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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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现在很郁闷,真的很郁闷。这样一个破破的小盒,这样一个破破的小锁,可是任凭李然如何施展暴力都无法伤其半分。也不知道这里面的书到底有什么秘密,他总觉得这盒子对他有一种奇怪的吸引力,让他有种一窥究竟的冲动。李然举起盒子,努力的变换着角度,想透过那个破旧处看清里面是本什么书。“雷~~神~诀~”李然经过九牛二虎之力终于透过阳光看见了书皮上的字。
啊~李然看清楚字后连自己都吓了一跳,不是吧。这什么书名,难道是小说?不对啊,一本小说怎么可能保护得这么严密。不会是武侠小说里的武功秘籍吧,而且听名字还是那种一露江湖必引起江湖腥风血雨的牛到不行的武功秘籍。不过仔细一想,李然连忙笑自己想太多。现在什么年代,那些虚构的故事怎么可能成真。自己真是看小说看得走火入魔了,弄得个YY无处不在。
不管了,无论他是什么书,自己都破不开这个破锁,也是只能看不能吃。李然收拾起心情,走到床边,蹲下身子,把铁盒小心的放进了床下。忙碌了这么久,李然全身不免一身大汗,再加上一天在垃圾堆里泡着,现在停下来最想的就是跳进自己的大浴缸,好好的泡个澡。虽然从小就与垃圾为伴,李然自己却是很注意仪表,从来不让身上不带有一点异味。
来到家里独特的小型卫生间,放一缸满满的温水,躺在浴缸中任由暖暖的清水抚慰着全身每一寸肌肤。舒服的呻吟一声,闭上眼睛享受起来。李然真的特佩服自己的眼光,能在‘万拉丛中’寻到这个漂亮舒服的浴缸,虽然搬回来费了很大的劲,可当浴缸被清洗干净展现其本来面目时,李然深刻的体会到,在这个万千世界里有多少东西是被埋没的。正如那句话很狗血的话:这个世界并不是缺少美,而是我们缺少发现美的眼睛。
躺在水中,李然又不由想起了王浩上次给他说的事。王浩他们小区有位老中医,也姓王,名世文。老人的想法从和年轻人不一样,他不愿意和儿子出国,一个人留在了国内,孤独的老人难免想找点寄托。刚好喜欢下象棋的王浩和爱找人下棋的王老就这样接下了忘年交。最近王老在下棋时总是不住的叹息,王浩一打听,原来王老考虑到自己的年纪不断增大,可一手回春秒手直到现在都还没找倒一个能够传成的人,心里很是苦闷。
说起着王世文王老先生,他的的医术在全国可是出了名的,天天想找他拜师的人数都数不过来,但这王老就这么奇怪,对拜师的人他什么都不看,不管你是高官子弟也好,青年天才也罢,你找张三的关系也好,扯李四的亲戚也罢,他都不认帐。他要的只是感觉,谁对了老人家的感觉,他什么都不需要,马上就收。不紧收,他还把自己的一切都可以传给徒弟。
但是大家都知道这感觉是多么飘渺的事啊,就象恋爱全世界几十亿人,对了感觉都几那么两人,所以弄到最后,变成现在这个情景。本来和王浩接成棋友后,王老心里认定了他这个徒弟的是,可王浩由于从小没读个书,字也就认识象棋盘上这几个,再加上对那些中医的药汤,歌诀什么的听着就头大,所以也就只能放弃了。
不过王浩不行,但他想起了聪明的李然,自己这兄弟可聪明得紧。而且这是个改变命运的好机会,自己没办法把握,自己的兄弟却可以啊。而且凭他和王老深厚的忘年关系,对他推荐的人一定有个先入为主的好印象,哈哈,再想点别的事,来个交集,慢慢的这感觉不就来了吗。王浩是越想越兴奋,马上就把这自认天才般的想法告诉了李然,李然一听先也是一喜,可后来却愣了,告诉王浩自己得好好想想。李然要想什么呢?
