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吸引人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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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市的天空总是一片深蓝,半山公寓的草坪上,一个青年双手交插,枕在脑后,身体享受的躺在青草地上,仰望着天空。在这晴朗的下午,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天,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实在人生一大乐事。
“嘿,李然,你小子好在这,那边货到了,快去吧。别发呆了。”一个身穿保安制服的男子,经过青年身边,看着他那悠闲的样子笑骂道,这青年原来叫李然。
“哎呀,又得干活了。哥,你巡逻好了啊,苦了您了,等这月我把家里货全清了,我们对面餐厅喝酒去。”李然听见王浩的声音,一个激灵翻起身来,提起身边的大黑带子,朝王浩手指的方向走去。
“你小子,喝屁的酒,等你小子以后发达了,只要不忘了哥哥就行。”王浩笑骂着,他知道自己这个兄弟的处境,全靠拾点垃圾过日子,而且十年前李然的父母就离开了他,美名到远方发展业务,留下个十平米的垃圾库房。生活困苦,李然却总是乐观的微笑着,还老爱吹牛。那次和王浩聊天,他说等自己以后有了钱,全买车,什么车?奥拓,奥拓,还是奥拓,买他五十辆奥拓,用绳子绑着,上街一跑,那就是城市中的火车,牛B到不行。听完他那爆发户式的想法,笑得王浩差点断过气去。
从那以后,王浩也就经常用这事打趣他,虽然是打趣,其实他也挺佩服李然这份乐观。王浩是农村进城打工,由于没本事,工作不好找,最后凭着一把牛力,当了小区的保安。这一干就是好几年。两年前的晚上,王浩夜间巡逻,手电一闪发现了躲藏在草丛里一脸油黑,拿着个大带子的李然,一看这情景,无论是谁都会把如此鬼祟的李然当作小偷一流。王浩想也不想连忙奔过去,那情形那英勇简直比打日本鬼子还激动。可是天意弄人,原本想来出捉贼惩凶的王浩,没注意到脚下,不知道踩上了什么,身体直接一个跟斗,向后倒去,腰部重重的与花园的装饰边缘砖沿来了个亲密接触。
李然盯这小区很久了,里面丰富的废物资源,早就让他垂涎三尺了,今天好不容易溜进来,哪知道还没找到目标就被发现了。正当他惊慌无措的时候,就见奔向自己的保安直接来了这么一出,然后就见保安躺地上大声呻吟着。如果是别人,见这种情况,自己是贼,别人是兵,兵追着贼,兵突然倒地,贼当然是立刻就跑得远远的,逃出后还会大声感谢下老天。可李然却不是贼,而是一个垃圾孩童而且还是个有良心的垃圾孩童。他见王浩躺在地上,知道摔坏了腰,这可是男人的重要部位啊。
下面的情节当然想到了,李然救人,两人相识,相谈盛欢,相间恨晚,歃血为盟,桃圆结义,永结秦晋。李然以后就在王浩的照顾下,光明正大的当上了小区垃圾第一代清理员。
李然一听王浩虽然嘴里笑骂,但更多的是不愿意让自己乱花钱的关心,心中充满了感动,自己认这个大哥确实没话说。和王浩打过招呼后,李然提着自己的大黑口袋来到不远处了垃圾堆积区,看这堆积如山的垃圾,李然是打心里的开心,这么多地方的垃圾就这半山小区的垃圾最肥而且还只有自己一个人。
也不多话,李然开始了自己的寻宝工作,凡是可以再利用的绝不放过,凡是可以升级储备的决不手软,本着宁可摸黑手指,不可放过垃圾的原则,李然热火朝天的干起来,不一会就清理得差不多了。
“恩?宝贝?”李然突然发现左手边一个破旧铁盒,李然当然不认识什么古董,所以他喊的宝贝并不是盒子本身,而是里面露出的书。书对李然的吸引那可是比什么都大。
如今十八刚到的李然本可以和别的同龄人一样,上上课,泡泡妞,冲冲浪,唱唱歌。不过由于家里穷,家人从小就没指望他读多少书。其实这很矛盾,大家都知道读书是一条最简单,最好的成材之路。可如今不一样了,一个本科四年下来,少说都要几万,更不要说小学,初中,高中那样一路走来了。虽然九年义务教育是义务了,可这义务却不能让李然的父母进义务,他们只让李然读了三年小学。
