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桃花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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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关东军仍旧在夜以继日调兵遣将,“九一八”战争后,东北各地不断有部队与他们战斗。由于四面出击,关东军的兵力明显不够用了,加上东北军不断起义,已经威协到了他们的安全。关东军慌忙从沈阳和辽宁各地调来关东军有能耐的部队,幻想在冬天消灭救**。自从敦化城落在救**手里,这让关东军司令官本庄繁十分恼怒,连日来,他们聚集在关东军的作战室里,刻苦研究着对付救**的办法,这些日本人得到了各式各样的情报,他们希望这一仗能够消灭救**,因为沈阳得手后他们有了充分理由,东北军不抵抗为他们创造了条件,同时也为他们攻打长春提出了新的方案。
当作战课课长冢田攻请本庄繁讲话时,本庄繁只是朝会场瞧了一眼,便对小胡子说:“还是由你来部署吧。”小胡子见司令官给自己如此面子,他激动得心跳加速,慌忙一个立正:“是!”
对一个有野心的人,只要掌握了机会就有东山再起的时候,小胡子就抓住了机会。就是在这样的会上,小胡子以政治家的敏感慷慨陈词,他激动地说:“我们建立大东亚共荣圈的目的就是要把这片土地划归我们所有,现在这块土地已经归我们所有,可是还有数不清的支那人与我们抗拒。为了大日本的安全和利益,关东军决定必须消灭他们,扫平关东的匪患。这个任务落在年轻军官身上,为帝国贡献青春,为帝国牺牲家人是你们的荣幸,你们的存在是日本人的骄傲,支那有你们是支那的骄傲,对那些不与我们合作的支那人只有一个字:杀,不要手软,不要留情,而且是杀得越多越好。”
小胡子的讲话,使在座的日本军官心花怒放,尤其是年轻军官,平时他们就以暗杀中国老百姓为乐趣,战时更是如此凶恶。他们绝对没有想到小胡子会是这样态度,这对他们以后的战斗极有好处,军官们称赞小胡子的讲话史无前例,是军事家的决策。然而小胡子并没有被恭敬所迷惑,他知道眼下还需要稳定军心,还需要为这些年轻军官打气,他看了看军官们又接着说:“为了确保日本利益长远,我们要在这里帮助他们成立满洲国,建立我们的新世界,以实际行动保卫我们大日本利益。为了实现我们共同理想,分化瓦解自卫军和救**,本人提出并屯计划,将老百姓聚集在一起居住,同时秘密执行细菌战……现在我宣布,桃花计划开始实行……”
“桃花计划?”
年轻军官们惊喜,他们交头结耳,议论着。
小胡的讲话,如同炸雷迅速在所有军官心中炸响,这是一个秘密决策,了解内政的人知道,这是日本关东军发动“九一八”战争前制定的应急措施,是为失败而准备的。
桃花计划只有少数高层政界人士知道,属于绝密,现在,在如此严厉的会场上,小胡子出其不意提出来不能不让军官喜欢,尤其是他提出了启用年轻人的计划,更让年轻军官看到了希望。
实际上,这是小胡子的一个策略,他是想为关东军培养第三梯队,为下一步全面攻占中国做准备。由此可见,小胡子和日本军官是有野心的,他们的战略目标并不仅仅是中国东北。侵占东北只是他们一个棋子,成立伪满洲国只是他们走的第一步,而把东北变成他们日本的版图这才是目的。现在他的提法就是为这第一步服务,他的观点让日本人十分满意,他们侵略中国的目的就是打算永远占有中国的东北三省,如果可能他们还需要进攻华北华南,只要能将中国的土地变成日本的殖民地,他们将不惜任何代价,于是这些狂妄的军事家们批准了小胡子的作战计划。
由于小胡子幻想利用细菌战来征服中国人,因此在这次会议上他没有明确说明,只是对部下关心地嘱咐:“如果细菌战实施后,你们要管好你们的部队,不能让大日本士兵受到伤害,我们的兵力实在不够用了,还需要往外扩大战果,占领全中国,眼下的部队少得可惜,我们再也不能让部队受损失了。”小胡子语气加重,在这样的军事家会议上他得天独厚,他知道现在年轻军官想什么,他们都想得到提拔,为了让这些年轻军官得到锻炼的机会,小胡子对他们说:“敦化是兵家必争之地,谁先攻占敦化城谁就是敦化城的司令官,年轻人努力吧,高官厚禄在向你们招手了!”
