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反正章节名也没人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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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点什么都好,帮我挡一下外面那帮人!】
对于肖的请求,黑猫先是皱眉,刚要说话紧锁的眉头就豁然开朗,那表情让肖有种不详的预感
【明白了,交给我吧。】丹尼莉斯那干脆的答语让肖心中不详的预感愈发的强烈。
不过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随她去。黑猫消失在贮藏室门外之后,肖转身面对乌路可。
“帮我一下。”他对少女如此说道。
肖指挥着乌路可,两人开始以最快的速度捡散落在贮藏室地板上的金属元素球。刚捡了几个,工坊门口的方向就传来爆响,听起来似乎是工坊的正门被人踢破了。紧接着金属靴敲击地板造成的嘈杂在工坊中回荡。
那个队长的声音也飘进肖的耳朵:“慢点,小心的推进!对手很厉害!”
慢就好,肖自语道,随即加快了捡金属球的动作。
出乎肖意料之外的是,乌路可虽然体力不怎么样,手脚却非常利索,她捡起那些滚得一地都是的玻璃球动作快得很。想来也是,毕竟她能做出那么可口的饭菜,也能自己杀鸡,手脚没理由很笨拙。托了她的福,很快肖的施法材料包就塞满了黄澄澄的玻璃球。
肖最后扫视了一遍贮藏室的地面,确认没有遗漏之后就拉起乌路可的手——这时候他才发现那个电球还牢牢的握在自己右手里,于是他小心的把电球放进被他用来装刚才制作避雷针剩下的火元素的材料包的最上层。
就在这时候,贮藏室门外传来一声惊呼:“队长!猫!那猫在破坏支撑二楼的横梁!”
仿佛为了呼应这话语,肖头顶上的天花板忽然发出非常不妙的闷响,落下的尘土洒了肖一脸。原来那个至高神是想换用房顶砸人玩吗?
肖刚产生这个想法,头顶的天花板又发出了一阵闷响,更多的尘土稀里哗啦的落了下来。
外面响起那个队长的高声叫喊:“该死,撤撤!快撤!”
这提醒了肖,他拽着乌路可跑到贮藏室墙边,抬手在墙上开了个大洞钻了出去。他和乌路可刚钻出洞去,置身于屋外那嘈杂的雨幕,背后的房子中就爆起惊天动地的轰鸣,大量的烟尘从肖开出的洞口中喷涌而出,又迅速的被豪雨冲刷个干净。在第一声巨响之后,还有一系列比较小的声响此起彼伏,期间夹杂着隐隐的悲鸣与哀嚎。
意外的是,工坊的外墙和最高那层的屋顶竟然没什么是,看起来丹尼莉斯只是弄塌了二楼的楼板而已。
【如何,我精确控制破坏程度的功夫还不错吧!】黑猫从自己弄出的烟尘中滚了出来(对,就是滚),一翻身跳上肖的肩膀,【只要对破坏的横梁加以选择,这种精确的局部塌方也是信手拈来啊!】
【哦,干得好!】肖很随便的称赞了一句,拉着乌路可就冲进厚重的雨幕深处。几颗新的信号弹在他们身后的雨雾中升起。
肖像昨天晚上那样,在墙壁上开出一连串的洞,专门不走寻常路,可这一次他没跑出多远就遇上了麻烦。
在横越一条小街的时候,他迎面撞上了一队正向信号弹升起的方向赶的巡逻士兵。领头的那个头盔插了鸟毛的家伙在照面的瞬间就让目光在肖的脸、肩上的猫以及身后拉着的乌路可的蓝发上转了一圈,随即举起自己的握拳的右手下达了“散开”的口令,反应之快令人不得不赞叹。
鸟毛男从怀里抓出个卷轴,一下撕开砸地板上,于是一个小法阵出现在他脚下,法阵的光芒照亮了雨幕和小街两侧的建筑,往士兵们的铠甲上镀上了一层光辉。
“不要怕,这个魔法防御卷轴耗了老子一万盖茨!兄弟们上!谁碰到他我从领地里分一块肥的做奖赏!”
