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难答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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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珂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觉到一块抹布一样的的东西在自己的脸上擦来擦去,动作十分温柔,就像以前自己生病时为自己擦脸的婶婶的动作一样,细致的让人心旷神怡。所以睡梦中王珂继续睡的心情愉快。
直到这些动作停了下来,耳边传来收拾东西和那人准备离去的声音,十分不舍的王珂才睁开了眼,王珂看的真切,神情却不禁恍然。背对着他收拾刚才擦洗过毛巾的是个不知道具体年纪的女子,年纪应该在15-30岁之间,身材高挑,约165cm,身材窈窕,双腿笔直修长,臀部挺翘,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扎成马尾状,如瀑布垂在背上,垂向腰部,光是背影便让人不忍移目。
那女子的衣着和现代的衣着有些相似,类似于民国时女子的服饰,上面是短褂,下身是布料长裤。背影和王珂印象中婶婶的样子竟然极其相似,不禁让王珂以为时光倒流,自己又回到过去。
这时,那女子放下毛巾,转过身来,替王珂拉了拉盖在身上的被子,王珂这才看清她的脸,一双眼睛大大的,湛湛有神,似一汪深潭般,仿佛能使人深深沉在其中,不能自拔。她双颊边微现梨涡,虽皮肤微黑,但依然不掩其秀色。年纪看上去尙幼,只有十五六岁,虽然容貌绝丽,却掩不住容颜中的稚气。
这王珂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这女子又是他从未见过的人间绝色,不禁目不转睛,呆立当场。早将坐在自己前排的天使丢到了九霄云外。
这时这女子发现了王珂已经醒来,两眼一咪,脸上露出浅浅的酒窝,笑嘻嘻的说道:“呀,你醒了,都睡了好几天了。爷爷说你今天能醒,我还不信,没想到,你真醒了,你别动,我去叫爷爷。”说完不等王珂回应,便转身跑了出去。
“呃”
王珂正想说什么,没想到这女孩已经不见踪影。
那女孩的声音十分好听,如黄莺晨鸣,玉珠落盘,而且那女孩说得是中文,严格的说,说得是普通话,虽说说得像倒豆子一样的快,但王珂还是听清了他说什么。
“看来这里应该是中国,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年代,不过应该是民国之后。”
这个发现让王珂欣喜异常,至少发现自己不用像出生的婴儿一样,在一个陌生的空间,呀呀学语。
没过多久,便听到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和那女孩欢快的说话声。
“爷爷,你怎么知道他最晚今天会醒,那天把他从河边拉回来,我还以为他已经死了呢,没想到还能醒过来,爷爷的医术当真厉害。”
一个苍老的声音回答道:“知道爷爷的医术好,你还不好好学,只要你能把爷爷的医术学会一半,爷爷我死都瞑目啦!”
“哎呀,爷爷,谁说我不好好学啦,只是你说的那些东西太难记了,我怎么记也记不住,爷爷我看你还是趁早再找个徒弟好好教。”
听了这祖孙两人的话,王珂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这幅身躯是这祖孙两人从河边救回来的。说话间,那女孩扶着一个老头走了进来。
那老汉至少有七十岁了,一张老脸如同老树皮一样布满了皱纹,一双眼睛看起来浑浊无光,两只手如同百年老树的枯树根,布满老茧,但看的出来仍然沉稳有力,走起路来步履飞快,那女孩扶着她,倒像是被他拉进来一样。
那老汉一进来,先是上下打量了王珂一番,刚刚看起来浑浊无光的双目此时确实精光闪闪。看来这老头绝对是深藏不露的人物。
“呵呵,小兄弟,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老汉笑着问道。不待王珂回话便伸手抓起王珂的左手,伸出两指,搭在王珂的脉门之上,闭起眼睛,细细把脉。
王珂不敢影响老头把脉,待老头把完脉,放下他的手,才恭恭敬敬的答道:“昨天晚上,我便醒了,只是后来又睡着了,多谢老丈救命之恩。”
那老头听了,淡然一笑。
“小兄弟既然醒来了,便是性命无忧,只是你的伤十分严重,胸口所受的箭伤差点要了你的命,两腿也骨折,所幸断骨没有刺传皮肉,被水浸泡过后并未发脓,我已经为你接过骨了,箭头也拔了出来,只要好好休息,细心将养,不日康复有望。”
听了老丈的一席话,王珂才知道“自己”所受的伤竟然如此严重,差点残废,自己好不容易再活过来,要是下半辈子变成了残疾瘸子,那就太无趣了,所以越发恭敬的说道:“老丈救命之恩,晚辈没齿难忘,改日一定结草衔环,以报大恩。”
幸亏现在的狗血的言情剧不少,王珂这番话说得顺畅流利至极。
老汉听了王珂两次的感谢之语,却依然是微笑不答。倒是站在一旁的那名叫小茜的女孩听了王珂的话,笑嘻嘻学着王珂的口气,摇头晃脑,胡做老气横秋的说道:“呵呵,这位大哥,要报大恩,结草衔环,倒是大可不必,不如做牛做马来的实在。”
王珂听了不敬老脸一红,这感谢救命之恩的话,自来言情剧中便是要么结草衔环,要么做牛做马。但向来是说的人漫不经心,听的人混不在意,不想自己这辈子第一次说这话,便被这女孩取笑。
那老汉听了那女孩的话,却是斥道:
“小茜,不得胡闹,去煮些稀饭过来,想来小兄弟刚刚醒来,也需要吃些东西,记住放些蜂蜜。”
那女孩听到爷爷斥责她,倒也不怕,而是伸了伸舌头,对着王珂做了个鬼脸。
“知道了。”
女孩答了一声,便一蹦一跳的跑了出去。
待那女孩走后,老汉便前去关上房门,转过身来,脸上却是满脸严肃,布满严霜。
王珂一见老汉的神情,心里“咯噔”一跳,心想来了。
果然,老汉再次上下打量了王珂一番,走到床前,对王珂说道:“小兄弟说感谢老汉我的救命之恩,却是不必,老汉我一生研习医道,救死扶伤便是本分,只是如今世道不净,老汉孙女还小,不愿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还请小兄弟如实告诉老汉你的身份,为何会身中箭伤,两腿摔断,落在河中。另外两个已死之人,和你什么关系?”
王珂一听,心里暗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告诉老汉实话,自己也不知道,谁信呀。
王珂心里暗暗着急,支支唔唔不知如何回答,想了半天,却是仍不知如何说起,最后索性破罐破摔,反正解释不清,决定“实话实说”,于是诚恳地对老汉说道。
“老丈,实不相瞒,自昨晚我醒来后便不断回想过往,去不知为何,一点也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连自己姓甚名谁居然都想不起来,只是晚辈这么说,前辈定然不信,但晚辈确实是一无所知,请前辈谅解。”
王珂这番话倒也没有说谎,这具身体的主人身上发生了什么,他确实是一无所知,而且王珂也不想知道,毕竟现在占着这具身体的人是他,自己并没有义务去承担这具身体的义务,也没有责任承担他的责任。至于王珂穿越或借尸还魂的事情,那是绝对不能说的,再说说了也没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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