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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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午夜,呼伦湖上的一切都已悄然,所有的事物都沉浸在一片黑暗中,死气沉沉的湖面上风带不走半点涟漪。油轮静止了,里面的人也都静止了。十年,磨练了多少人,又改变了多少人。也许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幸运的可以包的下豪华油轮,可以开最新款的奥迪轿车,可以当杂志的代言,机遇总是交给有准备的人,每一个人的成功都是用多年的付出得来的,白皓天是这样的,BRA也是这样的,他们都是有理想又为了理想做出巨大付出的人。然而光彩背后又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奋斗的苦楚又有几人可以体会的到。
“你?”
“是我。”
“为什么会是你?”
“不应该是我么?”
馨心听到这个声音,心里那堵禁锢多年的墙仿佛一下子就倾塌了,她不知道该怎么以婚后的自己面对十年前和自己有过铭心刻骨般爱的孟昭,她的心慌乱了。十年,她一直隐藏着自己对孟昭的种种念想。十年后,又不得不因为现在的丈夫来参加这次同学会。十年中,她开始去学着麻木冰冷对待周遭的事物,她知道现在的丈夫很爱自己,然而她更清楚自己对他的依靠远远的大于对他的爱。若不是今天听到了孟昭的声音,也许过不叫多久自己就会忘记那个曾经在自己似水年华的青春和自己一同走过的人。
馨心看着黑暗中模糊的孟昭,所有的黑暗也掩盖不了他炯亮的目光。
“你结婚了。”
“恩,两个月前。”
“你….爱他?”
馨心没有说话。
“十年前我说过,如果有一天我回来了,那么我会娶你,从此我不会让你跟着我受一点苦,我会让你得到最幸福的爱!”
“那时我们都还是学生,况且十年了。”
“原来十年前你就没有相信我,你以为我是说着玩的?”
“不,没有!”
“为什么在大学期间,我给你发短信,你从来没有回过?”
“这….”馨心哽咽了,她想把所有的原因都告诉孟昭,把自己多年来的痛苦都倾诉给他,但是她没有这么做。因为她已经结婚了,她现在有一个完美的家庭,她要为这个家庭负责。
“对不起。”
“为什么?”
“可是,这十年来你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你非要等我结婚了,你才出现?”
“我….”孟昭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因为站在他面前的他一直深爱的人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他为了馨心一直在默默地奋斗。十年前的孟昭家境贫困,生活潦倒。十年后,他用自己的努力打造着他的事业,他要给馨心证明他十年前对馨心的诺言,然而说了这一切又有什么用呢。
两个人静静的站在黑暗中,双眼交汇,尽是茫然。也许,两个人应该将自己内心最想说的都说出来,但是两人都在掩饰着。十年,让两个人在生活的坎坷中没有了心有灵犀。也许这就是生活带给人的无奈。“忘了吧。”
馨心的话让孟昭的心彻底地崩溃了,十年的奋斗却换来了一句“忘了吧”。那原本对任何事情都充满希望的眼神渐渐地暗淡了,“忘了?”
“对不起,我不能遵守我们的诺言,原谅我!”
孟昭看着馨心的背影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而他的心也陷入了绝望的深渊。没有风声,没有水声,似乎连自己的心跳也停止了。十年,终究化成一场空。他一直知道,从最低点走到最高点,才能真正的体会成功的滋味,然而他的成功却让他走到了悬崖边上,还没等迈出这一步自己就已经跌进了深谷。他突然后悔了,自己本可以不来这次同学会的,知道了馨心结婚的事情后,本可以像来时一样悄悄地离去。自己为什么还要出现,为什么还要和馨心说话,为什么馨心见到十年没见的自己却要对自己说“忘了吧”。
无数的画面又重现在自己的脑中。
第一次认识她,是自己因为迟到被老师罚站。
第一次和她说话,是在考场上向她借草稿纸。
第一次和她吃饭,是在食堂中,那时和他相隔很远。
第一次握住她的手,是在排演话剧上出演罗密欧的角色。
……
大学漫漫的圣诞夜,空荡的操场,两人开始了交往。
每天一起上学,每天一起温习功课。

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天,对她说:“二十八岁,我会回来接你,给你幸福!”
