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想不到的大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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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一怔:“阎婆惜是何等人物,听起来像个女子?”
吕欢不清楚他是不愿提起戴绿帽子的事还是真不知道,打着哈哈道:“没啥,没啥,宋好汉,那晚你为何会在天雷帮出现?”
宋江早知道有此一问,哈哈一笑:“在下喜好在江湖走动,那日遇着几位绿林中的朋友,他们提及盘踞梁山的白衣秀士王伦近日劫得好些财物带到汴京,交予天雷帮大当家杭天雷换成银两,那些朋友想去劫下,便来邀在下正好我也有意到汴京走动走动,就一路跟到京城,都无下手机会,本想放弃,没想那晚吕先生突然出现搅了他们的局面,便借机动起手来,哈哈,说来也真是机缘巧合,这才结交了先生。”他说着站起身来,对着吕欢深行一礼,“那晚多有得罪,还望不要见怪。”
他话说到这份上,吕欢还能怎么样,只能打着哈哈:“这叫不打不相识呢,不然也认不得宋江哥哥。”心里却想,原来梁山还是王伦当家啊,可以肯定宋江这时候还没有造反。
宋江脸上露出喜色:“吕先生愿意结交在下了?”
吕欢点点头:“我一见宋哥哥便觉亲切,早有亲近之心。”他这种人物最好不要招惹,既然躲不过了,交个朋友总比当仇人好吧。
宋江大喜:“快人快语,为兄便交了你这位好兄弟!”态度更亲热了一层。
话说到这份上,吕欢总要表示表示了:“宋哥哥,你说有意来汴京走动走动,又是为了何事儿,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尽管吩咐。”
宋江喜动于色,点头道:“此次来汴京还真有事儿,在下也写得些文章习得些拳脚,却是一介白丁,十分惭愧,便想到汴京求个官职,也好为朝廷尽些心力。”
吕欢听得目瞪口呆,叫道:“不对啊,你不是在郓城县做着押司吗?”
宋江黑脸一红:“兄弟只怕记错了,宋某人是清河县人士,家中开着好大生药材铺子,还有些门面,吃喝不愁,却从未做过官。”
吕欢眼都听直了,心中暗叫,宋江怎么成了清河县人士,老子只记是清河县有个西门庆,开生药材铺应当是他啊,这年头怎么都乱了?
宋江沉声道:“吕兄弟却是不信?”
吕欢思维陷入混乱,连忙道:“信,为什么不信?你家在清河县是头号财主吧。”
宋江一叹:“银子倒有些,可惜无甚官职,愧对父母。”
吕欢默然无语,宋江和西门庆居然会变成一个人,打破脑袋也想不到,还不死心,又问:“听说清河县还有西门庆大官人,也开着生药材铺子,相当有钱啊。”
宋江摇了摇头:“未曾听过,清河县开药材铺的只有在下
吕欢叫道:“那你们清河县的大美人潘金莲总有吧?”
宋江迟疑道:“我清河县有这等人物?却未曾听讲,在下回去定要好好打听打听。”
吕欢扼腕叹惜,来到宋朝却见不着潘金莲,这是多大的遗憾啊,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紧紧抓着宋江的手道:“宋哥哥,你若打听到了,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宋江奇道:“那潘姓女子与兄弟相熟?”
吕欢一脸悲愤:“何止相熟啊,是失散多年的亲人啊,我和她打小指腹为婚,后来我家和潘家因故失散了。我常常梦见她流落到清河县被卖到大户人家做丫环,因户主老爷调戏,又被那户老爷的老婆卖给了一个矮子做老婆,一点也不性福,每次梦到这儿就泪流满面啊!你一定要帮我找着她!”
宋江见他说着说着两行泪流了下来,也跟着动容起来,拉着他道:“兄弟是性情中人,为兄回去后立时派人打听,定要将潘家小姐给你寻回来!”
