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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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那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告诉你发生了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这使我受尽了折磨。”富兰克抬起头,盯着罗普森的眼睛说道:“事实上,我一直都很确信的知道自己正在研究一个骇人听闻的课题,甚至比克隆人类更加荒唐。我们都知道,马和驴交合,就产生了骡子,但马也只能跟驴才能交配,你让马跟一只狗或者其他的物种交配,那显然是无法做到的。虽然我们能在实验室里完成马的精子跟狗的卵子结合的工作,但最大的难点是共知的,那就是两种自然生物的细胞结构截然不同,如果不能攻克这个难题,后果是显而易见的。可是当我从一次实验中发现了两种不同生物之间共同的蛋白酶细胞构成式,如果能得到改善,这个发现可以使两种不同种类的生物细胞结构趋于一致,同时又各自具有原来的遗传基因。当时,一个无比大胆的想法在我脑海里不停的浮现,挥之不去。罗普森,你也是搞生物研究的,你应该知道这个发现有多么伟大。”
顿了顿,富兰克继续说道:“这个发现让我寝食难安,如果不去研究它,我会发疯的,于是我偷偷的把实验设施移到了家里,开始一个人研究。我必须完成新蛋白酶的合成,最后,我成功了。在这种新合成的激素刺激下,两种不同生物的细胞结构明显呈现出一种共同性,虽然还不完善,但我知道,只要我再稍微的改动一些程式,那么这个新的激素将是完美的,而这个技术一旦得到推广,那么整个世界的生物结构都将发生改变,你无法想象这有多么疯狂。新激素改善之后,为了证明我的理论是正确的,我需要进行实际的操作来证实我的观点,于是我鬼迷心窍的用自己的精子跟猫的卵子进行了结合。如我所料,新激素是成功的,在显微镜下,我清楚的看到了一颗精子进入了卵子后,卵子在短时间内就开始有了变化。罗普森,你不会想象得到当时我有多么兴奋,我用新激素做培养基,使得细胞分裂的速度要比普通的分裂快上许多。我兴奋得睡不着觉,然而,当培养管里的细胞已经形成胚胎,我甚至看到了培养管里的胚胎正在形成的脊椎的时候,我开始想,我不得不想,它成长之后,会是什么样子。”说到这,富兰克明显打了个寒颤,甚至连罗普森都觉得背后一阵发凉,喝了一口罗普森递过来的咖啡,富兰克继续说道:“它会有体毛吗,它的身体有多大,它会是什么形状,四肢如何,瞳孔是不是跟猫一样,它是否具有如人类一般的智力?这一切让我头疼欲裂,如果没有意外,那么这个超速发育的胚胎将在二个月后就会脱离培养基,开始用自己器官呼吸,开始从食物里摄取营养,开始单独生存了。我开始害怕将要发生的一切,我不敢再继续保持清醒,于是我用酒精麻醉自己,可是每天晚上我都做着同一个噩梦,我梦到它向我走过来,咧着嘴笑,露出两个尖锐的獠牙。我受不了,再这样下去我会崩溃的,我知道,只有终结它的生命,我才能活下去,否则我真的会发疯的。”说到这,富兰克低下脑袋,不再说话,但从他不停颤抖的身体来看,此刻他晃若回到了亲手杀死那个胚胎的瞬间。罗普森也没有说话,他仍然需要时间来消化富兰克所说的话,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创造生命,富兰克竟然行使了上帝的职权。
地下室里陷入一片寂静,除了富兰克和罗普森沉重的呼吸声,再也没有别的什么声响了。过了许久,罗普森说道:“富兰克,你需要休息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就别回去了,就在我这里待着吧,需要什么的话,尽管开口,我尽力给你办到。”显然罗普森不想放弃富兰克,或者说不想放弃富兰克的这个研究,他决定把富兰克留下。尽管他刚听到富兰克所说的时候,心里同样惊惧不已,但在知道富兰克所拥有的能力后,他心里冒出了一个无比疯狂的想法。一旦这个想法能够实现,那么,他,史蒂纹•罗普森,毫无疑问将成为当今世界的第一人。
富兰克低垂着脑袋,没有说话,只是第二天,他秘密放在家里的研究设备和资料被般到了罗普森生物科技研究中心的一间秘密研究室里。对于孤身一人的富兰克来说,这里与家里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只不过是换了一个环境而已。况且,他现在确实不想回到那个充满噩梦的家里。
五年后。
1998年7月18日
15:35
