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暗 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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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大兴安岭被新生的植物浸染着嫩绿色,微风轻拂,散发着清新的气息。农作物开始生长了,东北的农作物是一年一熟。在这里通过农作物的变化,可以充分地感觉到四季的变化。阳春三月,碧蓝的天空太阳高悬,时而飘过几片白云。在岭南市中心最豪华的酒店中正奏响着轻快的婚礼进行曲。一对受过西方教育的新人正穿着礼服走到台前,新娘一身华丽的白色婚纱,晶莹的双目,嘴唇淡红,嘴角微微翘起,白皙的双颊浸着光润,神态略显羞涩。头纱和乌黑柔顺的头发相见成黑白分明,几颗珍珠的头饰自然地镶嵌在发丝上,如同银河中的闪烁的星星。洁白的礼服映衬着如水的肌肤,仿佛圣女悄然地来到了人间。相比之下,新郎的装束略显单一,然而却不失高贵,炯炯有神的眼睛透着幸福的情谊。新郎牵着新娘的手,从人群中传过,所有人都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这对新人,天造地设也许就在此刻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
站在远处的姜华一直看着这对新人走到台前,他没有理会司仪的调侃,没有理会新浪和新娘彼此的誓言没有理会,没有理会大厅中回响的幸福的钢琴曲。他只是看着馨欣,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在这样一个场合上见到了许多年没见的故人,姜华不清楚该用什么样的词汇表达自己此刻的感受。一切都改变不了了,前面的一对情人已经结成了夫妇,馨欣的目光洋溢着幸福的感觉,两个人彼此都爱着对方。或许曾经的某个时候,姜华对馨欣也有着不一样的感觉,或许曾经某个时候,姜华就像是骑士一样守护在公主的身边,或许曾经某个时候,姜华也曾敌视过孟昭。如果现在馨欣身边的是孟昭,姜华的心里也许好受点,但是事实却不是。夹在姜华和胡茂生之间的是曾经让姜华也有过一缕梦靥的馨欣。
王行建站在姜华的旁边,一直在鼓掌,他很高兴自己的好朋友能取到如此美貌的姑娘。他被眼前这对新人的幸福感动着,说不定有一天自己也会像胡茂生一样。
“怎么了,华哥?”王行建突然看到姜华似乎带着一点哀伤,脸上欢笑的表情立即听了下来。
“没怎么。”姜华轻声说道。
“你不觉得这两个人在一起很般配么,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王行建的这句话更加刺痛了姜华的心。
“是啊。”姜华强忍着自己内心的痛楚,露出淡淡的微笑。
王行建看到姜华这样,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他对姜华也只是认识而已:“对了,刚才问我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吧?”
姜华没有说话。
“他们哪,胡茂生在北京认识馨欣的,当时还是我介绍的。那时馨欣一直没有男朋友,追她的人就多了,但是馨欣一直是单身,刚开始他对胡茂生的感觉不是很好,谁知道这小子使了什么招数,说了你还别不信,两人还挺有缘的,茂生他哥和馨欣他爸曾经还是战友,关系特别好。他哥岁数比茂生大二十多岁,够当爹的了。正好两家关系还这么好,门当户对,这就给茂生很大的帮助,但是馨欣一直没有和胡茂生谈,不知道后来发生什么了,茂生就是给馨欣感动了,他也不告诉我,你现在看到的两个人你情我愿,甜蜜着呢。”
