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危机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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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如刀,云层厚重,渤海之滨,更是风涛险恶,远远望去,但见天水相连,黑压压一片,浪涛卷上岩石,有如泼墨一般。 忽然间,一根船桅被浪头打上了岩石:“啪”的立刻折为数段,浪头落下时,海水中骇然竟似有对锐利之眼神闪了一闪,等到第二个浪头卷起、落下,这双眼神已离岸近了两尺,已可隐约看到他的面容。如此风浪,如此寒夜,著说海浪中竟会走出个人来,当真是令人难以相信之事,但十数个浪头打过,却果真有条人影,一步步走上了岩石边的沙滩。
霹雷一声,浓云中电光一闪,只见这人影乱发披肩,半掩面目;双手紧握着一柄长达六尺的奇形乌鞘长剑,掌背青筋暴现,似是他宁可失去世上一切,也不愿将此剑放松片刻,而瞧此情况,他显见是在船毁之后,手握铁剑为杖,自海底一步步走了上来,那如山之海浪,竞也打不退他。只见他上岸又走了几步,身子便扑地倒下,但他在倒下刹那之前,身子仍然如枪一般挺得毕直,目光也仍然厉如闪电!
长夜渐逝,云层渐薄,暮色降临沙滩上沉睡之人,忽然翻身,跃起,左掌又再次紧握长剑,动作之轻灵迅快,笔墨难以描叙,但他却绝不肯多浪费一丝气力,身子乍一站直,全身肌肉立刻松弛,他身子看来并不强壮,但由头至躇,俱都配合得恰到好处,绝无一分多余的肌肉,手足面目皮肤,惧已晒成了古铜颜色,骤眼望去,恰似一尊钢铁雕成的人像,双肩沉重,鼻直如削,年纪看来似在三十左右,却又似已有五十上下。
他衣衫还未干透,全身俱是沙土泥垢,但他却绝不伸手拍打,只是自怀中贴肉处取出一个油布包袱,包袱里有页描画极为详细的地图,还有本写满人名地名的绢册,他凝神瞧了半晌,口中喃喃道:“武林四校之一,东校校长青鹤派任一笑”。藏好包袱,抓起长剑,放步向西而去,看似走得极慢,但霎眼间便已去远,沙滩上留下一行长长足印,每只足印之间,相隔俱是一尺七寸,便是用尺来量,也无这般准确。
武林东校校长“青鹤”任一笑,以化鹤掌、鹤爪十七抓、鹤羽针,号称三绝,自成立武林四校之一的东校以来,隐然已是一派宗主之身份,崂山足下之东校,更是院宇深沉,门庭高阔。
黄昏时,突见一人自东而来,一身麻布白衣,齐眉勒着一条白麻布带,长发披散,背负六尺长剑,正是那自海浪中现身的怪客,他不知何以换了一身衣衫,但脚步每踩一步,仍是一尺七寸。
他不急不缓走校大门前的石阶,那两扇未漆大门虽已紧闭,他却似末瞧见,一步步走过去,突然身子一欺,只听“勃”的一声,他身子已走入门里,那扇黑漆大门,却已多了个人形的破洞,一片木板“啪”的落下,他举步踏过木板,面色绝无丝毫变化,生像那扇门本是纸扎而成,任何人都可穿门走过似的。
但门后的几位大弟子,见了此等情况,却不禁骇极而呼,白袍人好像根本未曾听到,一步步走过去,一字字缓缓道:“任一笑在哪里?叫他出来!”语声清楚准确,但听来却似有种说不出的生硬怪异味道。此刻日色已落,朦朦胧胧的光芒,映着他铜像股的身子,披散的长发,和那冰冷的面色,闪电般目光,更是奇诡恐怖,无与伦比,众人只觉喉间咯咯作响,却再也呼不出声来,突然一齐转身,放足奔走。这些人俱是“东校飞鹤派”下高手,平日俱将流血争杀,视作家常便饭,如今竟被人骇得转身飞逃,当真是从来未有之事。
突听一声大赐:“什么事如此惊惶?”喝声有如洪钟,震得人耳鼓“嗡嗡”直响,一个身穿中山装,满头白发的老人,大步自前厅走出,众人面如土色,颤声道:“校……校长,你瞧那……那不知是人是鬼?”
白发老人皱眉吨道:“胡说!”但目光瞧见那白袍人诡异之神情,心下也不觉大吃一惊,当下抱拳道:“朋友是谁?来我东校不知是为了何事?”这两句话说得更是中气充沛,震人耳鼓,显见有向来人示威之意。
哪知白袍人却仍似没有听到,一步步走过来,直走到老人面前,道:“任一笑就是你?”
老人道:“不错!”白袍人道:“好,取出兵刃动手”青鹤任一笑惊了一下,道:“朋友与任某有何仇怨?”白袍人道:“没有!”任一笑道:“你我素不相识,又无仇怨,为何要动手?”
白袍人道:“谁叫你是成名的武师?”任一笑又是一呆,道:“莫非只要是武林中成名人物,你就要和他动手不成?”白袍人嘴角突然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缓缓道:“不错,向天下武林名人挑战,便是我此番东来之意!”他语气本极怪异,再加那奇诡的笑容,更是骇人。
东校“青鹤”任一笑只听得一阵寒意自心底升起,却仰天大笑道:“以一身之力,要向天下豪杰挑战,朋友你……你莫非是在玩笑么?”
