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盗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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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摇摇头,说:“你让我去任原的府上盗东西,我怕我没有这本事,你大概还不知任原的厉害,他说是大侠,其实和个魔头差不多,他是杀人不眨眼的,我哪敢骚扰他,弄不好,我这条小命便丢了,我还想多活上几年,你看我老的不行了,我才二十大几,如果现在便死了,我也太不值了,许多人生的美妙之事我还没有享受过,你让我进任府,那可是冒极大风险的,你能给我多少钱,但是多少钱它也不会呀,如果我拿了你的钱,那我就把命搭进去了,让我丢一条命,而去偷一幅画,那是非常不划算的,你即便把赵家的江山给了我,那也是不值的,你还是找别人去吧,你找我是找错了,我无法接受。”高俅呵呵一笑,说:“小兄弟,你别一口回绝,你再想想,想好了再回答我,到时,你可能会有别的想法,也许到时就会与我合作了,别急着决定。”乞丐呵呵一笑,说:“那可不一定,你这卖命的买卖,没人答应的,你即便出再高的价,你也得有个底线,只要不伤害生命,那怎么都好说,如果危及到生命安全,那就免谈了,没一个人会傻到不顾及生命的地步,而且我的武功也并非一流,我还得有本钱,要是没本钱,那干什么都不好使。”高俅一时沉默,只拿眼看着乞丐,他是从心里思谋着用什么方法打动他,如果打不动他,盗画的事情也就免谈了,高俅是犹豫着,他是谋着看给人开个什么价,如果这个价格能够诱惑他,那么这事也就成了,若,他不为这个价格所动,这事也就没有什么希望了,高俅是左思右想,实在拿不定主意,他想,自己要在太原这个地方栽了吗,怎么这么快便栽了,他是想不通的,在他以为,他来这里是与唐槐社踢球的,他本以为他会在这儿出头露面的,但看来这个希望破灭了,他是要在太原这个地方栽了,他觉着有点儿冤,而且是很冤,他从心里堵的很,看着乞丐对自己待理不理的,高俅的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他说:“老弟,再谈谈,好好的谈谈,也许你会改变自己的主意,哪怕你给老兄一个机会,好好想想,老兄起码会帮助你,难道你不想当帮主,如果你能当上了帮主,那么你可是说一不二的,你就是龙头老大,不论在江湖上,还是在你丐帮,你都是风光无限的人物,你想想,我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你要想好了,以我太尉之职,帮你这么点事,那还是小菜一碟,我从朝中帮你,你再从内部发展兄弟,你便可以稳坐龙头老大,多么好的件事情,怎么样,想想,你看这个买卖如何,能不能交易。”
乞丐只是坐在那里,似乎并不动心,且从怀里掏出一壶酒来,还有一包花生米,他慢条斯理的喝着吃着,面上的表情显得十分愉悦,他吃一口,喝一口,眯着眼,非常惬意的样子,高俅虽不满,但又不好说什么,只是看着他喝酒。高俅看他喝的差不多了,便讲:“兄弟,要不,老兄请你到饭店好好喝上一顿,咱们也别谈事情,就当咱们投缘,好好的交交心,我请老弟吃顿饭,你看怎么样。”乞丐上下打量着他,只是淡淡一笑,说:“吃饭喝酒,那就免了,我有这一壶酒,一包花生米就行了,别的大肉大菜的我也吃不动,你要是实在想花钱,就出去再与我买上点花生米和酒便行了,我要的也不多,半斤酒,半斤花生米就行,我这人胃口小,多了消化不掉,你要是愿意的话,这么点,我也就行了,若不愿意,那就算了。”高俅便讲:“放心,这么点要求,我一定满足你,我这人还是很豪爽的,从不在这蝇头小利上抠门,花也花不了多少钱,我还可以交上你这么个优秀的朋友,我愿意出去买。”高俅是屁巅屁巅的出了巷,寻了个小铺为他买回来东西,待他回到原地,乞丐却无了踪影,他是心急如焚的,想这乞丐怎么可以变卦,他答应自己好好的,怎么可以说变就变,实在太不象话,他是生着闷气。高俅养尊处优惯了的,时时都以自己为中心,哪个人要不遂自己意愿了,那不是杀,便是贬,十分毒辣,此时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皇上是没让一个人跟了他来,而一个人也没有跟了他来,高俅的心中便不是滋味。