吕欢还不放心,情真义切地说:“我那媳妇儿打小就生得好,你千万别让她嫁了其他人,还千万别对她的美色动心,所谓朋友妻不可欺啊。”。
宋江有了怒意:“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为兄定将她寻出来原封不动地送到兄弟手中!”
吕欢大喜道:“哈哈,遇着了宋哥哥,这是老天爷给了我一丝希望。”
宋江有些感动:“吕兄弟对于妻小尚且如此,果然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吕欢也投桃报李,拍着胸膊道:“你是不是想见老八王爷,有机会一定帮你引见引见,呵呵,你认识了他,想当官也就有门路了。”水浒传中,宋江就是个官迷,为了当官最后还是投靠了朝廷,所以吕欢对他不要细软要官职的举动很能理解,反正只是引见引见,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宋江结交他的目的也在于此,喜道:“有劳兄弟了,只要得见八千岁,费些银子谋得个官职就不难了。”
吕欢一听银子又来了精神:“你带了很多银子?”
宋江道:“自然,兄弟缺银子尽管来取。”
吕欢脸皮再厚伸手白要也太说不过去,转了话题:“你开生药材铺真的这么赚钱?”
宋江点头:“自然赚得,不过到了京城,见那万花楼生意红火,倒也有意投些银子开家妓院,吕兄弟若有意正可合伙。”
吕欢有些心动,正想说什么,突然亭外传来了声响。
他探头看去,发现亭外的池子里扑通一声跳进一个黑脸大汉,光着膀子,只是在腰间随便捆着块布算是遮丑,趴在池子里乱摸。
之前见到的那个俏丽丫环站在池边,叉着腰瞪着眼睛:“你这恶汉,跑到我家池子里来做什么?”
那大汉嚷道:“你这小娘们不会看啊,老子饿了,到你家池子里摸些鱼儿填填肚子,嘿,有了!”说着双手一拨,给他拨出一条又粗又长的藕来,把上面的枝茎抓掉,往身上抹了抹,咯咯吱吱吃得十分香甜。

丫环见他这么一拨,池里的荷花倒了一大片,更加怒了:“你坏了我家的池子,我叫人把你拿了!”
大汉哈哈笑着:“天下有谁拿得了老子,你再多嘴,老子将你也吃了!”
丫环气得脸蛋通红,挽起袖子举起池边的石头往大汉扔去,大汉正中脑门,怒道:“你这娘们倒有些力气,看老子如何治你!”说着扔下半条莲藕,大张着双臂扑上去要抓丫环。
宋江连忙叫道:“李兄弟,不得无理,还不快过来。”
那大汉听了,回头望了望,叫道:“宋江哥哥,你等着,待我抓着这娘们便过来。”
宋江沉着脸叫道:“你再乱混,我不认你这兄弟!”
大汉听了这话,连忙转过身,一双大脚飞溅着黑泥奔了过来,到了跟前低垂顺眼嘻嘻笑着:“兄长,怎么能为了一个娘们不要兄弟了?”
宋江跺着脚道:“早便不愿带你来,到了这儿不好生呆着,又给我生事。”
大汉有些委屈:“你到了这儿,把我扔在一旁干坐着,肚子饿了总要出来填肚子吧。”
丫环奔了过来,急气道:“从未见过你们这样的客人,到处生事撒泼,没点儿斯文样儿,我告诉小姐去,将你们赶了出去!”
宋江连忙打揖:“还望姑娘看在在下薄面上饶过这回。”
丫环自然不会消气,鼓着粉腮一跺脚,飞奔而去。
宋江对着那大汉长叹一声:“兄弟,你嚷着要一块儿来,来了却生事,连累了这位吕兄弟。”
大汉指着吕欢:“这就是哥哥挂在嘴上的吕先生?看着没甚出奇,我就不明白,他抢了咱们的钱物,哥哥还对他如此客气!”
吕欢看这大汉长着大而圆的脑袋,大而圆的眼睛,连鼻子都跟个球似的,全身上下黑得像炭一般,再加上那满脸胡须的造形,脱口而出:“李逵?”
