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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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也许对这个世界的普通人来说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但对少数的某些人,它却是恐怖的恶梦。
彼岸,世界第一杀手组织,杀手梦想的殿堂,所有杀手都希望有生之年能一睹彼岸的风采。
彼岸——生命的另一岸,我能摆渡。
而彼岸杀手就是那个摆渡人。
无数的人想找到彼岸的基地,无数的人想毁灭彼岸,可一旦付之于行动,无论他是谁,他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了。
彼岸曾宣言,无论是什么,只要能威胁到彼岸,彼岸必定铲除。世上没有彼岸不能毁灭的东西。
没有人怀疑彼岸的能力,彼岸成立千年,不敢说没有一次失败,但却没留下任何把柄与线索。彼岸很少动手,一旦接受,必全力一击。而万一失败,彼岸留下的只有一具面目全非的死尸,彼岸杀手行动前都要吃一个特制的药丸,杀手在行动时能随时用意念自杀,并且死后面目会迅速腐坏,不会留下痕迹。
百慕大,神秘的死亡之地,连卫星也无法探测。
就在百慕大中心的海域,惊涛骇浪中竟有平静的一片区域。一个孤零零的小岛,静静的伫立在海面上。
岛上一片生机,俨然是一个世外桃园。一座座平房在树林中若隐若现。岛的东面是一个大空坪,无数粗大的铁桩深深地扎在地上。岛的西面是一块巨大的硬物,成了岛上最不协调的地方,细看,它竟然是金属,是整整一块铁,一块最纯净的天外陨铁。恐怕世界上最大的一块就是它了,没有人估算得出它在地下还有多深。
岛上最显眼却是岛中心的一块巨型石柱,高十丈,长宽各一丈的方形青石柱。一块有九丈高,半丈宽的黄金碑,牢牢镶嵌在青石柱上。
黄金碑顶端刻的是三条长短不一的波浪线,镶嵌着无数细小的红宝石,散发着血红的光芒。
如果卫星能照到这个标记,看到的某些人一定会倒吸一口凉气。彼岸,代表着终极死亡的彼岸,基地竟然在百慕大中心。鬼斧神工的一座小岛上,住着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一群人。
而今天,小岛上异常热闹,数十艘小型潜艇轮流浮出水面,数百个黑衣人的身影在各个潜艇上闪过,接着一个又一个东西被运进岛上的几个房间,房间很小,只是从两面墙中间有一条传送带通过。黑衣人将东西放上传送带,由传送带运出房间,运的不是什么别的东西,而是一个个孩子,小到六七岁,大到十来岁,全都昏迷着。
传送**了房间,渐渐深入地下。
小岛地下深处,一个宽敞明亮的房间里,几条流水线正缓缓运输着上面的小孩,传送带上的小孩经过一个个仪器的扫描,被贴上一个个不同的标记,然后送上一个平台。平台旁站了一圈黑衣人,每个都认真地摸着一个小孩的脉像,再在本子上纪录上。完了把小孩放到两侧的传送带上,一侧的传送带比另一侧快的多,放上的小孩也多得多,另一侧只是偶尔放上一个。
原来着这几天是彼岸十年一度的吸收人员的日子。彼岸从世界各地抓获小孩,在这里挑出资质好的进行培养,资质不好的则需要证明自己足够嗜血,通过了死亡试练才能活下来接受训练。而比较慢的传送带上的就是被选出的资质好的小孩,平台旁的黑衣人就是挑选人员,由于他们的工作几乎就是决定手上小孩的生死,即使他们是无情的杀手,也依然认真地检查着每一个孩子,思索再三才下结论。
挑选人员几乎都是五六旬的老人,却有一个例外,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每检查过一个她都会向旁边的老人问着什么,老人也认真到为她解释着。此时她和老人正在研究着一个孩子,全身上下没有一点衣服,不是被脱的,而是他原本就没穿,被抓时就是光着身子。他全身除了有微弱的心跳能证明他是个活人外,没有一处不说明这是个尸体,冰凉的身体,全身没有一处能摸出脉搏。
这个小孩正是昏迷中的白一。老人和女孩实在难下判断,把白一放在了地上,按下了呼叫钮。
一会儿,一个像是巡视的人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地上的白一。