他看看地上的包花生米的纸和花生米上搓下来的皮还在,乞丐却消失了,他蹲了下来,十分的忧愁,就听远处人喊马叫,他想是发生什么了,站起身来去望,却见一批庄丁拖刀带枪的过来,个个怒气冲冲,这让高俅非常不解,他们是要干什么来,难道是冲自己而来吗,高俅犹犹豫豫的,他想自己在太原也没得罪什么人,况且自己来这里,也没人知道,他们是不大可能冲自己来的,也许他们是要另外的人,想到此,他的情绪稳定下来,在想着应对之策。来人径直向高俅包围过来,并让他放下身上的兵器。高俅见他们人多势众,就乖乖的把随身所带的兵器放下,就见两个后生上来,把他的臂往后一拧,另上来两上就拿绳索捆绑了,高俅大叫:“你们要干什么,太平盛世,朗朗乾坤,怎么可以随便抓人,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难道你们便不怕官府来抓你们吗。”捆他的人呵呵一乐:“有王法,也就不会盗贼群起了,你看看现在,到处都是盗匪横行,哪还有什么王法,连朝廷日官吏都成匪成盗了,还谈屁的王法,如今的王法不如爷们们放个响屁。”一众人便哈哈的狂笑起来。

高俅无奈的看众人一眼,苦笑着讲:“你们抓我,也得让我知道你们是谁,为什么来抓我。”为首的一个护院保镖样的人讲:“我们也不必怕什么,实话对你讲,是奉了任原帮主的令来拿你,我们刚刚获知你是盗画之人,我们任府刚刚丢失两幅名画,有人看见是你盗了去。”高俅便讲:“你们帮主也真是糊涂,我既然盗了画,我还会呆在这里不逃走吗,我那不成个呆子了,我根本就没拿你们的画,不信,你们可以搜搜我的身呀,我哪里会拿你们的画,弄错了,一场误会,要不,我请你们吃饭怎样,太原府里最好的饭馆。”众人便乐,说:“高太尉挺大方嘛,但我们也不敢吃你的请,若我们吃了你的请,那任员外可就要收拾我们了,他整我们那是非常狠毒的,要是我们为了你的一顿饭,而受到一次恶毒的惩罚,我们也是极不划算的,我们还是不能干这样不聪明的事情的,我们也没愚蠢到这个地步呀,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别想歪主意了,等到了我们府上,你再想你的主意吧,看看我们员外会不会放你,小子,别生歪主意,你要是敢跑,兄弟们的刀枪可是不长眼的,它们要一不小心划伤了你,那就和兄弟们没关系了,你可要想好了,千万别与我们另生是非,我们是不愿多事的,抓你那就是抓你,而别再弄成杀你,可就太没趣了,大家反目成仇,也就太意思了,小子,你可要想好了,别让我们太费事了,费事可不是我们的想法,你要让我们十分费事了,那我们也便对你不客气了,小子,千万别太不识抬举了。”高俅想想也只能是让人牵着走了,人就老老实实的跟了人走,他是忍气吞声的,就象一个非常无助的人一样,让人押着走。等拐出了巷,便见一帮乞丐过来,领头的正是丐帮在太原的香主。他见这帮人捆了高俅,便过来问:“任府的吴师傅吧,干吗捆了这个人。”领头的讲:“他偷了我们员外的画了,让我们逮住了,”香主就乐,他上前左看右看高俅,直看的高俅心里发毛,却听香主讲:“你们逮错人了吧,他怎么会是偷画的人,就以他这水平,连任府的院墙都翻不过去,他又怎么可能盗了画呢,是你们笨呢,还是他笨,咋把他抓了嘛,我告诉你们吧,他不是盗画的人。”领头的问:“何香主凭什么这样讲呢。”何香主微微一笑,说:“他是我们帮主的朋友。”领头的人讲:“谁是你们帮主呀。”何香主哈哈一笑,说:“你听过东雕西画的名头没有,我们的帮主就是大名鼎鼎的西画潘金莲。”领头的皱皱眉头:“我怎么没听说过呢,我向来就没听说过你们有个帮主叫什么潘金连,你就别蒙我了,这么大的帮,他的帮主应该是很大名头的人。”何香主嘿嘿一笑说:“一看你就不是江湖上混的人,江湖上谁人不知东雕西画,南裁北食,中营建,你可真能逗。”领头的就瞪大了眉目。高俅便讲:“你真是孤陋寡闻,北食就是太原府的大英雄,怎么会连东雕西画都没听说过,你真是白混了。”何香主就乘机把一个金元宝塞到了他手里,说:“通融通融,你去别的地方找找,这人真是我们帮主的朋友。”领头的半信半疑,但还是很满意的走了,就见何香主把手一挥,众丐便散去,他把手从袍里一抽,便抽出一个画轴来,讲:“高大人,这是你要的东西,不过,你还记不记得你说的话了。”高俅接过画来,展开看了,一时眉开眼笑,他说:“高某人,一定决不食言,那在下便告辞了,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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