听到鸟毛男口中蹦出的话,原本对肖还有所畏惧的士兵们一下子都像打了鸡血一样,一鼓作气勇猛无比的往肖这边扑了过来。
没等肖做出反应,噼里啪啦的脆响在士兵们拉出的阵线后方响起。
那声音肖在描写资本主义启蒙时代欧洲战争的电影里听过无数次,所以他非常确定,那是火绳枪的声音。
枪声撞击在街道两旁建筑的石壁上,产生一连串回响,一切复归寂静后,原本气势汹汹的向肖扑来的士兵们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雨水冲刷着尸体,将街道的石板路染成一片猩红。
火绳枪射击造成的烟雾横亘在街道上,接着手握火绳枪的士兵们鱼贯穿越烟雾,进入肖的视野。
“乌路可小姐!”一位在头盔上插着三根鸟毛的家伙一马当先冲到肖身边,一面说一面掀起头盔的面罩,“乌路可小姐您没事吧?”
乌路可可能一下子搞不清状况,所以愣了一会儿才将信将疑的开口道:“劳力士……爵士?”
劳力士?手表?这个位面的名字都是怎么回事?
肖在心里吐槽的同时,丹尼莉斯也念叨着:【哦,还真是意料之外的展开呢!】
丹尼莉斯发出的声音让那位手表爵士一个激灵,随即他极端蛮横的将乌路可从肖身边拉开,用身体挡住少女,同时从怀里抽出短枪指着肖的脑袋。
这时候肖才注意到,手表爵士和他的士兵们身上都干爽异常,那把肖和乌路可淋成落汤鸡的豪雨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丝毫没能碰触到火枪手和他们的武器。
“你是什么人?”手表爵士厉声喝问着。
紧接着一道闪光在肖面前划过,爵士的手枪从中间开始齐刷刷的断成两截,压在枪管最后端的弹丸和压膛纸一起滚了出来,掉在血水横流的地面上,黑火药则被扫过街道的狂风吹得完全没了踪影。
“真是失礼。”丹尼莉斯晃悠着自己的利爪,“小子,把武器指着咱的主人可是重罪哦。”
【你看起来很开心嘛。】肖忍不住对突然摆出一副忠诚奴仆模样的丹尼莉斯吐槽。
【废话,就是要让他们对我们的主仆关系坚信不疑,才会有趣啊。】说着丹尼莉斯收起了自己的凶器。
手枪被废的手表爵士一脸菜色,他退后两步才想起该把腰间的长剑拔出来,可就在他握住剑柄的时候,乌路可用整个身体的重量死死的压住了他的右手。
“爵士,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手表疑惑的看看乌路可,又看看肖,就在这时,一个人影飞奔着冲到了他身边,哗啦一下单膝跪地。来人披着黑斗篷,腰里插着短剑,那打扮让肖立刻想起“游荡者”“寻林客”之类的词汇。
“爵士,又有两个巡逻队从我们后面来了,马上就要经过这里,枪声还惊动了艾拉顿大街上值守的圣武士,他们都在往这边赶。”
手表听完那个来人的报告,又看看肖,手终于从剑柄上移开,他冲周围戒备的士兵们挥挥手,随即再次将目光投向跪地的那人:“你带路,我们撤!快!”
