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无名神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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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清清见过众人后。东方旭问:“风姑娘为何会从华山跑到福建来呢?”风清清摇了摇头道:“清清也不知。清清只是跟着师傅来这里的。谁知半路便和师傅他们失散了,还…还被他们……”马志上大嚷:“岂有此理,下次给我撞上他们一定要他们跟世上最丑的女人睡觉……”旁边凤灵儿连忙喝道:“马师叔!注意一下说话。”马志上笑了笑便不再说话了。
顿了顿,林总镖头道:“风姑娘你知道你师傅是要去哪里吗?”
风清清茫然地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众人一听都不禁感到面面相觑。
此时,天行道:“不…不如,我们送…送风…姑娘回,华山,如何?”众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凤灵儿道:“这事交给我们岭南剑派好了。”东方旭正欲说话,上官白道:“是啊。东方岛主和林总镖头已尽地主之仪,也该回去干你们自己的事了。这事情既然是我们岭南剑派惹回来的,就交给我们处理好了。”天行一听心里不禁好笑,暗忖差点就忘记伯父也是很了解师傅的。他这么一说就能为师傅避免一些狂风浪蝶了。
话以至此,东方旭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他和林总镖头望着岭南剑派远去的身影,转身便带着家人回到船上。
岭南剑派等人朝西而去,一路上风清清与众人有说有笑。听马志上滔滔不绝地讲述东方岛上的奇花异草,风清清才得知岭南剑派是刚从东方世家的东方岛作客归来。
一众人等又往西走了两个时辰,这时天已渐渐黑去。于是一众人等便来到了一间小客栈逗宿。客栈虽小,但却打扫得时分干净。老板是个四十左右面目和善的中年人。一见有客进门,他便笑容满脸地迎了出来。
“哈哈,欢迎光临,欢迎光临小店。客官一共是七人吧?”老板道。
“没错。给我们三间上房吧。”凤灵儿道。
“好,好。几位请跟我来吧。”老板说着便带着凤灵儿七人上房。
别看这间客栈小,但因设在要道,来往商旅总是络绎不绝。老板花了不少力气才为凤灵儿他们腾出三间客房。凤灵儿和风清清睡一间,马志上和上官白睡一间,天行与他的另外两个小师叔睡一间。用过晚饭,大家便上房休息。
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天行那俊气的脸上。这岭南剑派的新宠儿,凤灵儿的唯一入室弟子华天行。自从十二岁上山拜入岭难凤灵儿门下后,他便被认为是岭南剑派的接班人。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天行,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失败,什么叫痛苦,因为这一切都有师傅和师叔伯在暗中帮忙。渐渐他便开始认为自己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慢慢闭上双眼,今日龙九被他狼狈打跑的样子便浮现在他的眼前。
突然,九师叔公孙谨推了推天行道:“喂,天行你睡着了没有啊?”
天行慢慢睁开双眼道:“没…有。”
六师叔逯永发道:“哎,天行,我们两个有点话想跟你说。你千万可别要生气哦。”
天行想,“六师叔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婆婆妈妈了。”想到这里,他笑着摇了摇头。
逯永发和公孙谨对示一眼,逯永发道:“师叔不是想打击你。但你一定要搞清楚一件事。”公孙谨又接着道:“没错。其实我们两个也只是为你好。”逯永发又接着道:“是啊,是啊。”天行有点不耐烦了,他打断两人的话道:“快…快说吧,我听……着呢。”
两人又对示一眼,逯永发道:“那你听好罗。今日那个龙九是让你的,他只是想试试你的武功有多少斤两。”天行一听愣住了,他想“那龙九今天被我打得那么狼狈,叫什么让我。如果我不是听师伯的指点,又使出全力,那能取胜。”想到这里,他不懈地道:“他,被…被我打…得那么……狼狈。你…你们又…又不是不知。”
