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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春也不和吕欢争辩，苦笑道：“先生的比方并不贴切，却让老夫一时无法反驳，老夫说这么多的意思是，我们这一行少得与勾栏之人打交道，先生与此行中人往来的时候会很多，但花国似海易令人迷醉，还是应当有的放矢有所清醒老夫见先生这才刚刚体会，便情绪有所不稳，自觉有必要和先生说道说道，切记自醒而非沉迷，处理得法则能尽享欢娱尽摘芬香，并能对先生在春宫的发展大有益处；否则将被妓家们吸干精髓掏空心肺，无父无母潦倒一生！”
李思春劝得苦口婆心，吕欢心里的想法正好相反，他是穿越过来的人，本来就孤身一人，正缺乏人生目标呢，听了李思春这番话便有些想将混迹妓院当成奋斗目标了，怔怔道：“估计颜丑儿这等档次属于奢侈品消费不起，不过你倒说的很有道理哦，咱们多的是机会和妓院里打交道，就要好好把握，没准能够搂着一个两个名妓睡一觉，倒也心满意足了。”看李思春还要相劝，拍着他的肩膀说，“老头，和你说实话吧，老子对勾栏之内有些失去兴趣，现在听你一说，这里面的道道还这么精彩，简直就像个娱乐圈，老子现在又来了兴致，管他是不是龙潭虎**还是蜘蛛精窝都要闯一闯，今儿个这顿饭吃得值，就由我来请吧，小二，买单！”
店小二看吕欢一招呼，虽然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还是心领神会地奔过来，道：“爷爷有什么交待。”
吕欢很豪气地指着桌上的酒菜：“这个、这个，总共值多少钱，算来我听。”
店小二那是经验丰富，飞快地算了一遍：“这位爷，一共四钱银子！”
吕欢暴跳起来：“什么，四钱银子？你有没有搞错？相当于好几百块大元呢，就这些东西就值这么多钱？黑店，绝对的黑店！”说来搞笑，至于身处什么年代吕欢是到现在才有些大概的轮廓，但对于宋朝的物价却是早就大致清楚
店小二一看吕欢暴怒如有不共盖天之仇，吓得直哆嗦，望着李思春求救道：“李老爷是常来咱店光顾的，大爷可问问他，小店可是童叟无欺啊。”
“童叟无欺？这词我知道，老人和小孩你们是不欺负，专门欺负老子这种风流倜傥又多金的公子爷！”
李思春连忙劝道：“吕先生，这店老夫常来吃喝，虽然比寻常食铺要贵些，但菜肴的味道着实胜过其他家，这桌酒钱还是我付罢。”
吕欢一把拦住：“说过我付就是我付，不过常言说的好啊，明明白白消费，清清白白做人，小二，咱们把每道菜都好好算算。”说着拉小二到了账户先生那儿，三个人脑袋对脑袋面红耳赤地认真对账。
李思春在一旁看得哑然失笑，他一直担心吕欢与勾栏中人接触多了变成了一个从此放任自流的败家子儿，现在看吕欢这个样子勾栏中人要想随便从他手头骗吃骗喝骗钱花，那是相当困难的，不由放下心来。
吕欢付了账从店里出来，还在愤愤不平，道：“老头，我问你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你们吃喝享用完付完账就拍走人？”
李思春反而奇怪了：“一向如此啊，有何不妥？”
“大大的不妥哇，也不开个发票凭据什么的，万一店里偷税漏税怎么办？还有，再比如你今儿个要以斋里公款请客人吃饭，没有凭据如何向斋里报账？”
这么尖端的问题，李思春半天才反应过来：“店铺里都有账本，按账本缴纳税赋即可，官府对每家店铺该纳多少大致都有一个数儿。至于你说的什么凭据，有必要吗？思雅斋本就是老夫的，老夫掏钱付账与斋里付账有何区别？”
吕欢哇哇叫道：“这是典型的小农经济，财务不透明哇，那比如我代表斋里请人吃饭，难道我说花了多少银子就是多少？”
李思春呵呵笑道：“先生净有些奇怪的念头，弄得老夫倒不知所措了，如果是先生替斋里请客，自然说多少便去账户处支多少，如果连先生都信不过，还有谁能信得过？”
吕欢道：“这不是信不信得过的事情，再说信任能值不了几个钱？人都贪心的，只要有足够的价钱爹娘都可以卖！难怪生意做不大啊，哪天老子开张营业了，首先就要建立现代账务制度！嗯，还有现代企业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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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欢主持设计的会动的春宫画样稿儿经几番改动，终于新鲜地出炉了！厚厚的一本，拿在手里哗哗一翻，本里的两个光溜溜的**女子便上下左右翻腾挪移，场面火暴，挺有吸引力的。
斋内的人谁不是头一次看到画儿会动起来，个个如吃了大剂量春药般兴奋，李思春也性致高涨，拉着吕欢的手吊了一大通的文，反正就是吕先生又为思雅斋做出前先古人后无来者的贡献，有这旷世武器一出手，思雅斋铁定可以雄霸春宫画界，吕先生和思雅斋必将永留春宫画史之类的话儿。
倒是吕欢保持了清醒的头脑，道：“老头儿，没那么玄呼，这东西也就是一时新鲜，缺点很明显，画这种画儿比一般的春宫画费劲得多，而且拿到手头哗哗一下子就翻完了，最关键是很容易被仿制，咱们一推到市面上，不出几天必有其他同行模仿，咱大宋又没有专利保护，还不是谁想仿就仿去了？”
李思春顿时有些泄气：“先生说的对，太易模仿这点确实让人着恼。”
吕欢拍拍李思春的肩：“老头，咱们画这个花了起码半个月，别人想模仿起来时间更久，在这一段时间里已足够我们赚大把的银子。”
李思春不愧为生意人，立时醒悟过来，点头道：“对，对，我们立时关起门来大量画制，这东西一定抢手，十天半月内有多少便可卖出多少，只要咱们在推向市面前手头有足够的画儿，定能大赚一笔。不过，在推向市面前，一定要严格保密。”
吕欢嘿嘿一笑：“老头果然机灵，我这儿还有一招，在咱们关门赶货的时候，还可以暗暗透点消息给各大妓院，让她们去琢磨寻思，到时一推出能轰动京城所有的妓院！”
李思春顿时开颜：“好法子，妙，实在妙。”
吕欢道：“这样咱们思雅斋在京城各大妓院眼里定是份量最重，然后我们一宣布，除了这批能动的画儿外，我们还能提供更加新鲜的业务，哈哈，到时那些妓院老板们还不争相来求咱们！”
李思春大喜，拉着吕欢道：“这么说先生还有更新的妙招？”
吕欢很不厚道地嘿嘿直笑：“当然，谁说咱们画春宫的只能默默为妓女服务，咱们也要翻身作一把主人！听老子好好道来——”李思春关于妓界的那番话还是对吕欢很有影响的，那些名妓名院真有些高不可攀，如果不使出点猛招儿，自己欲泡名妓的宏大人生目标只怕难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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