李然一直很困惑,读小学就读小学,却只读三年,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父母肯抠出三年的时间让他在校园快乐的度过。不过后来父亲的一句话他顿然豁朗,不读三年连字都不认识,钱都不知道大小,怎么能谋生呢?还有,你看看你,一有空就抱着本破书读读读,如果不认识字,你还读个屁啊。李然实在是感激老天让父母有了这个觉悟,他也不想打击父母,自己读这么多书,认识的字全靠自己查字典,口袋里的字典不知道被自己翻了多少次。

自从那次他在父亲的垃圾堆里发现了本破旧的《射雕英雄传》后,李然就开始孜孜不倦的阅尽垃圾堆里的群书,而且越是古老的书他就越是喜欢。李然拿起铁盒,盒子很破旧,盒盖边破了一快,李然正是从这发现了里面发黄的书页。盒子上面雕刻着奇怪的花纹,又好象一种远古的文字让人无法理解。一把小锁挂在盖把上,李然伸手拉了拉锁,见没什么反映,知道凭手是无法打开了,看来只能回家暴力开盒。
李然把铁盒塞放进大黑口袋的最上面,提着袋子满意的离开了。来到小区大门口,见王浩正坐在保安室内喝茶,李然笑着走了进去。
“哥,我回了,今天收获不错。”
“呵呵,有收获就好~”王浩见兄弟进来,忙招呼李然坐下。他是打心里喜欢自己这个救命兄弟,虽然李然只念个小学,而且还靠拣垃圾为生,可他自己知道,自己这个兄弟不容易。从李然那纯澈的眼神,和乐观的心态,他知道自己的兄弟不会永远这样。
“不坐了,今天发现了新货,得马上回家看看,你知道兄弟我也就这个嗜好。我回了,空了在家吃饭总可以了吧。”李然说着回身离开。
“哈哈,好啊,你的手艺哥哥我是打心里佩服啊。”王浩想到李然那手厨艺,就流口水“对了,小然上次我说的那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王浩看着走到门口的李然突然叫道。
李然一听王浩的话,身体微微一楞,随即回头笑道:“谢了,哥,我考虑好了,还是拣垃圾适合我。”说完慢慢走着,渐渐消失在大门口。
“哎,你小子~~~~~”王浩看着消失的背影,叹道。
满载着收获,李然兴奋的回到了家中,想起怀中的书,那发黄的书面,那奇特的盒子,一切一切都充满着神秘,李然的心里也有一种迫不及待的冲动感。打开房门,虽然是堆垃圾的房子,可却是没什么奇怪的味道,而且垃圾口袋也是有规则的一堆堆的靠在墙边放置放成一圈。房子正中有张巨大的桌子,桌子很高,下面全是一本本堆积的书。房子的左上部分放着李然的床外加一个通往厕所的通道。
李然从小就学会自立,自从那不负责的父母离开后,他就靠自己养活自己了,整日与垃圾和书做伴。父母走后就没了音训,他也不在意。放好今天的垃圾,李然急切的把铁盒从怀中掏了出来,双手托盒放在的大桌上。看了看盒子上的小锁,李然已经知道了不能靠人力打开,四周看看。来到自己的床边,低身从床下拉出一个工具箱,吹去上面的灰尘,费劲的打开这个废弃已久的工具盒。还好那个死老爹以前除了拾点垃圾,还偶尔修修自行车留下这个百宝箱。李然也不管用不用得着,什么扳手,钳子,小刀一股脑儿全拿了出来。手里有了工具,李然双眼盯着桌上的铁盒,诡异的一笑,他要开始了暴力开锁了。
此时半山小区中,在李然刚刚离去的垃圾堆放处,一位鹤发老者不顾周围的臭气不住的在垃圾堆里翻找着。如果这情形被李然看见一定会笑这前辈不专业,就算淘自己剩下的也不是他这个找法,只见他双手如飞,双眼飞快的瞄着,一件件垃圾不住的往后飞去。
“哈哈哈哈~~~~~~~终于摆脱了。”突然一阵大笑从老者口中传出来,“万心铁盒,千年祖训,结束了,都结束了。哈哈~~”老者心里是真的乐开了花,以前想过许多办法,不管是把铁盒放在哪,它总会自动恢复原位,好好的放在老人家中的香案上。老人知道缘分这东西不能强求,家族千年的守护并不是轻易能破的。可没想到,昨天打扫时,铁盒突然自己掉在了垃圾桶里,老者本想把它放回去,可突然觉得事有蹊跷,于是也就随着垃圾一起倒了出来。没想到啊,铁盒真的走了。
不知道哪个人如此幸运得到万心传成,不过盒子上的天心锁恐怕够他忙,哈哈,不管了,老儿我终于完成任务,现在可以放身山水,哈哈,畅快啊。老者不再多想,就见身影一动,好象拍古装戏一样,消失在原地。老者此时心里大爽,摆脱了祖训,也不顾什么惊世骇俗,全身真气一动,使出正是让人们神往的轻身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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