姜华一直在听王行建涛涛不觉的话,内心好像空了似的,没有了着落。王行建拉着姜华走到了最近的一张桌子,两个人也不管别人,各自倒了酒喝了起来。
两人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一个是好朋友今天结婚,又碰到了很长时间没见的故人,不禁开怀大饮;一个也是好朋友今天结婚,但是结婚的对象却是时刻准备找自己报仇的人,况且那个好朋友也是自己曾经偷偷喜欢的人,内心的痛处不言而喻。
“华哥,茂生我了解他,真的没话说,你认识馨欣也这么长时间了,馨欣这么好的姑娘,现在上哪找去啊,你说,他们两个是不是很般配。来,干!”酒精的麻醉已经让王行建开始说话语无伦次了。
姜华没有理会王行建的话,拿起酒杯就喝了,他现在就是想喝酒,把自己喝到不省人事,忘却了此番来时的种种危机的感觉了。
岭南人结婚有这样的习俗,两天举行,第一天是由女方家里办的酒宴,主要参加的是女方的亲戚朋友。算是给新娘子践行,第二天就由男方家里操办,而第二天的婚礼比第一天的要隆重多了,接新娘,送红包,酒宴也比第一天的打多了,要把双方的亲朋好友都请到。司仪主持完婚礼后,新人要到台下的每个桌子前去敬酒,以表谢意。胡茂生和馨欣正好走到了,姜华和王行建喝酒的桌子上。胡茂生没有认出姜华,他看到王行建和一个人喝得忘了形,心里不免感到不悦。
“行建,你嫂子来了。”胡茂生在王行建面前并没有按照规矩敬酒。
“呦,茂生,怎么才过来啊,兄弟我今天看到你,别提多高兴了!”王行建站了起来,看到胡茂生过来,倍感高兴了,看着旁边楚楚动人的馨欣,立即调整了说话的方式,弄了弄衣领,“嫂子今天太漂亮了!你们往台上一站,那真是让人只羡鸳鸯不羡仙哪!”
“行了,你就别贫了,看你喝得!”馨欣看着王行建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行了,你就别贫了,看你喝得!”
姜华一直没有站起来,他知道胡茂生和馨欣就在自己的身后,但是却不知道该以怎样的面孔去见馨欣。听到馨欣一说话,姜华的心便抽搐了似的,让姜华感到阵阵的剧痛。
胡茂生再看了一眼和王行建一起喝酒的这个人。因为从来没有见到姜华穿西装,可是仔细地看着这样的背影才认出这位是姜华。
“华哥大驾光临,兄弟我真是招待不周啊!”胡茂生说道。
“华哥,来,起来。新娘新郎过来了!”王行建拉着姜华,催促着让他起来。
馨欣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谁,还以为也是他们两个人的朋友呢,但是一听到“华哥”这个词时,心里不禁一颤:华哥,难道是?
姜华双手支着桌子站起来,慢慢的把身子转过去,映入馨欣眼前的一个人:虽然穿着整齐的西装,头发也非常有型,但是颓废中带着深情的目光,下巴上有一道浅浅的五厘米长的疤痕,虽然时间过了这么久但是岁月的痕迹依旧留在了姜华的脸上。
“姜华?”馨欣突然的叫了出来,他并不知道,胡茂生在婚礼上邀请了姜华,也不知道姜华现在就在岭南。对于姜华,自己曾听说过他的消息,但是过了这么长时间,今天姜华突然间出现,不免有点大惊失色。
胡茂生看到馨欣的表情,心里暗自高兴,事情就是按照自己所想的发展着,他早就知道馨欣和姜华原来是高中同学,而且关系不一般,所以这次婚礼特地邀请姜华,他肯定姜华看到“馨欣”这两个字的时候一定会来的。姜华的出现,以及王行建和姜华的偶遇其实都是胡茂生一手策划好的,但是王行建对于此一直被蒙在鼓里,胡茂生知道王行建这个人,做事情直肠子,便一直瞒着他,让他帮助自己去接客,这样很自然地就可以遇见姜华了,以王行建的性格肯定会和姜华开怀大饮的,这一切都在胡茂生的掌握之中。
