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什么是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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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魔法师对于权势和地位没有太大的追求欲,但是同道之间的彼此厮杀却是几百年来永不停息的战火。
身为一个魔法师,地位高高在上,或许是出于对自己地位的稳固,也或许是对同道之间的相互敌视,使得国中的魔法师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会想方设法除去一些等级比自己低的,或是修为比自己浅的,能对自己的地位和利益造成一定影响的魔法师。
这也就出现了‘布兰卡煞魔’这两个凶狠残辣的兄弟二人,不错,他们在修为上确实可以算的上是魔法师阶级的顶峰,甚至过不多久便能荣登导师这一比魔法师更上一层的光荣称号。
或许在常人眼里,他们所能得到的殊荣在这个如今的地位上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抱憾的了,但人心是空荡的大海,谁又能知道他们的内心的想法呢?或者他们对‘布兰卡煞魔’这个称为显得相当满意,也或许他们对‘变态’两字的概念比较模糊,也正因为这样,他们才被世人以煞神来看待。
象南歌这样一个从小在平凡家庭生活的孩子来说,一切都是茫然的,陌生的,也甚至于从未听说过魔法师这样一个名词,也难怪他会有这样一问。
扎丹老人虽然被他的问话问的啼笑皆非,但却不好说他的不是,他苦涩的一笑:“南歌啊,你认为在这个世间最快的是什么?”
“闪电!”南歌好不迟疑地回答,“最快的当然是闪电了,大叔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除了闪电呢?”扎丹老人嘴角浮起了一丝笑容,似乎对于南歌的回答有些忍俊不禁。
“这个……”南歌垂下头去,苦思冥想着,却始终未能想出个所以然来,不禁问道:“扎丹大叔,我想不出来……”
扎丹老人怜爱地看着眼前稚气未脱的孩子,不自觉又提起手来抚摸着南歌的发稍,他将伸手指了指南歌的脑袋,苦闷的一笑,道:“傻孩子,世上最快的应该是人的思维才对,你试想一下,世间还有什么能比人的意念来的更快?”
南歌顿时恍然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后脑,苦笑道:“对啊,我怎么这样笨,连这个都想不出来……”他的话声一顿,抬起头惊异地道:“扎丹大叔,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扎丹双目突的一禀,以苍茫的话声说道:“这也是正是你刚才所问的问题,不错,世间最快的是人的意念,而魔法师恰恰正是意念的掌控着,唯有将自身的冥想与天地合为一气,才能感应出天地间的魔力所在,这就是魔法的根源。”
南歌哦了一声,瞪大眼珠道:“那什么叫魔法呢?”
扎丹点了点头,缓声地道:“魔法就是一个能感悟周围魔力的人所召唤出的真元,这种真元可以是风,也可以是火,只要是天地间所孕育出的能量,魔法师都能将它收为己用,从而释放出那份能量,这就是魔法。”
“魔法……魔法……”南歌喃喃低语着,似乎陷入了沉思里,对于第一次听说到这种奇妙理论的他,一切都是新鲜的。
“咦!”他低吟了一会,不由得以讶异的目光看了扎丹大叔一眼,疑惑道:“扎丹大叔,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难道你也是……”
扎丹老人正想诉说些什么,突的听到门外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声响,一股股冷风透过敞开的窗棂,源源不断地注入到房间里,吹得扎丹老人长长的白胡飘然起舞。
南歌全身打了一个寒噤,不自觉地躲进了扎丹老人的怀中,他全身颤抖着,仿佛禁受不了那股透人心骨的冷风吹袭。
“来了……终于来了!”扎丹老人握紧了手中拐杖,双目直直盯向窗外,面上泛起了紧张又惊惧的神情。
寒风越来越烈,直吹得悬挂在墙身上的铁器叮当作响,纷纷掉落在地,一声声脆响随之而起,也象一柄柄冷酷的利刃,扎在屋中二人的心头上,直教他们喘不过气来。

“哈哈……”——
一声冷厉的大笑,随着呼啸的风声,又带起一个声音:“扎丹老跛子,知道我们来了也不出来欢迎一下老朋友么?”
