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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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丁松醉熏熏地找不到人,只听对方骂自己却不知对方在哪里,循着声音才找到地上的人冲上去又是一阵拳打脚踢,直打得段贵不断滚动呼喊救命。“住手,丁松你这是干嘛呀?你疯了?怎能随便打人呢?”听到外面一片混乱刘月出来一看是丁松和段贵打了起来,她慌忙上前拽丁松,这回丁松的酒才算醒了一半,刘月的声音他一下就听出来了,手脚也不知不觉地停在了半空。刘月见段贵满脸是血气得她直捶丁松的后背,边捶边吼:“他犯了什么错你这样打他你是不是不想在这里干了你打他也不看看针对谁?你知道他与田梅最要好可你忘掉田梅是怎么帮助我们的?”“我打他管你屁事?你是不是吃咸罗卜操淡心?你都是要走的人了管我们的事干什么?”丁松见刘月不为自己说话又帮助段贵说话心里更加受不了,尽管他已经知道自己误打的是段贵可他在刘月面前依然不肯衣错,尤其是刘月批评他更使他心一横话也硬了起来,每句话都象子弹一样射在刘月的心上。气得刘月七窍生烟,大声地对段贵说:“少跟他一般见识他不是正常人,给我一个面子这事就不要声张了影响实在不好。”丁松在学校时总听表扬话,冷丁听到刘月这样说自己他更加受不了,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强烈伤害,满是嘲讽地对刘月说:“我不是正常人我是啥我是禽兽吗?可我也没有做什么过格的事呀?”丁松故意把过格二字说得特别重,显而易见他这是话里有话。刘月这回是气急了,她拉起段贵朝丁松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有话尽管直说别拐弯抹角。”刘月还想狠狠地训斥丁松,见他喝得那个熊样她的心又软了,冷静下来不再吭声。可是段贵却不是这样认为,他绞尽脑汁想方设法想挽回自己的面子,见刘月急了他的心一软反问:“我是什么意思还用问我吗?你心里能不清楚吗?这些年了我对你咋样你难道没有数吗?”这时的丁松酒醒一半,因为生气他似乎有些失去理智,这几天他一直为巴巴洛夫找他谈话搞交易伤脑筋,正痛心疾首时刘月又来惹事生非找他的麻烦,于是那些失落的爱慕伴随他的各种烦恼一溜烟地向他袭来,他更加受不了这种精神折磨。
www.xiaoshuodaquan.com发布 其实刘月也是如此,这段日子以来她一直担心她和李夫的关系影响丁松的关系,尤其是在小木船上的那件事若是被别人知道事态就不会好,现在听丁松弦外有音这样一说她心里更加没底。也许一个人的**被暴露,这个人是不能在这样的环境里生存的,甚至是无地自容。眼下的刘月大概如此,她似乎早就猜测出她和李夫在小船上发生的事被丁松知道了,所以在此一瞬间她羞愧得满脸通红。刘月意识到了丁松说这话的目的,这些话真狠如刀一样直接捅在了她的心上,痛得她都要发晕了。这工夫田梅恰巧来此办事,见他们闹得不可开交便把段贵拖走了,刘月也把丁松拽进自己的房间低声地逼问他:“你说,你刚才是什么意思?你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此刻的丁松不仅不为他自己的行为感到脸红,反而变本加厉醋劲十足地训斥刘月:“怎么心虚了?你自己做了什么问我干什么你应该问问自己。”丁松可怜自己也可怜刘月,心里在流血。而刘月更加坐立不安,她气呼呼地朝丁松吼着恨不得马上把他吃了才解气:“你说清楚,如果你不说清楚今天我、我就死在你眼前。”“别这样别这样有话好好说,我都告诉你还不行吗?”丁松见刘月如此发火知道她动了真格的,他的心也就软了开始心疼刘月,虽然他恨刘月,但这恨中还有深切地爱慕,由于爱他才无法与刘月发生对抗。所以他见刘月生气,便说:“其实我看了你的日记知道了你和李夫的**,不过这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我希望是另外一种结局。”丁松如实相告,他也是被刘月逼上梁山,她以死苦苦相逼他有什么办法只好实话实说。“你真卑鄙无耻下流,你为什么偷窃我的日记?为什么检查我的**?你不知道这样做是侵犯人权吗?”刘月歇斯底里大发作,这回她是真急了,一个女人所受的委屈终于在此一瞬间暴发了。刘月没有想到她如此信任的人原来是这么低级下流,简直就是一个小偷,刘月暴跳如雷。