他怕,他自卑,李然从小就学会伪装自己的情绪,人前大家看见的都是他的笑脸,他努力让人觉得他快乐,努力的展示自己的乐观,可李然却深深的知道,自己的自卑感一直都存在,不是为他的出生,而是为自己的知识,能力。自己只读完了三年小学,按别人的说法还无法脱离文盲的行列,再加上从小就跟着父母到处拣垃圾,感觉除了拣垃圾,自己什么都不会。所以怀着这种心里,李然在刚开始的一喜后,深深陷入了迷茫。
哎,不想了,也许自己真该尝试过一点新的生活了。如果连努力都没有,又怎么能知道是否成功呢。自己真想就这么一直过下去?不,这不是我的生活。自己喜欢小说,喜欢书中主角对生活的掌控,对理想的追求,那才是自己想要的。李然越想越觉得应该走出这一步,心中暗下决心,明天就答应大哥。
想着事情,泡着热水,结束一天的劳累,李然不知不觉中就在浴缸中陷入了沉睡。可是,正当他深陷梦想时,没有发现,那台旧旧的热水器,正透出股股电流,电流经过线路,传上浴缸,再进入水中,慢慢进入李然的身体。

电流钻入李然体内后,可是电击并没有发生,而是在他的身体闪过一阵电光后,又归于了平静。这种情况早从他五年前搬回浴缸时就出现了,不过李然一直毫不知情。水慢慢的冷了下去,感觉到冰凉的刺激,李然才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暗笑一声自己真是累得不象话,居然在水里的就睡着了。穿好衣服,来到大客厅兼卧室兼储藏室,李然看着一大堆垃圾,决定动手处理掉。他本就是很有决心的人,既然决定了拜师,不管成功与否,自己都要离开垃圾的生活了。看了看天空,已快黑尽了,李然决定马上出门,连夜把垃圾处理掉,明天一大早就去半山公寓。
徒步半小时,李然来到了位于家附近最大的废品回收站,也是他的李氏垃圾拾取公司的长期合作伙伴。
“哎哟,小然来了,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老板陈红,远远的就看到了朝这走来的李然。陈红如今三十几,可还没有结婚,自从十年前看着矮小的李然,一个人拖着大大的垃圾口袋,来到收购站,那稚弱的身影,却怀着坚定的眼神,质朴的语言,却含着无比的真诚。陈红当即就喜欢上了这孩子,也许是女人天生的母性光辉,善良的陈红就和年幼的李然建立了一种别样的亲情。
“呵呵,红姐,我来把家里的存货处理掉。”李然在陈红面前也不耍心眼,如实的说道。红姐一直很照顾自己,每次卖东西她总是把价钱算得最高,李然嘴里没说,但心里一直很感激,对陈红也有一种亲人般的感觉。
“哦?怎么?这么晚还来处理,是不是你出什么事了,急着用钱啊?”陈红关切的道。她知道如果是平时根本没必要连夜来办理这些事,都是早上派车去拉货就是了,三个月一次,基本上固定。
“红姐,实话告诉你吧,今天这趟货处理了,我就决定不再做了。”李然虽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定能被王老收为弟子,但他已经决定了无论是做了徒弟也好,没做徒弟也好,自己都不能再延续原来的生活。既然决定了新的开始,就让过去遗忘在风中。
“恩?哈哈,小然,好啊,好,你终于走出这一步了,其实我早就觉得你聪明伶俐,是个有出息的人。哎~都是这生活,折磨人啊。”陈红是真的为李然感到高兴。
“恩,红姐,感谢你这些年对我的照顾,小然不会忘记。这一离开,估计以后见面的时间就不多了。你在这也要多注意身体啊。哈哈,这么年轻漂亮的红姐,可别被这些垃圾染黑了哦。”李然也是很感激陈红,自从五年前自己来到这个回收站,陈红就对自己很是照顾,在李然孤独的心里点亮了一盏心灯,就好比王浩一样。
“哈,又不是生离死别,你看你,以后多回来看看红姐就可以了。”陈红心里这也唏嘘离别,“那个,小江,你马上开车和小然回家,把货拉回来。”
“呵呵,一定常回来看红姐你。”李然说着见小江已经把车开了出来,就与陈红道了别,一起开车回去拉货了。
陈红看着远去的汽车,心里既高兴又感伤,高兴的是自己这个弟弟终于踏上了新的人生了,感伤的是也许从此两人就成了生命中的过客。好象世上的很多人,陌生的两个人美丽的相遇,相交,相知,但最后依然分离,继续做一对陌生人,只不过在彼此的心中留下了那些美丽的陌生人。
李然和小江也是老熟人,两人装上货,麻利的就拉回了收购站。卸货,过磅,结算。一连串事情过后。陈红拿出了个信封道:“小然,这是你这次卖货的钱。你拿着~里面还有封信,你回家再看,你有我的联系方式,家里也是常去的,以后有困难别忘了找红姐,空了就来家坐坐。”
“恩,谢谢红姐。”李然把信封直接放了口袋里,“那,红姐。我就走了,你保重。”
“恩~乖,哎,你这孩子不容易啊,对了,晚上黑了,最近街上危险,让小江开车送你回去。”陈红关心道。
“不用了,不用了,江哥还得守在这里,你们忙,也就几步路,不用送了。我自己会小心的。”李然一边说着,一边跑了出去,生怕小江送他。
“圣姑,目标好象要离开。”李然一离开,收购场里刚才开车的小江,此时正恭谨的站在陈红面前。
“恩?他终于走上自己的路了,毕近还是那两个人的孩子,怎么可能一辈子平庸。”陈红好象在回答小江,又好象在自言自语,“你交代一号,二号保护好目标,但是别打破他的生活,只有非得出手的时候才能出手。”
“诺。”小江答道。
“呵呵,小然,你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呢?”陈红望着李然消失的路,轻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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