逯永发和公孙谨对示一眼,似乎这一切已在他们预料之中。逯永发拍拍天行肩膀道:“没事。就当我没说过吧。好了,我们还是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呢?”说罢他便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已传出一阵深沉的呼吸声。公孙谨对天行笑了笑也上床休息了。
天行躺在床上,脑里不断回响着两位师叔的话,久久也不能入睡。突然,他听到一声轻微的声响,是瓦片的声音。天行想,“难道有人在屋顶上吗?”想到这里,他轻轻爬下了床,再望望睡得死死的两位师叔,他不禁轻轻地摇了摇头。
天行爬出透着月光的窗户,身子一跃,人已轻轻落在屋顶上。他向四周望望,只见在一屋顶上两条黑影正伏在瓦上不知在做着什么。猛然,他发现那屋顶下的正是师傅的房间。于是他一声不哼来到那两人深厚。那两人还是伏在屋顶,似乎仍未发现天行的到来。天行双手连点,请客间,他已连点了这两人身上的二十处大**。这时他才轻轻松了口气,然后用手擦去额上因紧张而冒出的汗水。
“天行,你怎么会在屋顶上啊?”突然从天行深厚响起了一个声音。他转身一看,原来说话人正是师傅,而在她身旁还跟着个风清清。天行指了指仍伏在屋顶的两人道:“我…发现这,两人鬼…鬼鬼祟祟地,摸摸到屋顶上,所以…所以……”凤灵儿微微一笑道:“哦,原来是这样。这两人的确很可疑,所以我便点了他们的**位,让他们晕睡过去了。”天行一听连忙便去看伏在屋顶的两人,发现他们果真是睡着的,脸上顿时便一片通红。他想,“师傅就是师傅。”
顿了顿,凤灵儿道:“天行,你去把师叔伯叫过来吧。”天行应了声是便跃下屋顶去叫醒他的师叔伯。
在凤灵儿的房里,大家都已到齐。那伏在屋顶的两人躺在地上,蒙面的黑布早已被掀开。在明亮的灯光映照下,其中一个赫然便是铁捕孟良。
凤灵儿一个手势。在一旁拿着水桶等候的逯永发便来到两人身前,把清凉的水扑一声全倒在他们身上。孟良身子一振,人便扎醒过来。一见周围情景,他的脸色变得铁青,低下了头,一双大眼也失去了以往的神采。
“孟捕快是为何事而来啊?”凤灵儿问。
孟良抬起了头盯着风清清道:“当然是为了我们的夫人了。”
“呸。”马志上一个闪身已重重地给了孟良两个耳光。孟良人一侧,从他的口里吐出了两只大牙和一口鲜血。马志上骂道:“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狗屁。”一旁公孙谨打断他道:“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才对,师叔。”马志上又嚷:“反正他都吐不出。”孟良嘿嘿笑了几声说了句前辈说得对,便谁问他话都不再出声了。
凤灵儿和上官白对示一眼便把矛头指向了另一人。只听得凤灵儿道:“我说大哥啊,我们岭南是不是有一种很特别的药啊?”上官白冷冷地道:“是的,三妹。那药叫碎心化骨散。吃了的人刚开始好象没有什么异样。但是,只要三天一过,心就会像被蚁咬一样难受,而骨头则会如万根针在刺,连续维持七天七夜才会化作一滩浓血而死。不过一般人在刚开始毒发就会因受不了而自杀的,所以坚持七天七夜才死的人却实不多。”凤灵儿突然好象又变回了一个小女还,她转转她那水汪汪的大眼道:“真的有那么厉害吗?”上官白道:“你不信?好,我给你看看。”说罢,他从衣服里取出一包药粉,慢慢便向孟良两人走去。

“孟大哥,我们还是快说出来吧。”孟良身旁的那人急道。孟良虽已满头是汗,但他仍是紧闭着牙关不哼一声。上官白点了点头表示欣赏道:“嗯,果然是个好汉。那我就迟点再给你吃。”说罢他又转身对着那人,那人的脸色已经白得没有血色。突然,他大嚷:“我说,我说!不要让我吃那些药。”
孟良大喝:“糊车!”
凤灵儿微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欣赏。”
上官白点了点头道:“既然三妹欣赏你,那就看一下你说不说真话再给你吃吧。”
糊车连道:“我保证我的每一句都是我知道的真心话。我保证!”
凤灵儿点点头道:“好,那你快说来这里干嘛吧。”
糊车道:“我们来这里的确是为了夫……哦,是为了风姑娘。”
上官白道:“只是一个小姑娘,难道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糊车又道:“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那的确是没了也没有关系。但她是……”
孟良大喝:“不准说……啊……”一声呻吟,孟良已被天行一掌劈晕。
逯永发道:“你继续说吧。”
糊车点了点头道:“嗯,只因为她是华山门下,蓝先生最宠的弟子。”
公孙谨道:“那又怎样?”
糊车道:“那可就关系大了。你们有没有听过华山派有本破邪密集啊。”
凤灵儿眼一转道:“哦,是让华山名闻天下的密集,我们又怎会不知。不过,好象在前几代的掌门手里便已经失传了,难道和这事有关吗?”
