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上半学期的时光匆匆流逝，转眼间，寒假悄然而至。
但操觳人的工作却一刻都不能停歇，临走前，组织长已经交代过我，说回去后记得去A市的CHK组织报道，因为我将在那个地方度过一个月的代理生涯。
车子奔上了平坦的柏油马路，左右的杨树向着身后迅速倒退。
耳机里响起空灵的歌声，熹微的冬日阳光斜斜地照进车内，引得乘客昏昏欲睡。
四个小时的跋涉说快也不快，等我下车后第一件事便是站在A市的车站，大口地呼吸着蕴藏故乡味道的空气。
在H市做了整整四个月的代理工作，我的银行卡内足有四十万的存款，可是却不便对家里人透露。我整整背包，随手拦了辆红色的士。
此刻已经是正午一点了，父母各自上班，家里并没有其他的人。我将行李放好后，随手拨通了A市CHK组织的电话号码。
接听电话的是一个苍老男音。
“请问是A市的CHK总部么？”我试探性地问道。
“你找谁？”电话那头的语气带着几分警惕。
“我是H市暂时调过来帮忙的代理人员，请问组织长在么？”我礼貌地问道。
“哦，原来就是你啊，我就是A市的组织长，你现在人在A市么?”声音略带惊喜道。
“对，在家。”
“现在方便的话，就请来A市的碧涢路银杏大厦二十楼。”组织长直接道。
我放下电话，整了整衣服，随即乘车来到碧涢路。
银杏大厦坐落于A市碧涢路的中段，来往人流颇多，大小公司都习惯在这里落户。
此刻过了正午，太阳有些偏西，银杏大厦的金色墙面在日光的掩映下熠熠生辉，仿佛内里蕴藏着无数的生命力。
相较于周边其他的建筑物，银杏大厦无疑是最为挺拔的一座，三十多层的高度笔直耸立，尖端似乎直插霄汉。
我深吸了口气，拔腿走进了大厦。
大厦里面的装饰也极其考究，简易而惹人眼目的地砖和墙面漆给这栋大厦增添了几分都市气息。一些白领从我身边走过，带起一阵淡淡的香水味。
电梯缓缓上升，我突然感觉脑袋有些晕眩，随即将目光放在亮起的指示灯上，看着明黄色的数字一步步向上攀爬，最终停在了数字二十上。
眼前是一处宽敞但短小的走道，我皱了皱眉，选择向右走。
迎面是‘韦记心理辅导室’和‘大眼睛代理出版公司’，似乎是走错了。我只好按原路绕回，直到 ‘A市CHK本部’这几个字样映入眼帘。
“这也太显眼了吧？”眼前的本部同H市的神秘会所完全不能比，好像是在昭示整栋楼的人，大方地向别人宣称这里的工作人员与众不同。
我连敲了三下门。
“请进！”屋子里传来苍老的声音。
推门而入，眼前是一张巨大的方形桌子，漆木靠背椅子整齐有序地罗列在桌前，此刻桌子对面正坐着一位中年男子，乍看约有四十来岁，脸颊微瘦，但骨骼清奇，看去还算俊俏。
“你就是尤希么？”男子的声音苍老，听起来比他的实际年龄要老上整整一倍。
“对。”我见他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即坐在了他对面。
他扬了扬眉毛，伸出手道：“很高兴认识你，我是A市CHK组织的组织长，你可以叫我老莫。”
我同他握了手，开门见山道：“我这个月需要做什么工作么?”
老莫微笑道：“咱们先谈报酬吧，国家CHK组织统一规定，暂时调离原职的CHK成员，在其他地方从事代理性工作时的工资只有原来的八成，也就是说，你这个月只能拿到八万的基本工资。”
我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示意老莫继续。
老莫道：“你们H市的组织是怎样工作我不知道，但如今你必须先清楚我们A市的工作方案。”他顿了顿，“对了，你想喝什么？”
“咖啡吧，谢谢。”
我从他手中接过一罐雀巢，听老莫继续发话。
“我们A市的情况相较于H市要严重得多，所以在处理案子的时候，不可能做到所有人一齐行动，也就是说，我们会在同一时间考察到整个A市的情况，然后将几个任务分派给不同的人来执行。”
“的确有悖常理，这里的觳杀人情况十分严重么？”我喝了口咖啡道。
老莫点点头，“前几天市二中又有两个男生跳楼死亡，我们仔细检查过了，确有觳遗留的痕迹，但因为线索断了，追查一度停顿。”
我继续发问道:“怎么没看见其他的人？”
老莫笑着道：“他们每个人负责不同的路段，因此住宿也全在那里，我们这里没有例会，因此你是极难见到其他成员的。”
我‘哦’了声，老莫继续说道:“这里基本上就我一个人，负责将卫星定位系统接收到的即时消息发送给各个路段的成员。说实话，你是临时的，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工作安排你去做，所以这个月你就暂时留在这里帮忙打扫卫生，买饭什么的。”
“帮佣？”我惊异地看着抽烟的老莫。
老莫笑嘻嘻道：“CHK的工作属于地下党一类，原本的任务就十分隐秘，不便找其他的外人，这个月正好赶上我结石病发，需要人照顾，你一来倒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不然我一个病人还得跑上跑下。”
我吐吐舌头，“不用我去冒险也好，不过这帮佣的工资可真够高的！”
“是啦，算你走运。”老莫半眯着眼睛，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道：“听说你是后天性的操觳者啊！是真的么？”
我点头，随即将自己如何遇难，然后又是如何被大名鼎鼎的黑白双侠所救的经过详细地讲给了老莫听，听得老莫连连咂嘴。
“这个职业虽说报酬丰厚，可是却是每时每刻都在玩命，稍不留神就会命丧黄泉，小子你踏上了这条路，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老莫的眼神深邃，接着深深吸了口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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