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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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饶过楼梯与道口,来到了地下室内。了望去,里面的面积很是宽敞,但是部分货物却凌乱不堪。
大门向外敞开着,中间有个五米宽的地下过道,是供给货车来回进出用的。旁边是个小型的阶梯,上边有个小门没有上锁。我们两个就是从小门进入的。
当我们踏入仓库的禁地时,却有一鼓浑浊的味道扑鼻而来。也就在这时,我仔细的看了看这带有异味又不满尘土的货品。它们大部份都是东倒西斜的堆放在角落里。还有几批崭新的货物摆放的很是整齐,象是刚刚出炉的样子。这几批货物是摆放在门口边上的耀眼处,显然是为了遮挡羞丑用的。
我们先是从左面而入,又从右边转回,然后在一个小型的办公桌旁停下。接着金卡通从桌上凌乱的文件中摸索了一会儿,找出其中的一份看了看,又诡异的笑了笑。随后带着我向里边走去。
我跟在后面始终没有说话,他也没有。我们就这样在仓库大概转了十分钟的时间,随后他开腔了。他有模有样的告诉我说:“你也看到了,这里面很乱,需要整理,而且时间也很紧迫。现在我们人手不够,所以要抓紧时间来做。”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带着我向根部一批货物中走去。我们就在这批货物前面站定。他望着眼前这批堆大如山的货物又对我说:“我们需要整理的还有很多,所以我们要分批行事。如果速度快的话,我们会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
他说着倾斜过双眼看了看我的反应,随后又小停了片刻,说“我们今天需要处理的就是眼前这些。如果你要是整理的快哪?我就让你提前下班,如果要是慢哪?那就另当别论了。总之你今天一定要把这些货物处理掉,要不然明天受处分的就不只是你一个了。”
他说话时保持着诚恳而又亲切的表情,就象根本没有把之前的事放在心上一样。但是他那乐极生悲心情早就飞上了眉间。我通过于光完全可以看到他的举动,但他却并没在意。虽然我知道他话中有诈,但也乃他不何。因为我现在毕竟是受他管辖之内。
我还在独自揣摩着,看着面前的堆积成山的货物,心想,要是把这堆全部消化掉,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即使干到半夜也未必干完。可是为了不让他看到笑话,为了不让他占我更多便宜,所以就必须把这堆东西全部处理妥当。
想到这时我便大步向前迈进一步,就开始搬运起来。当我搬起第一箱的时候,才知道这东西如此沉重。我实在是火冒三丈,但是又找不到任何借口发泄,然而也就只好埋头苦干。当我般到第三十箱的时候,金卡通已经不在这里陪我了。他抻着懒腰,向仓库外面走去。
金卡通走后,若大的仓库里面就剩下我一个人,还在象蚂蚁一样拼命的搬运着。我有些筋疲力尽,于是就躺在水泥地上消息了一下,但是脑子仍然在转。我想找个代替品帮我搬运。可是当我找遍了仓库的里里外外时,却没找一样可以另我搬运货物的工具。唯一的一辆小型插车,也早已上琐,而且还是坏的。
实在无奈,只好用人力,而且还是唯一的一个人力,那就是我。我没有再想其他办法。我知道一切都没有指望。然而只好用我这蚂蚁般的力量,搬运那堆大如山的货物。我没有停下过,也没有消息片刻。可是仍看不到任何气色,货物多的还是无法想象。
现在已是中午,我没有敢去吃饭,怕的是完不成这项差事。我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脸上的汗珠也同样滴流雨下。但是我依然在不停的搬运。我知道上午多做一些,下午就好过一些,这是必然的。然而我也知道,这项差事是无论如何也完成不了的,只有仅我最大的能力,把数量降到最底,这就是我最大了胜利。我没有再想金卡通的恶物,也没再想是他刻意的为我设计的这项圈套,我知道想了也是白想,无济于事。
正午的烈日已经微微偏下,下班的人群也都碌续的回到了宿舍。还有些员工利用这段时间做在场地间,利用聊天的方式,疏松着筋骨,疏松忙碌的情绪。也就在这时,我听到了脚步声。这声音是向仓库而来的。
我一边搬着货物,一边向声音了望。看到了两个人影缓缓向我走来。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加快了脚步,但是我仍未认出。直到二人临近面前时,我才便出了弟弟的身影和雨轩的摸样。
他们在我面前站定,然后弟弟说:“哥。你怎么没有去吃饭?”

