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齐心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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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组织力量进行抗日,这是公开的事实,可是在此之前不得不秘密进行。杨靖宇赵尚志等人都在秘密组建队伍,他们的行为壮大了中国的声威,有枪的东北军也不甘示弱,他们在忍无可忍情况下拿起武器被迫与关东军决战。由于有人率先反对日军,在这一带产生了影响,稍稍有爱国心愿的中国人揭杆而起。依兰镇守使兼第24旅旅长李杜不听熙洽伪政权的命令,他们通电各县痛斥熙洽的卖国行径,他的部下团长马龙图企图与熙洽呼应被李杜撤职。
驻哈长线的第22旅旅长苏德臣存心观察,但团长赵毅决心抗日接受官兵的拥戴,苏德臣被迫离职,由赵毅接任旅长参加抗日行列。驻哈绥线的第26旅旅长刑占清反对熙洽卖国行径,熙洽便策动26旅旅参谋长盛芳厚团长宋文俊赵秋航等逼迫刑占清离职。不久,刑占清又在爱国官兵支持下驱逐了宋文俊赵秋航等,恢复了旅长职务,带动官兵进行抗日。驻吉林长春等地的第25旅旅长张作舟是张作相的族弟,为熙洽所不容,于是率队抗日。军署卫队团团长冯占海拒绝熙洽的投降命令,率队开往桦甸县城宣布抗日讨逆,在他们的影响下,吉林省抗日怒火迅速燃烧起来了。
果然,日军的占领和熙洽的卖国行径激起了吉林军民极大愤慨,大敌当前,数不清的民众揭杆而起涌上街头,呼喊着进步口号声讨日军的侵略暴行。群众的愤怒激起东北军心中怒火,他们纷至沓来要求抗战,与关东军决一死战,甚至有人写出血书要求打仗。
连续几天,冯占海卫队团官兵和驻地爱国民众,抗日讨逆的呼声越来越高涨,有些部下提出如果团长不肯抗日他们就单独拉出去与日寇决一死战。到底是东北人有着典型的关东性格,这些进步官兵的话让冯占海思索,他知道应当怎么做,然而他更知道这支部队目前的生存状态。
日军绝对不会忽视自己的,冯占海知道他的这支部队日军是不敢小瞧的,早在日军进占吉林后为防吉林卫队冯占海部队的反攻,关东军曾经派出骑兵与在官马山驻防的冯团骑兵营对峙,日军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担心冯占海阻碍他们的进攻。为了收买冯占海,日本人开始以华治华政策,熙洽自恃与冯占海有师生之谊和起用的知遇之恩,先后三次派人持他的亲笔信劝告冯占海放下武器听候改编。
然而冯占海是一个爱**官,因为有知遇之恩,他对于前来劝告的人以礼相待,也义无反顾拒绝着。对于熙洽,虽然有师生之谊,但叛国投敌是民族所不容,是中**人的耻辱,为此冯占海正告来人说:“身为中**人,只知效命国家,对于卖国求荣之辈,决心与之周旋。”
来人花言巧语骗说着,劝告冯占海识时务,然而大敌当前,冯占海拒绝放下武器接受改编。同时他也深知自己所驻防的地方官马山是危险之地,不仅处于偏僻之地也是地形狭隘无险可守,一旦在此举行起义或与敌人交手肯定是腹背受敌,于是他暗中将部队陆续调集到松花江沿岸,撤离了官马山择机渡江北上进入土肥水美人口稠密的吉林东部,这样一来可以摆脱被动夹击的境地,二来可以凭借哈尔滨以图再取。
当一切安排稳妥后冯占海这才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里,将全团集合在老营盘贺家大院突然宣布举旗抗日。在会场上,面对全体将士,冯占海**澎湃地对大家说:“日本人侵略东北占我土地屠杀我国同胞,犯下了罪恶滔天的罪行,作为军人,如果不能为国家报仇雪恨还算什么军人,为此我提出抗日的主张打跑日本人。”