www.xiaoshuodaquan.com发布 “我不是第一个看你日记的人,刘月请你相信我一次,你不能把我想得那么坏,我姓丁的再没有休养也不至于偷窃别人的日记过日子,你听我跟你解释……”丁松面对心上人不理解自己,便把巴巴洛夫如何让卡拉奇莎偷窃刘月的日记,而卡拉奇莎如何利用刘月父母都在中央工作的方便条件为跳板狠狠敲诈刘月一笔钱,当巴巴洛夫知道卡拉奇莎的打算后便大骂卡拉奇莎头发长见识短,他答应给卡拉奇莎一笔钱,但日记归他所有。巴巴洛夫拿到日记后迅速作出处理,将刘月有关月亮湖勘测数据和资料都复写一份,尤其是当他知道刘月与李夫在小船上偷吃禁果的事他更加如获至宝,事到如此他才知道总算有文章可作了。巴巴洛夫当即派人把丁松叫去,他知道丁松爱恋着刘月,私下与丁松做了交易,让丁松拿出新式设计构思来交换刘月的日记,如果丁松不同意巴巴洛夫就要把刘月的日记交给公社领导搞臭刘月。为了刘月,为了自己心上人的名誉,丁松忍气吞声勉强同意与巴巴洛夫合作一次,但仅此而已。连续几天,丁松都在为此事伤脑筋,他反复读着那些充满激素的诱人文字,他的心在滴血,他无法承受刘月对李夫的深切爱慕,更无法承受两人在小船上的野欲,他的心里不能接受刘月属于别的男人的这一事实。本来他是想偷偷将刘月的日记放回刘月的房间,宁可自己默默无闻承受艰苦卓绝的磨难也不能让刘月受到伤害,可是事情的发展偏偏事与愿违,偏偏他在今天误打了段贵,加上自己一时没有压住火气说了一些不再行的话让刘月将实情逼了出来,这些都是没有办法的事也许是天意吧。听了丁松的叙述,刘月痛苦地哭了,泪水中有自己的**被人**的痛苦,也有她对丁松为自己所付出的感动,直到此时刘月才知道自己错怪了丁松,错怪了一个真心爱慕自己的男人。可是事已至此刘月也是无能为力,出国留学是大事眼下她只有听天由命,对丁松也不能补偿了。何况她本身是一个女孩子,碰上如此大事她只能暗自落泪,一点办法也没有。丁松见刘月充满痛苦的脸上流着泪水,这个多情多义而又可怜的男子又受不了地在心里心疼刘月了,所以他劝告说:“我保证不会让外人知道,巴巴洛夫答应我不说这件事,我已和他谈清楚了如果他不守口如瓶不守诺言,我就将他盗用我的设计方案的丑行向世界公布,这是他最害怕的,所以你尽管放心有我在保证你的名誉不能受到损害。”“你说得轻松,我的**被人知道了我能放心吗?到底是巴巴洛夫这个老混蛋毁了我清白。”刘月喃喃自语再也不看丁松一眼,伤心落泪。丁松知道是自己一时糊涂使刘月失去了名誉,现在看出她伤心的样子他挺难受,想离开又有些于心不忍,只好坐在旁边默默相陪。这工夫天色已经很黑了,遥远的天际星光闪耀该出来的星星也已出来了,没有出来的星星在想方设法挤破云雾,月亮湖的夜晚永远是这样的宁静。丁松见天色不早了就安慰刘月几句,便推门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黑暗世界,深一脚浅一脚踩着坑洼不平的山路,趟着潮湿的野草朝气蓬勃在往水库大坝上走去。这已是丁松的一个习惯了,每当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他都要到大坝上伫立许久,以锻炼自己的性格。这一夜丁松没有回到宿舍,他因为心里难受而没有回去,他觉得哪里也没有深山老水让他心平气顺,于是他再一次来到周四爷的瓜棚静静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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