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软禁王府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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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如此,明明不愿去想,却偏偏越想越多,为了不掉入那未知的无底洞自已吓自己,我便扶着墙站直了身子,拖着沉重的脚镣来回走动。
清幽说可能会有人来欺负我,如果有,那是什么人呢?在这里有谁敢欺负殷如玉?一定不是倪仲,那家伙让我拳脚相加暴扁一顿,也没还手的说,那么就是小二了,我撇了撇嘴,小二那厮不屑欺负我,那漏了谁呢?我抓了抓脑袋,无一丝头绪,迈动的步子也越来越快,铁链磨损着地砖,“劈里啪啦”的撞击着。
“你大爷,给老子安份点!”突的窜出来一声暴戾的吼叫。
我被惊的一愣,眼光四处溜转着,终于透过神秘白衣人那间看到黑糊糊一张脸,便朝他吐了吐舌头,见我不把他放在眼中,那大汉胡子气的一跳一跳的,模样刹是有趣,我便再扮鬼脸逗他,他便气的说不上话来,脸红一阵黑一阵的。
我瞄了一眼神秘白衣人,看看人家,多有气质,跟那大汉一比就是美人与野兽的写照。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些人怎么被关在这里,犯罪便关押到牢狱去,关小二这里作甚?对面那些人眼神的恨不得将我大卸八块,似是跟我有深仇大恨,难道这些人都是小二见不得光的秘密?
那些人神情凶恶,料到会影响市容,关了我也没话说,可对面的那位就……水灵灵的长的跟仙女儿似的,关了实在很没道理。
不知还要等上几日才可出去,我摇了摇头也无心再晃荡,便倚着麦结而坐,眼神一阵黯然。
神思恍惚了一会便听有人开锁的声音,我半眯着眸子看向前去,瞧见眼前的人愕然中却也有丝欣喜,于是挂着笑容唤到:“梅宝!”
梅宝换了身浅红装束,面上抹着淡淡胭脂,眼角以嫣红色向上挑勾,那本是清纯的模样这会看来竟有些妖艳,那陌生的眼神让我面色一僵,刚欣喜的滋味又被酸楚所代替:“梅宝,你怎么来这里?”
“我为殷小姐送食物来。”梅宝淡淡一笑,却也非常可爱,我便提了提精神回了一抹笑容。
梅宝还是关心我的,不管现在的她如何忘却,可是一定有一丝记忆存在,不然,她不会送食物过来,想到此,我心中一动,恨不得抱上去痛哭,却还是忍了,那些人本就看我不爽,我现在哭又要被咒骂。
梅宝嘴角挂着微笑,一层层打开食盒,都是一些叫不上名却精致的糕点,看起来似乎很是可口,我轻轻嗅着,嗅到一丝清香的甜味,便禁不住食欲,拿了一块放入口中咀嚼,味道很是独特,很是好听,心臆之间柔情万千,便拿了一块递给梅宝:“我们一起吃。”
见她笑着接过,我便不再顾她,敞开了肚皮大吃特吃,这些天我根本就什么食欲,现在见梅宝如此待我,便心情大好,心中那丝茫然似乎就快清醒,如果梅宝都记了起来,我一旦出去就可以带着她离开这是非之地,想到就要跟官然见面,我便又使劲咬了几口,有力气脑子才灵活!
食物被我挑的七零八落,梅宝一一收拾了,含笑走了出去,其间手中掉落了什么东西,我便侧目细看,却是刚才我给她的糕点。
心中一痛,微微怅惘便坐回原地悠悠地叹气,梅宝她,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记起,那失望烙在心臆之间,割不去,抹不掉,我便使劲捏着脸,没头没脑地喃嗫:“要坚信自己,不要动摇,如果要等待,不要因此厌烦,为人所骗,不要因此骗人,为人所恨,不要因此抱恨,不要太乐观,不要太悲观,不要自以为是,不要以为自己什么都不是……”
那激励经念了没多久就烦了,神色凝重,目光黯然,突瞧见那深碧色的眸子已然睁开,视线紧紧锁住我的眼脸,见我疑惑的目光,便浅浅一笑,和煦如春风般。不知为何,乍一见到他此刻的笑容,烦躁的心便安定下来,心中暗叹,果真是奇人,连笑容都这么有安抚力。
能认识这样的人物好像不坏,我便摆上我最有亲和力的微笑,拖着铁链靠了过去,果不其然,又听到那毛脸大汉的咒骂,我又朝那黑脸吐了吐舌头,笑容可掬的看向神秘白衣人:“你好。”

见我问好,白衣人并无多大波动,只淡淡一笑点了点头,那和煦的春风好似又迎面吹来,让人颇是自在,见他没有敌意,我便又嫣然一笑,带着试探:“你认不认得我?”
