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攻宛城百姓反恶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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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术自被萧俊打败,逃回宛城困守,终日提心吊胆,深恐城池被破命桥蕤、刘勋等将死守城池,张勋报告守城之物缺少。袁术不顾杨弘、阎象等谋士苦劝令拆百姓房屋,取木石以用,又让桥蕤带督战队驱宛城百姓上城同守,不从者皆杀,弄的宛城百姓民怨四起。
谋士韩胤又劝袁术写信求救于冀州袁绍,袁术谓其道:“我乃袁家嫡子,怎可去求那妾室所生之子。”
韩胤劝道:“主公,如若萧俊大军攻破宛城,俘获主公,到那时,主公以为他会在乎主公是袁家嫡子否。”
袁术苦恼,最后在韩胤苦劝下修书于袁绍,使其念在同宗之份发兵来救,命韩胤亲自前往求助,韩胤引了百余骑奔往冀州。
雷薄、陈兰等将亦皆劝袁术,谓其道:“主公不必惊慌,萧俊兵马只得四万,而城中兵马仍有三万左右;又兼百姓同城而守,守城之物尽皆齐备,城内粮草丰足可长守也。只待敌军粮草不济,自退也。”
袁术安下心来,于是终日于众人饮酒,只等萧俊粮草不济退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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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日,萧俊命黄忠攻打宛城。敌军死守,豫州军好不容易填平了一段护城河。又因为攻城军械少,只有数十云梯,宛城城墙高十数米,云梯架上,很快就被敌军推倒,来拾云梯重架者,尽皆被城上用热油,檑木等守城之物逼退杀死,三日攻城,不曾有一次爬上城头。
期间黄忠想挖地道前往城中,但是宛城护城河连同江水,挖掘到城下尽皆出水,只得作罢。
见黄忠连日攻打宛城不下,萧俊与众谋士商议破城之计。
“主公,在给我三千人马,这次我亲自上阵。”黄忠连日攻城,折损了千余人,心中憋闷。
“汉升,稍安勿躁,宛城城高墙厚,袁术又一心死守,不好攻打,再强攻,于我军无意,先听听诸位有何良策再说。”连日伤亡,萧俊不忍豫州子弟在死伤,心中叹出口气,劝慰黄忠道。
“主公,连日攻城。我观城上多有着百姓服饰之人,不似袁军,料想必是袁术驱百姓守城。而一连三日,其滚油,沥青之物已渐稀少,而檑木滚石之物却不见减少,想来应是拆百姓房屋而用于守城。袁术如此行事,城中百姓必定积怨。”刘晔分析道。
郭嘉思绪片刻,咳嗽一声,言道,“主公可做一书,上言:‘袁术暴虐,前番以一己私欲起大军来犯我豫州,被我豫州大军击败,只得困守宛城。豫州牧深感袁术不仁,今提大兵攻城,只为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免于在受暴君统辖,望百姓勿助袁术。大军远来只为袁术,其部下将领,如有开城投降者,豫州既往不咎,尽皆留其职务。而有擒袁术来降者,豫州愿表其为南阳之主。而有助袁术者,大军破城之日,必叫尔等与术同罪而论。’云云。而后令人射入城中,其民心、军心必乱,而袁术必定猜疑手下部将,就算没有来降者,袁术也将限制部将兵权,到时破军互相猜忌,军无守备之心,在发兵攻之,则宛城可破也。”
众人闻听,尽皆赞同,萧俊大喜,忙命人作书数百封,撤下攻城兵马后,令善射将士,尽皆射入城中。
书信入得宛城,百姓、军士拾取而读,想起袁术残暴,皆无战心,且四处宣扬,方才半日,全宛城已经尽知,城中袁兵也有些动摇。桥蕤在斩杀了数十百姓后,方才压下骚乱,但是私底下却有愈演愈烈之势。韩浩得书,览毕,大惊失色,急忙策马奔回郡守府。
“吁——”勒住马匹,韩浩翻身下马,奔入大殿,来寻袁术。
袁术求救袁绍,袁绍因于公孙瓒交战,回绝了袁术所求,韩胤回归袁术,俱言袁绍不肯相救,袁术大怒,又无办法,只得终日饮酒消愁,今天于众人在大殿设宴饮酒,韩浩冲入,冲散歌舞之人,大呼:“主公,不好啦。”
袁术此时大醉,见韩浩无故冲进府来,还口乎不吉之言,大怒,拍案而起,喝道:“韩元嗣,如此喧哗,成何体统,来人,给我驱出府外!”韩浩不得多言,就被袁术手下大将纪灵驱出郡府,纪灵武勇,韩浩愣是被打出府外,而无招架之力。袁术遣散众人,被侍女搀扶自去内宅休息。
