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说尽风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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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因为自己穿越了,弄得时空倒转物是人非了?吕欢有点沾沾自喜,管他那么多,反正形势大好最关键
吕欢还是有些不放心,小心翼翼地问道:“难道我们这朝便没有什么农民起义?比如宋江,方腊什么的,这些名儿你听说过没?特别是宋江,江湖人称及时雨,还劫了生辰纲什么的,这么拉风的事情你没有听过?”
李思春被问住了,想了半天道:“老夫孤陋寡闻,未曾听说过。”
吕欢大喜,宋江方腊什么的谋反是大事件,李思春不可能不知道,既然没有听过,说明这帮影响安定团结的不安定分子根本不存在,哈哈,一定是老子穿越时改变了历史,这下可以专心去完成赚钱泡妞大计,心中高兴,难得地敬了李思春一杯。
李思春笑眯眯道:“吕先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吕欢摇头道:“没啦,没啦,国家大事自有咱们英明神武的圣上,还有蔡大人啊、童大人什么的去操心,我们只要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成。”他一副小市民的猥琐状。
李思春欣然点头:“老夫看吕先生近来心怀不畅,今次本想安慰安慰,但先生非常人,也就不用老夫多说了。”
吕欢突然觉得这老头还是挺不错的,不由勾着手指头小声说:“老子、老子心情最近是很不爽,不是因为什么国家大事,而是——”
李思春十分理解地望着吕欢,含笑道:“是因为风流之事?”
吕欢一下抹不开脸,叫道:“老头,原来你都看出来了?也不用说的这么直白么他虽然这样说,但还是想倾诉倾诉,“老头,你说这勾栏里的女人到底怎么回事?老子也算是一片热枕,偏偏热脸贴了冷,被,被这些女人——”想想自己的两次经历,一次被女人踢暴裤裆,一次被女人扒了衣服暴光大街,事关男人的尊严啊,吕欢实在说不下去。
“那是因为先生是性情中人,是一个知女人疼女人,以赤诚去对待女人之人啊。”
吕欢听得眼都直了,喃喃道:“我、我是这种人?靠,老子只知道自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你不是在损我吧?”
“否,先生实则是有大智慧大性情之人,所谓情至浓则转淡,所以先生平时才会嬉笑人生漠然如世。”
吕欢很认真很小心地观察李思春的表情,确定他不是在讽刺自己,这才道:“老头,这个、这个,用古话怎么说来着,哦,你太褒奖小生了,小生受之有愧。不过,老子埋藏如此之深的本来面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李思春似早知吕欢有此一问,脑有成竹地道:“从先生对待春宫的态度可知,常人都以为春宫画仅为床枕之间添趣取乐的小玩意而已,画春宫之人自然也是俗不可耐,实则不然,真要想画出上乘春宫,非得胸有至情不可,要擅于捉住女儿家且羞且怯且欢喜的神态,方能将之绘于纸上,令画中女儿栩栩如生感人心魄。先生如此年轻,如非是性情如是,又如何能够小试身手便一鸣惊人,老夫虽然深溺此道数十载,还是自叹不如啊!”
李思春这番话饶是吕欢厚如城墙的脸皮也不由红了红,这话听得怎么这么刺耳,弄得自己跟当代某位艳照摄影大家似的,小声道:“老头,小声点,这儿是公共场所!”

李思春已经处于陶醉状态,道:“床弟之事仍人生大事,有何不可说的?看先生在画中恣意纵横,不可一世,为何在众人场合就拘泥了呢?”
吕欢真想一把上去堵住李思春这张为老不尊的嘴,连忙转移话题:“可是老子在勾栏就处处碰壁,不爽的很啊。”
李思春笑着道:“那是因为先生所接触的都是下等妓家!”
吕欢可不敢苟同,抗议道:“怎么会呢?老子对于汴京的行情不熟悉,米板儿他们总熟吧?”
李思春笑道:“那米板儿这几个浪荡子又是如何对先生说的呢?”
吕欢道:“米板儿几个总结出勾栏里的五朵金花,什么俏嘴巴满身酥什么的。”吕欢看李思春眼中露出不以为然之色,连忙又道,“老头你别不服气,老子还是看过几个的,确实长得不错,而且听这诨号,那一定很有两把刷子,不会是你人老了就要打击年轻人的积极性?”
李思春笑道:“吕先生,老夫并没有说米板儿他们说的就不对,但这些个什么五朵金花都是私院里的妓家。私院里的妓院不能说没有好儿女,但私院总归是私户人家无法生计方才进入这一行当,比起官妓来说总归还是差些。”看吕欢一脸不信,又道,“再者,米板儿几个都是老夫看着长大的街坊家子儿,他们家境从为中等,到手的余钱说少不少说多不多,自然多流连于相对便宜的妓院儿。”
吕欢满不服气道:“那老子还去过万花楼,那里可是高级场所,这点你不能否认吧。”
“万花楼确实是一等一的上乘妓家,但花娘娘是何等人物?手头的好货色又岂肯轻易示人,何况又是不用你们花钱的?”
吕欢一下泄了气,米板儿几个还说什么万花楼从来没有这样招待过客人呢,兴奋成那样,原来那花娘娘都是拿下等人物来忽悠自己。
李思春又道:“花娘娘对你另眼相看,在老夫印象中她确未曾如此款待客人的,但她手头的真正的好姑娘都是有名头的,多少人一掷千金方得一亲香泽。就算花娘娘,她们又如何愿意不计价钱地委身于一个未谋面之人呢?”
吕欢长叹一声:“看来婊子爱钞是没错的。”
李思春摇头道:“名妓倒贴花钱委身于人不是没有,但那要在她们动情之时。”他说到这儿轻叹一声。
吕欢看着李思春怅然若思的表情,嘿嘿笑道:“老头儿,你年青时候是不是有名妓为你动情过,还是你为名妓动情过?”
李思春一怔,笑道:“风流之事本就动情之事,燕歌莺歌燕舞之中有多少人能保持清醒的心境?”
吕欢暗骂,真是个老狐狸关键时候就打太极拳。
李思春又道:“老夫是看先生你是非常之人,担心先生只和米板儿等人一般混迹于私院陋巷之中埋没了性情,这才与你聊些个心里话。”
吕欢心想,这老头是想对自己眩耀他聊聊当年的风光之事才对,还说得这么好听,但还是忍不住问:“老头,看来米板儿几个总结的什么五朵金花只是井底之蛙的见识,那你倒说说汴京城内有哪几个真正拨尖的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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