幸福!孟昭的梦。
当一个人从最低处走到了最高处,他会体会到成就的滋味,然而突然却从最高处摔倒了最低处,懦弱的心灵也许会经不住这样的打击。
馨心走在漫长的回廊中,种种回忆,正在狠狠地敲打着自己的心。她突然后悔了,她本可以不来参加同学会的,既然为了丈夫而来,也本可以在房间里照顾醉酒的丈夫。自己为什么回到顶仓,为什么自己突然听到孟昭的声音会慌乱起来,为什么自己会对自己十年没见的孟昭说出如此让他伤心的话“忘了吧”。
第一次认识他,是他因为迟到同时被老师罚站。
第一次和他说话,是在考场上向自己借草稿纸。
第一次和他吃饭,是在食堂中,那时和她相隔很远。
第一次握住她的手,是在排演话剧上出演朱丽叶的角色。
…..
大雪漫漫的圣诞夜,空荡的操场上,m两人开始了交往。
每天一起上学,每天一起温习功课。
他有一个梦,一个最普通的梦,让他所爱的人得到幸福。
在自己十八岁的生日那天,他对自己说:“二十八岁,我会回来接你,给你幸福!”
大学期间,自己每天早上都会收到他的短信:“又是新的一天,希望你开心。”但是却没有回复。因为自己在父母面前发誓要中断与孟昭的一切联系。
但是在大学期间,她没有谈过一次恋爱,她的心里只有一个人。这个人每天都在为自己祝福,让她坚定了信念。
然而大学毕业后,自己所爱的人却消失了。独自面对着父母的压力,杳无音讯的等待,让自己的信念变得模糊了,最后还是为了父母选择了现在的丈夫。胡茂生对自己的万般呵护让自己过的很幸福,一个深爱自己的人照顾自己,要比自己无知地等待实际的多。可是,孟昭十年后的出现,却将一切都打破了!
馨心靠着房间的门,沉重的心让她考虑是该开启房门,回到丈夫的身边,还是不顾一切地跑到孟昭那里紧紧地抱住他和他远走高飞。可是不管选择什么,自己都会陷入无限痛苦之中。
但是孟昭只是一个梦,一个属于回忆的梦!
她用沉重的心轻轻地打开了房门,然而房间的整个画面却让她惊呆了,在自己内心矛盾中苦苦的挣扎,没想到自己最后的选择,竟然让她看到的是如此的景象,她不由自主的大叫。晚上发生的事情带给了她太多的突然,而这一次,却让她崩溃了!
自己是功成名就也好,贫困潦倒也好。人生中总有一段永远铭记于心的回忆。学生时代的豪言壮语,活力无限,让一个人的生命充满了斑斓的色彩。
十年同学会,让每一个到场的十四班同学都感慨万分。久别重逢,让他们之间的情感更加的凝聚,更加的深厚。几个小时的歌舞升平,让充满酒气的油**厅慢慢地安静下来了,同学会的第一场就在不醉不归中拉下了帷幕。
白皓天,思文,尧子,BRA,马栋,ENGLE几个人喝的最多,但是却还是想睡在同一个屋子里。
如此安静的环境,突如其来的一声凄惨恐惧的叫声,惊醒了所有沉醉的人。
他们应声而出,直奔向馨心的房间,但是刚跑过来,却看到馨心晕倒在门口,向房间里面一看,映入所有人眼帘是是一具尸体,胸口上刺着一把锋利的刀。而死者就是和馨心刚结婚不久的胡茂生!
“馨心,醒醒,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这样?”白皓天将晕倒在地上的馨心扶起。
馨心醒了过来,立刻看到了丈夫的尸体,便失声痛哭:“为什么?为什么?”
她缓缓地站起身,慢慢地走到胡茂生的尸体前面,抱起她最后的选择痛哭着,“为什么会这样,你告诉我,老天为什么要这样的折磨我?”
馨心用力的摇动着胡茂生的尸体,可是他已经死了,永远地离开了,再也不能说话了。
突然,一枚戒指掉落了,馨心看着它,颤抖地将戒指拾起,小心翼翼地戴在了胡茂生的无名指上。两个月前,他们交换过戒指,两个月后另一枚却掉落了。
“是他,一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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