“馨欣,好久不见!”姜华看了看馨欣,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了。
“原来你们认识?”胡茂生很自然地向馨欣问道。
“茂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华哥原来和馨欣是同学,自己妻子的同学都不知道……”王行建在一旁插到。
胡茂生瞟了王行建一眼,又笑着对馨欣说道:“怎么姜华先生是你的同学?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这……”馨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胡茂生的话,馨欣和胡茂生说过好多关于自己高中时候的故事,但是对于孟昭还有和自己关系非常好的男生却从来没有像胡茂生提过。
“这没什么的,因为我们当时也只是一般的同学,过了这么长时间了,要不是今天见了面,估计都忘了。”姜华看到馨欣的表情有点尴尬,立即说道。
“没有啊,我记得你们当初关系很好啊,还有孟昭,思文,马栋啊!”王行建话音刚落,姜华就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不应该在胡茂生的面前说这些。
而馨欣一听到“孟昭”两个字,心里颤了一颤,已经深埋内心很久的名字此刻终于又浮现出来,那个曾经和自己有过多少甜蜜往事的人,那个曾经对自己有过海誓山盟的人,那个多少次在自己的梦中出现过的人,那个让自己困等了好多年仍然杳无音讯的人。生活本就在一点一滴地让自己忘记,胡茂生的出现悄然的让自己找回希望地感觉,那已经被生活沉淀地名字,如同梦境般地惊醒了自己。
胡茂生看到馨欣这样,便更加断定了馨欣和姜华的关系不一般,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馨欣此刻想的是另一个男人。
“馨欣,这就是你的不对啦,你和姜华先生是同学早应该告诉我的啊。华哥现在可不得了,岭南最大的帮派——“三云社”惊云堂堂主。手下好几百人呢。
胡茂生说道这里,姜华的脸立即变了,从胡茂生的语气中,姜华感觉到了此行真的是入了虎**了,胡茂生虽然没有直接说什么,但是他的神态和语气已经再向姜华宣战了。想到这里姜华笑了笑:“对啊,馨欣,你怎么没有和你老公说起我呢,胡先生刚回岭南不久,就搞得这么风风雨雨的,不简单啊!”
“华哥这是说道哪里去了。”
“来,今天我敬你们这对新人,祝你们白头偕老!”姜华拿起酒杯,双手敬上。

“呦,华哥敬酒,倒弄得我有点……”
“哪里那么多话,”姜华又看了一眼馨欣,她的脸上幸福的味道渐渐地淡去,双眼似乎浸着泪水,“来,馨欣,为你们的新婚大庆,也为我们的久别重逢,干杯!”
“还有我,还有我呢!”王行建在一旁急忙凑过来,醉醺醺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胡茂生招呼完了姜华和王行建以后,拉着馨欣到了另一桌了,走之前和王行建说一定要陪好姜华,边走便往回看,姜华被胡茂生缠住了,连去厕所王行建都跟着。馨欣离开了姜华所在的桌子,假意地托起自己的笑脸对着客人,原本高兴的心就这样被王行建无意中的一句话搅乱了。
婚礼进行了两个多小时结束了,来的客人都散去了,姜华拖着酩酊大醉的王行建走出了饭店,回头看看,胡茂生和馨欣还在饭店里送客人。姜华叹了口气,将王行建送到车里。
“你住哪呢?”姜华将车启动,点了一支烟。
“啊?搞完啦!”王行建打了一个嗝,醉醺醺的向姜华说道“华哥,咱还得喝!”
“行,咱去你住的地方喝,你住哪呢?”
“没问题,我住天骄宾馆,咱俩就在那儿喝,喝完了晚上咱找乐子去!行么?”