美国华盛顿波托马克河畔阿灵顿镇,五角大楼。

“这群人全都发疯了!”身为美国第五情报处的最高管理人,乔纳森-皮特不敢相信手上这份情报里所描述的内容会是如此疯狂。他甚至宁愿相信这是份假情报,也不愿意相信这是个事实。但与情报同时递交上来的相关的资料足以证明这份情报内容的真实性是勿庸质疑的。
看着手上的文件,乔纳森-皮特不由自主的感觉到背脊一阵发凉,甚至连手心都捏出了冷汗。
“这真是太美妙了。”美国机密生化D实验室研究主任J•爱德华贪婪地看着报告里为数不多的研究资料说道:“想不到富兰克竟然成功的解决了当今科学界公认的难题,如果我能得到他的研究资料,那就太好了。”
“美妙?噢,该死的。”乔纳森•皮特睁大双眼盯着爱德华,深蓝色的眼眸里透射出愤怒的光芒,大声喊叫道:“这哪里美妙了?该死的富兰克窃取了上帝的权利,而更加该死的罗普森居然想把实验室弄到中国去!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要知道,这可不是用导弹去轰炸他们的大使馆或者自以为是的开着飞机去撞他们。一旦被C国政府发现,中国政府会采取什么措施我们完全无法预料,最好的结果,也是所有的研究资料被C国政府获取,这将会使中国在生化研究领域彻底的超过我们,该死的。”
“不,乔纳森。虽然这个问题所造成的后果很严重,但并非不可行。”美国国防部副部长大卫•加斯特的右手食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显然他有着不同的观点。大卫•加斯特是个伪善者,如果你不小心相信了他脸上温和的笑容并且放下了对他的戒心,那么你就极有可能在某一天成为他的牺牲者。
“千万不要相信伪善者的话,那会让你丧命。”这句话几乎已经成为了大卫•加斯特的代号。
“要知道,罗普森的研究室并不仅仅只是研究和尝试生产“猎杀者”而已,他们还在研究一种名为G的病毒。”大卫•加斯特指着手中的文件说道:“看样子他们的实验需要黄色人种的DNA,罗普森能做到今天,足以证明他的能力,况且他选择的地点我也觉得很不错,在那个地方,并不会引起太多的关注。”
“噢,天啊。”乔纳森•皮特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大卫•加斯特,几乎是用吼的说道:“加斯特,中国人可不是任人愚弄的笨蛋!他们脑袋里装满了智慧。别忘了我从坐上这个位置之后,几乎每天都要和中国人打交道,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们,如果不小心,那么被愚弄的只会是我们。”
“冷静点,皮特,就像你所说的,中国人不是笨蛋,所以只要我们小心点不就行了?”大卫•加斯特丝毫不在意乔纳森•皮特的吼叫,慢条斯理的说道:“而且,大卫,你别忘了,不管他们再聪明,他们也还是人。”
“什么意思?”乔纳森•皮特不知道大卫•加斯特为什么会突然把话题岔开。
“噢!看哪,皮特,你实在是太激动了,你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看不出来了。”大卫•加斯特笑了笑说道:“你身为第五情报部的最高管理人,我想关于人性的黑暗面你应当了解得比较透彻。不管多聪明的人,他们同样充满着各种的,并且同样的贪婪。只要我们给予他们想要的好处,一切都会很顺利。况且这个实验相当机密,完全正规的投资项目里再加上一些只有我们才知道的东西,这是一个很常用,但效果很好的办法,我认为这个计划有可行性。”
“这个计划的危险性太高了,我还是认为把实验室从中国撤回来比较好。”乔纳森•皮特摇了摇头说道:“趁现在还没开始着手研究的时候。”
“不,事实上。”大卫•加斯特双眼透过一阵寒光道:“我们不需要做任何事,我们就当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让罗普森去做,我们只需要利用一些非官方渠道跟罗普森进行一次秘密的沟通就可以了,或许还能给他一点建议。”
看着似乎已经打定主意要让罗普森把实验室弄到中国去的大卫•加斯特,乔纳森-皮特摇了摇头道:“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你是一个比罗普森更加疯狂的家伙,但是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坚持我的看法,我想这件事情有必要让总统知道,或许他能让你打消这个疯狂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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