一个多小时之后,在地下密道里沾了一身一味的肖抵达了一座气派官邸的后花园。
看到手表爵士领着一票人从地道里钻出来,守卫地道口的士兵当中的一个立刻撒开腿向灯火通明的官邸跑去。
当肖他们来到官邸前的时候,一大帮子衣着华丽的家伙从官邸里迎了出来。
“汉密尔顿爷爷!”乌路可的声音听起来高兴得都快哭了,她挣开手表爵士的手,抢上几步扑入那群衣冠楚楚的大人们中看起来地位最高年龄也最大的那位老人怀中。
肖立刻察觉到不对劲,因为那位被乌路可称为“汉密尔顿爷爷”的老人脸上并没有至亲重逢时该有的喜悦,反而充满了肃杀的味道,他那锐利的目光瞪着肖。
【哦,好像又有好戏看了】丹尼莉斯在肖耳边嘀咕着,听她那口吻,此刻她非常的高兴。
丹尼莉斯话音未落,汉密尔顿老人就把乌路可藏到了身后,紧接着嘈杂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全副武装的士兵一眨眼把肖和手表爵士的人围得水泄不通。与此同时,府邸二楼的阳台上一下子冒出一排脑袋,几十把火绳枪一齐瞄准了肖他们。

“你做了什么惹你们老大生气的事情吗?”肖扭头问同样一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的手表爵士。
“没有啊。”手表爵士看起来很无辜,“相反我刚立了大功一件啊!”
“原来如此,”丹尼莉斯一副恍然大悟的口气,“看来是你功高震主了!”
这番无厘头的对话被叫汉密尔顿的老头一声断喝打断了。
“劳力士!赶快离开那个人!”老头的声音果然中气十足,“刚刚我们在夫人一派中的内线传回了消息,那家伙是恐惧之神的使徒!”
话音未落肖身边的火枪手和他们的老大都飞也似的跑了个精光,一下子肖周围的地面就都空了出来,他完全暴露在二楼火枪队的射程内。
“瞄准!”来自二楼的号令声让肖那湿透的背脊一阵发毛。
“等一下!”乌路可推开汉密尔顿护住她的手,从人群里冲了出来,挡在肖跟前,“肯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这位吟游诗人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是好人!”
肖眼尖的看见二楼火枪队的指挥官迟疑了,他抓住这个空挡问丹尼莉斯:【恐惧之神是怎么回事?】
【这个世界黑暗面诸神中的一个,详细我也不知道,我故意选了一个不了解的位面……】黑猫悠然自得的答道。
你是至高神吧?给我负责一点啊!
肖和使魔咬耳朵的同时,另一边的对话也在进行中。
“乌路可,离开那家伙,到我这边来!”汉密尔顿上前数步,向乌路可伸出了手,不过他小心的保持着距离,不让自己遮住火枪手的视线,“那家伙不是好人!他是邪神意志的贯彻者,是世界的敌人!”
“我不信!”乌路可拼命的摇头,粗大的麻花辫在雨中甩来甩去,她坚定的张开双手挡在肖身前,“我就是不信,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确实是有地方搞错了,这位小姐正中红心呢。】丹尼莉斯晃悠着自己的尾巴,是不是拨弄下肖的后脑勺,【不过呢,事实对这些人来说,应该更难以置信吧。】
“乌路可!你被蛊惑了!”汉密尔顿很肯定的说。
肖太惊讶了,汉密尔顿那斩钉截铁的语调,让肖不由得开始怀疑,难道自己其实非常有诱惑人的天赋?
汉密尔顿对肖的表情视而不见,继续对乌路可说道:“那家伙身为恐惧之神的仆从最直观的证据,就是他能使用绿色的魔焰!那是恐惧之神才能赋予的专门灼烧人灵魂的邪恶之炎!”
肖真的很想告诉这老头,那不是什么魔焰而是利用了金属的焰色反应而制造出来的火,而且那火恐怕什么都烧不掉。
但是乌路可似乎被汉密尔顿提出的证据镇住了。
稍微一想肖立刻就明白了,乌路可也看见他放出绿色的火了。
汉密尔顿又上前一步,继续提出新的论据证明肖是恐惧之神的仆从:“昨天晚上,我们费尽周折才将在小姐家后门伏击的士兵调换成暗中忠于我们的小队,结果那个家伙放出了他的魔仆将我们的士兵们都杀了个精光,还把罗伊爵士的儿子给弄成了疯子!”
