈”笑了两声,道:“你不怕了?”
“呸!”云中子啐了一口道:“想我云中子是什么样的人物?还会怕一个会说话的小妖精,真是千古笑话!哈哈!千古大笑话!”
“嘿嘿!”江成心中暗道:“没有想到这个老家伙还是个爱吹牛的人。”
云中子将江成又抱了起来,江成看着地上的老虎,叫道:“这头老虎刚才要吃我,我现在要吃它,我要吃老虎肉。”在二十一世纪,想吃老虎肉的人,几乎跟想吃天鹅的赖蛤蟆一样无稽。现在是商朝,生态环境没有遭到破坏,几乎每座大山上都有老虎,在这里打老虎的人是英雄。
云中子皱了皱眉头,道:“你有牙齿吗?你除了会说话,其他的都是婴儿!”
江成撇了瞥嘴,他知道自己没有牙齿,也就没有再说话了。
云中子抱着江成,又往他的白马而去。
云中子又道:“你这个小妖精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说话?”
江成“哼”了一声,道:“我可不是小妖精,我是从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我本来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只不过现在返老还童了吧!”
云中子眼睛中闪动着光芒:“你会返老还童?”

“我不会,是别人将我返老还童的,本来只计划年轻几岁,谁知道出了错误,直接变成了一个婴儿。”
说话间,云中子已经走到了他的白马前,翻身上马,一拍马匹,白马向前跑去。
江成又大叫道:“老头儿,你要带我上哪里去?我肚子饿了!”
“终南山”云中子答道:“你饿了也得等会,你现在没有牙齿,只能找个农妇,给你喂奶!”
云中子修道多年,心里早已经没有世间的那些世俗观念,他对江成叫他“老头儿”丝毫都不在意。
又是一阵颠簸,过了一个多小时,才遇上一个村庄,找了个农妇喂奶。那农妇相当热情,连连夸奖江成长得可爱。江成本来十分不情愿吃别人的奶,但是终究饿得心里发慌,终于,在阔别二十多年后,江成再一次尝到了人奶的滋味。
黄昏时候,终于见到一个小镇,江成见了,不禁大失所望,街道上凹凸不平,两边的房屋大多是土坯建造,给人一中摇摇欲坠的感觉。最好的一所建筑是栋木制小二楼,在外面就可以听见,里面的人踩在楼梯上,发出的“吱吱”作响声。这是一家酒楼。
云中子停下马来,早有店小儿迎了上来,将马牵走了。云中子抱着江成上了二楼,二楼只有一桌闲客正在喝酒聊天。
不一刻,便有小二上前,给云中子斟茶倒水,问道:“道爷,需要吃些什么?”
云中子皱了皱眉头,说道:“给烫一壶酒,再随便上几个小菜,哦!对了,再给这个婴儿来一碗米汤。”
江成突然叫道:“不行,我也要喝酒!”
那店小二吃了一惊,脚下一乱,摔倒在地,立时便有很多客人望了过来。那店小二甚是胆小,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叫道:“道爷,你怀中婴儿多大了?怎么……怎么会说话?”
云中子还没有说话,一旁一个白脸中年人道:“你这店小二好生无礼,看那孩子不过一两个月,怎么会说话呢?想必是你听错了。”
那店小二歪着头想了一下,自言自语道:“难道真是我听错了吗?”说着他又看了一下江成。
江成正好看着那个店小二,两人目光相交,江成又道:“怎么了我说话有什么奇怪吗?”
店小二这次听得真切,而且他是看着江成说话的,猛地大叫一声:“妖怪!”连滚带爬地转身跑下楼去。
这次那个白脸中年人也听的清楚,但是他的胆量毕竟要大些,与其他几位客人咕隆几声,一齐站起身来到云中子与江成面前。
其中一个黑脸大汉,脸上有一道极长的刀疤,从脑门一直延伸到腮部。那刀疤脸来到云中子面前,一只脚踏在板凳上,猛地一拍桌子,恶狠狠地道:“老道,你这小孩很是奇怪,是从哪里拐来的?”
看那刀疤脸的刀疤甚是恐怖,定然不是什么善类。如果江成现在是他来商朝时的年龄,他自然不会害怕,而此刻他手无缚鸡之力,心中难免有些发慌。此刻云中子要是丢弃他不顾,他的后果一定非常的可怕。
云中子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连看都不看那刀疤脸一眼,冷冷地道:“你们不想死的就给我滚远一点!”
那刀疤脸一愣,顿时大怒。他在这个镇上是一个地头蛇,欺男霸女的事情没有少做,从没有人敢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更何况他的几个狐朋狗友现在在一旁看着,他如何不怒?心中暗思:“这老头想必活厌了,今天如果连他都不收拾,以后在镇上我怎么立足?”
刀疤脸“哇哇”大叫,随手抄起脚下的凳子,向云中子头上砸去,凳子夹着风声,显然那刀疤脸用了全力。
云中子冷哼一声,道:“是你自己找死,休怪我无情了!”
说话间,一手护着江成,一手向那刀疤脸腹部拍去。云中子出手如电,刀疤脸的凳子还在半空,整个人已经被云中子一掌拍得飞了出去。撞在楼梯栏杆上,“喀嚓”声起,木制栏杆被撞塌一大片,刀疤脸惨叫着,向楼下跌去。接着边听到他落地的声音,却没有他的呻吟声,肯定是晕了过去。
江成拍着手,连叫道:“好,好厉害!”
刀疤脸的几个狐朋狗友面面相觑,被云中子这一着都吓懵了,云中子其貌不扬,没有想到一出手就将一个大汉击得飞了出去,心中自然是震撼万分,那里还敢对云中子放肆,彼此对望一眼,悄悄地溜走了。
不一刻,店小二战战兢兢地上了一些酒菜,云中子胡乱的吃了一些,才抱着江成一起离开,下楼的时候,并没有看见那个刀疤脸汉子,定然是已经被他的朋友抬走了。
就这样,一路上,吃了很多天的百家奶,云中子才将江成带到了终南山的住所。
在江成的想法中,云中子是一个修道之人,在终南山至少有一大帮徒弟,哪里知道他一共才三个弟子,而且都已经下山游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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