姜华看到王行建样子,不免笑了出来,“行,怎么都行!”说完,就将车朝天骄宾馆的方向开去了。王行建总是不停地嘀咕馨欣和胡茂生是如何地般配、胡茂生又是怎样的厉害,姜华并没有理会王行建的话,心里面空荡荡地,王行建提到胡茂生的事情的时候,姜华突然想起了今天的情况:胡茂生竟然不知道自己和馨欣是同学,今天到了友谊饭店,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姜华不禁对此产生了怀疑,还有王行建突然就出现,然后还和自己喝得昏天暗地,参加婚礼的那么多以前“安神会”的人,为什么今天就好像不认识自己似的。这一段时间以来的安静本就让姜华有点不安了,再加上今天婚礼进行的太正常了,一点插曲都没有。姜华的心惴惴难安,这一切就好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安静似的。
两人到了天骄宾馆,姜华下了车,扶着酒醉的王行建,进了宾馆。姜华走进宾馆的时候,突然发现天骄宾馆与往日不同,来往的车少了,吧台上只有一个服务员,宾馆大堂里的客人,要比平常少多了。
“房卡拿出来。”姜华向王行建说道。
王行建吃力地从钱包中拿出了房卡,递给了姜华:“709!”又转身朝服务员喊道“服务员,一会给我们送一件啤酒,在哪一些吃的来!”
“行了,赶紧上去吧!”姜华扶着王行建坐电梯一直到了七楼。
两人走出电梯,姜华小心地看着四周,进到宾馆时就发现很多不对劲的地方。到了七楼,连一个接待客人的服务员都没有。酒醉的王行建一点都没有理会,只要姜华不走,一会两个人还要继续喝酒呢。
两人进了房间,姜华刚要出门,就被王行建叫道了,“别走,咱俩还得喝呢!”
“我不走,我去找服务员拿酒去!”
“对嘛,华哥就是讲究!”王行建说完这句话,一头倒在床上。姜华走出房间,将门关上。拿出电话:“喂,多找几个弟兄到友谊宾馆,跟着胡茂生!”姜华刚挂电话,从电梯里面就上来很多人,一起走到了姜华面前,从人群中间走出一个人,个子比姜华高一点,衣着光鲜,脚步轻盈,微笑着站到了姜华面前。“姜华,没想到吧!”
“你是?”
“你不需要认识我,你也不用叫人,这里已经被我包下了!”那人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旁边的人立即走到“709”号房,打开了房门,走进去。
姜华看到那人走进去,立即想到了王行建,,刚要走进去,就被拦住了。姜华转过身对刚才和自己说话的那人说到:“里面的人是胡茂生的朋友!”
“我知道,但是他不是我朋友!胡茂生还是心软!”
“你们不是安神会的人。”姜华站直了身子,说起话来不慌不慢。
“对,没错。我们只是帮胡茂生报个仇!”
“报仇?报仇也不用弄得这么隆重吧,还把整个宾馆包下来!来头不小嘛。”
“对付向你这样的人,当然要这么做了!”
“这么说,你们都是串通好的了?”姜华又回过头看了看709号房,“我说嘛,怎么可能那么巧让我碰到王行建,他还要跟我喝酒。”
“也不能这么说,里面的人不知道这件事情!”
“那你们怎么就断定我肯定回来天骄宾馆呢?”
“当那小子上了你的车,我们就知道了,我想你应该知道,岭南的几家宾馆最近都饱满了吧!”
“也是你们弄得?”
“对,住天骄的人,我们都让他们免费住到其他的宾馆了,但是就是让王行建住进来。”
“我真荣幸,杀我也用你们如此大费周章的。”姜华明白顿了顿,其实在江湖上混了这么长时间,姜华对于死看的并不可怕,但是现在就好像站在死亡的边缘上,心里也不免颤抖了起来,他极力地演示着内心的恐惧,“你们不会让我死在这里吧!”
“姜华真是姜华,果然像他们说的那样!没错,就是这里,环境也好!”
“但是你们就这样把我杀了,就不怕…”
“这就要王行建帮助了,到时候所有的杀人证据都会指向他!”
“果然是完美的计划!”姜华内心的恐惧一点点在增加,他也在和自己作斗争,不能让这些人看到自己害怕的样子,这也许就是一个老大和小弟不同的地方。
“不过在死之前,还是请你交出一件东西!”
“东西?”