“我可爱的梦儿,你找爷爷什么事啊……别……啊……我可怜的胡子……放手啊……”巡视是一个老人,雪白的胡子,大约有寸许长短,微微卷曲着。饱含精光的双目,微微弯曲的背脊,看似一个再平常不过的老者。
但老者一举一动中竟毫无破绽可寻,无时无刻流露出的平静淡雅只能说明一种境界——反朴归真。
老者刚接到呼叫,过来看了看,没想到竟是自己的得意弟子,迷梦。她是老者的第一个徒弟,以一身惊世的天赋被他选中,短短十年,竟然从丝毫不懂武功到现在的地级武者,打破了他自己二十岁达到的地级武者的纪录。他觉得自己梦里都常常会笑,得此徒弟,也算对得起死去的恩师了。是以他对迷梦宠爱至极,在心里,迷梦已经不是他的徒弟了,他早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孙女。
唯一可惜她是女儿身,不太适合自己的位子。但他也满足了,自己的压力确实不是她能承受的。
如果有外人在,听到老者的声音一定会怀疑自己的耳朵。当今彼岸的首领,兼世界第一杀手浴血苍龙——孔苍,还会有这样慈祥的一面。作为一个冷血的杀手,孔苍一生杀人无数,这个世界能从他手上逃得一命的人屈指可数。
迷梦娇哼了一声,道“师傅,不许再这么叫了,恶心死了,再叫我就用苍龙劲化了你的胡子,哼。”松开了抓在孔苍胡子上的手。
“不许我叫?我说了多少次了,叫爷爷!”孔苍摸着胡子。
“不叫。对了,师傅,我发现一个奇怪的人,连路丝爷爷都说不清为什么。”说完指了指地上的我,迷梦不想再在这个问题和师傅罗嗦,赶紧转移话题。

“路丝,我真嫉妒你啊,我用师傅跟你换爷爷吧。”
“嘿嘿,不行。”刚才指点迷梦的老人回过头来,拍拍迷梦的头,“这是我一个人的孙女。”
老人有一双天蓝色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外国人,不错,在彼岸是没有国别之分的,世界只有一个彼岸,每一个国家的人都有可能出现在这。没人知道彼岸是哪个国家的人创下的,只知道彼岸是强者的天下,首领的位置谁都可以坐。
世界武者的划分为:初级,中级,高级,人级武者,地级武者,天级武者,武王,武帝,圣者,神十个等级。据说武帝能活将近一千年,堪破生死到达圣者竟能活几千上万年,如果能成神,更是能与天地共存。
世界到底有多少高手无从考察,但已知的武帝,圣者,神没有一个,武王有二十三个,孔苍就是其中之一。世界十大高手全是武王,没有先后排名。
孔苍不在十大中,但没人敢小瞧。十年前,孔苍接受了十亿美元买当时一个位居十大的武王的命。十天后,那位武王惨死家中,只有一处外伤,背心一个焦黑的掌印,但他的五脏六腑都被化成了焦炭,正是孔苍的苍龙劲。
有人怀疑过孔苍是否破王成帝了,彼岸否定了。于是暗地里,孔苍在十年前就进入十大了,排名更是稳居前五。
彼岸能成为第一杀手组织,第一是组织严密,行事毒辣残酷,第二就是杀手本身。除去孔苍,彼岸还有一个武王,就是路丝,虽然不及孔苍,但也相去不远。一个有两个武王的组织,想不第一都不行。除去武王,彼岸正式杀手264个,25个天级武者,237个地级武者,恐怖的数值可以让任何组织颤抖。全世界的天级武者再多也不会超过400个,几乎每一个都是一方霸主,彼岸就独占25个,这让人惊骇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彼岸。彼岸所有高手都是自己从小训练而成,没有中途加入的。有人想出钱让彼岸训练高手,无论多少钱彼岸都从不考虑。
“嘿嘿,梦儿,你不是思春了吧,把他衣服都脱了来检查”孔苍看了眼地上的白一,没发现什么,“发现什么了?叫我来不是想保住他的命,想过几年嫁给他吧?”孔苍不怀好意地笑着。
“我看也是这样。”看见迷梦的脸瞬间红了,路丝也幸灾乐祸地加了句。
“明明不是这样的。你们……刚才……是他有问题……”迷梦有口难辩,只有指着白一。
“好了,让爷爷看看。”孔苍俯下身,捏住了白一的脉搏,渐渐,刚才嬉笑的神色消失了,往白一的脉中输了一道试探的真气。孔苍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又往白一的身体各处输了几道。
“绝脉?”孔苍抬起头,望向路丝。
“好像不是。”路丝回答的模棱两可。
“恩,不是。”孔苍又试了试,“还有我看不出的脉象?”