这个发展让肖觉得非常的尴尬,而他肩膀上的罪魁祸首却变得更加开心:【哈哈哈!这个发展真棒!大水冲了龙王庙,作为‘冲庙的大水’我感到很自豪!】
似乎为了配合丹尼莉斯那尖锐的笑声,天空中闪过一个霹雳,隆隆的雷声回荡在瓢泼大雨之中。
乌路可向后退了一步,晃动的辫子轻触肖的长袍的下摆。
“但、但是!”少女终于挤出声音,反击道,“我病重的时候,是他救了我!而你们!我、我以为你们全都背叛了母亲,站到夫人那边去了!你们对我见死不救,现在却要强迫我背叛救命恩人吗?”
【哦,竟然反击了,我好像低估了这女孩,她也不是完全的花瓶嘛!】
谁知道乌路可的质问立刻就被化解了。
汉密尔顿身后一位法师打扮的胡子男迈步走上前来,站在汉密尔顿身边。
“怀特伯伯。”乌路可低声叫出胡子男的名字。
“小姐可否还记得您被扁出家门的时候,我让您喝下的那瓶用来防止他人毒害您的魔药?”叫怀特的法师提完问题,却不等乌路可回答就继续说道,“那是我研究魔药学获得的最高成果,它能让小姐您的生命活动速度逐渐放缓,最终陷于停顿,却不会让您立刻死去。在两到三星期之内,您会保持假死状态。您还活着的时候夫人一派对我们的监视非常严密,而我们的力量比起夫人一派要偏弱小。所以让夫人以为您已经死了,就能够给我们提供更大的活动空间,我们也就可以采取行动,捉住夫人的马脚,为老爷、二夫人报仇了。”
法师顿了顿,指着肖说道:“这个人,破坏我们的计划。我的魔药靠侦测法术是没有办法发觉的,要解除它的效果也需要做大量的准备!他一定是通过其他的手段洞悉了我们的计划,做好了准备才采取行动的!小姐您一开始就被骗了!”
【怪不得,】听完法师的长篇说明,丹尼莉斯轻轻叹了口气,【难怪身体都弱成那个样子了,灵魂的强度和成色却一切正常……】
【你在这充事后诸葛亮有什么意义?】
【事后什么?】看着丹尼莉斯那张不解的猫脸,肖摇了摇头。
背对着肖的乌路可的肩膀颤抖着,终于,少女回过头来,肖发现她的眼睛因为泪水充盈而显得有些浮肿。乌路可伸出手,抓住肖的袍子,就像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她用目光恳求肖,恳求肖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就在肖思量着如何答复的时候,丹尼莉斯突然开口了:“看来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没有再瞒下去的必要了。没错,我和我的主人,就是为了播撒恐惧的种子才在世界的各个角落旅行的,我们确实是那位大人的意志的贯彻者。”
肖本来想叫那家伙住嘴的,但是他转念一想,觉得这家伙一定会说“这样才有趣嘛”,而自己就算骂她一顿,对现在的状况也毫无益处。
还是专心准备应对接下来的事态吧。
这样想着,肖握紧了手中的电球——在方才乌路可和汉密尔顿对峙的时候,他就悄悄的将电球和其他几个元素球抓在了手里。
乌路可轻轻的松开了手,少女缓缓的摇着头,洁白的牙齿把她自己那粉嫩的樱唇都咬出了红色的血痕。她往后倒退了一步。
【啊,你果然被抛弃了。】丹尼莉斯说,【想想怎么办吧,接下来的势态对你来说可是非常严峻的哦。】
乌路可又退了一步,她身后的汉密尔顿用比方才稍稍缓和一些的口吻说道:“对了,乌路可,到我这边来,这就对了……”
【哎,虽然和你只相处了两天,但是我会怀念你的,这两天我过得很愉快。】黑猫已经在给肖念悼词了……
官邸二楼阳台上火枪队的指挥官再次高举起自己握着剑的右手,口令清晰有力:“瞄准!”
这个声音让乌路可的肩膀微微一颤,紧接着少女的表情产生了变化。
没等肖看明白这变化的含义,乌路可就猛的转过身去,她的辫子随着转身的动作甩开一大片雨水。
接下来乌路可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太好了呢。”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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