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超贱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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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月圆之夜,据说在这样的夜里,人体会悄悄释放一种神秘的激素,这种激素会勾起人身体里最深层的。
我们三个再次清点了一下晚上所需要的工具,依次是手电、手电和手电,我们带了三支手电,在看门大娘锁上宿舍门的前一秒钟,冲出了宿舍楼。
三个幽灵,去偷试卷的幽灵,在校园中游荡。
系楼的大门也早就锁上了,但这难不倒我们,因为厕所里有一扇窗,一扇坏了插销的窗常年为莘莘学子们敞开着。这扇窗是为那些深夜里还想回到系楼读书的刻苦的孩子们留的,今夜我们荣幸地成了他们中的一员。
从厕所的窗户翻入系楼,我们并没有贸然直奔办公室,而是先在各个楼层的教室里大概巡视了一圈,真是天助我们,并没有发现任何开夜车的学子,我估计是那种月圆夜的神秘激素起了作用。
一切情况都正常,我们溜达到办公室门口,我伸手推了一下上亮子,窗户应手而开。我蹲下身子屏住呼吸,冲齐华使个眼色,让他踩着我的肩旁上去。感情这货虽然看着瘦瘦柳柳,确是密度颇大,而且动作又极不协调,我着实费了把子力气才把他从窗户口顺进去。
听着里边噗通一声,齐华落了地儿,张大鹏才从隔壁教室里拎着把椅子出来,瞪着个大眼看着我:“他都进去了?”
话音未落,齐华已经从里头打开了门儿,看齐华捂着腰站在哪儿龇牙咧嘴的样子,估计刚才落地那下子摔的不轻。
大功已经告成了百分之九十,我兴奋地随手打开了办公室的灯,接着灯光又暗,脑袋上已经挨了一下子,张大鹏恶狠狠的声音:“你疯了!开灯干嘛?”
“对、对!”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一个劲儿地点头:“对,下次一定注意,节电,节电!”
接下来的事儿更是顺利,办公室的柜子果然没有换上新锁,我们打开柜门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考试的卷子,而且让我们感到惊喜的是除了英语的卷子,还发现了其他专业课的考题。我们自然是不客气,一门也不能少地全部揣在了口袋里。
就在我们功将圆满的时候,齐华突然问了一个大家事先都没有想到的问题:“英语考试的听力怎么办?总不能笔试100分,听力0分吧?”
齐华的问题,问得我一愣,我在想:为什么听力不可以是零分?我的听力就一直是零分。张大鹏眼珠子一个劲儿地转,不知道在想什么,老大不愧是老大,只转了几下,张大鹏就已经又翻腾开柜子了。
我正自奇怪他还要找什么,只见他已经从柜子提出一个录音机来,一脸的灿烂:“不就是听力么?咱听听不就得了?”
作为我们这里唯一一个四级考试通过者,听录音机的重任就落在了张大鹏的身上,因为没有耳机子,声音必须要放出来这对我们来说可有点儿玄,我们只好把声音尽量调低,让齐华走到楼梯口盯着,一是保证声音小得在那里听不到,二是随时监视是否有人来。
张大鹏从办公桌上拿过纸笔,做了几下深呼吸,然后在地上盘腿一坐,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调息一阵才冲我点点头示意可以放录音了。
录音只放了两句,就看那边齐华冲我们直摆手,那意思是声音大太了。我只好再把声音调小点儿,好容易那边示意听不到了,张大鹏这边却皱起了眉头,对他来说声音太小了。不过好在不是考试,一遍听不清楚可以倒带听二遍吗。
说实话,我对英语虽然没有像齐华那么敏感,但听了一阵子也是觉得上下眼皮直打架。没办法为了兄弟,我只有强打精神,看着张大鹏的手势倒带,播放,再倒再播。好容易盼到第39题,就剩下最后一题了,齐华却突然急急忙忙地跑进来:“不好,来人了!”
“快!快关掉!”张大鹏噌地从地上坐了起来,我们手忙脚乱地关录音机,关手电,再要关门,这时齐华已经进来并把办公室的门给掩上了。
门外上楼梯的声音由远而近,我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也随着这脚步声越来越大,可惜这心跳的声音关不掉。我们三个摒住呼吸,黑暗中看不到对方的神色,但我可以肯定他们两个的手心现在一定和我一样湿冷冰凉。
就在这时,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万分可怕的词儿——“椅子”!张大鹏刚刚从教室里拿出来的那把椅子,他顺手就放在了办公室门口,设想一下,黑夜里,空荡荡的走廊中,一把椅子突兀地不当不正地放在办公室的门口!
“齐华!齐华!”我尽量压低嗓音喊齐华:“椅子!在门口?拿进来!”
“闭嘴!”黑暗中传来张大鹏的低吼:“放那儿吧,来不及了!”
果然是来不及了,因为我们已经能清晰地辨认出那嘎嘎的脚步声是女人高跟鞋发出的声音,来人已经与我们近在咫尺,因为我们已经能听见门外传来“吭哧、吭哧、吧唧、吧唧”的怪异声音。
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这声音让我想起了“小钢铲”的糖醋排骨。
“快、快点!我受不了了!”女人的声音,“哼、哼、哼......”