韩浩心寒意冷,在府外思绪了片刻:“既然袁公路如此不智,乃自取其亡,不若就此开城献降。”回头再看了一眼府门,上马往东门而走。
此时袁术酒醉略醒,忽小卒来报书信之事,袁术览书,大骇,酒意全无,忙让纪灵去唤众人商议。

众人来到府中商议,尽皆无措,有人出言道:“守城将领在外,恐献门投敌,应当急忙诏回。”
袁术手足无措,闻听此言急忙让纪灵前去传令,主簿阎象大惊,出言道:“不可啊,主公,若如此,实在寒将士之心啊。”亦有数人与阎象同劝。
袁术大怒,喝道:“汝等三番两次反对我意,莫非已投敌乎,来人,给我抓了下狱。”不顾阎象等人口呼无罪,硬被袁术兵卒拖去牢房。
这时众多兵卒前来报告,哪处哪处民众聚众造反,哪处哪处又大火四起了等,袁术失了心智,令纪灵带人四处平乱,灭火。有人更是乘机四处抢夺财物,妇女,宛城一时大乱。
宛城火起时萧俊便知城中大乱了,在准备好攻城后,东门大开,韩浩引着数十人来降,豫州军乘机进城,袁军抵挡不住,连连败退。
纪灵在四处救火,忽听东门喊杀大作,知道敌军已经入城,急忙去引敌,却不料全城百姓在闻听豫州兵进城后,纷纷拿起锄头,菜刀等物来敌袁军。而军中之人,多为袁术强征而来,在百姓起义时,多有杀袁将而反者。
纪灵大惊,不敢久留,急忙赶往郡守府来救袁术。
纪灵往府中来寻袁术,府中早已经大乱,家奴、侍女四散而逃。拉过一个逃窜出府的家奴问得袁术所在。
“主公!豫州兵马进城啦!我军抵挡不住了,趁现在兵马尚未占得四门,主公快些走吧。”纪灵找到在内宅的袁术,只见袁术早已面无血色,颓败不已。慌忙中,纪灵没有办法,背起袁术上马往北门而走。
路上遇到陈兰、雷薄,纪灵令其去救出袁术家小,又收拢败军千余人,而后带兵杀出北门,带着袁术往扬州而去。其余诸将在闻听袁术逃脱之后,纷纷亦逃窜出城,只有几个倒霉鬼被萧俊大军抓获。
萧俊大军杀进城内,萧俊命众将占据四门,而后直奔郡府。而众将在百姓的帮助下,很容易就招降了四门守备的袁军。
城中大战在萧俊大军尽皆入城后,已悉数平息,除了零星之处还在负隅顽抗,也已改变不了宛城易主的现实了。
萧俊命人张贴榜文安民,救灭残火,又令周仓领兵缉拿了乘机作乱的宵小之辈。又令工匠连夜赶工修补被拆百姓房屋,分粮与无家的宛城百姓,百姓欢呼雀跃,大感萧俊之恩。
宛城郡守府内。
萧俊入城后,手下文武尽皆忙碌安民之举去了,自带黄忠来袁术府中。
“主公,袁术与其家小尽皆不在府中,有投降袁军说,纪灵带着袁术逃出了北门,而其家小也被陈兰与雷薄救出城外了。主公,要派兵追赶否?”黄忠带人搜查了袁术府内,除了抓到几个来不及逃跑的家奴侍女,并不见袁术与其家小。
“嗯,袁术手下还有此等忠义之人,倒是让我有些意外。算了,我与袁术本无死仇,今次大败日后也难有作为,不必追赶,仍由他去吧。”坐在袁术府中,萧俊听得黄忠所报,唏嘘不已。
其后兵卒押解俘获袁军将士,萧俊令其押解至广场之上,让百姓指认,有为恶乡里者,尽皆就地处决,大快人心。又从牢中放出了众多劝说袁术而被关押之人,主簿阎象亦被放出,萧俊令其仍为宛城主簿,其余官员仍复原职。
此一战,自鲁阳退敌至宛城攻破,袁术手下十万大军,全军覆没。萧俊杀死近二万余人,俘获四万,其余尽皆逃窜,袁术逃往扬州败兵不足万人。萧俊择其中精锐之士为军,其余者皆放归宛城与家人团聚,多有感恩愿从军者,萧俊令整一军守备宛城。
在宛城修整了数日,封赏了众人后,上表朝廷,封黄忠为南阳太守带一万豫州兵与二万宛城新军镇守宛城,又令廖化领五千人去夺了武关,以防关中董卓,自带大军回归豫州。
路上闻听两则消息一喜一悲。喜者,汝南袁家故吏在袁胤的带领下,趁萧俊大军不在豫州之际谋反,被李通带兵击破,徐荣带三千青龙军轻易捕杀了四处逃亡的贼首,汝南自此安定,袁胤见事败露逃往扬州去了。
而一悲则是江东消息传来,孙坚攻打刘表,被刘表谋士蒯良设计埋伏,死于乱石之中,被刘表反夺了长沙,其子孙策带孙坚旧部无处投奔。萧俊闻听大哭,深责自己害死孙坚,哭昏数次,众人苦劝数日,方才略有好转。欲引兵来袭荆州,为孙坚报仇,被郭嘉、刘晔等人劝谏大军征战方回,正当养精蓄锐,不宜在起刀兵,才且作罢。
自在府中设灵堂以祭孙坚,又遣人去寻孙坚之子孙策,欲使其来豫州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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