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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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娇娇嘴快,没等来人显身,她便叫道:“是口气大,还是牛皮大。”就见从门外进来一大汉,粗眉大眼,一**坐在店内的椅上,他看了看众人,讲:“哪家绸庄的价钱能低过咱们这里。”他又对伙计讲:“告诉他们,是咱的财气大,太原府中有那不想混的生意人,那就让他和咱抗抗膀子来。”伙计恭恭敬敬的讲:“是,掌柜的。”来人扭头对凤凰讲:“你们不是看见个价低的店,咱们可以过去看一看,一对比咱们就明白了,光说,甚用不顶,走,去瞅瞅。”说着,大汉站起了身。凤凰,邹娇娇和邹宝宝相视一笑,扭头往店外便走,大汉就紧随着出来。早有瞅热闹的人围过来,他们以为店内会吵闹一番,未料到会是这样一种结局,不免生些失望。吵吵嚷嚷的散去,而那些仍想瞅热闹的,还是紧紧跟了他们,一直走了过来。快进绸庄时,凤凰向邹娇娇和邹宝宝使使眼色,让她们落后些,大汉风风火火的踏进了店门,看看招呼客人的伙计,问:“你不想开铺子了。”老汉呵呵陪笑道:“不开了,这些绸布处理完了,就关门。”大汉挥挥手:“你也不用再处理了,我与你十两纹银,你把所有绸缎都搬到福记绸庄去。”老汉哭丧着脸:“赵掌柜,你要出这样的价,委实少了些,我们赔的太多,请您老人家再添上几个呗。”赵掌柜把脸一沉:“我赵某人多会儿与人讨价还价来,我就只出这点钱,你愿卖,卖,不愿卖,拉倒,我还有许多事要去做。”凤凰听到此,一时勃然大怒:“赵某人,你也不要强买强卖,这世上难道便没有公道两字可讲了吗。”赵掌柜嘿嘿一笑:“公道,什么叫公道,我说了,便是公道,居然有人与我谈公道,看来这个世界是有些缺少公道了,在你们还未搞清楚,什么是弱肉强食时,请把自己的嘴捂得严严的,乱说话有时会给自己招来麻烦,我劝你们还是先把一切弄明白些,我在这太原府那就是公道。”凤凰呵呵一笑:“你是公道,怎么个公道法,我倒要看看你的公道,你是怎么个公道法。”说时,凤凰推掌而出,呼的一股凌厉之势劈面向赵掌柜击去,赵掌柜一时有些猝不及防,在原地打个圈,犹如一片碎叶坠入了旋风之中,他说:“小闺女,赵某让你几招,你以为赵某人惧你不成,赵某人长这大,还从来不曾惧过什么人,量你个小小的娃娃,能耐我何。”凤凰哈哈一阵长笑,说:“那本姑娘今天便让你见识见识,补补你几十年来缺下的课,你需要让我好好的与你让让课,否则有些夜郎自大,这毛病要不的,会吃亏的。”赵掌柜也哈哈一笑:“赵某人吃亏,赵某人我向来未吃过亏,你也太小瞧我赵某了,今天我是非得调教调教你,要不,看你张狂的,真以为自己是举世无敌的人了。”邹娇娇便在一旁讲:“有些人,很是自不量力,从来不知自己吃几碗干饭,总是爱抢爱占,也不想想自己能不能吃下去,会不会消化,十足是个傻子。”赵掌柜双目一瞪,说:“你讲我是傻瓜,我还真不服气别人说我是傻瓜呢,你凭什么说我是傻瓜,你没理由,也没资格说我。”邹娇娇讲:“什么是资格,只要我能打过你去,打得你心服口服,那便是资格,看看你年岁也是一大把了,还是这么幼稚,你要让你的启蒙老师再教你几十年呢。”赵掌柜听罢,仰面哈哈一阵狂笑:“小毛孩,口气倒不小,你凭什么能打过我。”邹娇娇拿眼斜视他一下:“凭我的身手。”也不见如何动作,身形一晃,已经叭叭的打了他几个耳刮子,只见赵掌柜脸上清晰的显出了几道粗粗的手指印。赵掌柜捂了脸,呆呆的看着他,问:“你这是什么功夫。”