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你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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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这时,一个娇巧的声音抢先传来:“叫什么叫,银子在这里!”
吕欢猛一回头,就看到身后火光一闪,显出十来辆车子,骑马走在前头的正是靥儿!
吕欢大喜:“靥儿,你、你终于来了!”她既然出现,那银子就有着落了!
靥儿的脸板得如结霜似的,冷冷道:“我能不来吗?不来你的美人儿要没命了!哼哼,果然是好色之徒,为了女人什么都可以不要了!”
吕欢现在听她的话就如天音,就算她骂自己也是那么好听,呵呵笑着:“有理,有理,哪天我为了你,也可以什么都不要的
靥儿似有些羞意,却唬着脸:“说得好听,你有了美人儿还能记着谁!”
这话里怎么有些醋味啊,吕欢不计较这些,现在底气足了,冲着赵纵他们叫道:“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像年轻人一样毛手毛脚,银子这不是到了?”
赵纵脸色极不好看,一挥手,又让手下前去验银子,靥儿也不阻拦,他们速度倒快,一会儿就验好了,最后,那伙计把已经起卷的大铁剪放地上一扔,抹了一把冷汗,叫道:“银子都是真的!”他心中暗暗长出一口气,如果两边斗起来,自己正好夹在中间,那是绝对没命在,为赵老爷做事真不容易啊。
吕欢对于靥儿分外的感激,如果不是人多,真要冲上去抱着她好好地亲一口!
两边人的脸色都跟着活泛起来,鱼死网破对于谁来说都是不愿意见着的,赵纵呵呵一笑:“好,果然守信用,来人,把银子都运上船去!”
吕欢一伸手:“慢着,先把人带过来!”
杭天雷哼了一声:“先把银子运上船!”
两边开始斤斤计较起来,到了关键时刻,谁都怕对方使绊子,必须寸步不让!
包清文叫道:“这样吧,你们把人带到岸边,我们把银子也运到岸边,就在渡口处交换!”
两边想了想,相互交换其实是最凶险的时候,但也只能这样了,都点了点头。
吕欢这边赶着银车缓缓地往渡口运,那边也把段情儿带到了渡口的栈桥处,两边越来越接近
终于,吕欢和段情儿已经面对面近在咫尺了。
吕欢看着段情儿的容颜就在眼前,深深地咽了口口水,喃喃道:“你、你还好吧?”
段情儿眸子也定在他的脸上,似从未见过他似的,眼光一动不动,终于展眉弱弱地一笑:“你、你却还是来了!”
吕欢嘴角儿上翘:“我为何不能来?”
段情儿幽幽道:“这些银子你便舍得送予他们?”
吕欢长叹一声:“老子心痛得命啊,谁让大伙儿都说老子好色贪财,这好色比贪财排在前头了,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只能取一样了!”
段情儿有些感动,低垂着头:“我真的比那些银子重要么?”
“银子没了可以再赚,你却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如果没了,再叫我去哪儿找出同样的你来!”
段情儿终于笑了起来,笑得春风抚面梨花盛开,柔柔地甜甜地道:“有你这句话,我、我便是死也值了。嗯,也不枉和你、和你——”娇态横呈春入眉梢,看得所有人都眼前一花,舍不得把眼睛移开。
吕欢心中充满了喜悦,她这么一笑,自己做什么都值了。
他还未说话,站在一边的杭天雷已经看不下去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对人娇柔款语笑靥如花,她本就是绝色佳人,在这发自内心的一笑之下,似全身都充满了艳色,杭天雷甚至有些后悔,这样一个佳人就是用再多的银子来换都是值得的,胸中妒意如潮,大声叫道:“好你个贱人,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如此恬不知耻的话来!”
靥儿也看着他们郎情妾意的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忍不住叫道:“你又算是什么,拿自己的女人去换银子,真让人看不起!”
段情儿定定地望着杭天雷,脸上阴晴不定,突然问道:“我一直想问你,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杭天雷一惊,叫道:“是,是,那夜被火无意烧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段情儿笑得凄凉:“自打我和爹爹弟弟来到京城,你便缠了上来,那夜更是拉我爹爹在客栈里喝酒,大醉方休,之后就起火了!”
杭天雷叫道:“你爹爹喝醉之事,我也十分自责,但这只是无意之失,却怨不得我!”