有了小胡子的话,四个年轻军官磨拳擦掌开始了暗中较量,他们分别坐上属于自己的车辆,以最快的速度率部夜以继日赶来。他们以为自己是受过专门训练的军官,士兵誓死孝忠天皇,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挡他们的进攻。尤其是面对东北军,这已经是一支不抵抗的部队,根本不需要费什么力气。
关东军一路调兵遣将,迅速集结周围部队,迫使许多已经反正的伪军和民团加入关东军战斗序列。于是在救**攻占敦化的第三天日军就快速的反扑回来了,他们的兵力比以前还要多几倍,黑压压的兵分四路包围了敦化城。没有人关心小胡子的细菌战,也没有人注意到小胡子还有多少计划,他们只知道打仗提升。
送走了年轻军官们,小胡子和本庄繁再次聚集在一起密谋下一步行动,他们对未来战争充满了信心。关东军这次启用四个年轻军官为总指挥,这四个年轻军官都是在日本陆军学校毕业,同年同月同日入伍,又是同年同月同日到了中国,他们野心勃勃企图征服所有支那国家,对中国更是不在话下。

然而为了胜利,他们是在接到了胡雪送来的情报后才开始攻击的,他们为了孝忠天皇组成了敢死队将敦化四周包围得如同铁桶一般,同时他们也是为了保护胡雪不暴露目标采取强有力的攻击方式。由于是年轻军官指挥,他们习惯于阵地战,在攻关之前日军以重炮连续向城区轰击,他们事先得知救**已经修筑了工事,没有炮火支援是不行的。当炮弹呼啸着飞进城区轰然炸响时,只见火光处必有人伤亡,有的救**战士当场被炸死,还有的被炸断胳膊和大腿,可是他们咬紧牙关守卫着敦化城。
由于敌人狂轰烂炸,数不清的老百姓也被炮弹所炸,死的死,伤的伤,还有的逃走,结果被外来的鬼子打死在路上。老百姓见逃无处逃,生存的希望没有了,他们迫不及待与敌人对抗,能拿枪的拿枪,能用刀的用刀,只要是打鬼子他们豁出去了。鬼子本来是对付救**的,忽然间出现许多老百姓与他们对抗,一时有些不能抵御,于是他们整顿后加紧了攻势。然而敦化城仍旧抵抗着,当鬼子叫喊着冲上来时,救**战士奋不顾身射击了,鬼子马上倒下几片。后面的鬼子不得不撤了下去,然后轮换着轰炸,日军的炮火越来越猛,成吨重的炮弹朝城区倾泄。
轰轰烈烈的爆炸声响彻云霄,只见敦化城上空硝烟迷漫,看不清景物了。十几分钟后,城门各炮台有一半塌毁在炮火中,关东军乘机攻击,士兵们叫喊着冲上来。有的已经冲到阵地前沿,可是救**的士兵仍旧死守,上来一个消灭一个,上来两个打掉一双。有十几个鬼子蜗居在一个角落,幻想从这里攻入城门,结果被几个老汉发现,他们一顿乱石砸下来就将鬼子挡住了。
鬼子依赖着他们人多,武器又好,一个军官指挥炮兵往老百姓居住的地区放炮,几个老汉在炮弹的爆炸声中倒下了。鬼子的炮火越来凶猛,战士们用火炮与鬼子对着干,他们装填火药,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鬼子的炮兵被炸毁了。