这是全团官兵盼望已久的,话音未落会场上掌声雷动,欢呼声顿时沸腾起来了。
许多战士表示决心,会后,冯占海向全省同胞发出通电,内称:“坚决与寇逆抗战到底,克尽保卫国土之神圣职责。我团全军,敢效全驱,愿与我吉林全省同胞共勉之。”
在同仇敌忾的誓师声中,冯占海率部开始渡江,虽然松花江渡口被封锁,但因为冯占海是抗日的队伍,当地老百姓冒险把船开过来送他们到了舒兰,从此在这里开展了轰轰烈烈的抗日斗争。
冯占海是关东的第一支抗日武装,这是东北军第一个反抗关东军的抗日武装,虽然他们本身有这样那样的问题,甚至还有一些小小的错误,但他们的行为给当时的中**队做出了榜样,也让关东的老百姓看出了希望,更让广大群众和一切爱国主义者扬眉吐气。对于冯占海的这些情况中国**是了解的,地下组织已经将情报送到了曹刚山的手里,希望他能够取得王德林的信任共同抗日。
其实这些情报曹刚山不说王德林也是了解的,因此当吉兴说明冯占海这些事后王德林心里吃惊,日本人就是这样,用你时拼命拉关系,不用你时想方设法限制,他们出尔反尔,现在又是如此。看起来他们吃到了自己头上,日本人这一招够毒的,他们想以此来消灭老三营达到扩张的目的,这样的阴谋诡计引起了王德林的高度警惕,于是他一面假装与吉兴谈笑风生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一面暗中与曹刚山商量,他们是不是也要学冯占海。
曹刚山见机会已到,于是他实话实说请王德林准备起义,如果不能起义他们有可能被日本人消灭,眼下已经是迫在眉睫,王德林听了磨拳擦掌,这就是他要率老三营干的惊天动地的一件大事。
然而当时谁也没有想到日本人会来这一着,小胡子亲自来劝王德林,给予王德林优惠条件。他们想让王德林攻打冯占海,企图利用王德林消灭冯占海,达到一箭双雕的目的。这是一个非常阴险的计策,由此可见,关东军是做了精心安排的。即使王德林不同意,关东军也有办法,让他们换防,以此达成分离部队的目的。现在面对危险,王德林也是顺水推舟,他一面同意服从命令,一面暗中嘱咐曹刚山做着准备,他不能眼看着部队被日本人分开瓦解,他要为抗日保留一支部队。
吉兴和小胡子走后,恰巧在路上碰上那个排长,想起他的态度,小胡子冲卫兵一摆手,几个卫兵开枪将那个排长击毙,然后趾高气扬走了。
有人将情况报告给王德林,于是王德林马上召开紧急军事会议,将情况通报军官们,同时说出了自己对这些日本人的态度。他振振有词:“现在情况非常复杂,我们的老三营处境危险,一面是与日本人周旋,一面是与他们进行抵抗,不知在位的军官们是何打算?”
王德林的态度让军官心里有了底,实际上他们早就想反日了,只不过没有机会,加之王德林限制严格,现在听王德林一说他们马上有了反应。
一个军官说:“我们愿意听老营长的,日本人欺人太甚,我们是军人,只要打关东军我们义不容辞……”
另一个军官说:“其实还用问吗?我们早就按捺不住了,就等你下命令了。”
全体军官听了王德林的话兴奋起来,他们纷纷磨拳擦掌纷纷表示愿意与日本军人决战,愿意听取王德林的调动,但是具体怎么样王德林没有表达意见而是采取了秘密行动。
王德林是一个老军人,他知道怎么样才能避免关东军的包围,私下里,王德林请曹刚山和胡雪喝酒,他对他们说:“你们来我这里的目的我都知道,曹刚山做我的作战参谋,胡雪任我的电台台长负责收发报文工作,从此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亲儿女,在这支部队里有你们的财富。”
这样的安排让曹刚山放心了,可是胡雪却不高兴了,因为这样一来她的任务无法完成,而且还多了一个竞争对手。她曾经几次要求王德林把曹刚山抓起来,可是王德林就是不听她的,而且将这话对曹刚山讲了,气得胡雪恼怒,由此她断定曹刚山一定是**员,于是她问王德林:“你是听日本人的还是听**的?”

