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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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空蓝得有些夸张,望着蓝天碧绿丁松觉得满面春风浑身轻爽,在这深秋的大地上挤满了各种丰收的车辆,月亮湖的乡亲们唱着歌在田间忙碌着。蓦地,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下,丁松看见了不远处走来了李夫和田梅,想起昨晚和段贵的误打他心里忐忑不安。尤其是看到李夫与田梅边走边说说笑笑,丁松的心里又不平衡起来,心里思索着李夫咋就这样招女人喜欢呢?他丁松为什么就没有这样的福气呢?不客气地说,丁松怎么也想不出为什么就深深地望着李夫和田梅走路的方向生闲气,看见了田梅他想起了刘月,这个看上去柔软得如若林妹妹的刘月竟敢和李夫私下狂欢,而刘月为什么对他象陌生人一样冷若冰霜呢?想到这里丁松的眼前有些晃惚,刘月那美丽的形象在她眼前不停地晃动,使他无法抵御这意外的美丽。刘月呀刘月,你为什么就不爱我呢?丁松在心里强烈而又充满痛苦地呼喊着,李夫有什么好,个头是个三级残废,又整天死气沉沉,我丁松堂堂男子一表人才在学校又是首屈一指为什么就讨不到刘月你的欢喜呢?时间在悄悄流逝,丁松离开瓜棚朝太阳升起的地方走去,他想在早晨做一点实际的事让刘月看出他的能耐。可是李夫与田梅的出现又打破了他的计划,使他在较少时间内又想入非非。他不能理解的是刘月为什么那样的喜欢李夫,论聪明论才干论机警李夫都不如自己为什么还有人喜欢?由于心里委屈,丁松再一次登上坝顶,遥望四处心里豁然开朗。这一次丁松在痛苦中思索着,终于解开了刘月为什么喜欢李夫的谜底,于是他发狠地发誓:刘月你等着吧,早晚有一天我丁松会登上你的船,想怎么开就怎么开。丁松心里发着狠牙咬得砰砰山响,那劲头恨不得一下子就把刘月嚼碎吃掉才能痛快和解气。
www.xiaoshuodaquan.com发布 天空的云依旧蓝蓝的,丁松的心愿依旧是没有实现,此时他想起了在学校流行的一首歌谣:大一娇,大二俏,大三拉警报,大四没人要。丁松不明白在女同学中自己为什么偏偏选中了刘月,在丁松的眼里刘月一进校门就迷倒了所有男生,可是他说什么也不相信刘月爱上了李夫,爱上了这个连榆木疙瘩都不如的人。女人找男人是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刘月找李夫为了什么,李夫能给刘月什么样的幸福呢?丁松感到刘月令他陌生,也令他费解,可是更令他费尽心机想方设法弄清楚的人是李夫,如果弄不清楚李夫这个人他将如何面对李夫呢?未来的水电事业李夫是他的最得力的帮手,假若失去李夫的支持他丁松将失去整座江山,看出来这个月亮湖的江山非得由他和李夫来坐不可了。整整一天,丁松也没有走下大坝,他不知渴不知饿,沿着平坦的坝坡往前走马观花地走着。不知他走了几个来回,他就这样走路,思索;思索,走路。望着波纹潋敛的月亮湖水库,丁松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月亮河就是月亮河为什么非要叫月亮湖呢?难道它们真的有差距吗?这时丁松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电厂建成时一定要叫月亮河发电厂,不能叫月亮湖发电厂,一字之差有着不同的理解。月亮湖的确有些诗意画意,但这只是文人墨客多情的产品,而月亮河水库或者说月亮河发电厂才能是最唯一最实际的选择。想到在不远的将来这里将有一座大型发电厂,丁松的心里又激动起来,对刘月的爱慕似乎又轻淡起来,因为在事业与爱情的问题上丁松永远选择最佳的那一种:事业第一爱情第二。

www.xiaoshuodaquan.com发布 一股凉爽的风骤然刮起吹得丁松浑身哆嗦,他这才意识到他在坝上待了一天,当天空再次暗淡下来时,丁松发现山下的村庄稀稀拉拉亮起了几盏电灯,这里离城区不很远有些村子还没有电。一到秋冬打场时,家家户户都要停电,省出电来为打粮,连工业用电都要停一片,再停一片,停停用用,就为这,国家才投巨资在月亮湖建成发电厂。也许是心中有了电厂,丁松的心情有些好转,步子也轻松不少,激烈的情绪变稳多了。这时他什么也不想,一心一意思索着如何把电厂尽快建起来,当他象幽灵一样从外面飘进宿舍的时侯,刚巧迈进门里就看见了他所不愿意看见的情形,又是一件让他伤感的事。在昏暗的灯光下,刘月与李夫谈笑风生,刘月见丁松进来点了一下头就算打过了招呼,然后与李夫继续交流。也许灯光太暗,丁松一不留神脚步闪了一下他歪在门框上砰的响着,李夫这才发现丁松回来了,笑容满面地问着:“这么晚才回来你去了哪里?可把大伙急坏了,你还没有吃饭吧?要不要让刘月帮你热一热饭菜?你这一走可把我们想坏了,还以为你不打招呼自己先溜了呢。”
www.xiaoshuodaquan.com发布 “谢谢你的关心我很好不必为我担心受怕,我倒是为你担心在月亮湖还有没有信用?”丁松的醋劲又上来了,看来爱上一个人容易不爱一个人却是艰难的,李夫和刘月听后相互对望一眼,知道此刻再三说服什么都没有必要,而且还会引起更多的不愉快,所以他们摇了摇头彼此都不再说长道短。这倒弄得丁松不好意思自觉无趣,浑身都不自在,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夹在两人中间原来是那么不协调。丁松心情沉重地来到食堂,不管饭菜凉热要来就吃,平时他是饭凉不吃无菜不吃,今天不知怎么凉饭凉菜他都要,连食堂的段贵对他的太度他也能忍受。这情况让段贵觉得丁松怪怪的,一向挑肥减瘦的人为什么突然间变了一个人,段践站在那里有些不舒服,盯着丁松思索着。自从上次挨了丁松的打骂后段贵心里一直憋着一肚子的火气,但他知道丁松是由于喝多了酒,黑暗中又没有看清自己,何况他们都是北京来的大学生是为了月亮湖建成发电厂来的,所以段贵早就心存一份感激,加上他本身的善良早就原谅了丁松,伤痛后他根本不想再计较了。现在见丁松这么晚了还没有吃饭,知道他一定是为了月亮湖电厂在奔波忙碌,为此他感动地又为丁松炒了一盘蘑菇肉丁,他知道这是丁松最喜欢吃的。果然,丁松一见蘑菇肉丁两眼一亮马上露出和蔼的笑容,对段贵说:“谢谢你呀段贵,真是不打不相识,不打不知交情深厚,哪天你也喝多一回再痛痛快快打我一顿,我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说着,两人都笑了。这时李夫忽然来了,手里拎着两瓶酒坐在丁松对面,对段贵喊着:“请你拿来几个杯子,我要与丁松干几杯。”李夫说着,又对丁松说:“自从大力被扣留我就再也没有喝过酒,来,今天为了我们的友谊我宣布破戒,来,我先干为敬你也要一杯见底。”李夫瞅着丁松鼓励着,丁松接过酒杯没有说话,他不知李夫为什么要请他喝酒,什么也不问昂头一饮而尽。李夫见此高兴地说:“痛快痛快,够朋友。”李夫说着也把自己的那杯酒一饮而尽,段贵在旁边为他们倒酒。就这样,他们三个人相互敬酒,连连干杯,不到半小时一个个喝得晕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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