然而战士们的阵地也暴露无遗,鬼子继续轰炸,枪炮声震荡着整座城区。几十声炮弹炸响后,老百姓家里狼籍一片,见此情景,守卫的救**战士心如刀绞,恨不得马上冲锋陷阵将鬼子消灭干净。一个战士不小心掉入一个深坑里,一个战士被炸弹掩埋,十几个战士掉入一个雪洞,谁也不知他们还能不能上来。就这样,虽然鬼子人多却攻不上来,迫使鬼子不得不动用了飞机轮番轰炸,救**的士兵在地面看得见鬼子飞机上的人影和太阳旗,有的士兵就开枪朝飞机扫射,他们十几挺机枪同时对空射击,密集的火力如火焰一样扑向敌人的飞机,吓得鬼子飞行员慌忙将飞机移动。
虽然打退了飞机,但由于炮火的攻击和飞机的轮番轰炸,城内大火冲天损失严重,许多商户和民居店铺倒塌,有的一家数口都被炮弹炸死,凄惨景色不能目睹。可是炮兵仍旧肆意轰炸,老百姓无处可逃,只有眼巴巴看着他们一个个被炸死,被炸得倒下。
关东军四个年轻军官看戏一样观察着战场,当他们发现城区里面硝烟迷雾一片混乱时,他们同时下令攻城的部队开始进攻。然而仍旧遭到阻击,四个军官感到不对劲,这些书本里的经验用不上,于是他们再次组成攻城部队,将四通八达的城区包围起来了。
几个小时后,鬼子又开始新一轮的进攻,这次他们是按照小胡子的命令进行的,他们以一个中队接一个中队的形式朝城区攻击,救**的士兵奋勇当先与鬼子拼命,挡住了攻击的敌人。可是溃退到西北山上的残敌也居高临下向城中疯狂扫射,致使救**两面受敌或者说是四面八方都有鬼子和伪军的包围,战斗异常激烈,双方都打红了眼。
许多士兵负了伤或英勇牺牲,鬼子炮兵更加肆意放炮,轰轰烈烈的枪林弹雨掩盖着罪恶,炸得城区百姓更是叫苦连连。这样的战斗如果继续下去,吃亏的肯定是救**和老百姓,曹刚山一边率部队抵抗一边与王德林商量对策。
经过几度激烈战斗,几次考虑,曹刚山终于忍不住问王德林:“你说呀,我们是继续打还是撤离?”
王德林说:“现在形势紧急,必须打退关东军的进攻,否则我们在城里坚持就没有意义。”
曹刚山说:“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谈在城里坚持了,你看看周围的老百姓,他们死伤太多,如果我们不迅速撤离,吃亏的肯定是他们。我们的队员来源于百姓,如果百姓没了,部队何存?”
王德林见风使舵,对曹刚山说:“你看着办吧,这里的事你可以做主,实在不行就撤吧。”
就在他们谈话工夫,日军炮火更加猛烈,曹刚山安排王德林退下后,自己不顾一切冲在队伍前面,与敌人激战。这时,一发炮弹落下来,曹刚山急忙扑上去护卫战友,有人劝他赶紧离开。
曹刚山说:“我要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敌人的炮弹,即使我倒下了,我后面的人也不会倒下,这就是**员的精神,这就是**员的风格。”
曹刚山这种精神鼓舞着战士们勇敢迎战,一个战士勇敢地与敌人搏斗,结果被乱枪打死。其他战士仍旧阻击,然而炮弹无情落下,已经将附近的房屋掀起来了,如果再不撤离危险更大,数不清的战友紧接着就可能死在炮火中。在无奈情况下,曹刚山这才率部队撤离,可是他刚刚撤离几步忽然发现城楼上还有救**战士没撤,于是他返回与士兵并肩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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