王德林斩钉截铁地说:“我不听日本人的也不听**的,我只听我自己的听老三营的,谁与老三营作对就是与我王德林作对。”
胡雪恼怒地说:“你与日本人作对,日本人就要消灭你,你不怕吗?”
王德林哈哈一笑:“军人牺牲在先,我的部队不怕打仗。”
王德林这样安排是对的,大敌当前最需要的就是保守秘密,日本人不是省油的灯,他们早就在部队周围安排了间谍。现在来这里的人谁说他们不是间谍呢?然而老三营的士兵们早就看出老营长想干什么,他们听老营长的,尤其是打鬼子这事他们绝不含糊,那些士兵们哪里也不去每天注意着王德林随时随地听从命令。尤其是曹刚山,他们都知道曹刚山的父亲是老三营的连长,如今他的儿子也来到这里,他们更是感到亲切,曹刚山说什么他们都爱听,曹刚山利用职权趁机拉拢了一些人。
稍稍有时间,曹刚山就给士兵们讲故事,讲红军,讲苏联,讲列宁,就这样,曹刚山在老三营中建立了自己的威信。士兵们感到老三营的天新了,呼吸起来顺畅多了,他们聚集在曹刚山的周围,听他讲那些他们从来没有听说的事。曹刚山趁机说服士兵起来抗日,动员他们参加抗日队伍,激励他们有枪要保卫祖国,不能让日本人得逞。
有一个士兵叫吴三好,他本来是想回家娶媳妇的,听说部队要与日本人打仗他硬是说服家人先不要结婚,等打完了日本人再结婚。
还有一个士兵叫赵德文,他已经是开了小差回家做生意,听说部队与日本人打仗马上跑回来要求加入队伍,王德林破格提拔他管理后勤部,为即将开战的部队筹措粮食。
他到了敦化后遇上一个酿酒的女人,人们都管她叫酒娘,她有7个儿子,她听说王德林在打鬼子的问题上有些犹豫时便托赵德文给王德林带来一壶好酒,说这是给他们打鬼子喝的,如果不敢打鬼子就不要喝酒。酒娘送礼送得及时,同时还送来了她的3个儿子,都是个顶个的小青年,王德林高兴地连酒和人都收下了,并把酒娘的3个儿子分在军中当班长。
以后赵德文经常收到酒娘送给王德林的酒,每次他都收下了,而且还给酒娘家回赠一些礼物,以表谢意。从此王德林将喝茶的习惯改成喝酒,这一切都是在秘密中进行的,即使是在军中只有少数人知道,然而这事还是被一个叫王德利的人知道了。他是王德林的亲戚,手里掌握着一定的权力,有事没事他都要去酒娘那里喝酒,回来就耍酒风,吵闹不止,而且有几次他都在红霞的房间前转悠,企图不轨。这事被哨兵发现报告了红霞,她对此提高了警惕,每天睡觉前都把自己的手枪放在枕头下,一有动静她就可以抽出手枪对付敌人。不过自己的事小保护曹刚山事大,王德利还是三番五次侵袭她,为了部队稳定红霞忍辱负重,每天注意胡雪的行踪严防她捣蛋破坏,她不能让胡雪伤害曹刚山。
在军营,曹刚山是重要的抗日指挥官,自己应当绝对保障他的安全,防止胡雪破坏。然而胡雪并没忘记自己是日本间谍,进入东北军,胡雪第一关就算安全度过,实现了小胡子的愿望。可是她还需要王德林的信任,还需要其他军人的帮助,否则她是寸步难行,胡雪清楚自己的处境,只有王德林信任她才能实现自己的目的。
眼下胡雪不能伤害曹刚山,可是王德林有一个副官叫吴平,他平时吃喝玩乐欺负士兵。胡雪与他勾结抓紧对曹刚山的迫害,有事没事他们都要聚集在一起喝酒跳舞,胡雪跳舞的姿态很优美,引得吴副官心血来潮。胡雪趁机与曹刚山在一起,气得吴副官咬牙切齿,恨不得找到曹刚山的什么把柄。现在见曹刚山讲抗日,他认为曹刚山肯定是**,于是他就派士兵除掉曹刚山。
谁知消息外露,红霞获知后马上采取保护措施,当一伙人对曹刚山下手时,红霞派出的战士当场击毙吴副官,曹刚山趁机端了汉奸和间谍的窝。