“只是这样,自然怨不得你,可是你若在酒里放了药物呢?”
杭天雷惊叫道:“我、我放何药物?”
段情儿苦笑着:“那晚你带的酒水分外香冽,我虽未喝,对此香气却是记着,之后再未曾闻过如此的酒香,直到前些日子,你带人出城去追那宋江,又备了酒水带着,无意中又被我闻着奇怪的酒香,有心问了一句,你也未在意,随口说道,那宋江住店打尖,总要喝酒的,将这酒水使上将他们放倒!这话你是还记得?那酒水果然放了迷药!”
杭天雷支吾道:“你、你原来是有心来问,事儿过、过了这些久远,你还记得那酒气?”
段情儿长叹道:“我自小嗅觉不同于常人,纵是细微的香味闻着都不曾忘记,只是你以为时日已久,终于露了马脚!”
吕欢哈哈大笑:“情儿,你只是看出端倪,我却查了出来,那些纵火的人原本便与他有着交情,之后更是被他使诈将全都杀光,现在听了你的话,前后之事分明都是他布下的局,好一个毒辣之人?为了得到你,简直是无所不有其极!”
杭天雷失声道:“那些人都已被我尽数杀了,你却又如何得知?”
吕欢仰天一笑:“可惜天网恢恢,有一人逃了死劫,却正巧被我查出!”
段情儿顿时明白过来:“你、你原来使出连环毒计,见缠着也无法得到我,就让人纵火杀我爹爹,明知我和弟弟只是两人无力报仇,又杀了纵火之人,为我报了杀父之仇,好挟恩娶我,可惜你最终还是未能如愿,我、我还是将自己给了他!”
吕欢一惊:“什、什么意思?”
段情儿道:“我虽然嫁给他,却言明要为父亲守孝一年不得近身,未过三月,他便离了京城,待回来的时候,却已不能人事!”
吕欢大喜,居然还会这种事,只是自己初次和段情儿欢好的时候,只感觉她十分生猛,看不出是第一次哇。
就听得耳边一声大笑:“哈哈,如此说来,在下斩了他的话儿,还是斩对了!”就看到河边长草中窜出一伙人来,为首的正是宋江,叫道,“杭天雷,你机关算尽到头还是一场空,这就叫因果报应!”
杭天雷羞怒无地,突然发难,指着段情儿道:“都是你这贱人,老子为了娶你,将妻妾会都驱走,你却要守孝一年,不是如此,我如何会对着宋江的小妾忍不住?老子全是被你害成这样!”
说着狼牙棒一挥,向着段情儿迎头砸去!
吕欢早防着这一点,手中的狼牙棒格了过去,大声道:“看看是你的棒子厉害,还是老子的棒子厉害!”他现在精神抖擞,全力挥去,居然堪堪把他的狼牙棒挡住!
宋江一挥手,叫道:“兄弟们,还不动手!”草丛中又冒出几只小船,分头向着大船奔去!
吕欢一看之下,暗暗叫苦,这人不知怎么又跑来了,还是在这节骨眼上动手,老子的情儿还在他们手里!
赵纵早已在站在大船上,银车虽然沉重,但他的那帮手下手脚不慢,在说话间已经把银车大半拉到船上,看到宋江等人动作,也顾不得其他人,冲过去,一刀把牵在岸边的绳索砍断,大声叫道:“快开船!”
大船两边各站着一排水手,长浆立时探入河中,齐声大喝,把大船划得动了起来,河水本急,船只失去绳索的捆附,飞快地顺流而下!
站在段情儿身边的那个女子一直在注意现场的变化,一看形势不对,手腕一翻,利刃向段情儿的脖子割去。
吕欢和杭天雷缠在一块,想去救援也来不及,眼看着段情儿白雪的脖颈处一丝血溅了出来,大叫一声,眼眶都似要裂开!
随着吕欢一声大叫,一条长索从小御猫手里闪电般飞了过来,正好缠住那女子的手腕,用力一拉,竟然将她拉得向河里跌去!
那女子也好是狠辣,身子失去重心,另一支手却攀住段情儿,一同往河水中滚去!
栈桥之下河水急湍,两人落入河中,转眼便没入了黑暗之中!
吕欢头脑一片空白,大叫一声,本能地身子一纵,跟着也跳入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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