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突生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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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栏四顾,荷叶凌空架于水波之上,淡粉的荷花引了纷纷狂蜂浪蝶,如柳絮般漫天飞舞,骤然的我掀起片片绿浪,染红了缤缤莲花,也使那白皙柔嫩的面上染上一抹酡红。
那粉花嫩叶中簇拥的英挺身资,出淤泥而不染般丰华绝代,粉衣女孩亮晶晶的眼眸一瞬不瞬盯着青年唇边儒雅的笑容,面上酡红更甚,知后清丽的妇人指着雪色身影,面上宠溺的笑,如玉,叫凤叔。
女孩明亮的眼眸一黯,倔强道,不,就叫凤。
凤,只短短一声,便道尽了女儿家的缠绵爱恋。
山茶花蕾在枝头绽出硕大的美丽花朵,清香渗合着夜,清幽幽的飘荡……
男子薄唇浅笑,就算我溷浊不堪,你也不悔?
不悔。少女红润的菱唇吐露着不合时宜的成熟。
魂相随,生不同衾,死亦同**,如是一种奢望也于所不懂惜,心已沦,那更堪,何处是尽头,凤……凤……只这一声,便义无反顾,只这一声,便生死相随……
凤,唤着这个名,不久我已悠然转醒,辗转反侧,梦中那点点滴滴如身临其境般让我不能自已,凤,究竟是怎样的人物,为何他的脸庞模糊不清,为何所有人中只有他看不见,心中怅然,便睁开眼来。
天色已黑,牢房中很是阴暗,只每隔间用一火照明,那火光颤颤地跳动,变幻着无数脸孔,骤然出现的是官然淡然的面,若有若无的冷风袭来,将官然的面孔吹散。
我呼吸突的紧窒,喉中一哽,泪水便盈出眼眶,脑中全是官然,他殷切关怀的眼神,他胸膛中的暖意,口中喃喃着:“不要凤……不要他,我只要官然……官然……”可是官然在哪里,他的样子,我就快要忘记了,殷如玉的记性真的好差劲,官然,你再不出现,我便真把你忘了……
半是醒半是朦胧,隐隐梦见一双深碧的眸子,红润的唇角轻启道:“有。”
有?什么有?我一片迷茫,又昏睡过去。
醒来时,天已大亮,自已正冷作一团缩在乱草之中。
这局势可容不得着凉,我强打精神,自麦结中爬起,活动了下关节,这硬地板真是睡不舒服,浑身酸痛不已,再这样下去,离人老姝黄就不远了。
这日子晃悠了不知多久,每日三餐都是梅宝为我送来,其它时间就是胡思乱想,然后与隔壁几个凶神恶刹大眼瞪小眼一会,不然就是偷偷瞄几眼白衣人的俊脸,再不然听那毛脸大汉几句脏话,到也过的安稳,只是少眠不敢睡熟,怕又被那莫名其妙的梦境吞噬。
早晨真是安静,我眼神溜转着,那白衣神秘人倚墙而坐,总那般姿势,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坐着就能入睡,不知道他算不算,禁不住又多瞧了两眼,这么美的人今生难得窥见,一旦我出去可能永远都看不到了。
看着,便想起他尚未回答的问题,便又头痛不已,他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梦就是梦,就算偶然与现实发生冲突,都只是巧合而已,我安慰自己。
心中实在很呕,每次提到玉珠串,我便心痛不已,身体与这脑袋都不能运转,好像不是自己的,我身体明明很强壮,却总为这事虚脱,搞得弱不禁风的,那玉珠串铁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凤也不是好凤,总害的心中堵塞,人心惶惶,黯然伤神可不似我的风格。
怅然一叹,便无所事事的乱晃,使劲儿走,我就是要那脚镣响,我此刻就想找个人来吵架,管我惹不惹人嫌,那毛脸猪头似乎还没醒,害我乱晃悠了好久也没吵到他,便无趣的坐了,心中惆怅,这牢狱之灾真闷,真苦。
“如玉姐!”清亮的嗓子响在耳边,面前晃荡着清幽清秀的小脸。
“清幽!”我一喜,难道我可以出去了?
“如玉姐饿了吧,我送东西来哦!”清幽端出一些清淡的汤点,甜甜一笑:“都是我亲自动手的!”