“我觉得他没有……”丝路补充道。
“有,他有……碎脉?”孔苍自言自语,“还从没有听说这种事,按理说,他早是个死人了,比绝脉还要极端,所有筋脉全都破碎了,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高啊!竟能不死。但我想留他一命,难啊!”
“绝脉还能用超强的功力强行打通,勉强也能练功。这碎脉想练功恐怕只有神级高手为他重塑身躯了。”
“但我又有种感觉,觉得他会是个练武奇才,怪了,难道他比我厉害,我的功力还不能看出来,不可能啊!他才多大啊!”孔苍一脸迷惑。
“师傅,你说什么啊?”迷梦好奇问道。
“让他参加试练,活得过明天我再跟你说。”回想着刚才的感觉,孔苍慢慢走出了房间。
昏迷中的白一还不知道自己的一生就在这个决定下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迷梦一头雾水,瘪了下嘴,把白一放在比较快的那个传送带上。
又看了一眼**,想起刚才的情景,迷梦脸一下变得通红,自己真的不希望他死,看着他被传送带运出房间,迷梦真的好不舍,好几次想去求师傅,但最后还是停住了脚步,彼岸是不需要弱者的,自己救得了他一次,他还是会死在别人手上。
“我的梦儿还真的思春了,别想了,如果明天他能通过试练,我给梦儿做主。”路丝突然插进一句打乱了迷梦的想法。
“讨厌啦……”迷梦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用手遮住红透的脸,一溜烟跑了。
“哈哈哈……”从房间里传来一阵苍老的哄笑声,不止路丝一个,全房间的人都笑了,房间里的每一个都是天级武者,连最年轻的也接近四十了,迷梦名义上是孔苍的徒弟,实际上,这里的每一个都是她的长辈,每一个都是一天天看着她长大的。
没有人能想到这温馨的场面竟会出现在彼岸,这个杀手的巢**。
远处,孔苍边走边喃喃:“碎脉……没有筋脉组成的身体……对了,是无脉啊!”孔苍顺手一掌拍碎了一旁的长桌。
“为什么一定要有脉!脉只是真气的运输通道,一条条小河怎么能和无边的大海相比。无脉啊无脉,传说中的凝元之体啊!全身都是筋脉的完美躯体啊!走火入魔,真气逆行,笑话,本就无脉,何来受伤。哈哈哈哈……老天待我不薄啊!”
笑了半天,孔苍终于发现脚边一地的碎木,破坏公物,看了一眼周围莫名奇妙的手下,孔苍只得干笑两声,自己收拾了地上的垃圾,从老远的一间房扛了一张桌子过来。彼岸的规矩,自己弄出的事自己解决,所有人都不例外。
“是不是把他弄出来,万一死了怎办……哎,让他见识一下也好,自己当年不也这么过来的吗?过不了也是天意如此了。”想完。孔苍踱进了他的练功房,开始每天的功课,自己的武功是绝不能落下的,杀手这个往返于刀锋的职业,一旦没有了自保的能力,也就没有了活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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