因为情况紧急,王德林知道后对曹刚山采取措施表示满意,嘱咐曹刚山再有类似这种事可以不必请示。有了曹刚山的帮助,王德林轻松许多,他抽空去见了许多人士,请他们谈论当前局势。
然而返回关东军司令部的小胡子,这一陈子并不轻松,关东军已经遍地开花,部队随时随地发起攻击。他命令间谍时刻注意着王德林的一举一动,注意老三营这支部队,稍稍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就指示间谍加紧活动。当他看到王德林按兵不动时,他就催促胡雪加紧做王德林工作,关东军在旁边配合。
然而王德林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小胡子看出王德林的心思不在关东军,而是要与他们背道而驰,于是他连拍几封密电时时催促着王德林,逼他开拔,王德林只好与曹刚山商量对策。大敌当前形势越来越紧张,为了老三营这支部队不落在日本人手里,曹刚山每天都工作到深夜,这时候他主要任务就是接近王德林。在红霞的安排下,曹刚山很快取得了王德林对他的信任,有些重要情况都与曹刚山商量。
然而胡雪却不满这种现状她千方百计阻挠曹刚山与王德林的交往,每当曹刚山与王德林交谈时胡雪都要在旁边气得咒骂,她以为王德林所以不给日本人面子都是因为曹刚山在后面起了作用,如果不是曹刚山的到来王德林也不是这样子。于是胡雪想方设法不让曹刚山与王德林接近,只要是曹刚山单独一个人她就冲上前与他决斗,两人打了一阵不分胜负,曹刚山不愿伤害胡雪,毕竟她是父亲老战友的女儿。每当这时红霞就挺身而出将他们分开,同时劝告他们不要总是动手动脚的,别忘了他们三个人从小在一起玩耍的幸福时光。
然而红霞越是这样,胡雪对她越是恨之入骨,小时的胡雪就不满曹刚山偏向红霞心生疾恨,现在她们长大了曹刚山依然如同昨天一样爱慕红霞,这让假胡雪恼怒极了,她决定利用王德利好色的性格引诱他去红霞房间闹事。这下就给红霞带来了极大麻烦,她需要抽出一半时间和精力来应付王德利,对胡雪就放松了看防。
胡雪是怎么知道王德利的事的,这是极其秘密的事,她为什么对他的事了如指掌。原来王德利每次去敦化时,胡雪都派人盯着,这些人都是小胡子分给她的间谍,这些间谍如同一把种子丢在地上,随时随地听从她的调动。小胡子要求胡雪,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许动用这些间谍,可是现在就是迫在眉睫的事,胡雪又有权力**,她想看看间谍是否听她的。间谍发现了王德利与酒娘侄女在一起喝酒,有时夜里不归队,就向胡雪汇报了,现在胡雪为了对付曹刚山和红霞这才打出了这张牌,她想利用王德利与王德林的关系搅乱队伍。
有一天晚上,王德利喝多了酒,当他经过红霞房间时,忽然想起胡雪对他的嘱咐,神出鬼没地钻入红霞房间,这时红霞尚未入睡,她一见王德利扑来马上抽出手枪出其不意逼住了他,吓得王德利磕头求饶。有了这样的事,红霞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了,为了避免这些情况的发生她有意接近曹刚山,希望他能够对自己关心一些,这样也可以掩人耳目。可是曹刚山的心思都在军事上,每天都有许多事需要他做,红霞为此苦恼,胡雪趁机又陷害她说她一些坏话,然而她没有屈服,一切都在暗中与胡雪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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