原来只是送食物,我心中黯然,看到清幽欣喜的像讨糖吃的小孩,便勉强一笑,接过了,用瓷勺舀了浅尝了几口,味道其实不错,我却没有味口:“昨天梅宝送了糕点来,还没消化呢,一会再吃吧。”

“梅宝送食物来?”她清亮的大眼掠过一丝疑虑:“梅宝不负责如玉姐的膳食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斜睨她一眼:“梅宝以前是跟着我的,对我好是自然的,不要疑神疑鬼的。”我抚着她的头又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梅宝脸面一苦:“王爷出去办事了,约莫几天后才能回来,如玉姐先忍忍吧,快了。”
出去办事?我略一思索,眸中闪过一丝湛然,带着试探问:“是不是出去找什么东西?”
梅宝摇摇头:“王爷办事从不告之外人,清幽不晓得。”
小二那厮还未重用清幽啊,想着便随口又问:“可带了什么人去?”
清幽自怀中掏出木梳径自为我梳理着发丝:“倪护士是王爷贴身士卫自是要去的,不过这次还带了澜小姐。”话语之间透着一丝戾意。
带了澜小姐?想着,心臆之间涌上了莫名的怒意,随即又摇了摇头逼自己清醒一点,小二带澜小姐关本小姐什么事,不成为他的傀儡不是我一直所希望的吗?这一定是殷如玉身体的连锁反应,一定是。
清幽梳头的本领不亚于梅宝,很是舒适,发丝微微的痒意使人晕晕欲睡,不知为何,这几日越不想睡却越觉得困,为了赶跑困意,我便随口问:“清幽,那些人能放出去吗?”
我暗瞥了一眼白衣人,见他仍是耳观鼻鼻观心般泰然自若,不禁十分佩服,就那打坐般的姿态定能将和尚比下去。
“那不行的。”清幽头摇的如拨浪鼓般,一脸正色。
“呵呵,我逗你呢。”我捏捏她的鼻头,那些人当然不能放,放了还不找机会将我大卸八块。
“如玉姐脸色好苍白,是不是病了?”清幽转过脸来,双眸紧紧将我锁住,满脸的担忧。
我抚了抚脸,最近除了想睡,头晕,好像也没什么异样,便淡然轻笑:“没有啊,我身体好的很。”
“没有病脸色还这么差,定是这地牢阴潮寒湿,我这就去找大夫来看看。”说着,人不由分说的跑了出去。
呵呵,这丫头,说是风就是雨的,不过心中却实有丝甜蜜。
大夫即刻便请了来,却是个女子,模样很是清秀,一身浅灰衣裙,这年头,女子能做医者实属不易,我便小小佩服了一番。
“水姐姐,如玉姐怎么样了?”清幽一脸担忧,一滴细汗自额际滑落。
水姐我便暗暗一笑,不过就是苍白了点,可能多梦且少眠吧,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不过,检查一下身体也没什么坏处,思及此,我便正色,定视着替我把脉的女大夫问:“如何了?”
女大夫略一皱眉,凝眸顾我,便又低了头去,细细摸索,眉头越攒越紧。
“怎么样了,水姐姐。”清幽焦急的几乎要跳脚,见女大夫不甚好看的脸色,我心头也窜出了一丝焦虑,不是我的身体真的哪里有问题吧。
女大夫凝神看我,眸中有一丝税意,沉声道:“是喜脉。”
我凝视着,微微发怔,蓦地粲然一笑:“怎么可能。”心臆之间又是好气,又是发笑,怎么可能,这种事情能随便说嘛,真是庸才,庸医!亏我刚刚还那么佩服,真是满口胡言乱语!可是心臆之中却又无比惊惶,如果……如果……不对,决没有如果。
清幽已然吓傻,绸缪地拥上我的手臂,手指在轻颤着,盯着我的双眸一片迷茫:“如玉姐,如玉姐……”
“脉像算弱,但确为喜脉,约莫月余了,只是你身子偏弱,要好生安养才是。”女大夫瞅了一眼脏乱的地牢,谓然一叹。
月余?……我脑中如雷击轰鸣,月余,这么说来,我占据了殷如玉身体时,她已经有孩子了……荒谬,荒谬!
我双目微瞌,眼中的怆然和落寞肆处漫延,头痛欲裂,我想骂她是胡言乱语,唇角微微拉出一丝弧度,微微翕张,终究是什么也说不出,胸口似被什么捆绑,束缚的我不能呼吸,不对,不对,我奋力摇着头,骗人……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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