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计 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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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的味道总是让人充满着暖意,油轮停在岸边,沐浴着阳光,湖面上一层层传过的浪轻轻地打在油轮上。岸上依然被警察封锁着,那些豪华轿车,依旧听靠在固定的位置上,看车的人从车停在那里开始就一直没有离开过。
白皓天等人在大厅里。对于刘贺元的出现,大家都在猜测报警的人。然而表现更多的则是对孟昭的担心。
孟昭随着刘贺元进了一个房间,刘贺元坐在一张椅子上,一个警察坐在另一侧准备记录孟昭所说的话。而另一个警察,则在一旁看着孟昭。
“小兄弟,是不是第一次被警察这样问着。”刘贺元问道。
“被不像警察的警察这样问,还是第一次。”
“放肆,不要因为你和白皓天是兄弟,就可以和我很不客气,只要犯法了,不管你是谁?”
“对于你和白皓天,或者说白皓天父亲的关系,我实在没有兴趣,如果你有证据,可以随时捉拿我归案!”
“拿出你的身份证!”
“当然没有问题.”孟昭缓慢的从怀里取出钱包,拿出身份证递给了刘贺元。
“孟昭,二十八岁。男。刚才在大厅里为什么不说真话,你这样做,我可以说你阻碍公务。”
“刘局长,您刚才没有问我的真实姓名,袁贺留是我的笔名。”孟昭很镇定的回答说。
“笔名?这么说你还是个作家了?”刘贺元很讽刺的说道。
“不敢说,只是混口饭吃。”
“北京户口,籍贯呼伦贝尔。现在在哪里做什么工作?”
“刘局长,这是我的名片!”孟昭又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刘贺元看着孟昭的名片,大吃了一惊:日召传媒公司总经理!刘贺元看着孟昭,怎么看也想不到,眼前的这个年纪轻轻的毛头小子竟然是“日召”的总经理。“日召”虽然是新成立的公司,但是却是传媒界新生力量中最有活力的,旗下的《月落》杂志也是自己比较喜欢看的。上面的一系列报道、评论在传媒界独树一帜。
“原来是孟经理,不错啊,现在的年轻人就应该都应该以你为榜样!”
“您过奖了,刘局长。”
“但不管你是谁,在船上发生了一起凶杀案,你有必要配合警察的工作。这一点,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没问题,刘局长,你问吧!”
“2008年6月12日,你们举行了十年一次的‘同学会’,你是几点到船上的?”
“刘局长,这个问题有必要么?”
“现在是办案,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记录下来,希望你配合。”从刘贺元的语气中明显的听出,他对孟昭的态度变得客气多了。
“哦,下午两点钟。”
“据了解,你们当中第一个到的是思文,他到的时间是下午三点钟,所以……”刘贺元刚说完这句话,孟昭立即听出了,并不是有人报的案,刘贺元从一开始就知道,船上要发生的事情了。整个事情好像就是被安排好似的,孟昭脑中出现了很多疑问。
“是这样,为了给他们一个惊喜,我假扮服务员到的船上,他们都不知道。”
“被害人胡茂生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油轮顶仓的甲板上。”
“证人?”
刘贺元的问道证人,孟昭立即低沉下来,就像心被刺了一下,“馨欣。”
“胡茂生的妻子,馨欣。”
“没错。”
“你和他什么关系?”
孟昭停顿了一下,缓缓地说道:“同学关系。”孟昭说的没错,他现在和馨欣仅仅是同学关系。
“那么馨欣,现在人在哪里?”
“刘局长,这个问题,你不问我,我也会去找你们,馨欣失踪了,凭你们的办事效率,请帮我找到她!”孟昭一说到馨欣的事情,整个人就乱了起来。如果说馨欣失踪了,对他而言,起码还有一点希望。
“一个油轮上,人怎么会失踪?”刘贺元看出孟昭提到馨欣,情绪有些波动,便加快了进攻的步伐,“还有,你为什么就断定她是失踪了,而不是其他的情况呢?”
孟昭没有说话。
刘贺元看到孟昭的表情,刚要说话,就听到敲门的声音,“进!”
