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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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以是黄昏十分,金卡通回来了。还带着那两个小弟。他们优斋的走在我的面前,流露出讽刺和嘲笑的眼神。自从他们出现以后,一些难听的话语也开始漫天飞舞。特别是那两个小弟,只鸡骂猴,只桑骂怀的开始讥讽我、暗骂我。
我不可能象之前一样火暴,也不可能象上次那样卤莽。如果我要是象上次的大大出手,即使有万句说辞也无法解释。然而,我又不会骂人,也不能象他人一样狗咬狗的与其争吵。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忍耐。大家可以想象,这种忍耐,是多么愚蠢,多么软弱,多么让人感到愤怒。可是我没有任何办法。如果要去上面告状,显然我做不到,即使做到了,也没有可靠的理由,即使有可靠的理由,也会给自己的名誉摸黑。还起不到任何作用。在工厂里,低级的打工人就是这样。
还有,我又不能找人倾诉。我觉得,我是个男人,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如果我找人倾诉了,别人一定会以为我更加无能,更加软弱。这显然是对我不利的。没有办法,只有忍耐,压抑。然后是再忍耐,再压抑。
再我每搬起一箱货物的时候,他们都会狗叫一句:“哎呀!我出汗了。哎呀!搬不动了。哎呀!我搬不完了。”
“那可怎么办哪?”
“那就等着明天受处分喽!”他们一唱一和,然后就开始狂笑起来。
这些畜生演技直的不赖,可以去做演员了,我觉得。他们表演荡妇的举动有模有样,一点都不含糊。
夜更深了,下班了零声也已经敲响,员工也都回到了宿舍。金卡通也不准备陪我,他们也要回到宿舍去了。临走时,还把钥匙交给了我,又叮嘱我说,到我走后,一定要把仓库琐好。还附加了一句,说我今晚不一定会回宿舍了。
走了,人都走了。骂我的人走了,爱我的人也已经下班了。车间里漆黑一片,只有仓库里还灯光闪闪。我独自做到了地上,看着面前的货物有些泄气了。足足的一天时间,我只搬完了三分之一的产品。我该怎么办,现在以在晚间二十三点四十分了,临近天亮还有几个小时。几个小时的时间里,我是不可能把货搬完的。
怎么办,去找弟弟,去找朋友,可是他们明天都要上班呀!他们的工作也不轻松啊!也都已经累了一天了。这个主义不好,但是也只有这一个办法可想啊!除了朋友,除了人力,我还能想出什么办法。车,插车,到那去找。我在车间里根本就没见过那个东西。
我想着想着又站了起来,又开始搬起货物。这时,门外响起了碌碌续续的窃谈声、嬉笑声、和脚步声。我没有过多在意,因为我全部的思想都放在了这堆货物上。我还在尽力的搬运着,还在尽力的想着办法。怎么办,自己搬吧!不要再去连累别人了。让他们睡个好觉吧!明天可以有个好的精神面对工作。就让自己承受这个痛苦吧!即使明天受批评批、爱骂、也不要去连累他人好了,就这样吧!
看来明天的处分是少不了,毕竟我还有这么多没有做完,也无法做完。可是领导们又不会听我解释的,还有金卡通在中间进谗言。这个畜生,又会借题发挥的,又让他抓到把柄了,他会大显身手的,他会把我往死里整的。
妈的,我真正的体会到了管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这个世界怎么这么黑暗,它不知道我们老百姓正在受苦,为什么还要颠倒黑白。我光知道的颠倒黑白的事迹就数不胜数。可是没有人理会,没有人听你解释,只有我们老百姓还在默默受苦,我们也只有默默受苦,即使说了也无济于事,因为我们穷,没有钱。没有好处的事是不会有人去做的,没有人愿意去做。也不管是对是错,只要有钱,就会有人出头。妈的,这是什么世界,是钱的世界吗?

妈的,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这样对我是不利的。我得找人去帮忙。就在这时,门外的喧哗声越来越近了,不得不把我的思想引诱回来。“不对呀!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哪?而且还是向这边走来的。哦,天哪!不会是小偷吧!要是小偷那我可就有救了。
可是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因为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的,没错。是弟弟的声音。我已经看见弟弟趾高气扬的向我走来了,而且还不停的呼喊着。旁边是红霞。我看见了,她还在手舞足蹈的向我这边走来。在过去就是雨轩,还有她的哥哥和她堂妹。在他们的后面还有一大群人。他们都是来帮我的呀!我的救兵到了。显然我兴奋及了,因为我已经看到了希望,已经看到了通满快乐的曙光。就好比打了一场胜仗一样。
红霞走到我的面前,对我说:“帅哥,我们来了,我们来帮你来了。”她说完,挥动起手臂,后面掉队的人员也都跑了上来。然后就跟随着弟弟,搬了起来。
我本想也去帮忙的,毕竟这些人都是为我而做。可是红霞并没允许我去。她说:“有这么多人在,就不用劳驾你动手了,你还在做下来和我们几个女骇子聊聊天吧!”然后我们四人就做在空纸箱上。看着有这么多人为我忙碌着,心想,金卡通再也看到我的笑话了,他一定很失望的。我一想到金卡通失望的表情,心里就无比的高兴。
接着我又把头侧向红霞,对她说:“这次还要谢谢你。要不是您及时出现,今天我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完的。”
她看了看我诚恳的表情和语句,笑了笑。说:“那你要怎么感谢我呀?”
“你说吧!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小弟都再所不辞。”
“哈哈哈。你真能说笑。”
“哎!我跟你说啊!在过两天你就不用再来仓库里帮忙了。要有一批新的定单下来。等定单下来以后,你也就可以归队了。”
“哦!是吗?”
“是的,没错。我已经向领导请示过了,而且他们也允许了。但是,在这两天以内,你一定不能和金卡通产生冲突。这样对你以后是不利的,知道不!”
“知道。我明白。”
“红霞姐,要等几天定单才会下来呀?”雨轩一边说着,一边把目光望向红霞。
“还不清楚。这要看客户方。如果他们要是高兴,也许明天就会下单。要是不高兴,有可能还要等上两三个月。不过我听经理说,合同上的条件都已经谈妥了。就差签字了。我想,也就这一两天的工夫吧!”
“那定单下来以后,我们不是要很忙咯!”梦婷说。
“没错。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大家出来不就是为了赚钱的吗?是吧!”红霞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我。看我是否占同她的说法。于是我跟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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