这声话声刚落,又带起了一声冰冷的话语:“这老不死的!等下看我一把火把他狗窝给烧了!”
这两声话音冰冷而洪亮,直震慑得南歌耳膜间嗡嗡作响,他颤抖着身躯,蜷缩在扎丹的衣襟里不敢提起脑袋来,生怕一提首便会被那呼啸而来的狂风吹得飞身掠去。
随着那两声震荡心魂的话音渐渐消散,在窗棂外闪现出两道黑幕,霎时将整个小屋笼罩在了黑暗里,连炉火中跳动的火焰也随之熄灭,登时室内一片漆黑。
呼呼的冷风越来越甚,恍如地射出的一根根尖刺,侵人肌骨,扎丹老人钢牙紧咬,使力地抗击着这一道道的如刃般的风力,他紧紧搂住南歌的躯体,不让他受到风力的撞击。
砰——
一声大响,那扇木门应声倒地,渐渐地,笼罩在室外的黑幕也随之退散开去,霎时一道道朝阳又徐徐投射进屋内,风也缓缓平息了下去,顿时房中一片寂静,仿如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只有那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铁器证明着这一切都不是梦。
从门口落下两道黑色的身影,黑影落地无声,两只翅膀般飞扬的大袖飘然落下,站在前侧的一人径自提起大袍走进了屋来,在侧旁的那人也几乎同时移开了步伐,随着先前那人同时步入屋内。
透过木窗间射进的日华可以看到两人样貌,只见二人都是一般装束,神情举止几乎如出一辙,身上披着一件宽大的黑色魔法袍,两只大袖拖得老长,敢情适才那围拢的黑幕就是这两道黑袖所为,二人头上都戴了顶高挑的尖帽,这是魔法师都特有的帽冠,也是神圣不容亵渎的透露。
同样相同的,还有两人面上那冷峻狰狞的面容,那两双禀禀有神的双目间泛着一丝丝冷厉的凶光,使人一触及他们的目光便会感到一阵颤栗。
两人进屋之后,略略瞥了一眼紧紧依偎的扎丹老人和南歌,就移开目光在屋里不断扫视着,当他们看到铁台上放置的那几支已经打造好的矢月钉时,嘴角不禁微微翘起,浮现起一层薄薄的笑意。
当先那人一移身形便已到了台桌前,提起那支矢月钉细细打量了会,随即一敛笑意,转首看向扎丹老人,以训斥的口吻道:“怎么?就这么几支?”
扎丹老人略略动了动胳膊,南歌才好似从大梦中惊醒过来一般,缓缓挣开了扎丹怀中,当他一抬眼看见屋里的两个不速之客时,不由得脱口道:“你们是谁?”
站在屋内的另一个黑袍人没理睬他的话语,两袖负到背后,走到扎丹身前,轻蔑地一笑道:“老跛子,我们兄弟二人命你打造的矢月钉,难道就这么几枚?”
“不不不……”扎丹老人定了定神,以一种乞求的口气,“萨尔大人,不……不敢,只是……”
“哼!”站在台桌旁的黑衣人不耐烦的一声冷哼,跨步走到扎丹面前,喝道:“老跛子,少他妈的在我们面前耍花招,我们兄弟二人的手段,相信你是最清楚不过了。”他说完掌间聚起一片火光,甩了甩袖口便将那股烈焰喷射了出去,那斜躺在地上的长刀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化为了乌有,只剩下一缕青烟袅袅升空,带起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南歌可从未见过这样的情景,不由得心头一窒,倒吸了口凉气,暗自心惊道:“这……这就是魔法?好神奇!”
他一个念头还没有消散,突听扎丹战兢着语气道:“鲁尔大人,不是老跛子我耍滑溜,实在是这三天期限太短了,我老跛子年纪又大,手脚也灵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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