他优雅地点头,气质跟小二很像,只是他是三月和煦的春风,怎么看怎么舒服,小二是寒冬冰冷的利刃,怎么低调,一刮都是血淋淋的伤口。
认识我?我一阵怅然,扁了扁嘴,很不希望得到这样的答案,于是便苦着脸问:“是不是我抓你进来的?”
他又优雅地点头,那淡然的笑容几乎要将我打入地底,我心中谓然,这殷如玉跟着小二真是造孽,这么有气质的人也抓进来,心念一闪,这白衣人也真是脑残,被殷如玉关入这不见天日的地方,态度还对我这么好,真是没道理。
也许是他笑容明亮,亦或他的眼眸类似耶路撒冷,我对他竟有意外的信任与亲切感,这是我面对官然亦没有的感觉,或许只是局势过乱,我很久没有接触的和善的东西了,想着又问:“你是抢了我的东西被关进来的?”
摇头。
我黯然又问:“莫不是得罪了这里的人?”
又是摇头。
我抚了抚脸,使劲儿揉着脸不能置信道:“你什么都没做就被关进来了?”
他略一思虑,又是轻轻的点头。
唉,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我失了笑容,双目微阖,脑中思绪混浊的转悠即百互相打结,于是目光瞧着那些团缩在一起人又问:“他们也是我关进来的?”
果然又是点头,我四肢无力,头脑昏沉一下便躺倒在麦草上,脑袋如被万马踩踏过一般,殷如玉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啊,这一切,一定都是小二让做的,小二是个脑残,殷如玉也爱乌及乌跟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思绪良久,我也不起身,只仰着头越过木栏缝隙看着他绝丽的面:“为什么要抓你呢,总有个原因吧。”
白衣人银发间的碧眸皎洁,眼中有莫名的灸意,淡淡扫了我一眼,并没有开口。
瞧他的眼神,我便有些后悔了,这人是殷如玉抓的,理由是殷如玉定的,在外人看来,我就是殷如玉,这我该知道的事都不知道,还出口问及,乞不是不打自招,此举实在不当,我便讪讪一笑,将眼神瞄向别处。
“鸣王想得到我手中的玉珠串。”如空谷中一声悦耳的鸟鸣,穿过无数层峦叠嶂飞入我耳中。
玉珠串?我的心,霎时乱成一团,心脏无可抑制的开始痉挛的疼痛,我压着胸口,咬住嘴唇压抑住到嘴边的呻吟,看着那清浅的笑容,为何这些日子那玉珠串的阴影始终笼罩着我,梦里有,小二有,现在这陌生的白衣人也提及……胸口以然痛及,我便咬紧牙关忍着:“那玉珠串内是不是刻着凤字?”
那安然的面攸的一变,只一瞬,眼中的惊疑便消失无踪,粲然一笑,点了点头。
我记得,那日虽只是惊鸿一瞥,却也是看的仔仔细细,小二所收集的玉珠串虽与梦中极为相似,但内壁却没有凤字,他与倪仲商议时提及的知县,难道那刻了凤字的玉珠串便落在那知县的藏宝阁中?只是,玉珠串竟然不在白衣人手中,为何还要关他,难道玉珠串还会识主,小二怕跟着白衣人跑掉?
话虽如此,那玉珠串究竟有何好处,小二这么想得到它,思及此,脑中越痛,梦中的白影更甚,几乎盘聚了我整个思维,我忍着突来的晕眩,看向那抹雪色身影,一字一顿道:“卿喜嫣红……你知不知道有位喜穿红衣的女子因心爱之人的不谅解,寒冬溢水而死?”
那方却没有了回应,说呀,说呀……我想朝他嘶喊,却没有力气,那雪色的身影逐渐模糊,我攀住那方厚实的木栏,殷切的看着,气若游丝道:“说呀……”来不及待他开口,人已坠入无边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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