只见那白袍人冷冰冰的面容,绝无丝毫表情,比铜像还要生冷坚硬,任一笑突觉心头寒意更重,于是笑了数声,便再也笑不出来。白袍人一字字道:“快……动……手!”任一笑环顾一眼,东校的学生们,多已赶来,几十双眼睛,都睁大了在瞧,任一笑知道今日是非动手不可的了,双掌一拍,立刻有人送来一双形如鹤爪、乌光闪闪的外门兵刃,大致看来,好像与某派所使之“鸡爪镰”显为近似,却又另有妙用。

东校“青鹤”任一笑一生与人争杀不知凡几,更不知有多少人丧生在他这鹤爪十七抓下,但此刻他手掌触及这双冰冷坚硬的兵刃,指尖竟不由自主微微颤抖,这更非他这般武林名家应有之现象。任一笑振起精神,暗道一声:“好了没有?”双爪相交,挡的一声,左爪在下,右爪在上,架起“十字式’’,沉声道:“任某这一双鹤爪,除了十七抓招式变化外、内藏鹤羽针,兼打人身**道,你要留意了!”
他先行点破自家兵刃妙用,丝毫不肯偷占便宜,简简单单一招“十字式’’架起,更是神克气足,进可攻,退可守,果然无愧巨匠身份!
白袍人冷冷道:“闻得中原武林,近年又添了一十三种奇门兵刃,此次我东来首战,便遇着了其中之一。”任一笑大喝道:请教!”招式突然一变,左爪在先,右爪在后,双爪平持当胸,身形立刻游走!但见他双腿半曲半伸,双爪如封如攻,矫健灵活之态,竟较仙鹤更胜一筹。
但无论他身形如何变化,白袍人只是卓立中央,丝毫不动,非但长剑未曾出鞘,眼帘竞也垂下,宛如老僧入定一般。
东校“青鹤”任一笑身形游走十圈,心里已不知有多少次想要出手,但见了白袍人神情,这一招竟是不敢击出.月色渐暗,映得白袍人身影更是凄清恐怖,虽在秋冬之交,任一笑额角之上,竞已布满汗珠,旁观的学生们,更是瞧得目瞪口呆,一颗心几乎跃出腔来。忽然间,只听任一笑一声长啸,亮如鹤晚长空,掌中一双鹤爪,化为两道乌光,盘旋灵动,一招七式,分打白袍人肩头、腕肘、前胸、后背九处大**,正是鹤爪十七抓中攻势最最凌厉的一招“云鹤搏龙”。
东校学生素知这一招战无不胜,势不可当,方待喝采,哪知就在这刹那之间,突有一道青光腾霄而起,两人身形一合即分,”青鹤”任一笑凌空一个转身,远退七尺,笔直落了下去,双足似已**土中,白袍人仍是直立不动,神色不变,只是背后六尺长剑已然出鞘,剑尖斜指任一笑,却有一滴滴鲜血,白袍人的剑尖缓缓滴落,四五滴鲜血落在地上。“青鹤”任一笑身子突然仰天跌倒,幽凄夜色中,但见他双睛怒凸,一道血迹,自眉心划过额头、鼻尖、仁中、嘴唇、咽、喉,直下胸膛,不偏不倚,恰在中央,入肉刚好一寸,即便是神仙,也难救得活他!
飞鹤弟子眼见掌门人在对方一剑之下便已丧生,而几十双眼睛竟无一人看出别人这一剑是如何出手的,骇极之下,竞忘了惊呼,也不知动弹,过了半晌,只见那白袍人剑尖缓缓垂下,剑上已无一滴鲜血,六尺剑身,似是一泓秋水。
白袍人那比青锋还要锐利的目光,冷冷扫了众人一眼,目中满带不屑之意,似是在说:“你们这些人,还不配我出手。”转过身子,向门外走去,与走进来时脚步丝毫没有两样!
突听一人厉喝道:“恶……恶贼,还我们校长命来!”此人乃是校长的得意门生,心里虽然害怕,却又怎能容得这杀师的大仇人大模大样走出门去,只是喝声仍不免有些颤抖,脚步也有些跟跪。
四个武功较强,胆量较大的学子,也随他一齐追去,五个人眼都红了,呼呼呼几拳,前后左右,没头没脑的向那白袍人击去!
这几人虽非一流高手,但功力不弱,几拳击将出去,风声虎虎,力道不可轻视,哪知白袍人头也不回,长剑反手挑出,只见惊虹般剑光闪了几闪,一声惨呼,五个人一个个仰天跌倒,眉心正中一条血口,直下胸膛,白袍人出剑虽有先后,但神速无铸,一剑似已化为五剑,五个人竞似同时受伤,同时惨呼,是以听来只有一声,东校的学生门惊极骇极,齐地咬牙追出!
只见那白袍人仍在一步一步购定着,但身形已远在十余丈外,一连串鲜血,随着他足迹洒落,众人只觉心胆皆丧,双膝发软,哪里还敢再追?
白袍人头也不回,走出一里开外,又自取出地图绢册,瞧了几眼,喃喃道:“十月初七,东校青鹤任一笑,十月初八,南校双环张鲁,十月初九,西校八仙剑李青风,十月初十,北校八手镖李武,十月十一,便是当今武林盟主刘青平的死期了!”一阵寒风欧过,风中突然簌簌落下雨来,似是苍天也在为这一场江湖浩劫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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