“六局长,有份笔录,您看一下!”一个警察拿着一份笔录,走进来,恭敬地对刘贺元说道。
刘贺元犹豫了一下,拿着笔录,仔细地看着。看完笔录后沉思了一会,像孟昭说道:“有人已经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现在已经有人证,孟经理,对于馨欣的失踪,如果你要报案的话,起码要失踪时间超过二十四小时,而且你要有足够的证据,证明馨欣失踪了,否则警方是不会受理的。希望你明白。”刘贺元突然改变了思路,让孟昭大出意外。
“但是,刘局长……”
“这个案子和你没有关系,你可以走了。”
“什么?”
旁边的两个警察,抓住孟昭的手,将孟昭**去。白皓天等人已在大厅里等了很久,看到孟昭出来,立即走了过去。
“昭,怎么样,刘贺元为难你了么?”白皓天着急的问道。
“没有,刘贺元看了一份笔录后就……”孟昭的话还没有说完,刘贺元就从房间出来,身后跟着几个警察。
“你们都在啊,已经有人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刘贺元转过身,对身后的警察说道,“把姜华带走!”刘贺元的话,令所有人大出意料之外,思文已经把事情说的很清楚了,为什么会是姜华?
“姜华,这里是岭北,不是岭南,所以请你不要做无谓的反抗,如果你没有犯罪的话,那么我们自然会放了你!”
“刘贺元,当你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要做什么,不要以为随便的删改笔录,就可以判我的罪。”
“我知道,我们也只是,带你回去,只是希望你能够协助我们办案,这样说可以了么?”
“无所谓,我又不是一次两次去公安局了!”
“那就好!其他的人暂时没有什么事情,如果查出来和你们有关系的话,一样难逃法网!”
姜华没有让警察扣住自己,很自然的走在前面,去公安局,就像是回家一样,根本没有把警察放在眼里。
刘贺元命人把思文和胡茂生的尸体抬走,和所有的警察都离开了船上,开着车疾驰而去了。
这时船上的其他都同学都从各自的房间走了出来,对于警察的出现,大家都是意料之外,但也是情理之中,除了在大厅上的几个人意外,其他同学都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全部如实的告诉了警察,总之这件事情和自己没有关系,趁早离开最好。警察刚一撤走,所有人只是互相寒暄了几句,就各自散去了,油轮只剩下马栋,白皓天,孟昭,张尧,王洪涛,李鑫哲(ANGLE)还有小羽了。

“小羽,是不是你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警察?”白皓天问道。
“恩,我只是把思文说的话告诉了警察,但是没有提姜华,究竟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当时很多警察都进来,看到他们的样子,一定是有备而来,如果我不如实说的话,麻烦会更多的。而且写记录的警察,让我看了一下,上面写的就是我说的。这样我才签字的。”
“就是因为你如实说的,才中了他们的圈套!”
“圈套?”马栋问道。
“对,刘贺元算准了有人会把经过都说出来了,然后他在笔录的后面加了些文字,修改了笔录。”白皓天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
“一个公安局长,怎么可以这么做!”
“马哥,修改一份笔录,对一个公安局长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张尧在一旁说道。
“这么说,姜华就会被定罪了?”马栋继续问道。
“没那么简单,因为笔录不是姜华做的,换句话说,被修改的笔录,指正姜华的人就是小羽。但只是一面之词,姜华没有认罪!”王洪涛对着大家沉稳的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刘贺元应该让写记录的人,在小羽签完字后,叙述过程的最后又加了几个字,‘胡茂生死之前,我看到姜华和思文在秘密谈论一件事情’。”
“但是那几句话就可以逮捕姜华?并没有说谈论的内容,也许他们说别的事情?”马栋在一旁站着,满脸的疑惑。
“就是这几句话,足可以说姜华有很大的嫌疑做思文的帮凶?”王洪涛思考着从刘贺元出现开始后刘贺元说的每一句话。
“那我岂不害了姜华?”小羽的情绪非常的激动,一种自责表情布满了脸上。
“你不用自责,大家应该看出来,刘贺元这次出现,目的只有姜华一个人。”孟昭看着小羽,又转过身对大家说,“刘贺元连思文三点钟第一个到达油轮的事情他都知道,这件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昭说的对,好了,大家这几天应该都没有怎么休息,今天晚上八点钟,都到我家里来,我想整个岭北,没有比我家在安全的了!”