邹娇娇讲:“打脸的功夫,只要你愿意挨,我保证,但伸一下手,便打的你鼻青脸肿。”凤凰在一旁呵呵一笑:“还吹,连这么简单的招数,你都躲不过去,还称高手,你找个洞钻里去吧。”随即也如邹娇娇那样,身形跃起,左右开弓,叭叭的在赵掌柜脸上打了几下,她说:“我也送你几下,作为对你吹牛皮,说大话的惩罚,自己没有本钱时,千万别口若悬河,你除了吃亏外,别的什么都不会有。”赵掌柜捂着自己的脸,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狠命盯着绸缎铺的老伙计看,而哆嗦个不停的老汉讲:“赵掌柜,与我无关,真的与我无关。”邹宝宝便轻言细语的冲他讲:“就是与你有关,那又是个甚事,他能把你怎么了,他又敢把你怎么了,有我们三姐妹在,我们会好好的保护你,你千万别怕他,不过一个小小绸布店的老板,他又有多大的势力,他要狠,咱们比他更狠,三拳两脚的便把他灭了,还怕他张狂不成,我这眼里是揉不得半点沙子,他敢动你一下,我们便灭了他,把他扔到东山的沟里,让狼吃掉他。”赵掌柜是从脸上挤出点微笑,倒比哭还难看,说:“我请你们吃饭吧。”邹娇娇便讲:“以为我们是饿死鬼吗,比你有钱的人,请我们吃饭的多的是,你算个甚,居然大言不惭的,以为我们会吃你一顿饭吗。”赵掌柜再挤挤眼,终于挤出些微笑来:“我也知你们是有钱人,见多识广,高档的席面不知吃过多少次了,但我一片诚意,就想请三位姑娘吃顿饭,看在我微薄的面上,去吃上一顿吧。”邹娇娇讲:“你以为你的面子值钱吗,在我们面前,你的薄面狗屁不值,少来这一套。”凤凰问:“你以为你很有势力吗,十两银子就想把人家所有的绸缎买去,你不觉得自己有些太霸道了吗。”赵掌柜捂了自己的脸:“我不是习惯了吗,我虽然霸道些,但我公道呀,我还给他十两银子,有人连一文钱都不舍得给他呢。”凤凰说:“可我们也没见人家哪个人来夺他的铺呀,只看见你这么霸道的来强买强卖,你这心地也太黑了。”赵掌柜呵呵一笑:“不黑挣不下钱呀,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当今这个皇帝,他小气的很,尽是乱收费,还夺,见人家的好石好画了,便想占为己有,比流氓更流氓,比地皮更地皮。”凤凰嘿嘿一笑:“昏君,你提他没用,我们只见你抢夺别人来,而未见昏君下来抢百姓。”赵掌柜便讲:“我们抢,也是替他抢呢,人人都在抢呢。”凤凰讲:“闭上你的臭嘴,少说东道西,先解决眼前的事情,你是怎么处理这件事吧。”赵掌柜苦了脸:“我不买这铺子了,让他随便卖他的绸缎。”老汉忙向三人道谢。

凤凰一拉邹娇娇和邹宝宝,并回头对赵掌柜讲:“你要重犯了,我们取你项上人头。”然后大踏步出了店门。三转两转,早到了任府。周侗在和黑煞下棋,白煞在一旁看,周通和曹正在耍枪棒,周小星吃则躺在院里的竹椅上乘凉。见三人回来,周侗和黑煞停下了棋,一齐扭头看她们,周侗问:“去哪耍了耍。”凤凰讲:“胡乱转了转,也没去甚地方。”白煞便讲:“太原还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应该到处走走,左右看看,你们来太原一次也不容易,应该四处看看。”凤凰便讲:“这地方,看了让人窝一肚子气,任原口口声声说是好汉,其实,他并非什么好汉,他什么都不是,只不过是个有钱的土财主罢了,他也弄不出什么大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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