糊车笑道:“嘿,你别说,就是跟这事有关。。”
马志上道:“一本武功密集跟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关系?你别在这里放狗屁了。”
糊车连道:“嘿,你不信就算。反正我是说真话的。”
一旁的天行听得着急,他道:“快…快说吧。”
糊车瞥了天行一眼道:“好,你们听我慢慢说来就会清楚的了。”说罢他便慢慢讲起这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事发生在一个月前。那是一个漆黑的夜,周围死一般的静。在福州城内原来夜不闭户的热闹景象早已卸去,每家每户都是紧闭门窗,连狗也不敢吠一声。只有风悄悄而至带起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糊车绘声绘色地讲述。逯永发低声在公孙谨耳边道:“这家伙还真有说书的味道哦。”公孙谨微笑着点了点头,又继续听着糊车讲。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一本属于福州府的武功密集——《破邪密集》。这事一传出,便惹来了一群恶人的目光。其中一个是他们之中最厉害,也是最棘手的,他就是无名神偷。
凤灵儿突然打断了糊车的话道:“《破邪密集》本属华山何以便成你们福州府了。还有,那无名神偷是谁?我在江湖上也混了那么多年了,怎么我连听都没听过。”
糊车笑了笑道:“嘿嘿,不好意思。我先补充一下哦。那本密集是怎么落到了我们府里,我也不是很清楚,但那密集却是在我们福州府上被偷的这是绝对的。至于那无名神偷嘛?因为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就先给他取个外号了。现在我可以继续说了吧。”凤灵儿点了点头,接着糊车又继续说了。
之府老爷知道无名神偷要来作案后,拍案就骂了一句岂有此理。他吩咐衙差在府周围设下埋伏。然后又下令让全福州城百姓在入夜后便不能出门,不准发出任何声音。一切准备就绪后,等待着的便是无名神偷的到来了。“锵,锵,锵,锵。”已经是深夜四更了,在福州府内仍是这么平静,但这绝对是暴风雨的前夕。四更一刻,只见府前的大灯笼闪了一下。一个身影便闪进了府内。衙差们早已准备好,等的便是鱼儿上钩。他们一拥而上,手上的刀枪便照头而下。只听得“咝。咝咝。”那个黑影已被衙差们给弄个粉碎。
风清清忍不住道:“那无名神偷就这样就死了吗?”
糊车摇了摇头笑道:“当然没有。如果这么简单就死了,那他就不是无名神偷了。”说罢,他又继续滔滔不绝。
衙差知道这无名神偷一定不会就这样被制服的。于是走前一看,原来那黑影只是一件黑衣服而已。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长笑,一个面带面具的白衣人从衙差深厚飞过直往放着密集的地方飞去。衙差们大惊,连忙就追。但那白衣人实在太厉害了。只见他使出一招大海无量,在他身前的所有衙差便权术倒下。然后他身形不止,左手画个圆圈一掌推出,然后又手又攻出一拳,名阵天下的铁捕孟良就被他打倒了。接着他这样一拳,那样一脚,然后转身又这么一掌……
糊车边说边比量着动作,似乎还打得似模似样。大家见他这样也不禁觉得好笑。
最后,无名神偷双掌一推使出个如来神掌。所有的人都倒下了,他慢慢拿起那密集便大摇大摆地走出衙门。林出门口时从他嘴里还蹦出句:“嘿嘿,衙门?这就叫衙门?哈哈,我要把这密集物归原主了。”说罢他大笑着便消失在众人眼前。留下的只是衙差们的呻吟声和知府老爷的痛骂声。事后,据知府老爷调查所知,原来这《破邪密集》原属华山,后来又得知华山蓝先生赶来福建正正便是为了此密集。所以一怒之下知府老爷便下令抓了风清清姑娘作人质,好让福州府能抢回失物挽回一点面子。
众人听糊车“糊车”了一通后,终于算是了解了这事的来龙去脉了。原来此事的起因,皆因为了能抢回失物好挽回面子,怪不得孟良会宁死也不说出此事。
凤灵儿听后新想,“如果只是这样,那一切好办。只要我们岭南出面,应该这梁子就能解了。”于是她便叫天行救醒孟良后,便告诉他自己的意思。孟良听后时分感动。
于是,众人在这客栈里休息了一晚,便跟孟良两人再次回到了福州府。
这福州府衙,虽气派平平,但却很得百姓的信任。凤灵儿七人跟随糊车在衙门后堂喝茶等候。不一会儿便来了个师爷招呼大家。师爷便招呼大家喝茶,一边便为大家讲述福州府的趣闻去世,这么一说日已至正午。
“他奶奶的!”突然在众人耳边响起了一个霹雳,从前堂便慢慢走来一个身穿官服的汉子。只见这汉子年纪不过三十,长得浓眉大眼,满脸虎须,在右脸上还有个叉形刀疤。如果说他是官,倒不如说他是贼。
张师爷一见这人,起身便对众人道:“各位,这便是我们福州府的知府老爷。糊镖,糊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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