我看着面前两张熟悉的小脸儿笑了笑,说道:“你们来了。”
“是呀!见你没去吃饭,所以就过来看看。”雨轩说完又向前迈进一步,这样她就离我更近了一些。随后弟弟把手中的盒饭递过。因为十分饥饿,我接过盒饭后,也没顾得上羞丑,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我狼狈的吞下几口米饭,又抬起了头,向面前的两位笑了笑,说:“你们吃过了吧!”
“吃过了。我们都吃过了。”
随后我们三人做到了地上,背靠在纸箱上。接着雨轩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织锦,暗示我把脸上的汗水搽去。
我接过织锦后,混乱的在脸上摸一把,说:“你们的工作怎样,好做不,累不。”
“不累,一点也不累,就是时间长了点儿。”
“晚上要做到几点钟才能下班啊?”
“如果早的话,就九点半,要是晚嘛!”雨轩顿了顿又说:“十点或是十一点吧!”
“差不多,象我们在外面打工的人都是这样的。”
“是啊!也没什么拉!习惯就好了。象以前在家里上班的时候,我也是很晚才下班的,而且工资还底的要命。”
“你就般这些东西吗?”雨轩说着把头侧了过来。
“是的。就是把这里面没用的东西清理一下,再把一样的产品搬到一起。很简单的。”
“以后就在这里上班了吧?”
“不。只是暂时过来帮忙的。”
“哦!那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我们那里去啊?”
“不知道。听红霞说,要到她那里缺人手的时候,才会把我掉回去。”
“啊!那,那个性金的今天又为难你了吧?”说话时,雨轩把目光停在我的脸上,面部呈现出一副紧张的状态。然后又把水杯递了过来。
我接过水后,喝了一口,说:“那有。就是工作而已。怎么会为难我。”
“其实、、、我都听红霞姐说了。就因为昨天的事,所以性金的才会找你帮忙的。红霞姐还说不能让你跟着性金的在一起工作的,否则的话,他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嗨!要不是因为我的话,你也不会得罪那个无赖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把目光转向前方,而眼中却流漏出淡淡的忧伤。
“没有什么啦!只是工作而已,不管在那里不也得做事吗?你说是不是。在说了,昨天的事也不全是因为你啊!你不要太在意了。”
“嗨、嗨。没事啦!没必要难过吗!你想想,即使那个叫什么金卡通的再为难我,不也就是这两天而已嘛!如果这两天我都傲不过去的话,那你说,我还算个男人吗!你觉得算是个男人吗?”
雨轩听到我的话后笑了,而且是开怀大笑,她一边笑着,还一边说:“是、是、是个男人,算是个男人。”
然而弟弟做在边上也跟着笑了起来。随后又欠起身子,来到货堆边上,说:“哥,是搬这些吗?”
“是的。”
“这么多啊!今天要全部搬完吗?”
“大概是吧!”
“啊!真他妈的。哇!这么重啊!而且还这么多。这个该死的畜生,明明是在搞鬼吗!早晚有一天,我要修理他不可。”弟弟一边搬运着,还一边嘟囔着。然而因为时间有关系,当弟弟刚搬到第五箱的时候,上班的零声已经敲响了,员工们的窃谈声也都为此中断,只剩下脚步声与楼梯的摩擦声。
于是我和雨轩同时站了起来,又接过弟弟手中的货物,然后让他们赶快回到车间,以免迟到。
我知道在这种工厂工作,迟到的人必定会受到处分。一是罚款,还要接受批评。虽然罚款的钱数并不太多,但是批评时却很让人感到恶厌。这些领导们在批评员工的时候,专挑一些超级难听的字眼。也不知他们是否知道自尊的含义,或是在侮辱他人的时候,是否想到了自己的自尊。还是满口的仁义道德,做起来却有天地之别,这些我都并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的是,正因为这样,他们把一个个并不坚强的心给毁灭,把一个个并不坚强的人儿引导迷途。
可弟弟并没在意这些,因为他还想再为我多分担一些。经过我的全力阻止之后,他才勉强妥协。于是又搽了搽额头上的汗水,说:“哥,晚上我再过来帮你。”我笑了笑,又点头做了答复。
弟弟和雨轩走后,又剩下我一个人搬运货物。从上午到下午又到晚上,我始终没怎么停下过,就是希望可以完成这项无法完成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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