“等会儿!等下!你别、别,先看看有没有人啊!”男人的声音,“唉,你的鞋,鞋掉了。”

我吓了一跳,竟然有两个人!估计那男的穿的运动鞋之类的软底儿鞋,要不怎么听不到他的脚步声呢?
“别捡!我故意的,放心吧,没人!快点呀,人家受不了了!”女的声音,“呼哧、呼哧......”
“嘶啦”听着像拉锁的声音。
“唉,唉,唉!别愣拽,别愣拽,卡住了,唉,别撕,等我先解腰带!”男的声音。
“咣当”门口的椅子被踢到了。
“操!妈个逼的,谁把凳子放这儿了!不管,我现在就要!”女的声音。
“唉,唉,别往下躺,这儿地多脏啊!咱进教室,教室!”男的声音,“咻咻”男人提着鼻子闻东西儿的声音:“这什么味儿啊?”
“嗯~嗯~”女的大声撒娇的声音,“你抱我去!”
就这一声“嗯~嗯~”,不亚于晴空中“喀嚓”响了一声霹雳,将我们三个听傻了的人立时震醒!这声音太熟悉了!
张大鹏:“董腌菜!”
齐华:“董烟煤!”
我:“董阉人!”
我们三个忍不住异口不同声地喊出了心底里已经怀疑了很久的名字!至于那味儿,当然是咸湿的潮水味儿,我为自己下午所做的决定感到庆幸,那味道隔着门都渗进来了。
“有人!”外面的两位显然也听见了我们的声音。
偷卷子的遇到了偷情的,我们没有理由感到害怕,“咳咳!”我故意大声咳嗽两声。
“妈呀!”惊讶女声。
“快跑!”惊慌男声。
“我的鞋!鞋!等我!”焦急女声。
“嘶啦”拉锁声。
“哎呦~~”痛苦男声。
“怎么着,夹着了没?我看看!”超急女声。
“看你妈个逼!快走!快、快、快!”快快男声。
“咣当”,aga,椅子声。
一阵悉悉索索的下楼声,没听见高跟鞋嘎嘎的动静。
我们三个打亮手电筒,相互照了照,我想大家的表情应该都差不多,张嘴瞪眼。半晌,张大鹏小心翼翼地问:“你们估计董烟煤的鞋还在不在外头?”
“估计不在了,刚是提着鞋跑的,我觉着这会子味儿小多了!”齐华仔细闻了闻四周,肯定地说。
我看着地上的那一摊子,问张大鹏:“怎么着,还差一题,听完了?”
“听个屁!赶快收拾东西!走人!”
之后我们学校里发生了两件特轰动的事:
第一件是,在研究生入学的英语听力考试中,同学们正聚精会神地听写着,录音机中忽然传来了
“齐华!齐华!椅子!在门口?拿进来!”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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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是,由于监考的老师也听傻了,忘记了关录音机,接着同学们听到了精彩的超女和快男的现场录音!
而这两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著名的我,忙乱中,我不小心按下了录音键。
这就是埋在我心中的那永远的痛,我亲爱的齐华,因为这件事被学校取消了研究生考试的资格,并授予记过处分一次,同时吊销了他的学士学位资格。我和张大鹏被定性为协同作弊,被分别授予警告处分一次。
之后我们三个接受了系领导的盘查,他们打算挖出那个神秘的董某某到底是谁。而我们三个自然是打死也不能告诉他们实情的,女孩儿虽丑,但她爱得很疯狂,这点就很值得人钦佩。
于是系领导问张大鹏:“董腌菜到底是谁?”
“食堂卖咸菜的董姐。”张大鹏说得斩钉截铁。
“胡说!董姐孩子都上大学了!”系领导转身又问齐华:“董烟煤是谁?”
“水房老董的媳妇儿。”齐华说的信誓旦旦。
“不可能,老董媳妇儿刚生了孩子,哪能出来搞这个!”系领导语重心长地看着我:“你说,董阉人是谁?如果说实话的话,学校可以考虑撤销你的处分!”
“董校长!”我急中生智。
于是学校真的撤销了给我的警告处分,然后升级为严重警告处分。
当时我很难过,我找到系领导问他能不能将给我的处分再升一级改为记过,把齐华降一级为严重警告?这样他还是可以保留他的学位,如果学校一定要撤销学位的话,可以撤我的。系领导和蔼地拍拍我的肩膀告诉我,我因为不及格的科目太多,早就已经没有了学士的资格了。这让我多少觉得好受些,至少,齐华并不孤单。
至于董嫣然呢,很遗憾,我面前电脑中的神秘文件并没有提及,但我依稀记得好像她也发生了挺有意思的事儿,原谅我的烂记性吧,如果将来我能够想起来,一定讲给你听。我再次按下“PageD”键,眼前出现一行小字“长时间看电脑注意休息,尿个尿去!”。
我心中一动,嘻嘻,不知不觉中是已经看了半天了。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窗外虽然还是黑漆漆一片,但风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歇了。我走到厨房从水龙头下接了一杯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儿喝下去,然后转身直奔厕所,撒泡尿,再回来接着看!
【你是你,我是我】之【我把春药下给你】完,大家也休息下吧,但别走太远,第二卷【你可不许欺负我】马上可就开始了,等着呀,我先撒泡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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