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毛都没长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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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欢好不容易捡个好东西那里舍得,立时和小厮扭在了一块儿,自然谁也落不得好,画纸儿撕成了碎片,两人气喘吁吁跟斗鸡似的怒目而视
吕欢看着粉滴滴的小姑娘变成了一片一片碎纸儿,心中大怒,指着小厮的鼻子大骂:“你、你什么意思,老子先捡到的,怎么了?眼红了?你这明抢的德性很影响宋朝人的国际形像喽!”
吕欢一连串的词弄得小厮一阵迷糊,他据理力争道:“这、这是我的!”
“靠,是你的?你个小东西下面毛都没长齐,不能看这种读物,看了会伤精伤肾发育不良,小子,老子告诉你的都是科学常识,以后精力多花在学业上,平时做做运动看看青春热血的励志,顺便展望一下未来弄点初恋什么的,别弄这歪门邪道的,瞧你一脸苍白尖腮瘦脑,再这样下去早晚弹尽粮绝精尽而亡!”
小厮听得满眼冒金星,被吕欢喷了一脸唾沫,气势一下弱了下来:“我、我不知道你、你说啥,不过、不过这东西真、真是我、我家店里卖的。”
吕欢一听,眼前一亮:“春宫画店!?你家店叫啥名字?”
“叫思雅斋,就在、就在这小巷里儿,刚才我给客人送画儿掉了一张,回来找,没想被你捡着了。”
思雅斋?是思淫斋才对,吕欢连忙打住:“啊,我说,那个毛啊,带我去你家店里,弄点好东西看看。”吕欢想到刚才骂这小厮毛没长齐的事儿,索性就这样叫他,这是一种善意的称呼代表吕欢的殷切期盼
“我不叫毛,大伙都叫我小豆子。”“那就叫你毛豆吧,快,带我去店里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往前走,走进巷里的一家门面,里面一个老板和三两个小厮冷清地呆在里头,吕欢四下一打量,挺整洁还有些素雅,可是为啥不将那些让人血脉贲张的画儿都挂出来,这是卖春宫画儿的模样?
老板看到有客人来快步赶了过来,可是随着脚步越来越近,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薄,看吕欢胡子拉茬蓬头垢面的样子就不像那种温饱思淫欲的主儿,索性停住脚步拢着手站在那儿。
毛豆兴奋地走到老板面前:“老板,你看,你看,我、我终于拉了一个客人来。”
其他小厮哄笑了起来:“没见过这种客人,小豆子你不会在街上找个混子就来凑数吧。”说笑中一哄而散。
毛豆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对着吕欢说:“这位哥哥,快请坐,我给你沏茶去。”
吕欢那用人招呼,早坐下来了,架着个腿大咧咧地道:“毛啊,把你这儿最经典的春宫画儿给我看看。”
毛豆应了一声乐颠地拿了好几册,店里的老板也没阻拦,只是站在一旁冷眼看着。
只见吕欢手捧着春宫画一脸郑重地翻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正在研读经史子集圣人经典呢。
这画儿如何传神入画谈不上,画得倒也精致,直白大胆纤毫毕现颇有点趣味儿,吕欢一边看一边问:“毛啊,这都是你画的?”
“有一些是的,画、画得不好,老被师傅骂。”

吕欢惊异地看了毛豆一眼,这小子只怕也只有个十五六岁,这画里净是些高难度动作居然都能画出来,宋代人对于生理卫生教育抓得紧啊,这点很值得现代人学习。
毛豆被吕欢看得脸发红:“我、我是照着画样儿描的,画得不好。”
吕欢哦了一声,原来是批量生产的,又翻起画来,眉就皱了起来,古人的画作重神似不重形似,特别对于画人体结构总易失真,这点道理他还是明白的,摇头道:“失真啊,你看这女的胸那么大那么大,腰跟脖子一般粗,这是女人吗?”
毛豆虚心受教:“是,是,我、我又没见过女的样儿。”
“所以说啊,你们这门手艺最重要的是写实,你们画的时候就该找个女的把衣服一脱站在跟前当人体模特,那画出来才真实。”
吕欢一番话引得躲在一旁的小厮们一阵窃笑,那有女的愿意这样,做白日梦呢。
吕欢也不和他们一般见识,又道:“毛啊,我看你们店里生意不怎么样啊。”
“是,是,除了您,我还从来没有拉到一个客人呢,老被师傅骂。”
“这就是了,你们画的也算不错的了,但就是缺少了点什么,缺了点什么呢?”吕欢想了想,道,“情调,还有前奏,知道吗?哦,不知道,说白了就是要故事性强情节多,来点欲拒还迎欲说还休,待要入港成就好事时,偏偏整点风波第三者什么的,弄得看的人心痒抓狂,非看下去不可,然后到情节的时候嘎然而止,这一册结束,你还想再看是不是?那就等买第二册,哈哈,这样赚的钱儿不是要多得多。”
吕欢说到这儿乐得拿着画册儿在空中乱舞,连老板悄没声挪近了身子都没有注意,又道:“男人都好色,但好色的男人各不相同,你要满足不同人群的胃口,比如有人喜欢温柔的,你就弄点闺中小姐娇颤颤,有人喜欢粗暴型,你就弄点蜡烛皮鞭铁链什么的,有人喜欢受女人的气,就弄一个男主角白天劳动还不给饭吃,晚上还要纳捐交公粮。兄弟,花样要翻新啊,你看看这些画册里的女人都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个个才子佳人不是花园就是阁楼的,看多了不但没有催情效果还有阳蒌的危险,难怪你这儿半天没有一个客人生意冷清,视觉疲劳惹的祸!”
毛豆年纪小那能明白这些听得头脑发涨,他不懂还有懂的人,掌柜的小心翼翼凑上来给吕欢添上水,跟换了个人似的作揖打哈:“这位先生难道也是春宫画中高人?”
吕欢心想老子连画笔都不太会拿还是高人呢,只能说是看得多见识也就多了,见这老头这么恭谨,也不好说让他希望破灭的话,打着哈哈道:“哈哈,那个嘛,好说,好说。”其实什么也没说。
“老夫在一旁听了先生的见解,真是耳目一新闻所未闻。小店也算是售卖春宫画儿的老店了,真如先生所说,那个什么、什么视觉疲劳了,最近生意甚是清淡,还望先生能点拨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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