大汉指着吕欢:“你说什么,俺姓李,爹娘起的名儿不叫李逵!”
吕欢叫道:“你不是李逵是谁,对你爹娘叫你铁牛吧!”
大汉张大了嘴:“你怎么知道俺小名叫铁牛,难道你是神仙?”
宋江斥道:“李鬼,这是吕兄弟,别说话跟打雷似的。”
李鬼?吕欢眼前发黑,宋江有了西门庆的身份已够让他自己吃惊了,现在李逵变李鬼了!嘴里发出一声呻吟,如此混乱的宋代让自己怎么接受得了哇!
吕欢摇摇欲坠,勉强扶着桌子站住,就看到亭前娉婷走来一个美人儿,后面跟着那个丫环。
远远看去,已觉得那美人美得出奇,再看之下,便占据了整个心头,视觉直接将所有的景致所有的人都过滤了出去,只余下那美人儿一步一摇地走过来。
美人越走越近,看清了眉目,眉如远山含黛,腮如美玉沾雪,天色已近暗,但她的妩媚之色如电光般夺目射来,一见惊心,再见倾心,只是,只是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呢!
美人更加近了,吕欢心跳如鼓,一坐在了石凳上,指着美人张口结舌:“你、你——”
宋江和李鬼也注意到了美人儿,宋江长叹一声:“人间竟有这等美人,季怜怜,果然见面更胜闻名!”
李鬼直着眼,突然摸着自己肚子,怪叫道:“奇了奇了,见着这美人儿,我的肚子都不饿了!”
美人儿含笑步入亭内,目光如飞鸿一般在吕欢的脸上停了停,笑容中多了一丝别样的意味,他只觉嘴发干头发晕,深呼吸,再深呼吸,长叹一声:“万没想到,万没想到——”却看到美人儿的眼神一凝,只好转了口气,“万没想到能美到这种程度!”
吕欢心中苦笑,今天真他妈的是心脏的大考验,怎么见到的每个人都让自己震惊!
宋江觉出他有些异样,心想年轻人的定力就是差些,却忘了自己瞠目结舌的样子。
季怜怜身后的丫头似看惯了客人这种猪头一样的表情,不屑地撇撇嘴:“小姐,便是他们,轻薄得很,还将池子搅乱了。”
这个黑状让人承受不了,特别是在美如天仙一般的人物面前,宋江连忙施礼:“这位李兄弟做事着实不妥,宋江愿意承受一切责惩。”
李鬼也嚷了起来:“是我做的,我当时肚子饿了捞点藕吃,大不了赔钱便是。”
季怜怜淡淡一笑:“些许小事何足如此,可见宋官人的这位兄弟是个直性子。”这才正式望向吕欢,“这位便是宋官人相邀的吕先生?”
宋江看吕欢还双眼发直坐在那儿,连忙扯了扯他,轻声道:“季姑娘问你呢。”
吕欢点点头,有些赌气地道:“是我。”
季怜怜深深望了一眼:“听闻吕先生所做之事,应是随心近欲之人,今日为何如此拘束?”
吕欢恢复了一点活气,摇头道:“主要是被姑娘的美艳震住了,在下最爱画画了,不知有无机会为姑娘画上一幅?”
宋江有些发急,他是画春宫的,难道想给季怜怜画幅春宫?人家姑娘出淤泥而不染,见客人仅限于清谈诗乐,现在想让她脱衣裳画像,传出去连带着自己也要成为大笑话。
幸好她没有生气,仍然笑如春风:“吕先生所说正合奴家心意,只担心到时吕先生会敷衍奴家,画的线条儿都散了墨。”
季怜怜身后的俏丫环傻了眼,她以为自家小姐会冷着脸抚袖把他们赶了出去,没想这么融洽。
宋江也傻了眼,吕欢的话儿相当失礼,她也不生气,没听说她这么好说话呀。
吕欢心里明白的很,万没想到这位季怜怜就是那位跑到万花楼让自己画像的大美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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