“对,就是你在胡茂安身上拿走的东西!”
姜华感到很意外,他并不记得杀胡茂安的时候并没有从他身上拿走什么,“我不是很明白!”
那人盯着姜华的眼睛,似乎姜华并没有撒谎:“是一块不是很大的布!”
姜华脑中不停地回忆,突然想起了好像真的有一块布,上面地东西自己也看不明白,一直放在家里,没有理会。没想到那样一块布,竟然还会有用处,难怪胡茂安死的时候还紧紧地握着。
“怎么样,想起来了?”
“交给你们,我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对不起,你没有选择。”那人话刚说完,十几把手枪共同指向了姜华的头。
“那块布,我藏在了很隐蔽的地方,没有我,你们谁也找不到!”姜华看到所有人的举动,心在疯狂的跳动。他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要不你们今天就杀了我,你们要的东西永远不会得到!”
“你在威胁我是不是?不过一块布和姜华你的命,对我来说,后者更有价值一些。”说完那人也拿出了一把枪指着姜华的脑袋。
——突然,七楼电梯的门打开了,跟着从楼上也跑上来很多人,将楼层围得水泄不通。“住手!”从电梯里走出前后走出两个人,走在前面的人,西装革履,修长的身材,白皙的皮肤,那人不是胡茂生是谁?胡茂生一步步地走过来,背后正被一个人用枪指着。胡茂生背后的人说道:“华哥,兄弟我来的是时候吧!”来的人正是姜华的兄弟恩泽,从楼梯跑上来的都是三云社的人。姜华看到他们,就好想从死亡边缘又回到岸上来似的,“兄弟,不晚!”
胡茂生在恩泽的挟持下,想姜华面前的人说道:“阿成,放人!”
阿成看到这突然的变化,不免感到惊奇,但是看到胡茂生被挟持,只好将枪放下来。其他人也都跟着把枪放了下来。姜华走到恩泽旁边,对着胡茂生说到:“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你也很会挑时间,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姜华对着阿城喊道:“让你们的人把枪都扔掉,否则小心胡茂生的命!”
阿成看着胡茂生,胡茂生给阿成使了眼色,阿成命令他的手下都把枪扔掉,自己也将枪扔到姜华的面前。姜华捡起枪,对着阿城的脑袋:“记住了,我最讨厌别人用枪指着我!”说完立即朝天花板开了几枪,枪声震着每个人的心,就好像老虎从山中出来,在想整个森林吼叫一样,姜华把子弹打光,把枪扔到了阿城的脚下,说完,对着恩泽说道“走!”恩泽依旧没有放了胡茂生,他让那些小弟们先走,自己和姜华断后。众人一直走到了宾馆门口,服务员和过路的人看到这样的场景立即躲得远远的。姜华让小弟们先上车,自己也上了车,并向恩泽说道:“走!”恩泽一手拿着枪指着胡茂生,一手打开车门,用脚使劲踢了胡茂生一脚,立即坐到车里,关上车门,每一个动作都非常娴熟。恩泽刚进车里姜华立即开车,阿城刚要追上去,被胡茂生叫住了:“别追了!”
姜华快速的开着车,直到没有看到胡茂生的人才停下来,想恩泽问道:“你怎么劫持的胡茂生!”
“还说呢,以后这样的事情,事先和兄弟们说一声。”
“我不是给你发短信了么?”
“我看到你短信的时候,立即找了小弟到了友谊饭店,刚到那里就受到一条短信‘劫持胡茂生,姜华在天骄宾馆有危险’我们在友谊饭店的卫生间找到了胡茂生,然后就过来了,还好不晚!”
姜华听着恩泽的话,长长地叹了口气,终于脱离虎口,但是仍旧不能不能懈怠,因为胡茂生已经向自己宣战了。恩泽给姜华点了支烟,两人在车里一直说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姜华回响刚刚发生的一幕幕变化,思维立即停在了阿城所说的那块“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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