“那姜华怎么办?”马栋焦急地问道。
“放心,姜华怎么也是个黑社会大哥,况且现在也没有足够的证据指正他,公安局不会轻易地动姜华的。
大家回到各自的放假,将东西收拾好,孟昭来的时候没带什么东西,走到姜华和思文的房间,将他们的东西收拾了一下。
“昭,馨欣的物品怎么办?”
孟昭的心立刻沉了下来,转身对走过来的小羽说道:“先放你那里吧,我只拿着她留下的鞋,还有这片枫叶就行了!”
“哦。”小羽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安静地离开了。
孟昭又拿出馨欣留下的那片残薄的枫叶,心中默默地念道:“‘月萧萧,泪目朦朦。望穿秋水,君必无怨。昨日共语,切莫相忘。别日归来,天地可铭。’馨欣,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会找到你,我不相信你离开了人世!”一种痴情掩盖了孟昭的自欺欺人。
所有的同学都离开了油轮,白皓天叫人把思文的宝马和胡茂生开来的奔驰,暂时放到了自己的家里,日后胡茂生的人过来的时候在还给他们。对于油轮上的发生的事情,白皓天对油轮的老板,也赔偿了相关的损失,处理完同学会的所有事情后,白皓天离开了油轮。望着浩渺的呼伦湖,望着广阔的草原,白皓天的心中无尽的怅然。一场同学会,就这样悄然结束了。失迷人和事都沉没在呼伦湖里了,无知的方向,种种的疑问结束又开始,轮回在这些年轻人的心里,不知道接下来又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年轻的人总喜欢挑战,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感觉到成功,感觉到生命的价值,然而当他们在未来步入中年,往日的**,变化了珍惜。
公安局局长的办公室。
刘贺元站在床前,望着繁华的都市,车水马龙,人潮涌动。他拿起了电话,听到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事情按照进化进行,姜华现在被拘留着。”刘贺元说道。
“很好,接下来想尽办法要把姜华困在拘留所一个月。这里还有几分资料,虽然不能判他什么罪,但是也足够帮你的忙了!”
“恩,那我下午命人去拿,至于胡茂生还有思文的尸首,应该怎么处理?”
“正常做就行,把胡茂生死的消息放出去,他的手下,还有那些杀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你将问题只想姜华和白皓天,‘三云社’的人肯定会被弄乱的,权衡利益关系,姜华会被开除出三云社的,三云社没了姜华,对我们的威胁就不大了。至于白家嘛,如果一个正经商人遇到一群没有文化的地痞,他的生意还会做好么?”
“考虑地果然周到,你那一边进行的怎么样了?”
“一切都按原计划进行,你的动作要快,大哥已经不耐烦了!”
“恩,请你转告大哥,我一定会做好的。还有一件事,你上次给我的资料中忽略了一个人。”
“恩?谁?”
“你个叫孟昭的人,也是他们的高中同学,和他们的关系非常要好,而且是‘日召’传媒公司的总经理,没听过这个公司,也应该看过它旗下的《月落》杂志吧。”
“有这样一个人?”
“他的出现,其他人也不知道,最关键的是,他好像和馨欣的关系非常好。还有,馨欣失踪了,要不要调查!”
“我知道了,不过不能因为他而影响我们的计划,只不过是个靠些东西吃饭的,成不了什么气候!至于馨欣,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不用去理会。胡茂生利用他和白皓天拉近关系,我们却利用胡茂生除了白家和姜华!”
“恩,希望如此,其他的没有什么情况了,原计划十天之后,我们碰面!事成之后,各拿一半!”
刘贺元挂了电话,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有种不安的感觉,今天能坐在这里,自己已经用了很多办法,正当的不正当的,刘贺元尝了个遍,而自己现在却选择了一条玩火的路,但是极大的金钱摆在眼前,有谁不动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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