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天上那一道亮丽的抛物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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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声尖叫:“抓**贼——”划破长空,这一带街坊顿时由静谧变成沸腾,无数男人拿着扁担棍子冲了出来,无数女人拿着剪刀锥子冲了出来!
吕欢大叫不妙,从木桶中地逃出屋子,抱头鼠窜,但无数愤怒的人群涌满了大街小巷,吕欢手脚再快,挣脱了一群的追杀,立马迎来了另一群,他记不清有多少根棍子砸在头上,记不清挨了多少下锥子,也记不清有多少次自己的小弟弟离飞剪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只能使出全身的力气亡命奔逃,但最终的结果还是陷入了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
吕欢惨叫一声,终于放弃努力:“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突然有一人飞身而来,拎着吕欢的衣领越过人群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
那人奔到无人处才将吕欢放在,看着吕欢像烂泥一般瘫在地上,头发衣襟还滴滴答答淌着水珠,嘿嘿一笑:“不错,不错,在成百上千人的追杀下,居然坚持了小半个时辰!”
吕欢趴在地上,身上无处不疼,看清救他的人是柴甘,心中的怨恨涌了起来:“老头,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柴甘笑得跟狐狸似的道:“小子,你想身手提高的快,光是老夫揍你是不成的,要找更多的人揍你,老夫是苦心孤诣一片好心啊!”
吕欢挣扎着爬起来,拉命去叉柴甘的脖子:“老头,你是越弄越大了啊,这样会出人命的!”
柴甘一脚把吕欢踢倒,振振有词道:“有老夫在怎么会!你不觉得这个法子实在是妙,等你能够从人堆里成功脱逃,便算是勉强练成了一身好的身手,以后每天晚上都得这么练!”
吕欢顿时觉得柴甘是一个大恶魔,自己只能在恶魔爪下苦苦挣扎!
于是,每晚都在汴京的某个角落上演捉淫贼的好戏,起初带给人们的是恐慌,接着大家发现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可以打发无聊的夜生活,许多街坊邻居都自发组成了捉淫贼行动队,有人值守,就等着天上那一道亮丽的抛物线划过
这件事很快演化成了一场游戏,吕欢在这场游戏中不断提升着挨打技能,有几次甚至在没有柴甘的帮忙下成功脱逃,但人民群众的智慧也在不断总结中提高,这场全民娱乐游戏的难度不断加大,慢慢演变成汴京城里的一件大事。
汴京城内还有另一件坊间大事发生,便是思雅斋与万花楼联合,经过一个多月的准备,终于隆重推出了新版春宫画:万花楼的那些事儿和满楼尽戴黄金乳!画尽万花楼的风流之事,而且只要在万花楼消费一晚,便可到思雅斋八折购买。
于是乎,从思雅斋购画的想去万花楼,在万花楼消费的定要去思雅斋买画,弄得两边都是人潮如海,思雅斋的画师伙计们与万花楼的姑娘们只能昼夜加班从不同角度满足消费者的需要。
李思春和花娘娘如吃了鸡血一般的亢奋,很有默契地向某些高端客户透露将要推出新的画本:何仙姑和七个男仙不得不说的故事,只要认为自己有资格入画者皆可考虑,这一下引发高端客户莫大兴趣,报名十分踊跃,一场海选很风骚地悄然拉开帷幕。
消息甚至传到了柴甘的耳里,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如期将吕欢从被窝里挖出来,不急于把他扔到某个闺房内,而是义正严词不容置疑地提出:“小子,没想到你还搞出这么大动静,那七个男仙,老夫也要算一个,而且要排在前头!”

吕欢睁大眼睛:“凭什么啊,你们柴府听起来地位很高,但要权没权要钱没钱,说到底只是空架子,你没看那些竞争者个个出身名门有权有势都未必能轮上?”
柴甘眼睛一瞪:“就凭老夫天天起早贪黑不辞辛苦教你练功,这份恩情你得还!”
吕欢气得向柴甘伸出中指:“老头你还有脸说,你天天害老子被群殴,老子早想脱离苦海了,再说,你从思雅斋摸走多少画本儿?别以为老子不知道!”
柴甘一把将吕欢拎起:“小子你答应不答应!”
吕欢大义凛然地望着:“不答应!能不能上画,要公平公正公开凭得是实力,老子这儿从来没有后门走!”反正自己天天被揍得已经皮糙肉厚,根本不怕柴甘武力相威胁。
柴甘一阵冷笑:“小子还反了你的!别以为老夫没法子治你!老子让你坏了名声!”说着将吕欢拎到空中,随手便扔了出去。
吕欢身体还在半空中,突然明白过来,大叫柴老头实在卑鄙,以往老头都会把他扔得远远的,从来不在思雅斋附近做案,这儿可都是真正的街坊四邻,一旦认出自己来后果不堪设想,还有脸混么!
无法从磨折自己,便从精神上摧残自己,天底下还有比柴甘更无耻的吗?!
吕欢意识到这点已经晚了,身子冲破不知哪家的屋顶,落入了屋内!
吕欢预测到了落地会很痛,却没有预测到屋内竟然没有淫贼色狼之类的尖叫声,这让他很好奇地张眼望去,难道屋里面没有女人吗?不对啊,床上躺着个身材丰腴只穿夹袄亵裤的女人,看起来还是有些风韵。
吕欢这些天来什么女人都见过,还真没有见过看到男人穿屋而入不尖叫的,他忍不住自报家门:“老子是淫贼!”
那女人躺在床上支着粉腮点点头:“奴家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叫?”
女人幽幽一声叹气,缓缓坐了起来:“你知道吗?早听说有城里来了一个淫贼,奴家自认几分姿色,既然你是淫贼怎么会没找听着呢?”说着扭腰肢走了上来,手指头点着吕欢的额,无限娇媚地道,“死货,奴家等了你好些日子,你才来啊!”
吕欢彻底傻了,这女人吃错药了?居然有不怕淫贼的女人?
那女人在吕欢面前轻盈地一转身,眉宇间有些荡意:“大家都说奴家好看呢,你说呢?”
吕欢傻呼呼地点点头。
“奴家什么男人都尝过,就是没尝过淫贼的味儿,天天夜里盼着你来哩!”
花痴,果然是个花痴!不过是个长得挺有女人味的花痴,吕欢有些心动,当淫贼这么多天只有挨打的份,今晚难道要开张了?
吕欢心想,柴甘若知道是这种场面,定会悔得肠子都青了,嘿,老头在外头等好戏看呢,老子偏偏不如他的愿,便想伸手解女人的衣。
女人咯咯一笑:“原来淫贼也这么猴急。”说着又是一转身,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她身上的衣裳全都没了。
吕欢看着满眼白花花的肉,心想,说老子猴急,你这女人才猴急呢,突然想到什么,眼睛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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